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脸当时就木了,得亏听了五月一句戴上了护齿,要不不等架打完我就得满地找牙不可。“靠。”我含糊的骂了一声,甩了甩脑袋消除短暂的眩晕,右手探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角,跨步,抱腰,别腿,发力。
也许是琥珀一击就中有点轻敌,也许是猝不及防,总之她的身子腾的一声被我扔了出去,要是摔实了不摔她个七荤八素算丫长的结实。我只顾着得意了,浑没有注意到她的左手还抓在我的衣衫,眼瞅她飞出去半截就觉得身子一歪,跟着就向前扑倒。平时写手群里所谓的扑街多半跟这差不多。
“妈的,砸也得把你砸个口吐白沫。”我坏揣着恶毒的念头,手肘向下,借着身体下扑的势头砸了过去。可还没有等我奸计得逞,就看见一只雪白的脚丫子急剧地由小变大,并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我另外一腮帮子上。妈的,挨踢是小,受辱是大。但我仍然郁闷得向后一个翻转,啪的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靠!”我怒吼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姐姐的脚香不香呀?”琥珀也不着急进攻,好整以暇的从地上起来,重新摆了个防御姿势,看着自己的脚趾问道。
“去死。”我一个虎扑上前,抡起拳头朝她的面门轰去。我当然知道她这是攻心之术,而且以前我也曾经在别人身上用过N次,但一瞅见她那副小人得志似的模样我就恨不得咬她两口。生气归生气,我的手脚还是很有分寸的。
“来地好!”说着话,琥珀的双手依然动了,左手在我的手腕上一勾,一引,我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偏到了一边,以至于胸前空门大开,接着她的右掌毫不客气的放在了我的胸口上,然后发力。
我就觉得身子象被一列火车撞了一下似的,身不由己的快步向后退去,直到脚下一拌仰倒在地,随即一连几个筋斗才坐起身来,头晕眼花的怒视着琥珀的方向,再次站起身来,摆了一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再不敢冒进了。
“怎么,成缩头乌龟了?”琥珀边对我冷嘲热讽,边优雅的向我走来。
虽然因为没有戴眼镜,我高度近视的眼睛没有办法看清楚琥珀的脸,但我却可以想象出她此时得意洋洋的笑容。可我却不能动,经过刚才几次交手,虽然我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既然注定要败,至少要输的体面些。
“小心,我可要进攻喽!”琥珀以一副猫玩老鼠的口吻道。随即脱兔一样快速欺进,而就在我为她的嘲讽而无比郁闷的时候,她的手刀已经向我左颈上的动脉砍了过来,因为太快,在我模糊的视线里竟然象是一道完美的白色圆弧。
“拼了。”我心一横,身体倾斜左手上架手刀的同时右手依样画葫芦,狠狠的朝她修长而白皙的颈部砍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左手一阵剧痛硬生生地架住了她的手刀,可自己的右手却也被牢牢抓在手中,不等我有任何措施她的手指一紧,用力下扳,竟然要擒住我。
“妄想。”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我顺着她的势头已经转过了她的旁边,空出来的左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蛮腰,脚下使了个摔交时常用的拌子,借着我身体重量上的优势,不但使她摔倒更压在了我身子下面。
“FUCK。”情急之下,琥珀竟然用英文吼了起来。
“FUCKYOUTOO!”反正我现在稳占上风,于是肆无忌惮的还骂。其实就算我现在处于劣势也同样不会在嘴上输人,也不想想咱是干什么的,俗话说的好:“千年的鸭子掉进锅——肉烂嘴不烂”,凭的就是这道行。
可我还没有得意太久,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知道怎么着就从上面到了下面,随后就跟一人形布袋似的被琥珀提起来、放下,拳打脚踢就是一通胖揍,刚开始我还能清楚的感受到琥珀暴风骤雨般的拳脚,并且疯子似的大声笑着数着,并扬言将来一定加倍奉还,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一模糊就人事不醒了。
“老爸,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人家K怎么也不过来帮把手!?……”这是我头脑里最后的想法,不过还是在埋怨别人。看来老妈经常责怪我太过自我,好象并没有说错。
第十三章 谁是谁的监护人
“太好了,虫子哥哥终于醒过来了!”当我从铺天盖地的拳头向我袭来的噩梦中惊醒后,最先听到的却是五月带着哭腔的声音。
“傻瓜!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琥珀姐姐的手脚上有分寸,这个蟑螂一样的臭男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我打死的!”琥珀丝毫没有愧疚和怜悯之心的话语却让我着实的不爽,要不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象要散掉了似的,我还会跟她单挑。尽管如此但我的俩中指却没有闲着,趁五月不注意时狠狠的朝她比划了一下。
眼瞅着她淡蓝色的眸子里迸发出如意把我活剐的杀气后,我却转过头去看着五月道:“中午饭吃的什么呀?”
“虫子哥哥,现在才早上午饭还没有来得及吃呢!”五月笑了笑,虽然笑容依然灿烂而明媚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倦,难怪人家常说足够的睡眠是保证女人青春的要诀,从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我就可以看出她定然没有休息好,可听到她后面的话,我除了对五月的感激之外更多的是琥珀咬牙切齿的诅咒。“你都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五月说道。
“靠,一天一夜,我竟然被琥珀这个野蛮的女人打的昏迷了一天一夜,妈的,就算嘴上有点小过节,就算你想把五月塞给我,就算摔了你俩跟头外带在你身上压了一下,也犯不着把爷儿给死里价折磨吧?!”我恶狠狠地瞪着她不发一言,但我却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你别落爷儿手里,否则必定大揍了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以雪今日之辱。”别嫌我这人小气,都是因为上初中时看《射雕英雄传》跟黄老邪学的,从来都是睚眦必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了。
“看什么!?”就算琥珀不知道我心里的确切念头,但凭着她的智慧和我并不友好的眼神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杀气腾腾而且无比嚣张地道:“不服单挑。”
“靠,等我好利索了,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就算爷们栽你手里了!”我躺在床上跟她玩嘴上的功夫。说实话,我倒是想当下就跟她开练,可无奈身体根本就不象我自己的,现在也就是能说话和比了中指呀什么的,其他的剧烈动作全免。
要不是我的医学专业课程已经学了将近四分之三,虽然稀松平常也多少了解了骨折的症状,我真的会怀疑自己中了丫的分筋错骨手或者大力金刚指呀什么的,真要那样的话我从哪找黑玉断续膏去?
“没问题,不就是HB吗,我找你去,顺带着看看我的五月妹妹,她要是少一根汗毛,小样儿,你要是能留个全活尸首,算姐姐我这么多年白混了。”边说琥珀边朝我龇牙,靠,就算你的牙齿洁白而且整齐也不用这么炫耀吧。
“呦嗬,牙挺白的,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牙膏呀?”反正有五月在身边,我估计她就是再不讲理也不会跟我一伤员怎么着,所以嬉皮笑脸的开始跟她开逗,可话说了没一半就瞅见她新手捻起了一核桃,朝我微微一笑,就听见喀嚓一声,摊开手来一大好的核桃就捏成了几半。
那轻轻的喀嚓声,落我耳朵里不啻一轰天的剧雷,我甚至联想到了自己骨头被捏碎时多半也这动静,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身边的五月,又开始疯狂地自怨自艾起来,操,我那时候更新完了小说干什么不好呀,干嘛吃饱了撑的上QQ跟人聊天,聊就聊吧,非恬着脸让人家一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自己家过年。我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一未成年的恶魔级黑客兼无所顾忌的惹祸精已经够哥们我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因为收养而捎带出一拳皇似的女人来,靠,等我回家了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得先去查一查黄历,看看自己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还是交了华盖,妈的,简直是霉到家了。
“你管我!?”琥珀毫不相让地回了我一句。随后脸色一正,郑重其事地道:“令尊昨天已经向收养登记机关递交了收养五月的申请书和相关的资料,按照收养法的规定,将在自今天起的30天内进行审查,如果符合收养发规定条件的,就会给你们办理收养登记并发给收养登记证,到时候令尊和五月的收养关系就正式成立了!”
“我知道!”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等收养关系成立之后,如果被收养人需要办理户口登记或者迁移手续的,由收养人持收养登记证到户口登记机关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办理!”(注1)
“不错嘛,还查阅了国家的法律。”琥珀这个刻薄的女人难得对我如此赞许,脸上闪过一丝微笑道:“看来你确实认真的想要要收养五月,也不枉五月一声不响地千里迢迢的跑去看你,害我白担心了这么久。”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想怎样?”因为她不在我的正面,所以我只得拧着脖子瞪着她,道:“收养个丫头回去当童养媳预备着,还是当宠物看家护院!!”说到宠物,想起当初五月为了让我收留她而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心里有股热流在涌动,也许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就这么奇妙,不管你愿意或者抗拒,该在一起的终究在走到一起。
“说什么呢你!”也许是我的话太不中听,触到了琥珀的痛脚或者忌讳,她的修眉倒竖、杏眼圆瞪,一阵狂风似的欺到了我的身边,探出手来捏着我下颌骨一字一顿地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吓唬谁呢?”虽然被她钳子一样的爪子捏着,疼得我差点留出泪来,但就象冯小宁的电影《紫日》里,那个中国男人面对苏联女人的枪口时说的那话一样:“我是一爷们,有种的开枪!”(注2),所以尽管被她捏着嘴巴子以至于吐字不清,但我还是把那些话复述了一遍,操她的,就算是死我也不向一女人低头。
“好,你……”被我气的七窍生烟的琥珀手指用力,就要下狠手。感受着下颌周围皮肉中神经传来的剧痛,我瞅着五月的眼珠子好象瞪出来,平素里就听见她唧唧喳喳闹腾了没完,眼瞅哥哥我就要成革命烈士了,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