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西陆续被我撞翻,我不觉得疼,什么疼都顶不上我的偏头疼。。。。。。
为什么犯病了?
为什么?
什么刺激了我?
头越疼,我的呕吐感越强烈,摸出了药瓶,我倒了一把药出来,很多可能掉在了地上,没水,我直接就咽了。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的眼睛感受到了光线,但是我顾不上,我在吐,不停的呕吐,那些药还没来得急消化就已经全倒了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声音在我耳边不清晰的飘浮。
〃许唯!许唯你真疯了?〃
〃那是墙,别撞!〃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耳边的声音不停的起伏。我感觉到自己被拦腰束缚住,无法挣脱。
〃别撞了,已经出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
。。。。。。
人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软软的,有形态,却没力量。我往起爬,接着又被按倒,头疼的我已经彻底虚脱了,我还在吐,不知道吐出来的是什么。
〃你。。。。。。别碰我。。。。。。〃我虚弱的呓语,我想我一定需要镇静剂了,我得拿到它们。。。。。。
〃你折腾什么?你要拿什么?〃
〃我的。。。。。。药。〃
〃什么药?你有什么病史?〃
〃我的。。。。。。药。。。。。。〃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的药呢?我需要。。。。。。
人被死死的压住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抽搐了,胳膊上一凉,然后是那种熟悉的轻微麻痹感。。。。。。
头被不停地按压着,紧绷的神经开始渐渐放松,呕吐感逐渐消失了,身子变得虚无,起效了么?
〃妈。。。。。。别哭了。。。。。。我没事儿。。。。。。真的。。。。。。没。。。。。。〃我似乎听见了她哭泣的声音。
渐渐舒适的感觉让我觉得彻底的疲惫,这次的折腾。。。。。。该结束了。
刺目的阳光晒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动了动,头疼不见了,浑身却酸疼的厉害。枕头很舒服,不软不硬。
我抓了抓被子,翻了个身,却觉得脸顶在了什么上,睁眼,黑白相间的毛衣。
这是怎么回事?
眼神向上搜索,我看到了武晔的脸。
猛的坐起来,他没动,就那么靠在床头上,眼睑闭得死死的,看起来相当疲惫。
再看看屋里,一地狼藉。。。。。。
他陪了我一整夜?
昨天死死搂着的是他?不是妈妈?
低头看看自己,还是毛衣跟牛仔裤,身上有很多污渍。。。。。。
〃哎,〃我轻轻推了推武晔,他要是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指定特难受。
〃嗯。。。。。。〃
〃你回屋躺下睡吧。。。。。。〃
他微微睁了睁眼睛。
〃躺下睡。〃
〃哦。〃
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真躺下了。。。。。。躺在我的枕头上==
困极了吧,也许。
我看着一团脏乱的床罩发呆。
他就那么躺着,又没了动静。
我叹了一口气,下床。
简单的洗漱完毕,我换了衣服,拿了扫帚簸箕进来,武晔还在睡,睡得很沉。我拽下了一团糟的床罩,还好,床单还算干净。
把被子给他盖上,我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
昨天我一定闹得特厉害,这屋子快没法看了,而且。。。。。。气味难闻。
微微推开了窗子,柔和的春风灌了进来,深呼吸一口,很清新。
我打扫了将近一个钟头,最后,拉上了窗帘,拿了包往暗房走。
途中,将脏兮兮的衣服和床罩扔进洗衣机的时候,我有一种颓然的感觉。这次丢人丢大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犯病。。。。。。
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额头上的绷带触目惊心。
他醒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四)浮躁
武晔是个懂礼貌,体贴入微的人。
对他的这一印象,我持续了81小时。
这81小时里,他没有人类恶心的好奇心,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恶劣习惯,他煮了草药茶给我,他拉琴用温暖的音色灌溉我,他就坐在我床边。我三天没失眠。
BUT,是的,凡事总得有个BUT。
81小时后的现在,钟表过了2点一格,我觉得丫就是一个保守的见鬼的死板的该下地狱的光头猪!!!
他居然扔了我的大麻!!!!
天知道这东西在中国怎么这么难搞,是我没摸对地方么?我去了七家PUB,六家给我推荐摇头丸==
天杀的,我又不吸毒,我又不参加RAVE PARTY,我他*的要摇头丸做甚?
我只是需要一点儿纯正或者掺假不多的大麻,我只是需要稍稍飞一下,然后睡觉==
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从南方回来到这一刻,一共五个晚上,第一个,吐了犯病,第二到第四个武晔当门神,我倒是睡得一塌糊涂,第五个。。。。。。他不在,我继续失眠。
难道你让我每天半夜抱个枕头,然后敲对面同性恋的屋子说,对不起,我失眠,你在旁边儿我就好了,能让我挤进来跟你一起睡么?我睡觉很老实的,不打鼾,不说梦话,不踢人,不抢被子。当然,如果你床伴儿或者恋人在,我也不怎么占地方,我可以戴上耳机,眼罩我也有,你们折腾,折腾完麻烦你想起我来,稍微握握我的手,我就能睡了==
我他*的能这么说吗?????
除非我疯了==
好吧,咱们假设我这么说,再假设武晔也不正常的同意了。那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首先,武晔是个夜行动物,他夜里活动频繁,不可能天天哄我睡觉。
其次,他有些时候不回来,因为他要去见他的情儿,这个习惯我很喜欢,不要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所以说,81小时中的他是不正常的,81小时外的他才是他。我凭什么要求人家为了我彻头彻尾一陌生人彻底改变生活习惯???
其实现在最离奇的问题都不是这些,而是,为什么,他在,我就不失眠?为什么,我到了中国以后,失眠犯病一塌糊涂?
坦白来讲,我现在希望武晔是个女的,丫如果是个女的,我就娶了她。我发誓我给她绝对自由,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每天十二点,他老公我要上床的时候回来就成,哄我睡觉,我睡了,丫随便。经济上我也愿意对她大方,要什么我给什么,要星星不给月亮==但是,他不是她。丫是个男的!!!
〃你说你干嘛叫武晔啊?〃 我看着垃圾桶里尚未开封以及开封但只用了一点点的大麻,痛心疾首的说,丝毫忘了考虑目前的情形,也忘了我们的话题。
〃啊?〃光头同志看着我,一脸茫然。
〃你干嘛不叫武峰、武大郎、武松、武。。。。。。武什么都行,〃我自顾自的说,他NND,他干嘛要叫武晔?这本该是属于姑娘的名字!我开始诅咒老天爷,你说你把他生成个男的干嘛?
这么想的同时,我发现我的想法毫无逻辑。
〃。。。。。。许唯,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神经方面的疾病?〃
〃你。。。。。。他*的。。。。。。才有。〃我咬牙切齿。
〃那就别声东击西,继续说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我翻找着烟,心慌气躁。那该死的大麻叶子,我卷了一刻钟,才抽了两口,就赶上武晔进门==
他鼻子比狗鼻子还灵,要我说,他应该去做品香师而不是提琴手==
〃许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这种行为。。。。。。〃他看着我的大麻,神色严肃,〃是违法的。我可以收留你住在这里,但是我不希望你给我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你他*的训学生训多了吧?〃我知道我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也知道我被该死的失眠搞的原形毕露没了一点儿绅士的样子,但是,没辙,我,现在,很,生气,〃别拿一副教授的嘴脸对我,看看你的鬼样子,真不知道保守的学府怎么肯聘请你做教授!!还有我告诉你,大麻是合法的,欧洲满大街随便买卖!再有,别说什么你收留我,你自己清楚你这该死的同性恋是怎么从我姥爷手里继承的房子,〃也许此时此刻我就像个跳梁小丑,尖锐的,不顾别人内心感受的刺痛一个人,一个对我还算不错的家伙。可我不在乎,我这人就是没什么感情的畜生一个。〃跟个老头子行床第之事,我佩服你的耐心!〃
我以为武晔会暴跳如雷,或者直接跟我干仗,可他没有,他只是点烟,漠然的看着我说,〃许唯,那个字儿念笫,床笫之事,谢谢。你出国这么久,骂人倒是记得清楚,土语么。中国字儿认不全也不应该赖你,可是说出来让人耻笑难看的是自己。〃
我听着他说话,登时木了。。。。。。
〃还有,纠正你一点,我不知道你脑子是个什么构造,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清楚地告诉你,我跟你姥爷没有任何性关系,那是我尊敬的老师,你侮辱我可以,但是别去侮辱他,也别去侮辱你自己。〃
〃shit face man uncle
****er!〃这是我最喜欢骂人的一句,基本上歇斯底里的我使劲用被子蒙住了头,很多时候,我类似一只鸵鸟,总认为我看不到敌人了,敌人也就看不到我了。
〃许唯你过了二十岁么?〃武晔的冷嘲热讽犀利的钻进了我的耳膜。
〃你要看我的身份证么?〃
〃唉,〃他隔着被子推了我一把。
〃天杀的,干嘛?〃
这人真是崩溃,难道听不出好赖话么?怎么还能堂而皇之的在我身边坐下?
〃你知道长期慢性失眠的人有个什么毛病么?〃
〃什么?〃被子裹得我几乎窒息。
〃就是不困,可偏偏就得较劲要睡觉。〃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么?没个良好的作息规律?〃我一把掀开被子,怒视着一脸祥和的光头绅士。
〃你知道什么叫假象么?〃他笑。〃你就是标准的假象,明明躺床上折腾半夜也睡不着,还非要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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