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只有五老中以智谋出众的宗仁暗道:“百花门内功心法别有不同,别具一格,说不定早就知道七伤拳的疗伤方法!可惜这次把他们得罪的不轻,否则真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不可。”
过了大致一炷香左右,吕新头顶渐渐冒出白气,显然是内力消耗甚多,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撤了真气,向崆峒派抱拳道:“五、五位前辈…简师兄的伤已无大碍,烦劳派遣两位师兄…将他领回。”
关雎忙指派两名弟子上前,将受纯阳内力疗伤而昏迷不醒的简雄堙抬回。宗仁对着吕新一抱拳,说道:“吕少侠宅心仁厚,以德报怨,崆峒一派承情了!”吕新汗湿衣襟,脸色苍白,听得这话,强笑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宗前辈言重了。”
吕新以手抚额,梅长老见他内力似是消耗极大,心中没由来的一跳,正疑惑间,却听鲜于掌门淡淡道:“白梓,你下场去领教吕贤侄高招。”
场下的各派人士听得这话,心里都是大骂鲜于掌门无耻。但同为正道,明面上也不好出言斥责这位白道大拿。毕竟这些年来,所有门派都在没落,只有嵩山一脉依然在不停地茁壮成长,实力不可小觑。但梅长来却是火爆性子,听到这话,虽不好说话,但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嵩山派的眼光,业已变得大不相同。宗仁更是低头沉思,若有所悟;姚林则定定望着鲜于掌门,眼神闪烁不定。
而那嵩山弟子白梓听得鲜于掌门这般吩咐,一时间极为犹豫,只觉十分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下场比试,则是趁人之危;若驻步不前,则是不尊长辈号令。他张了张口,嗫嚅道:“师叔…我…”
鲜于掌门神色平静,仍是淡淡道:“白梓,还不下场?”
白梓低声道:“吕世兄为简雄堙师兄疗伤,内力损耗颇大。不如让他休息一会吧?”鲜于掌门冷冷道:“吕贤侄内功修为高明,何劳你来心。”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高高的捧了吕新一番,但听来却又说不出的阴森意味。
见白梓仍在犹豫,鲜于掌门似有不耐,正yu呵斥,却见吕新挥袖拭去额头汗渍,淡淡道:”白师兄,咱们这便切磋一番,勿要教令师难做。”这话说的辛辣,鲜于掌门倒是真的“难做”了一把,老脸一红,咳嗽道:“白梓,好好比试,勿要丢了你爹的颜面!”
白梓一听这话,身躯一震,眼神陡然清亮起来,将折扇插在腰间,昂首挺xiong,大步走进圈内。一抱拳道:“吕师兄,得罪了。”鲜于掌门看得皱眉,高矮老者却是眼睛一亮,仿佛间看到了昔年那人并不高大,却仿佛山岳一般的身影。
白梓脚踏奇步,掌指相间,招式jing妙绝伦,正是嵩山一派的高深招式。吕新眼前一亮,便知这人无论招式内力,都远非之前几人可比,简雄堙若不用七伤拳,十有**会败在此人手上。尤为难得的是,此人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风度翩翩,礼数周到,第一招先表敬意,再行比斗,先礼后兵,委实君子之风,显然与那老什子的鲜于掌门不货色。
吕新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一个门派之内,人品的差距会如此之大呢?想那鲜于老儿心xiong狭窄,睚眦必报,又是什么原因可以带领嵩山一派继续发展?
吕新的脑海里浮现出无尽的疑问,不过在这个时候,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势,他只得收回心神,认真对待。
出于对白梓的好感,吕新也不取剑,决意在拳脚上压过此人。脚步一错,九宫八卦步踏开,一套杂家散手使出,飘飘柔柔,如浮云漫天连绵不断,两人这一番比斗,却是纯粹的招式上的切磋。那白梓有君子之风,见吕新内力消耗极大,也将自己内力压低五分,吕新也不逞强,也不使足力,趁此机会回气,望向白梓的目光满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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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打越快,招式却潇洒俊美无比,当然,就卖相上来说,吕新略逊一筹,不过那厮混不在意,用他的话来说,男人更注重的美。
迎着山风猎猎飘动,恍若天外仙人。约莫过了一刻钟光景,一声轻响,白梓一掌轻飘飘的印在吕新右肩之上,吕新一怔,暗道一声厉害。当即一笑道:“白师兄功夫高明,佩服佩服。”白梓也是微微笑道:“吕世兄,你也未输。咱们再行比过。”
吕新一瞥他腰间折扇,再看了看白梓清俊面庞,直直盯着他眸子,见他眼神清澈,当即笑道:“此战,却是吕新输了。”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尤其是梅长老,兴许是被其他门派压制的太久了,骤见吕新爆发,自是不愿意放弃那份名利,大声道:“少门主,你并未出此圈子。哪里输了?!”
吕新微微一笑:“输了便是输了,我认输。”缓步前行,却听白梓脸色铁青,沉声道:“吕世兄!你功夫高明,我是极为佩服的。但这般如同施舍一般的胜利,白梓却不接受!”
吕新定定看了他一眼,蓦地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白师兄,我相信你明白的。”白梓身子一震,望着吕新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么,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吕新往前走了几步,踏出圈子之后,又回头笑道:“此刻你是擂主,华山姚孟明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手,白师兄小心了。”白梓定定望他背影,蓦地哈哈一笑,将腰间折扇猛地扯下,狠狠的掷。鲜于掌门目光一寒,望了望场外的吕新,又望了望场中的白梓,一双眸子里透出浓浓杀机。
崆峒五老则是瞪大双眼,浑不明白吕新为何就此认输,要知道胜者可得三派绝技,对于武人这都是一个极强的you惑。
随着吕新下场,又有一人踏上一步,便上场与白梓相斗。吕新缓步梅长老身旁。
未待吕新说话,梅长老就狠狠瞪了吕新一眼,埋怨道:“少门主,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可以……”
吕新微一摆手,笑道:“不妨事,这才是预选赛,我已经战胜足够的对手了,再赢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多保留一些实力,留待决赛。”
梅长来从吕新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味,当下不再言语,倒是对场上的白梓开始品头论足起来,呵呵笑道:“却是不知这白梓有没有少门主以寡敌众的本事,希望他也可以坚持住吧。”她是觑见场中一人施展一套“羚鹿双蹦”,掌风霍霍,将白梓压住,心头喜悦,暗道那小子争气,最好一回合就能将其打败。
吕新看着场中的白梓若有所思,问道:“梅长来,这白梓不是鲜于掌门的弟子么?”
梅长老道:“怎地如此问?”吕新道:“我听他称鲜于掌门师叔,故有此问。”梅长来对武林各家掌故如数家珍,当即接口道:“这白梓是‘白兰君子’白裘喜之子。唉,这白梓的父亲倒是正直之辈,全不似这鲜于掌门狡诈。若他还活着,此刻的嵩山掌门绝非那位。”说着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鲜于掌门,满脸不屑。
吕新目光闪烁,梅长老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吕新,你怎么了?”吕新一怔,忙答道:“适才想一事入神了。无事,无事…”梅长来还道他是输了伤心,拍拍他肩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多加挂怀。年轻人当学着心xiong宽阔。”吕新见他误会,也只得苦笑着点头,心中却暗自盘算。
望向场上时,却见那人的一套掌法使的虎虎生威,迫的白梓不住后退,眼见便要出了圈子。白梓蓦地招式一变,奇步一转,左手连挥三下挡住对方掌势,右手食中二指骈起,左膝一屈,嗖的一声向上点出。
对方不料他突出奇招,却是措手不及,右掌一横挡住白梓手指,左掌护住xiong腹,却不料双膝之间的“跳环**”一麻,登时一个倒栽摔倒在地。白梓纵身上前,在他xiong前补了两指,喘气道:“这位师兄,承让了。”
鲜于掌门见他胜了,非但不喜,面色变得更为阴沉。矮老者在一旁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白梓这一指,有‘风白剑’当年风范了。”
却原来白梓这一指是化自当年白裘喜自创的一套剑法“风白剑”,所谓“儒风若白林”。这套武学,原在“风林”二字之上,并无固定招式,只在神明清澈,意态从容。白梓使出这招,步法是一奇,而制胜则是模仿吕新对阵简雄堙之时,不发一招而败敌,那份适意所致,老神在在的神韵,本意在解围,却不料得胜而归。但也被逼得神思大耗,内力不济。
白梓并无吕新那般浑厚内力,此刻体力、内力消耗俱是极大,但也强撑着说道:“还有哪位师兄赐教?”
却看那姚孟明虽然摆出一副跃跃yu试的架势,但又不屑乘人之危,非但不yu上场,而且他也看出了白梓的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论招式jing妙更可能在他之上,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要进入决赛后再慢慢较量。
想着,姚孟明又看向了吕新,这是场上他唯一看不懂得人,明明浑身好似没有一丝的内力,招式也等闲平庸,却能一直获胜,若非之前与白梓纯粹计较招式而非功力,胜负之说友未可明。一念及此,姚孟明的心中不免有些沮丧,本以为自己一番苦修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堪称第一,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如此两个人才。
当然,姚孟明没有半点小看武林人士的想法,别的不说,单是少林一派,他蕴含的能量也绝对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尤其是最近江湖中流传甚广的内少林出了一个绝世天才,居然八岁之龄达到先天之境,有人预测,他有望在三十岁之前突破死生之境,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摇了摇头,姚孟明收回心思看回场上,这一楞神的功夫又有一个人被白梓击败了,却听那白梓高声呼喝了两句再也不见有人上场,故而顺利进入了准决赛。
短短数息时间,准决赛的入场卷有两张被人取走,只教吕新心中大叫痛快。
比武这东西讲究的是瞬息制敌,效率自然不凡,待白梓下场,场上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冷场,毕竟一旦上去就意味着要以一打多,非功力深厚,招式jing妙之辈上去只能丢丑罢了,见此情景,姚孟明作为本次大会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