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人在旁,事半功倍”?尼玛蒋易这祸水在身后,她就整个人思维都不对了!
听见梁以慕的话,蒋易微微一勾嘴角,眼底漾起一道暗暗的光,要是梁以慕现在转头看他的话,铁定能看出那暗光什么意思。
明摆着就是算计得逞的歼诈笑容啊!
感觉到身后压迫感降低,梁以慕还没来得及大呼一口气,就听见斜刺里传来一个颇有些耳熟的声音,“蒋易。”
这一声儿很有点儿语音婉转的味道,叫的那人名也跟着在她嘴里拐了几拐的样子。梁以慕起了身,瞅着一窈窕美人迈着那堪比模特儿的小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一瞅见那人,梁以慕本是还有些小沸腾的情绪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瞧这穿的名媛贵族的,不是关琪还能是谁。15370452
在梁以慕用探究又带点儿抗拒的目光打量着关琪的时候,对方已经踏着婀娜的小步子走到了蒋易跟前,然后目光一转,就落在了梁以慕身上。
“以慕也在啊。”
“别叫我以慕,我跟你不熟。”梁以慕语气里头那抵触意味挺足。
关琪倒也不介意,只是眼波一转,用妩媚的声儿又问向蒋易,“都悠闲地带人过来了,瞧这样子,你是谈成了?”
蒋易“嗯”了一声,态度挺冷淡的。
“倒是挺快的。”
“还好。”
“呵呵,要不是他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
“顺路而已。”
……
关琪一句话总是只能换到蒋易几个字儿的回答,梁以慕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关琪和蒋易说了几句,估摸也察觉出对方不太爱搭理自个儿,也不再和他多说,而是转了身往另一头去了。这蒋易不冷不热的,总有人对她热情无限吧。
梁以慕看着关琪的背影,颇有些奇怪。
“我们继续,今儿还不信教不会你了。”
关琪这前脚刚走,蒋易就对着梁以慕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这笑容,瞅的梁以慕心里发凉,直哀叹刚才为什么要对着那台球显出自己的兴趣。
这下好了,把自个儿玩进去了。
说起来,这一下午关琪和蒋易都没有再说过话,这倒是让梁以慕有些意外。
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关琪找自己谈话的时候,那一脸肯定的表情,刺得她眼睛都疼。可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就对蒋易这幅一点儿都不热络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奇怪。
按理说,照着狗血剧的发展发现,这关琪瞅着蒋易跟自个儿在一块儿,应该黏着蒋易用尽所有方法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她和蒋易的好关系才对啊,可这怎么弄得倒像是一点儿都不熟的样子?
梁以慕狐疑地看着身边儿的蒋易,这如果不是关琪故意用那些话气自个儿,那就是蒋易的演技太好。
梁以慕怀揣着满腹心事,压根都听不太进去蒋易说什么,直到蒋易俯身几乎咬着她耳朵一个字一个字说着的话的时候,梁以慕才红着脸把疑惑先压了回去。
被蒋易摁着折腾了一个下午,背都快直不起来的梁以慕总算是显露出自个儿不是笨蛋的苗头。瞧着这苗头烧得还不错,蒋易这“良师”倒也很仁慈的放过了她。
跟来的时候一样,蒋易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了她一个人,其他人包括关琪在内,还玩的正开心。尤其是关琪,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一俯身,简直是造福不少男人。
看了看关琪,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梁以慕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一下。
“不用比,你和她走的不是一个风格。”
正在梁以慕纠结自个儿不够“傲人”时,蒋易低低带笑的声音就从身侧传了来。
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学了读心术?随便一个动作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是吧。
梁以慕“哼”了一声,不屑地回了句,“谁和她比了?”
“哦,是吗?那你刚刚是在看什么?”说着,蒋易研判的目光顺着她的脸慢慢下落。
颇有些郁闷的梁以慕立马用手按住自己的领口,“我看什么关你什么事儿!”
蒋易笑了,那笑容别替多欠揍,“你看的,就是我看的。”
梁以慕的脸又立马红了。
“又不是没看过,不用害羞。”
两年前两人在一块儿的时候,梁以慕正青春面薄,蒋易稍微吻的深了点儿,她都能一瞬红到耳根,更别提别的什么事儿了。
所以,他俩在一块儿两年,也差不多同住同睡了,面薄的梁以慕还没扑倒过蒋易。
哦,不对,反了,应该是蒋易还没扑倒过梁以慕。
所以蒋易说的这话儿,真不是他俩之前怎么了,而是有一回儿梁以慕洗澡的时候犯了二,把热水开成了凉水,大冬天得冲了个透心凉,便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在外面看报纸的蒋易听着这惨绝人寰的叫声,还以为梁以慕摔了,这不忧急心切嘛,直接撞开了门,然后就……嗯,后面就都懂了。
其实这也是挺早的事儿了,可梁以慕没想到蒋易一直记得,到今儿还拿出来说了一把,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人蒋易觉得一道雷不够,又慢悠悠地甩了一道。
“其实……唔,还不错,不用担心我福利不够。”
梁以慕彻底郁卒了。
郁卒的梁以慕在关车门的时候使劲一拉,估摸是要把心里头的愤懑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
蒋易瞅了她一眼,笑的一脸了然。
“今儿这台球学得怎样?”
装作看风景的梁以慕忽然听蒋易问起这事儿,马上就想到整个下午被欺压的过程,本就不太爽的心情更不爽了,最后甩了他一个冷哼当做回答。
蒋易扭头看了一眼梁以慕,慢悠悠说到,“不是你瞧着人台球瞧得眼睛眨都不眨的,我还以为你多有感兴趣,才特地教你的。”
“有兴趣个鬼!我不过是瞧着那个男人打球的姿势好看,这侧面身材什么的也有些赏心悦目,想着人应该长得不错,所以多看了会让而已。”说完,梁以慕又哼了一声,继续说,“是不是我下回儿死盯着墙看,你还得教我穿墙术不成?”
梁以慕说完,蒋易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作为回答。
似乎对“呵呵”很有意见,梁以慕转了头正要和他认真理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眼眸蓦然一亮,阴阳顿挫地“哦”了一声,眯着眼笑嘻嘻地问到,“所以,其实你是看着我看那个男人看了太久,吃醋了,故意整我?”
蒋易没理她。
梁以慕凑了过去,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声音促狭,“嗯哼,是不是?你吃醋了啊。”
蒋易清了清嗓子,低着声说到,“靠这么近影响我开车。”
说这话时,蒋易眼睛一直看着前面,似乎连余光都懒得给她。
可梁以慕对蒋易的秉性多熟悉啊,现下愈发肯定他是在强装镇定。一直被压得死死的她忽然这么翻身一把,心情爽得跟什么似的,之前的不悦早一股脑全抛在脑后。
见梁以慕笑呵呵应了一声,坐了回去,接着还心情极好的哼起歌来。蒋易眉头微动,接着,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电话。”
梁以慕歌儿正哼地欢快,听见蒋易的声音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
“喂?”接通电话的梁以慕从瞅见蒋易侧面嘴角的弧度,连连瞪了他一眼。
“慕慕。”
“怎么啦?这不才半天儿没见,你就想我了啊?”收回视线,梁以慕往后靠在椅背上,笑吟吟问到。
结果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
梁以慕觉察出不对来,连连问了几句,何倩才回话,“我在大院儿的凉亭里头,你过来找我吧。”
听到这声儿,梁以慕才发现何倩的声音竟然带着点儿哽咽,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又想着电话里头也数不清,反正待会儿总是会见到的,便应了声儿,“好,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那儿等我。”
挂了电话,梁以慕转头对蒋易说到,“能快点儿不?”
蒋易反问,“何倩?”
“嗯。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蒋易也没多说,点了点头,加快了速度。
到大院儿外,梁以慕等车一停稳,就急急忙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连再见都没来得及和蒋易说。
何倩说的凉亭在院子最里面,平时都没什么人去,是个挺安静的地儿。像何倩这么能闹腾的人,躲到这么一偏静的地方,铁定是受了不小刺激。
“小倩。”走过小道到了凉亭,梁以慕一眼就看见坐在里头的何倩,低着个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见梁以慕的声音,何倩抬起头来,一边用手拨了拨头发,一边说到,“你来了啊。”
梁以慕走到近前,目光触及她抬起的手,眼睛跟着一暗,忙一把握了她的手腕,急急问到,“你手怎么了?”
在路灯的光亮下,何倩的手掌边缘有一条极大的口子,血估摸流了不少,伤口上还残留着暗色的血迹。
何倩皱了皱眉,收回手来,“没什么,这不我自个儿没长眼,打翻了玻璃瓶,划到了而已。”
听何倩这么状似随意的回答,梁以慕眯了眯眼,有些不信的问到,“真你自个儿伤到的?”
“哈,不然呢?像我这么彪悍的人,谁敢伤我啊。”
“唔,说的也是。”
见梁以慕想都不想就接得这么顺溜,何倩本是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头,半天才抖着手指着她控诉道,“你你你,还真觉得我彪悍?!”
“这不是你自个儿说的。”
“没良心的!你没瞧着我正难过么!”
听到这话,梁以慕忍不住笑了一下,才咳嗽了一声,问到,“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电话里头像是哭了一样。”
“我现在也在哭!”
“有么?”梁以慕打量了下她的神色,很认真地说到,“我瞧你现在很是中气十足啊。”
“梁以慕!”
眼瞅着何倩有暴走的倾向,梁以慕忙一把拉住她受伤的手,抹了把汗说到,“你慢点儿慢点儿,没忘记自个儿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