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覆余觞微微一怔,随即坐正身子,爪子习惯似在再次揉向他的额头:“呵,你这性子,真该找个人好好治治你”
“哎,算了!”一巴掌呼开他的爪子,冷拾心站起身来:“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听这话,覆余觞轻笑出声,冷拾心低眸看着他脸上的那笑,眸色微微一变,双眉微拧随即转身朝屋内走去。
漫天飞雪越下越大,整整一天,大雪才停了下来。
虽然不下雪了,可满递积雪的雪却是让人寸步难行,可就算如此,关海他们也不得不回去,蒋思勋的部队在他们逃离的当日就已经对关海发动了进攻,虽然此举他早已料到,也提前做好了部署,但还是不得不防,更何况蒋思勋留在关海的探子至今仍未能查出是谁,一个马虎只怕关海即将面对的是全灭的危险。
马车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很深车轮引,马蹄踏得雪地一个个深深的印子,凌乱不堪,在离开红叶村之后,覆余觞等人都马不停蹄的朝关海赶去,柳梦清是为女子,身体不同男儿,为此覆余觞特意给她弄了辆马车齐鲁给他架车,其余人等皆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直奔,一行人离开小镇之后进入了无人的深野,一阵风卷夹这漫天飞雪而来,让覆余觞等人的马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一声嘶鸣突然停住高抬前腿,覆余觞骑在马背人,两手紧拉缰绳,一双眸子严谨的直向四周观望。
同时,一声鹰叫自天空传来,众人抬头就见一只白色的雪鹰直飞到覆余觞身边在他肩头停下。
“出什么事了?”马车里的柳梦清感觉有异当下撩气车帘探了出来,只见那只多年前曾见过一次的雪鹰正停在覆余觞肩上,当下眸色微微一变。
“恐是有变”架车得齐鲁猜测着,浑身的肌肉也是紧绷就怕突然事变,那些个围在马车周围的人一个个全因那只大鸟的出现而满身戒备,只有孜目面色瞧不出任何异样,动看看西瞧瞧,而冷拾心则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双眼微眯的看着那正和某人“说话”的大鸟。
不用说,丫的这次打起了雪鹰的注意。
与大鸟交谈完毕,覆余觞抬眸当下就看见冷拾心那双写着意图的眸子直看着自己肩上的雪鹰,心中好笑,面上却显得有些严肃:“这次我们得绕道,前面的树林已有人设下埋伏”
“你怎么知道?”冷拾心问,可眸子却一直看着那只大鸟。
覆余觞笑笑:“是云带来的消息”
云,是那只雪鹰的名字,全身雪白,飞翔起来的时候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云还是鸟,速度恍如闪电。
“那我们就绕道而行”千泉叶开口,众人点头,虽然路程远了一点但总比和对方交上手强。
于是当下一群人随即策马,改朝另一方向而去。柳梦清坐在马车里,只得睁着一双水灵的眸子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那领头男子一身黑色披风的背影上。
日落天尽,一行人等这才踏出深野,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漫天飘落,加上夜已深,众人只得在深野外破庙内夜宿一宿,待得明日雪化开了在行上路。
“也不知道现在赵言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篝火前,众人围坐,想着哪留在关海的人,千泉叶心头就有些担心,还不等覆余觞开口,旁边逗着雪鹰,正想法子诱拐它的某人却忽然道:“放心,关海那边虽然没有什么良将,但有我那十八罗汉在,吃不了亏的”
听这话,众人扭头看她,就连坐在覆余觞身边的女人也直朝他望去,尤其是在看见他居然在诱拐雪鹰只是,眸色再次一变。
“十八罗汉?什么东西?”齐鲁挠这后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这一问随即提起了差点被覆余觞遗忘的某一件事。
一个熊扑,冷拾心直朝雪鹰扑去,雪鹰闪躲不及被他扑了个正着,当下抱在怀里就朝众人中间挤去,可怜的雪鹰一直挣扎尖叫就是挣脱不开。
“那是我的给长琴训练的一些干将,我这次出走,估计那帮小子该急红了眼,为了让我回头他们这次不会放着战事不管的”摸着雪鹰那光滑的羽毛,冷拾心眼中全是满满的笑意。随意的挣扎了两下,雪鹰也不在闹腾,当下也就乖乖的脯在他的腿上,不叫不闹直接闭目养神了去,瞧着幕,覆余觞微微挑眉,柳梦清的眸色却是再次一沉。
“那这么说你这次出来就是想刺激那什么罗汉?”
“是十八罗汉”冷拾心纠正。
大伙瞧他脸上的神色一点也不为关海的战事担忧,一个个全都云里雾里的。
“好了,今晚大家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还得赶路呢“覆余觞开口,众人也不在多说当下都自个寻了地方前去休息,柳梦清躺在篝火边上,睁着一双豪无睡意的眸子,直看着眼前那耀眼的火光。黑色的披风落下,盖在她的身上,让寒冷的夜更添了丝温暖。
“连日来的奔波,必定很累,早些休息”抬眸看一旁的那给自己盖上披风的人,柳梦清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觞哥哥,那云……”
“怎么了?”听他提到自己的雪鹰,覆余觞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云天性如此,喜爱强者事物,你也别往心里去,拾心只不过是刚好投入了它的脾胃而已”覆余觞饲养的雪鹰有个坏习惯,不喜欢弱小的一切事物,几年前柳梦清还在关海的时候就很喜欢云,想和他亲近,那那家伙眼高于顶整个就瞧不起她,别说摸了,就连看,也的覆余觞将他换出来才行,可是今晚冷拾心却一个熊扑将它扑住,而那家伙居然还任命似得蹲在他的身上打盹,柳梦清不去计较那才叫奇怪。
点点头,柳梦清松开了自己的手,不在说话,覆余觞瞧她闭眼睡去,转身就给一旁的篝火填了柴枝,那只破庙外却突然传来雪鹰的叫声,心头微微一怔,转眸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似是没有察觉的女人一眼,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破庙外,冷拾心豪无睡意一双珍珠般得眸子精神抖擞的看着那停在前方石凳上的大鸟,浑身上下都冲满了刺。大鸟极为不屑的将头扭向一边,压根就不去瞧他一眼。瞧这幕,覆余觞好笑的渡上前去:“这么晚你怎地还不休息?”
“没看见我在训鸟呢”某人磨牙,完全忘记了着“鸟”压根就不是他的,“鸟”主人还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训鸟?”听这话,覆余觞微微一怔,转眸向那只“鸟”看去,那只“鸟”却扑腾着翅膀朝他飞来停在他的肩头。
“哎我说你……!”冷拾心见那“鸟”动了,正想动怒,那知道一转身却看见他停在覆余觞的肩上,双眸炯炯有神的直看着自己。
这下,冷拾心要怒也不是,不怒也难受。最后只得小声嘀咕道:“怎么我刚才让你飞的时候,你就动也不动,现在~~~怎像狗见了主人似得~~”飞的真快!
如数的将他的话听进耳中,覆余觞笑道:“云本就不必再训,若有事,你直接吩咐一声便可”
听这话,冷拾心皱眉看他:“他又不是我养的,怎么会听我的话?”也不知是谁刚才还说自己训鸟来着。
瞧他那副样子,覆余觞伸手揉着他的脑袋:“若云真不听你,之前又怎会安心的呆在你的身上?”闻言,冷拾心挑眉,臭者张脸看他,轻笑出声,覆余觞续道:“罢了,我来教你”
听这话,冷拾心微微怔,覆余觞却只是指了下刚才雪鹰呆着的那块石凳,雪鹰当下就像明白一样,乖乖飞去站好。见雪鹰已经准备好了,覆余觞走到冷拾心身边,将他的手拉了起来。
“喂!”不知他打算要做什么,冷拾心臭着张脸,欲想将手抽回,覆余觞却是将他抓得更牢,丝毫不给他松开的机会:“云现在也仅仅只是喜欢你罢了,但若想让他听命于你,还差了点”说着,覆余觞抓过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咬了一口,立马疼的冷拾心龇牙:“混蛋!你干什么?!”真他妈的痛死了,十指连心啊!
瞧他被自己这一咬,当下双颊气的泛红,一双眸子闪着火焰般得颜色,覆余觞笑笑将他手指滴出的血挤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抱歉,我身上没带短刀,所以就直接咬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看他用手接着自己指尖滴出的液体,冷拾心皱眉,心中不解他想做些什么。
松开冷拾心的手,覆余觞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哪被他咬破的食指,抬眸戏谑的看他:“那你可要咬回来?”
“无聊!”别开头,冷拾心不去看他,只是感觉一种奇怪的电流从食指指尖上传来,一路向着心脏蔓延过去……
轻笑,覆余觞转身走到雪鹰跟前,将盛着液体的手掌递到雪鹰跟前,雪鹰低头看看,又抬头瞧瞧眼前的人,最后低首张嘴啄起了那鲜红的液体。见雪鹰的这一举动,冷拾心诧异的睁大了自己的眸子,他这是干什么?
擦去手上残留的血迹,覆余觞转身看他:“等回去之后我会取云得血液,你合着茶水喝下,日后便可与云言语相通了”
“要不要这么玄?”冷拾心皱眉,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覆余觞却是来到他的身前,看着那刚才被自己咬破的食指到现在还在流着液体,拇指再次轻轻一擦:“看来咬得不轻呢,回去找孜目的药给你擦上”说完,拉着他的手就向破庙里走去。冷拾心跟在他的身后,看他那只抓着自己的手,脑袋一热,也不知怎的就脱口道:“下次我要咬回来!”
听这话,覆余觞轻笑出声:“好,下次让你咬回来!”
一句简单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不知怎么的,竟令冷拾心浑身发烫,双颊更是通红。
第十七章:他是袁策
回到破庙,篝火冉珊不灭,火星子时闪时现,覆余觞将他拉到篝火旁坐下,随即自己转身,将孜目药包里装着的金创药摸了出来,在他身边坐下:“把这个擦上,一会就不疼了”
“这还不都是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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