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衣的品牌和风格,仍是深受崔道安的影响。
这样想着,他不由向崔道安的衣领瞟去。崔道安上身套了件深蓝的翻领T衫,下身是条普通的牛仔裤。眼睛在崔道安的裤子上一扫而过,秀振忙将脸转向另一边,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先走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话已到了尽头,没什么好说的了,秀振决定这是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崔道安却笑了起来,身子一侧,挡在了他的面前,眼睛瞄向自己的下身,一个小帐篷已顶在那里,他再抬眼瞟着秀振,道:[你走了,那我怎么办?]他眼中的神色变得热辣辣。但,那又不尽仅仅是因为欲望。
秀振冷笑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吗?在这地方,你要找帮你解决这事的人也容易的很吧!]
崔道安摸了摸下巴上新生出来的硬硬的胡茬,眼中的笑意浓了起来:[我不需要再去找别人。秀振,有你在这儿,我还要去谁?他们谁的滋味能美味过你?呵呵,堂堂青晋老大李敬寒的情人!有你在眼前,我还会找那些街口暗巷里的鸡鸡鸭鸭。秀振,那样做,我岂不是太看不起李敬寒的眼光了吗?对不对?]
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伸出去摸秀振的脸颊,秀振抬手拦住他,崔道安抓住他的手掌,在手中大力握着,秀振骨节间发出[喀喀]之声,咬牙忍痛道:[好,崔道安,你这话够狠,你松手,我自己来脱,不劳你动手。]
秀振叹了口气,在来这里之前,他已把这算作最坏的打算。他的身手从来也不是崔道安的对手,和他动手相抗,结果只会更惨,他还不想弄得全身都是见不得的人的伤痕回去见李敬寒。
[你要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太过份;你要是想要我死,就由你了。]秀振面无表情靠在墙上,开始解皮带。
崔道安却抵住他,整个身子合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在墙上,下身坚硬的欲望隔着衣物传递着正在蓄积着灼热。崔道安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也是一样的炽热。两人的眼睛相距不足盈寸,互相……瞪视,不见柔情蜜意。
崔道安的唇忽然用力压在了他的唇上狂吻着,秀振下意识间咬紧牙关,抵挡他的进攻。崔道安在他唇上吻着,但墙门紧闭,弄了一会,仍不能侵入。徙然间怒气逼在胸腔再难控制,崔道安提膝对着秀振裆下猛击,秀振一拳锤向他的膝头,也抬腿对着他的另一脚面踢下,崔道安冷笑两声,对着他小腹重重两拳挥入,秀振避无可避,眼前一黑,痛得人无乎闭过气去,呻吟着两手捂着小腹弯腰忍痛,崔道安揪着他再抵直在墙上,抬膝狠狠挤压在他的欲望之上,对着他小肚子再是一拳。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由你……]秀振颤声衰求,痛楚满面,唇色青白。
崔道安捏着他的下巴,把舌头探入了他的口中扫荡翻搅,秀振闭着眼睛任他为所欲为,头却越来越晕,脚下发虚,膝头一软,人向地下瘫软。崔道安才入佳境兴致又被破坏,踹了他一脚怒道:[秀振,你少在我面前玩花招,快起来。]
秀振跪跌在地,已马上清醒过来,扶着他的腿喘息道:[道安,你饶了我这次,我这几天一直不舒服,我怕我受不了。]
[饶了你这次,哼,我还不知我有没有的命留到下次见你呢?]崔道安的手抚上他的脸,扯着他头发想把他拖起来。
[道安。]秀振默默仰脸和他对视,缓缓道:[让我自己来。]
他跪直起身子,眼前是崔道安欲破囊而出的欲望,手摸在上面,崔道安喉间释出一声呻吟,两手抓着他头发把他脸按在了跨下。
秀振环臂抱着他的臀,牙齿和舌头配合着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拉链也慢慢拉下。侧着头,秀振咬下他的内裤,舌头细细地舔着他欲望的顶端,吮吸着再慢慢把他含入,一分分一寸寸纳进口腔,直入喉间深处。两人一立一跪,紧紧贴在一起,任谁人看来,现在这种姿势也都是亲密无间。秀振运动收缩着喉部的肌肉,这种口交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可他还是希望可在这一步满足崔道安的索求,如果真要做到最后一步,以他敏感易受伤的体质,他回去根本无法向李敬寒掩饰。
崔道安的腿微微抖动了起来,他明了秀振的目的,可早已喷薄等发的欲望却忍耐不住,秀振突然间牙齿轻轻一合一咬,崔道安低吼一声,按住秀振的头,骤然间炽热的欲望狂泄而出,秀振被呛地剧烈地咳着,半天爬不起身。
崔道安搂着他的腰把他拖入自己怀里,将他的T衫向上翻起套在他的头上,罩住他的眼鼻,秀振护住腰带,低声道:[道安,你放过我。敬寒要是发现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崔道安手盖在他眼上,完全的黑暗让秀振更加不安起来。
[秀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这事吗?你在办公室里诱惑我,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是梦一样,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你的胆子好大,老大和何伯进来就坐在桌子对面,你躲在桌子下面,仍是抱着我的腿,嘴和手都还不肯老实。]崔道安自嘲地笑:[我明知被他们发现的后果,却偏偏舍不得责怪你一句,不但如此,我还觉得好刺激,好兴奋,你做的一切都叫我快乐、愉悦。]
秀振一句话也说不出,身子颤抖起来。
[你不要怕。真正害怕的是我,]崔道安咬着他的唇瓣,寒意森森,[秀振,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在一夜之间背叛了我,而且背叛的那么不留一点情、一点义。]
[我没有……背叛你。]秀振在他的唇下喘了一口气,两人的视线又对在了一处,崔道安眼中的讥嘲尖锐的可以杀人,秀振抬手拭了下嘴角,垂下眼睫,道:[是我对不起你。]
崔道安翻出个古怪的笑意,道:[好,好,你没有背叛我。秀振,我真是好佩服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崔道安推开他笑得变了腔,[秀振,我的身家性命,都曾放在你的手上。这七年来我遭受的一切,都是由你所赐,如果那还不叫背叛,那叫什么?你告诉我,背叛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秀振,我有时在想,不,不是有时,是我常常在想,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转过脸来,坐在床上的一堆报纸上,盯着自己的脚,仿如自言自语般冷笑:[你承不承认背叛我早已不感兴趣!哼,你和李敬寒那小子混在一起倒还有模有样,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对他有兴趣?看你提到他紧张的模样,真是下贱。]
秀振原本很安静的听他的讽刺,说到李敬寒不由神情变了变,爬起来道:[道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和我谈这个。洗手间借我用一下。]
崔道安嗤得一笑,手扣着下巴。
秀振看了看手表,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嗓子底又肿又痛,要去找点药打理一下。洗水间里面更是污秽难闻,匆忙嗽了口,憋着气走出来,秀振用手爬了爬头发,道:[道安,我先走了。]
崔道安低着头吸着烟,半晌才冷笑:[你不想我送你吧!呵呵,不要说我没提醒你,秀振,同荷里的人在找你呢?你最好祈求上帝,不要落到任凯手里。]
[我知道,我不会落到他手中的,你放心。]秀振拍了拍衣上的尘,看着他道:[道安,如果你改变主意要离开这,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去哪?去见阎王爷吗?哼,不敢啊!敬谢不敏!当然,我要是想找你,我会随时告诉你的,我也希望你马上就来,不要和我说你要留在那小子身边侍候他,我现在岁数大了,耐心越来越少,你要明白。]崔道安眉间杀气一掠而过。
秀振拉开门回望向他,欲言又止,终于扭头而去。
崔道安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靠在床上吸着烟闭目养神,他显然在想着什么,手夹着烟头凝住了,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骤然一抖,把烟扔在一旁,翻身坐起在床沿上看着秀振带来的那个装钱的纸袋。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额旧币,厚实实的十万元躺在袋中,崔道安拿起一叠,用指头在上面轻轻拈过,眼睛却是暗暗的,毫无兴致。
[我到底是想要什么?要什么?报仇解恨!秀振,你来回答我!这都是因你而起的,你要给我个答案,告诉我,我是想来找回什么?]崔道安自己无法回答自己,秀振早己不再是他的人,哪怕他温顺的伏在自己的身下,他的心也早把自己弃置在另一世界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报仇?找谁?他的仇人是谁?同荷?青晋?还是秀振?或者只是不甘吧?
李敬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算是什么?秀振竟然会跟他……,这对狗男女,不,这对狗男人。崔道安愤然把钱丢回袋中,拎在手上开了条门缝望了望,迅速离开了这破旧的楼房,消失在暗巷中。
秀振的狠辣手段和他的表面上的温和往往是大相径庭,崔道安当年见识过也赞赏过,现在他可不想原因不明的暴死在这肮脏不堪的陋室之中。
当他的身影在巷道深外不见后,秀振从另一个巷口现出半个身来,不紧不慢兜回那座旧楼,仔细搜索着。
李敬寒和代豹安嘻笑着穿过院子走进大厅时,秀振已泡过澡,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坐在沙发上和一个青晋的小弟下五子棋。
李敬寒摸了摸鼻子,顺势把搂在代豹安肩上的手拿下来,春风满面的笑着走到他们旁边道:[振哥,你真是会享受,我在外面忙得要死要活,你在这捉棋仔。]
秀振侧首笑道:[又出什么事了?怎不打电话找我?]
李敬寒看他笑得促狭,但又不似在生自己的气,挤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肩头道:[等会儿我告诉你?]说着对周身不自在站起来的小弟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又对代豹安道:[你也去休息吧。]
代豹安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一转,对秀振笑道:[振哥,老大一路上都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