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评审委员,已经依次用各自古怪的问题,从王可凡的论文这个鸡蛋里挑过骨头,只可惜都被王可凡信马由缰地轻松解决。
这会儿,王可凡的答辩会俨然已经成了演讲会,最后一个问题,王可凡这货愣是喋喋不休了大半个钟头还不肯罢休,而更加操蛋的是,包括罗伯森在内,所有人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郭玉菁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梁静也进来了。
进教室后,梁静这妞半点不含糊,抬手就又是一张照片,拍完后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郭玉菁无奈地摇摇头,把注意力转移到王可凡身上。
“远至古希腊人,近到文艺复兴之后的欧洲,都以悲剧为高雅上流艺术,以喜剧为下等艺术载体,这种偏见显然愚不可及。
正如之前所说的任何事务都可以艺术的形式展现其美好一样,从这个观点上来讲,艺术作品,本就不该被人为地分为上等和下等!造就这种归类的主要原因,应该归结为当权者的个人兴趣,和文化人不知廉耻的逢迎拍马!
而从艺术本身的角度出发,悲剧和喜剧,其实也根本无法完全地区分开来。我从小生活在中国,接受两种文化的熏陶。
第一种,根植于东方本土,就是中国的儒释道文化,道家的一个基础理论,就是阴阳!悲和喜作为两种情绪,有其区别,同样有其互通;而来自西方,却在中国发扬光大的红色文化,则用更加现代的语言,阐述了其中的关系,在中国,即便是再差劲的高中生都知道,矛盾的双方,是既对立又统一的!
没有喜剧作为铺垫的悲剧,无法让人的内心真正感到沉重。中国有一部著名的电影叫《大话西游》,很多人对这部电影的感受是,小的时候时候看,一直笑一直笑,看到最后,就觉得无聊了。等年长之后再看,一直笑一直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大话西游》是中国喜剧电影中的神来之笔,但它的精髓,却是一段悲剧。
同理,真正的喜剧中,如果不以某些悲催的情节为前提,欢乐根本无从产生。比方说印度宝莱坞的《三傻》,从头到尾充斥着悲剧的情怀,但我们却知道,那是一部喜剧。悲剧和喜剧相互伴随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好作品。一个只知道笑不知哭的人,属于智力不正常;一个只会哭不会笑的人,是精神不正常。
搞文艺的人永远需要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绝对不能把观众、读者、听众当成木头,而只顾自己发泄个人情怀。
另外从现实角度来看,近些年来好的喜剧作品越来越少,但悲剧作品却每年都能拍出许多。所以可以不客气地说,好的喜剧,比好的悲剧更加难以生产。
我以为,为喜剧正名的时代已经到了。我们的生活,已经足够糟糕,西方经济萧条,东方社会转型,我们每天都能看到无数的坏消息,却也每天都能从中找出可以慰藉心灵的元素。
艺术家们需要清醒了,不论是搞文学、搞音乐、搞美术还是搞电影的人们,他们中的所有人都应该要意识到,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男女老幼,都渴望能看到、听到、感受到能带给他们希望和欢笑的东西。
饥饿的人获得食物,干渴的人获得水,处于危险中的人获得安全,露宿街头的人获得房屋,流浪街头的少年获得温暖,疾病中的人获得健康,困境中的人获得援手,底层的孩子有晋升的机会,高层的人能良心发现。
这些都是愿望,要全部实现,需要全人类再奋斗几百几千年,但是作为艺术工作者,我们却可以让人们看到实现这些愿望的可能。得其所无,就是全世界最具有震撼力的喜剧!喜剧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感受;悲剧不在于煽情,而在于刻骨铭心!
悲剧和喜剧本为一体,但如果非要将两者分开,我希望大家在创作的道路上,都抱着以给他人看到希望的出发点来创作作品。当然,如果是单纯为表达观点而创作的作品,大可以不必理会我刚才所说的一切。谢谢。”
王可凡说完后,喝了口水。
等放下水杯后,才发现情况不对。
在场的所有人,都直勾勾地望着他,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就仿佛看见他头顶上冒出光环一般。
过了半天,突然一阵极为热烈的掌声爆发出来。
亨尼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回味半天后,才转头问身边的人道:“罗伯森教授,我看用不着投票了吧?”
罗伯森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亨尼斯见状,又去看汤姆森。
汤姆森二话不说,直言道:“看来我们请了好老师。”
安东尼跟着微笑道:“能写出在《人文》上占46页论文的人,上帝也不好意思不给他发博士学位。”
亨尼斯不再多言,拿起话筒宣布道:“经评委会审议,王可凡先生博士论文答辩合格。接下来,我们要马上进行学位授予仪式,请在场的各位先生和女士,向王可凡先生致以祝贺的掌声。”
掌声再次雷动。
博士服和博士帽,就毫无遮掩地放在评审席的桌面上。
亨尼斯现场换上一身院长穿的博士袍,戴上挂着金色流苏的帽子,拿起王可凡的一身衣服,大步流星走上台,亲自为王可凡披上了服装。
戴上博士帽的王可凡微微躬身,让亨尼斯将挂在右侧的流苏扶到左侧。身后,汤姆森递上两本证书。
亨尼斯拿过博士学位证书交给王可凡,和他重重地一握手,笑道:“王可凡先生,恭喜你成为斯坦福大学的校友。”
王可凡微笑着回答道:“谢谢,我很荣幸。”
亨尼斯又拿过聘书,高声宣布道:“各位先生和女士,在这里,我除了恭喜王可凡先生取得美学博士学位外,还要向大家宣布一项任命。现在,我正式聘请王可凡博士,为我校的客座教授!”
“校长,干得好!”教室里立马有学生大叫起来,“绝不能便宜了哈佛那群人!”
各种欢呼声中,教室的最后排,一个女生忽然起身,朝着王可凡飞奔而去。
郭玉菁见状自然不能示弱。
梁静和郭玉菁一前一后跑上台,一左一右,抱住了王可凡。
王可凡一愣,问道:“你们干嘛?”
亨尼斯看出不对,连忙也跟着抱住王可凡。站在一旁的汤姆森于是紧跟着有样学样,没一会儿,王可凡就被人堆裹成了球。而且为了防止郭玉菁被揩油,他还不得不死死地把她搂在怀里。梁静见状吃醋不已,愣是要往王可凡怀里钻。现场一片混乱。
……
……
终于拿到2本“胡说八道资格证”的王可凡,这下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郭玉菁却是恰恰相反。
刚一回到酒店,向来有洁癖的郭玉菁,居然连先洗澡的步骤都省略掉,刚关上门就伸手去扯王可凡的衣服。王可凡还当她这是由于兴奋而导致的性奋,自然来者不拒。
一小多小时后,王可凡怀抱烂泥似的郭玉菁,问道:“怎么了?”
郭玉菁把脸贴在王可凡的胸前,小声道:“怕。”
“怕什么?”
“怕哪天我的胸下垂了。”
“……”
“我说真的。”
王可凡伸手握住郭玉菁的一直乳鸽,郭玉菁嘤咛一声,王可凡轻轻揉捏两下,说道:“听说经常按摩,可以有效延缓下垂。”
“要死啊。”郭玉菁红着脸把王可凡的手拿开,然后翻过身,背靠在王可凡的怀里,迟疑着问道,“可凡,下一步你打算干嘛?”
王可凡微微一笑,道:“有人说我没道德,却有关良伟愿意为我作证;有人说我没作品,现在诺莫欧金已经是国际级别的歌手;还有人说我没资格,可斯坦福大学请我做教授了。韩百川没动作了,舆论就要被事实打脸了,老婆,你说我们现在还需要等待吗?”
郭玉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梁静的影子,她忽地心头一跳,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王可凡的胳膊。
王可凡露出一个三俗的微笑,将郭玉菁的手,移到了那东西上。
郭玉菁微微一皱眉,问道:“可凡,你喜欢我吗?”
王可凡点点头。
“你爱我吗?”
王可凡再点头。
“你爱我什么?”
王可凡愣了,他关切地望着郭玉菁,问道:“你怎么了?”
郭玉菁快速地捋动了几下王可凡那话儿,王可凡一阵哆嗦,那祸根就又恢复了精神。
郭玉菁也不说什么,她泪盈盈地翻身骑到王可凡的腰上,凶器入体,她半哭半叫地上下动作起来。
王可凡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将郭玉菁按住,吻了半天,等郭玉菁消停下来后,这才问道:“因为梁静吧?”
郭玉菁委屈地点了点头,王可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抱着她,轻声道:“放一万个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真的?”
“唉,反正你有幽闭空间综合症,一整天都缠着我,我就算想也没机会啊。”
郭玉菁破涕为笑,又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王可凡道:“先找几个小喽喽泄泄火吧。”
郭玉菁一听王可凡说了和梁静几乎一样的话,顿时又醋火上扬。
她微微抬起屁股,然后狠狠坐下,王可凡顿时舒服得尾椎发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立马都抛到了脑后。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更加重要的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反击序曲
三藩市的夜晚,热闹无比。
王可凡和郭玉菁却都没有逛街的习惯。
而且比起浪费时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看国内的媒体风向被牵着鼻子走的傻样,显然要有趣多了。
正处五一休假时间的中国,现在正是大清早10点左右。
绝大部分一整天都泡在网上以谩骂他人为乐趣的脑残黑们,这会儿刚刚起床。
所以当他们看见“王可凡拿到斯坦福大学美学博士学位”这条最新新闻的时候,一下子就全都没了睡意。
就在王可凡将学位证书拍照上传后,不到半个钟头,他的微。博评论就突破了十万,其中绝大多数的都是在言之凿凿地说王可凡这次又他。妈作假,还弄个美国的学位证书,要是被人家斯坦福大学揭发了,那简直就是丢脸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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