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遭殃的地方是喉结。突然而至的疼痛,连带着危险的愉悦,交混不明的刺激使我不由低声喊起来,“唔……”
对面一声低叹,水中某个地方硬硬的戳了我一下。
陡然睁大眼睛。
天哪,他该不是要……
早该觉悟的。
这并不是以往那种让人心安且知道将要得到欢愉的抚摸。一只手在我的胸前反复的揉搓,几次指尖不经意的擦过,夹住珠头,麻辣辣的痛楚袭来,又回头安抚的轻按……
另一只手先是在肚脐的附近打圈,不时有指尖伸进轻按,抠弄,使我腰软无力,沿着池壁往下坠,全身重量都架在他的手臂上。那灵活到该死的手指又悄然转到后面,贴着后腰向下滑,向下滑,慢慢,触到了股间的缝线……
我像针刺一样跳起来,头顶撞上他的下颚。
“泥着似陈能之灰……”
景元觉腾出一只手来揉自己的下巴,说话嘶哑,夹着丝丝抽气的痛楚,“你……说我趁……人之危?”
废话。
往常只是进行到相互抚慰就会结束的事,你这会却……你是摆明了趁着别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得寸进尺啊。
“苏鹊,不是这样。”他还有脸重新亲过来,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几分急切,却酥麻入骨,“我是在用最古老,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安慰你。”
……
来不及反应前,灵蛇般的舌头伸进我的耳廓内侧转了一圈,一口含住了耳垂。
“唔……”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水里。有力的臂膀把我捞上来,还不及喘息,身下的某一处,被人牢牢一握。
“唔!”
身体已经泡得经不得一点触碰,哪里是这样直冲头顶的撩拨。腰身向后一仰,后脑磕在汉白玉的地砖上,下一声就变调成了呻吟,“啊唉……”
对面人好像是失了笑,却又温柔的放缓了动作。
我躺平在温热的汉白玉地面上,小腿还浸在水里。景元觉半个身子爬上来,亲吻我的胸膛,手掌在我的股间默默劳作。
潺潺的水声响在耳边,将空间的静谧衬托成祥和。以着这样一个任人鱼肉的姿势,却有难以抑制的安然和酥软,慢慢浸满全身。
我像在缓步攀爬一座高山。一路闲情逸致,沿途流连脚边的花草,只需让后面的那个人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推着,拥着,将我送上顶峰。
快了,快了……
最后一步,直入云端——就见到了纷繁的烟花和灿烂的云彩,还有刺目的阳光,慢慢晃花我的眼。
飘飘摇摇的,不知过了多久,坠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四下寻觅一番,见着雾气中那个重新步入水池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水池中央。
身边突然失去了他的温度,有一点冷。堵住的鼻子却有一点通了。我撑着手臂坐起来,“皇上?”
水中人迟疑片刻,回过半个身来。
“别这么叫我。”
声音有着极淡的愠怒。听得有些诧异,我凝目往蒸腾的水汽中看了,也分不清他的神态。只是那副姿态,竟然,好像是在……
我许是自私了。
扑腾跃入池水,水波里向他慢慢走去。景元觉站在中央静静等我。到了近前,池水已没过了胸膛,见到了碧波下他隐约的动作,果然是在自己纾解。
我愣了几分,看看自己的左手,再看看自己的右手……
“做什么!”
景元觉抓住了其中的一只,把它高高的举到水面以上,松了一口气,“去那边,等我一下就好。”
……
不要。
我不要你待我这么好。
没有办法,去同样的回报你。为什么,你要的这个人,非得是我?或者,你不是你,又或者,我不是我……该有多好。
该有多么好。
“喂!”景元觉又抓住了另外一只,怒火烧上了眉头,“怎么不听话!”
不要。
这种时刻,我不要听话。
踮起足尖亲吻他,这一次,对准了那微开的唇。
丰润濡湿的感觉,不似他凛然的火气。
难得他陷入少有的怔愣中,站在原地,一片茫然,双手举着我的手,任我轻薄。
难得有机会轻轻贴近他的身体,那个站直躯体又无人安慰的物件,老实乖巧,恰好抵在我的肚脐,任我触弄。
景元觉的身子都僵硬了。
“你……”
他不确信的将头后仰一点,空出一寸的距离,问我。
得把足尖踮到不能再高,甚至踩上他的脚背,才能紧密的挨上去,描绘他的唇齿,堵住他的问题。
不要再问了,我总是无法回答。
也许,你只需记得……此刻我的吻有多拙劣,我的厮磨有多迂缓,我的心愿,就有多诚恳。
等了好似有百年那么长,我都已经不再抱着期望,终于,有火热的应答回过来。
大手揽住我的腰,一纵身袭来翻天覆地的深吻,让我误以为会一口气干脆溺死在这个碧莹莹的汤池里。
欲望一旦失去了理智的阻挡,就像春天冒芽的野草,在雨季里噌噌的疯长。而身体就好比深秋干燥的大地,一点儿火星,就骤然燎原之势。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肌肉不像之前那样紧绷,在水中柔软的舒展开来,却似乎对每点触碰更加敏感。手掌沿着脊背的捋动,不那么叫人惊心,却更叫人心悸。然后景元觉的手往下,滑进了股间。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一处冲去。
“哎!”
那是羞耻被打开的痛楚。不算尖锐却涨闷,让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低呼。缠绕在左手上的白布随即渗出条条血丝,好在搂在他的颈后,不为他所察觉。
“痛么?”
景元觉急促的问。
我摇头,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这就是站立着的好处,他看不见我咬唇的样子,不必再做多余的忍耐。
“别叫我皇上。”他小心与我说话,轻吻着我的耳垂,试图分散我的注意,“我不喜欢你像别人一样叫我。”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叫我名字。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叫了。”
手指好像又探进了一些,另外的指尖,在洞口打着转。我口里嗯了一声,着实没剩下什么精力听他说话。
“叫我。苏鹊,叫我的名字。”
“唔……”
注意已经全被第二根探进去的手指拉去了。那里像打了根楔子,充斥了满溢的涨痛,更别提慢慢转动间趁机没进去的汤泉水——
激得我整个人往池底畏缩。拖得两个人都将要没顶,景元觉用劲揽了臀下,抱起我挪到一边的暗阶上,两人挨着坐下。
他的脸上水光涔涔,不知究竟是凝结的雾汽,还是渗出的汗液,连英挺的眉毛上都挂着细小的水珠。只是低垂的睫毛下,呼吸越发的粗重,短促的喘息间,都带着浓厚的鼻音。
灼热的地方时不时擦过腿根,一次更比一次硬挺。
他在强压着急躁。
等我倚靠在倾斜的暗阶上,等我的身体展平,为他打开。也等手指趁着挪动深入身体,将刮擦过的软壁弄得酥麻,压过涨痛的感觉。
“呃……”
才漏出一丝舒适的呻吟,坚硬向里推进的力度,又叫我朝后仰在石阶上溺水般大口喘息,“啊……啊……”
“不要怕……”
景元觉握住我的足踝,把我双脚放到他的背后,又屈起我的膝,将向他打开的地方拉近,紧贴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埋入。
这样痛苦中带着羞辱的场景,从未曾想过,却有着莫名的心神荡漾。弓起腰颤抖着想往后退,合不拢的腿脚却使不上力。很快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那底下敏锐的强烈感觉,让身体在打桩般的痛楚中碾磨,又渐渐、渐渐涌起迟钝的麻痹。
“……苏鹊。”
听得景元觉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带有惑人心神的力量。正晃神间,却跟着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撞击,受不住向后倒仰,汤水全灌进鼻腔,“啊——咳……啊咳……”
他也立刻一声低吟,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
然后便是缓慢却坚定的后退,推进,摇晃。硬物在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往复,那种折磨人的苦楚,明明疼痛难当,却又在不断上升的热度中,拉拨着我的清明,慢慢飘远。
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乎能顶到喉头的冲击感。
抓着景元觉的手臂的地方已经被我掐出块块青紫,他却全无察觉,微阖着眼,高仰着头,喉头逸出沙哑短促的低呼。平日精明睿智的人,竟是沉溺在这样简单重复的动作里,不能自己。
“呃……呃……”
先泄露低吟的人却是我。离开后又一次没入深处的动怍,轻柔而又用力,让我不由自主阵阵发颤,酥麻醉人的愉悦感已经超越了之前的痛苦,好像又一次,疾步攀上了登峰的路。
我打了个明显的战栗。
“舒服么?”
景元觉见到,忽然中断了动作探过来亲吻我的面颊。他的唇热得就像刚出炉的熨铁,大粒的汗水滴在我脸上,灼烧我的皮肤。“叫我的名字……叫我……”
他将我的一条脚高高抬到他的肩上,臀部因为这个姿势而悬起,危险的暂时腾空。惊惶和紧张中身体被用力的拉向他——伴着直入尽头的冲撞,眼前火花四射。
“……不要!景元觉……景元觉啊!”
受不住的叫起来,我像溺了水的人抓紧了他的手臂奋力挣扎求救,却忘了他才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一连串深而急切的激烈动作,一下更比一下重的力度。难以言喻的悦感便在这压迫的紧逼中,涨潮般升起,蔓延至四肢,全部将人淹没。
“苏鹊……苏鹊……”
醉人的声音在反复呼唤这个名字。
那处被人伸手包裹,半是抬头的地方,一碰便震颤着站立,躁动着要求释放。身下本来随着出入间或发作的痉挛,和着一个恰好的深重力道,迅时绷断弓弦,引来剧烈的抽搐……
我像是浮在海面上的泡沫。
在风口浪尖上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