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的宝宝,该取什么名字才好呢?”语城孩子气的歪起头想了想,忍不住都开始憧憬孩子慢慢长大的样子了。“你说,取什么名字好呢?”语城回头笑着问楚子狂,这才发现楚子狂一直痴迷的看着自己,一双碧眼盛满深情。
“呃......”楚子狂回过神来。他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语城,孩子对他而言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叫什么、姓什么他一点儿不在乎。孩子只是他禁锢语城的手段,所以他对孩子的感情没有语城那么深。
可是语城正期待的看着他,楚子狂着急的想了想,说:
“他们一个眼睛是绿色,一个是黑色,不如就叫小绿和小黑吧。对,楚小绿和楚小黑。”
语城脸色一变。眉头就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哦,如果你不喜欢孩子跟我姓,他们也可以叫温小绿和温小黑。”楚子狂想起中国人似乎很在乎姓氏,又讨好的自作聪明的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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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城顿时瀑布汗。她使劲控制自己,才强忍住想踢替他一脚的冲动。
“哎,行了,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怎么了?”楚子狂不明白刚才还很高兴的语城为何突然变了脸,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我才不要我的宝宝叫什么小绿和小黑!!!!语城在心底怒吼着,看着楚子狂莫名其妙的样子觉得简直和他没法沟通。
语城不想说话,意兴阑珊的半倚着床头坐着。
“呃......宝贝,你看,咱们有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宝宝.....”楚子狂看了看语城的脸色,刻意加强语气好像自己也很喜欢孩子一样。
“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要不然孩子就得算是私生子了,你们中国人不是最不喜欢私生子这个称呼吗?”他抬眼看着语城,试探她的态度。
语城诧异的回过头来:
“结婚?”
“对啊!你不想吗?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大了给人说是私生子?”
“拜托,现在谁还在乎这个?”语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楚子狂顿时傻眼了。他看得出来语城极度喜欢孩子,在乎孩子,他以为语城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和他结婚,可是想不到语城竟然这样无所谓。
“啊???”
见楚子狂目瞪口呆的样子,语城想了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窗外软软的说:
“其实结婚也不错......可是我从小就幻想当我穿着婚纱走上红地毯的时候,一定是我爸爸牵着我的手,把我交托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她回头看看楚子狂,貌似无心,其实却在严密的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想等找到了我爸爸再结婚。”
“哦?是吗?可是你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
“但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不是吗?我相信他还活着。”
“...........”楚子狂沉默了。
语城注意到,他的表情极为镇定,对答如流,没有一丝不妥。
“那如果找不到呢?”
“那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ok,别担心。”楚子狂对着语城温柔的一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帮你找到他。”
他的大手拍在语城的肩上,宽厚而温暖,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暖暖的体温,语城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可是语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而这个梦魇,俨然到了该醒的时候。
“我叫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语城坐在昏暗的角落里,轻轻伸手别好落下来的发丝。
“表面上看医院没有什么问题,看不出和楚子狂有什么关系。但是其中一个大股东上个月周转不灵向银行贷款的时候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不能随意处理手里的股份。换句话说,那些股份应该只是表面上属于他,所以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楚子狂很可能是这所医院幕后的老板。”
叶漠站在语城面前,看着缩在沙发上的如玉般的可人儿。
她一点没变,身材恢复的极快,唯一不同的就是玉乳更为丰满诱人,眼角眉梢多了些更勾人的妩媚。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全是风情,叫人看的挪不开眼睛。
“那个医生呢?”语城淡淡的开口。
“就在隔壁房间。”
语城点点头,站起来,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她想知道真相。她觉得自己该给楚子狂一个辩驳的机会。
可是如果这真的就是真相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离开他是一定的,她无法伟大到和一个仇人一起生活,更可况她对于楚子狂根本就没有这样所谓的伟大的爱情。
可是孩子呢?孩子怎么办?她不能不要孩子。
89
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门后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四面都没有窗子,唯一和外界连通的就是这扇钢铁铸成的门,四下里黑黢黢的,寂静而空旷,空旷的黑暗里只听得到一个男人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连他的心跳都那么清晰。
语城皱皱眉头,叶漠立刻了解的打开了灯。房间顶上绕了一圈刺眼的白炽灯,吧哒一声开关响后,立刻齐刷刷亮了起来,照的满屋子如正午一样灿烂。一个男人被反绑住双手,固定在一张座椅上,他被蒙着眼睛,可是也能感受到四周光线的变化,有些神经质的不安的抬起头。
“谁?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的!”那个男人强壮声势,色厉内荏的吼道。可惜声音虚浮,明显显得心虚而恐惧。
语城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跟前仔细看看他的脸。
没错,就是他。当初他就是妈妈的主治医师,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大教授,收费也昂贵的吓人,当初他一张口就是上百万的手术费。
他是治疗癌症的专家,谁承想竟是一个骗子。
“听说你是专家,治好过无数的病人。”语城斜倚在对面的沙发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男人沉默了片刻,想不到听到的竟会是一把美妙而优雅的女人的声音。他疑惑的开口:“是的,我…。你想干什么?”
“可是你记不记得,在你手上曾有一个肺癌病人……她很年轻,不过四十来岁,美丽,优雅,入院的时候脸色红润,对生活充满希望。你说她是癌症晚期,于是她相信了你,按你的方法治疗……。”语城不紧不慢的叙说着,面无表情的静静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可是事实上,她每说一个字,每回忆一次妈妈当时的样子,她的心就像是被利刀割了一下,浅浅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疼的整个人都快麻木了。
“呃……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男人惊慌的说。
“不,你会记得的。因为这是你从医生涯中唯一的一次误诊——她其实并没有癌症,她是健康的,但是你却按癌症病人来治疗她,大量的射线损害了她的健康,让她的细胞真的发生了癌变。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语城抬头,忽地一声站起来。
她咻的一声站起来的声响吓到了对面的男人,他恐惧的想后退,因为他被蒙住的双眼也能感觉到一股骇人的压迫感。
“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误诊,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是一名医生…我,我…。我不会……”
“是吗?”语城淡淡的微笑着,手掌一翻,掌心里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闪着银光。
她把匕首贴近医生的脖子,一种死亡的冰凉贴在医生跳动的颈动脉上,吓的他魂飞魄散。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他害怕的颤抖起来。
人为什么会恐惧?恐惧其实就是来源于对未知的不确定和不可掌控。
那个医生一直被蒙住双眼,又一直被仍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 ,没有人来审问他,更没有人打他,一个人都不曾出现过,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他害怕极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想要什么。
想不到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人,却又是个听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一开口,不问他要钱,反而是讲故事一样淡淡的讲一件他最不愿提起的事。
他吓住了。颈动脉也似乎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他能感觉到,那是一柄冰凉的匕首。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一个素不相识的无辜的女人。”
“我说过,我没有误诊,我没有害她,她原本就有癌症!”医生惊慌失措的辩解。
语城轻轻摇摇头,知道他没有这么傻的承认。
“你的女儿很可爱,儿子也是个帅小伙子。还有你贤惠的太太,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语城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里却是强硬的不容置疑:
“我不会只杀你一个人。与其让他们承受失去父亲和丈夫的痛苦,不如让他们与你一起在地下团聚。你说,好不好?”
“你!”医生忽然愤怒了,他拼命的挣扎:
“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家人。”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告诉我是谁叫你这样做的。说出来,我保你一家大小的安全。否则……。”语城说着说着突然打住,轻轻的若有若无的滑动了一下匕首。
“我说到做到。或者,你是想先看到你女儿的尸体或者你儿子的头颅?你想选哪一个?”
“…………我求求你,我……。”医生突然嚎哭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不能,不能…。”他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一旁的叶漠不耐烦的一脚踢倒他的胸口上,让他立刻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他妈的少啰啰嗦嗦的,快点说是谁叫你这样做的?”叶漠提起他的衣领,左右开弓凶狠的扇了他几个耳光。
语城皱起眉头,拉开叶漠的手。他太暴力太血腥了,语城并不希望看到这样残忍的虐待场面。
“是不是black devil?”语城轻声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用你所有家人的性命担保,你将会说实话。”
“他妈的快说!!”叶漠又不耐贩的想揍他,语城赶紧拉住他的手。
语城直直的盯着一声的嘴巴,一瞬间觉得时间静止了,空气也不流动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眼里只看得到那张还流着鲜血的嘴。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