眼角有温热的东西舔过,君仪惊慌的张开眼,看到少年明亮却意识不清的眼眸。
眼底,有种君仪突然心中一动的寂寞。
正当惊诧之际,体内含著的分身骤然重重往里一挺,整个全然没入。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在酷刑和甜蜜中徘徊。
下腹不断在两人间摩擦,越来越硬的分身在少年的手指和下腹上摩擦、颤抖,带来男性灭顶的愉悦。
同时,後穴里丝毫不温柔的挺动抽插又仿佛是放入体内的恶龙,随时肆虐著娇嫩的肌肤,摩擦辗转,剧痛中带著陌生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
身体渐渐变得麻木,欲望也变得放纵。
颤抖著射出生平第二次精液时,体内的分身跟著抖动著注入滚烫的液体,弄得君仪忍不住一阵低喘。
“老师,你好棒!!”
捧著君仪的头,脸上又是一阵仿佛小狗般的舔弄。
君仪苦笑。
在性爱中的少年更有著符合他年纪的天真可爱。
但是,男人在床笫间的话,是不可相信的。
据说,为了讨好情人,让情人更加配合他的情欲发泄,男人可以在床笫间说出任何不负责任的甜言蜜语。
所以,君仪也没把这些虚假的可爱天真、温柔赞美当做一回事。
13
果然,男孩披著温柔外衣的虚假外套很快又露出了真面目。
本来还算得上是温柔的亲吻,慢慢又变得挚热,半抱半压的手臂也渐渐不规矩地在身上滑动起来。
君仪张著眼,空白地望著那豪华瑰丽,张现著这个家庭富裕与地位的屋顶,呆滞地接受著男孩再一次地进攻。
身体已经麻木,任凭他怎麽戳刺、抽送,都已经没有了痛感或者快感。
麻痹的内壁只是下意识地接受著顽强地欲望毫不客气地大力侵犯。
前端的分身在男孩熟练的揉捏下,虽然也会勃起,跟著会颤抖,甚至达到高潮,但是那种仿佛是发生在与自己无关的人的身上的虚无感,让君仪飘忽的思维更加朦胧。
什麽时候晕过去的,君仪不知道。
什麽时候被男孩深深穿刺撞醒的,君仪也不记得。
反反复复、断断续续记忆,即便是过了很久的以後,君仪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是象梦一样的不真实。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男孩放开了他的手脚,象抱玩具一样的抱著、压著君仪的身体,脸上是欲望满足的笑意。
眉目间俊朗、深邃的轮廓,将来一定会是迷倒无数女生的英俊男人。
浑身无力的爬起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和腿都挪开,君仪扶著床沿,企图站起来。
身体刚一用力,一股从身体内部拉扯著全身的钝痛毫不客气的袭击过来。
发软的腰部更是半丝力气都使不上,软软的坍塌下来。
君仪咬紧牙,攥紧了拳头,才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咽下去。
身边本来沈睡的男孩突然张开了眼睛,冷冷的看著他的狼狈,低声轻笑了一下。
“老师想去哪里?”
君仪没回头,继续努力地撑起身体,慢慢把无力的脚站到地上。
借助著手臂的力量,将重心都放在腰部以上,这才勉强站稳。
“老师是要回去了吗?”,背後,少年翻身坐起来,盯著他发白的脸庞。“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君仪淡淡的声音里无法掩饰的愤怒。
“可是……老师这样、要自己走回家……大概不可能吧。”少年站起来,丝毫没为自己未著寸缕的赤裸感到不适或者羞愧,大大方方的走到房门口,拿起沙发转角的电话,拨通了佣人房。
“叫老李把车准备好,送老师回去。”
君仪勉强扶著沙发边缘,慢慢坐下,手里攥著自己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赖悠宇凑过头来,在君仪不及防备的脸上偷了一个香吻,笑眯眯的说:“老师,我对你很满意哦……记得後天要准时来!”
“我不做了,你这个家教我放弃。”
君仪低著头,将最後一件衬衫穿上。
雪白的新衬衫已经被揉地皱巴巴的。
“不做了?……这可不行哟……”少年笃定的笑容里有君仪心寒的凉意。
顺著少年的手指,君仪抬头去看自己在做爱途中一直瞪视的屋顶。
“看到没?就在你脚的部位上面,有一个天使的图案?……呵呵……老师大概不知道吧,那对天使的眼睛可是一双高灵敏度、清晰度的摄像机镜头哦……老师刚才精彩、美豔的表演,已经被如实的记录下来了。”少年的笑容越来越冷,看著君仪的眼眸也充满了威胁,“只要老师不听话,那麽,从明天起,大街小巷的那些贩售三级片、A片光碟的地下商铺、隐蔽放映厅里,就会出现老师刚才妩媚表演的‘真人秀’。……老师觉得这是不是很棒?”
“你们……混蛋!”君仪唇都发青了,脸色更是白的比墙还没有血色,“这……这分明是威胁恐吓。”
“你要当作是恐吓也可以。”少年站起来,一把拉起全身无力的君仪,一下扯掉他刚刚才穿好的裤子,将手指捅进那依然湿润松软的入口,一边恶意的戳弄,一边压制著君仪的反抗,“如果老师乖乖合作,等我厌倦了,自然会放你走。──我对老师们都是很大方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以前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老师,哪一个不是给了足以让他们大半辈子生活无忧的金钱为他们补偿这段时间的‘补课辛劳’?──但是……”赖悠宇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不知道从那里训练出的一股霸气与冷酷突然笼罩著那英挺的脸庞,“如果老师敢做出反抗、或者报警之类愚蠢的事情……我爸爸会让你不仅嬴不了官司,甚至身败名裂!……”贴著君仪薄薄的嘴唇舔了舔,一副尝到美味糖果的模样,深入身体里的手指也适时戳中了君仪最敏感的那点,“你别忘了,老师,我还未成年……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老师,你可是诱奸罪!”
抽回手指,同时放开抱著君仪的手臂,任由虚脱无力的君仪软软滑落在沙发上,少年得意的笑著,披上一旁的浴袍,转身进了卧室附属的浴室。
被保镖样子的男人半架半拖的弄下楼,君仪一直禁咬著唇,克制著自己不禁的发抖。
沙发上,雍容华贵的夏蓓馨身披著华丽的真丝睡衣,优雅的站在客厅里,仰著头,看著君仪脚步虚软、行走艰难的在保镖的“搀扶”下下楼来,急忙走了过来。
先用手探了探君仪的额头,确认了温度正常,又歉意愧疚地对他笑笑。
“对不起……沈老师……你……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看来这个母亲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干的好事,而且对处理这种善後,似乎轻驾熟路。
君仪淡淡的笑笑,嘲弄之味漫溢:“多谢赖太太关心!……不过,你们这种虚伪的关心,还是少做作为好,看著让我恶心!!”
刚来时对她的尊敬和憧憬都被刚才的噩梦击碎。
夏蓓馨脸色变了变,回头吩咐保镖:“先请老师坐下,去告诉老李,去把高医生请来。”
佣人沏上一杯人参茶,垂手退开。
“老师,你喝点茶。” 夏蓓馨躲避著君仪的眼光,歉意的叹著气,“我知道老师肯定不会原谅我们小宇对你做的一切。但是……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你们有钱人总是用钱解决问题?”君仪讥笑,“你们以为什麽东西都可以用钱打发?”
“但是,我们又能怎麽样?……小宇的脾气,我和他爸爸拿他都没办法,儿子大了,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们不能放任他出去乱搞,要是沾染上什麽病,那可怎麽办?”
夏蓓馨脸上是对儿子过度宠溺的无奈。
“所以,我们只有用给他挑选家教的方法,帮他物色他中意的人陪陪他。” 夏蓓馨终於抬起眼,正视君仪,“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们这些老师,但是……但是……只要小宇高兴,我……我……我可以为他的错误付出任何补偿。”
慈母多败儿。
古语果然没错。
君仪一边心酸这种过度宠溺的变态慈爱,一边感叹著自己早逝的母亲。
“老师,请你忍耐一段时间。……小宇的性格,很容易就喜新厌旧,只要他提出更换家教,我们会立刻给你安排好一切的!……请你,就暂时忍耐一下,可以吗?”
企求的神态,哀求的语气,要是普通的请求,或许君仪早已答应,但是这种有辱人格和男性尊严的要求,却让君仪厌恶。
“我能说不吗?……摄像都已经准备好了。”君仪冷冷的笑笑,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沈老师,只要你答应好好陪我们小宇一段时间……你大学的事情,只要你开口要去哪所学校,我们一定给你办好,而且,四年的学费,‘拓宇集团’可以全力承担,并且,你的继父和哥哥那边,我们可以给你解决好,住宿也可以给你落实个足够你个人居住的小套间──你说如何?”
“拓宇集团”君仪是知道的。
全国五百强企业的第三名、最大的电器集团公司。
原来有这麽硬的後台支撑,难怪赖悠宇敢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似乎他们对自己的事情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连继父和哥哥那边的事情都被查出来。
沈君仪……你这麽这麽倒霉,遇到这麽个权倾一方、财霸五湖的公司少爷的青睐??
“夫人!高医生到了“,随著门口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恭敬地朝夏蓓馨一鞠躬:“夫人。”
“这是我们的私人医生高医生,沈老师……你先让高医生给你看看……嗯……那里……我回避一下。”
君仪拉进了胸口的衬衫,戒备的看著眼前毫无表情的人,摇头:“不用了,我……我没事。”
“你确定?”高医生看样子也时常解决他们少爷的“善後”,一脸平静的模样。
君仪点头。
“那好,”高医生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药品,用小口袋装好,递给君仪:“这里面有消炎的膏药、有口服的退烧、消炎、镇痛药物,要是你觉得难受,可以吃一点。”
身不由己的被架著送上奔驰600,一路开到自己租赁的小屋楼下,又被架著上楼、开门,然後被扶到床上。
门一关上,君仪顿时乏力的倒进了床铺里。
手里一直捏著的口袋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