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却冷冰冰的用力掰开了玫玫的手:“我不会碰你,我只是答应和你结婚。”
他看也不看玫玫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玫玫就像当头被人扇了一耳光,羞愤到无地自容。她不顾自尊的模仿另一个女人,可到头来他却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这种侮辱比打她骂她更叫人难受。
可是,不管阮五怎么对她,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玫玫是真心喜欢上了阮五,虽然她得到他的手段不光彩,可是,他毕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她爱他,死了都要爱。
自从阮五大胆对语城表白之后,语城一直晕乎乎的搞不清状况。她不断的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怎么可能喜欢我,而且喜欢的这么深?她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开始慢慢回想阮五说过的话,他说如果玫玫并没有他的孩子,他也从不曾对她下药……。。可是,可是,这可能吗?她就是喝了阮五给她的水才出了事,玫玫也不像是拿自己的名誉来骗她的那种人。可是…。。可是……可是阮五说话的样子那么真诚,回想起阮五以前的表现,他也不像是那种卑鄙无耻不负责任的人…。。哎,怎么会这样呢?世界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语城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和离野的事情还没理清楚,又冒出来这么多千头万绪如乱麻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她一个人傻傻的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很平静的样子,其实脑子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呼啸着奔跑。楚子狂从楼上走下来,双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副贵族的派头。他静悄悄的走进语城,歪着头看了看语城,可是语城依然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似乎根本没发现他这么个人。
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爽,楚子狂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抽出大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语城粉嫩的小脸。他力气很大,一下子竟然戳下去一个小窝,等皮肤恢复原状的时候,语城的小脸上就多了一团粉红的印痕,恰好是楚子狂恶劣的手指头的形状。
“想什么这么出神?是在想我吗?”
语城不高兴的拂开楚子狂的手指,皱着眉头揉了揉被他戳过的地方:“讨厌,这么用力,很疼的啊。”
“来,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说完,楚子狂就马上低下头,揪嘴在语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他这是什么语气,哄小孩子吗?真是和他没道理可讲。语城闷闷不乐的站起来,想推开他上楼,可是楚子狂却不依不饶的拦住她的去路:
“我替你定了晚礼服,等一下你陪我去一个酒会。”
“我不要去,我不会喝酒。”语城拒绝。
“女人去那种场合都是当花瓶给男人撑场面的,不用你喝酒。”
“那你的花瓶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是我。”
“喂!”楚子狂不高兴的捏住语城的脖子,把头直凑到她面前质问她:
“你是跟我装傻吗?我现在除了你还碰过第二个女人不成?我上哪找第二个花瓶?”
语城不高兴的挣开他大手的束缚:“你想找还怕找不到。你楚子狂是什么人呀,英俊,潇洒,又有钱,出去一张嘴说想找女人,多少女人贴钱都愿意呢。”语城斜着眼睛瞟了楚子狂一眼,故意正话反说,一脸的嘲讽。
楚子狂立刻兴奋的一把搂住了语城的腰:“你是在夸我吗宝贝?你也觉得我英俊潇洒?小东西,这可是我从你嘴里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你叫床的时候除外,那可是会叫男人疯狂的最美妙的呻吟。”
“什么啊?你不懂听别人的话啊?讨厌死了,放开我。”楚子狂的思维模式真是没法说,最高级的人工智能都无法分析他究竟在想什么。语城激烈的挣扎,楚子狂紧紧搂住她,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发紧,眼眸也变成了一汪深不可测的海洋。他的小弟弟自动举起了白旗,长期没碰过语城的身体开始变得极为敏感,有时候语城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都能叫他发狂——今天早上当语城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角的面包屑的时候,他就想扫平桌上的一切,把她压在桌上狠狠要了这个小妖精。语城觉察到了楚子狂的变化,变得着急害怕起来,一边慌乱的推开他,一边低低哀求:
“我现在不想要…。真的。你放开我吧,我陪你去。”
以楚子狂以往的表现,语城知道这次可能是求他也没用。他霸道惯了,还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东西,也从来不懂得尊重对方的情绪。她只是徒劳的无力的挣扎,可想不到楚子狂竟然放开了她:
“好吧,饶了你。快去换衣服。”
语城立刻逃也似的飞奔上楼,跑到一半,楚子狂在楼下叫住她,微笑着问:
“语城,你难道真的没发现我在宠你吗?我在尝试着为你改变。”
68 流星花园
语城回到楼上,看到一件银白色的晚礼服已经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这是一件做工极为精细,款式极为华美的礼服,衣料里掺了抽成极细的白金丝,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看起来奢华的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语城换上衣服,才发现衣服的裁剪非常贴身,根本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如果硬要穿上内衣的话,内衣的痕迹会明显的暴露在礼服上。这种视觉效果分明就是告诉看官们我的内衣罩杯从哪里开始,我的内裤形状是什么样子——倒不如不穿的好。语城犹豫着脱下礼服,又褪去了内衣,再穿上礼服的时候,银色的礼服就像是她身体的第二层皮肤,每一处都贴合到了极致,衬托出她挺翘浑圆的臀,纤细的腰,诱人的丰胸和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大而开放的V领从肩胛骨处延伸下来,一直开到她玉乳的上沿,介于半露半隐之间,惹人无尽遐想;衣服的后背是镂空式的腾云卷纹,融合了东方的古典和西方的浪漫;衣服的收腰精确到了极致,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紧贴着她的纤腰,显出她平坦而诱人的小腹。语城的臀堪称世界上最美艳的臀型,多一份嫌太肥,少一份又缺乏视觉的吸引,如此恰到好处,行动间的每一次扭动都叫人不忍挪开眼惊。裙子的长度及脚踝,由臀开始收缩至膝盖处,在膝盖处又开始放开如鱼尾,留几分曳于地上,更显得语城身材挺拔犹如亭亭玉立的出水荷花。
梳妆台上还有楚子狂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一套珠宝首饰,长流苏坠珍珠的耳环在耳边荡漾,摇动间轻触她的脸颊,是她看起来温婉动人;因为耳环的样式已太过华丽,脖子上便不需要任何的装饰,光洁如玉,灵动如天鹅般的美态已是无人能及;这样华丽而魅惑的衣服如果是配上如云的蓬松的卷发,自是一副魅惑人间的妖精样,可是语城知道这样魅惑到极致,给人的第一印象太过冲击的话,后味便就淡了——一口吃太多的糖,后面吃什么都没味道了,倒不如一口口慢品,方能回味悠长。于是她松松的把秀发挽了一个髻,只留几缕漫不经心的散落下来,慵懒中的性感,古典中的华丽,端庄里电光火石的直刺人心脏的勾引,那才是最极致最无可救药的女人味。
果然,当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语城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时候,等在楼下的楚子狂竟看直了眼。完美的礼服修饰出她完美的身材,当她低着眼角从楼梯上走下,在一抬眼看向楚子狂的时候,楚子狂竟有一种被电击中的感觉——她一抬手一蹙眉的神情,实在是像个女王。楚子狂欣喜的走向楼梯,绅士的伸出手去,语城也就礼节性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婷婷袅袅走了下来。
“该死的小妖精,我真想做个笼子把你藏起来,永远不叫第二个人见到。”楚子狂邪恶的凑到语城身边,在她耳边性感的低语。语城微微斜着眼角撇了他一眼,问:
“那现在走还是不走?还是我先回去等你把笼子做好?”
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和对禁锢的不甘心,楚子狂听出来了,却只是淡淡一笑:
“走吧,我的女王。”
数十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已经站在了院子里,里面有楚子狂的人,也有语城的人。他们的保镖是分开的,各自负责各自主人的安全,薪水也是从不同的地方领取。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是两只完全独立的特种部队,只忠于各自的主人。一辆改良版的宾利停在门口,楚子狂临时接到个电话,他压低声音走到另一边讲电话,语城就不耐烦的自己走向了轿车。面无表情的阮五看到语城走过来,细心的替她拉开车门,而后两眼平视,好像机器人一样机械没有任何感情。
语城轻轻一弯腰钻到车内,可是裙裾太长没办法一次性拉进来。她欠着身子想整理一个衣服,阮五却弯下腰,托起语城的裙裾帮她放到了车里。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语城的脚,语城触电般不安的把脚挪开,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似乎深深刺伤了阮五的心,他愣了一愣,很失落的准备站起来。
看到他虽没有表情,但明显溢满忧伤的眼睛,语城不知怎地就心软了。或许,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更何况,就算不是意外,可他爱你爱的这么深…………可怜的男人!
想到这里,语城趁着阮五站起来的空挡,羞涩的、轻轻的说了一句:
“谢…。谢谢你。”
阮五的眼睛立刻被点亮了。可也只是一刹那如烟花般的灿烂,立刻又黯淡了下去。他摇摇头,示意不用谢,然后又恭敬的握住车门,等楚子狂进来之后,才轻轻的关上,转头离去。
这个酒会是高规格高档次的,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觥筹交错间香衫云鬓,满室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这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名媛,国内的、国外的,全都有极为显赫的家事;偶尔有几个娱乐圈顶级的美女,也都因为身份的原因被人瞧低了。男人们里的富豪极少有公众熟悉的面孔——真正的富豪总是隐形的,乐于在外抛头露面的在他们眼里实在是上不得档次。但是在场的男士也有很多是大众熟悉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往往是各国的政要。语城以前的家庭顶多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