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们那犹如逃避的样子,柳梦清一脸慌张的朝着那渐渐行去的马车大喊:“冷公子,等等……”
“吁……”那人骑马奔来,眼见着马车直朝城门下而去,却终是没有在追上去,只是拉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前面的马车行驶的并不是很快,他如果要追一定可以将他们都拦下来,只是他拦不得,于是就坐在马车上目送着那马车的离开。双眉紧蹩。
抬头看着身后那骑在马背上的人,柳梦清满脸的内疚之色:“对不起,觞哥哥……我……我没有留住他”
马背上的人音柳梦清的声音而回神,拉过缰绳,马儿调转马头:“回去吧”
感觉那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柳梦清蹩眉抬头朝那望去,可那人却只是骑在马背上任马儿将他陀了回去,回眸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柳梦清的眉拧得更紧了。
第二章:天涯两边
冷拾心这次离开玉竹园并没有像端木长琴之前安排的一样前往秦庄,路上因为柳梦清的出现,而让冷拾心临时改变了路径,孜目驾着马车依照他的吩咐,两人在淮安里圈圈转转了许久,终于临近天亮时分转到北城边上,确定无人跟随,冷拾心才拖着那疲惫的神色与孜目在一破旧且无人居住的民居暂定下来。
至于淮安城内所发生的其他事,冷拾心现在根本就无暇过问,所以即便钰子已随覆余觞一同回来,冷拾心也并不知道……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外面准备准备”将冷拾心扶到自己已经铺好的榻上,看他额头隐隐不满细细的密汗躺下粘床即睡,孜目给他拉了拉被子,转身踏出房间。
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乃是淮安北城边上一无名的村落,村中人口不多,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几户以打猎为生的人家,踏出村子不远的西北方向穿过一片树林有间远久失修的妈祖庙,在往后便是淮安边界。
将马车里的东西般到屋内,孜目又渡会房间为冷拾心把了把,脉象仍旧还是有些混乱,将冷拾心的手放回被褥之中,起身朝门边走去。看来在冷拾心完好生产前都不易妄动,昨夜仅是为了避开一些耳目,就已经令他如此虚发,若是在出意外……难料……
将军府中,端木长琴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冷拾心那边传来的消息,正预备让人前往秦庄查看消息,那知那边突然有人来说冷拾心他们根本就没有到达秦庄,这下端木长琴可惊了。
“拾心武功不弱不会出事的,放心吧”议事厅里,在众位将军都走了过后,覆余觞站到端木长琴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钰子这几日可有何迹象?”
提到钰子,端木长琴长长一叹:“还是那样仍是没有醒过来”钰子是覆余觞前往关海捉拿将思勋的时候意外间遇倒的,那时候的钰子已经浑身是上性命堪忧,自把他救回来的时候起就没有醒过来过。覆余觞无奈端木长琴也是无法,眼看钰子身上的伤已经在一天天的结疤愈合可那些就像是和钰子本人无关一样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余觞,让李奎他们回来吧”
听端木长琴突然这么说,覆余觞微微一怔,随即敛眸:“该是他们回来之时,他们自会回来”李奎他们,覆余觞从没有下过命令要他们离开。
瞧他那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端木长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只能无奈轻叹,像是为觉端木长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覆余觞忽而开口:“这几日负责梦清安养的是哪位大夫?”
“是军中的张颌”话落,端木长琴皱眉。看出他眸中的薄怒,覆余觞收起桌上的东西忽而道:“我没有碰过她”
这话让端木长琴愣住了,回首看向身后那正预备脱下身上一身铠甲的人端木长琴有些意外:“你说什么?”
“有没有想到等你侄儿出世那日打算送什么贺礼给他?”没有回答端木长琴,覆余觞忽而这般问道。有些怔在原地,端木长琴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冷拾心现在的身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在过五个月就是他腹中孩子出世之时,他是该想想要送给那个孩子有一些什么礼物,可前提是必须尽早找到他们:“余觞,我先回去照顾钰了”抱拳,不等覆余觞开口,端木长琴猝然转身离开。
冷拾心现在的情况若遇上恶人,哪怕只是一个地痞流氓也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端木长琴无法安心,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们。可气!这种时候他冷拾心居然还要让人不能安生,明明定好般往秦庄去安胎产子,没想到后脚他居然就来个了无音讯,真是该死!
看他消失门外的背影,覆余觞敛下眸子。之前脸上的那份云淡风轻全然不见了踪影。
睢阳将思勋于一个多月前在关海被覆余觞生擒,其旗下数千将士均为覆余觞收入麾下,淮安城外本一直高挂免战牌得将超在得知其父被捉,而在期间与他通信要他静观其变的人乃是覆余觞后,愤怒得恨不得带兵杀入淮安城内。又不曾料想在将人活捉回来之后,覆余觞竟将其高挂城楼之上,终于不出几日将超为就其父而死于乱箭之下,其麾下士兵均弃械投降。战事终可于此话上一个短暂的句号。
秋叶满地飘零,已不在炎夏的季日转而开始透着几分秋凉,漫天的叶子披上了层华丽的黄衫,犹如翩翩彩蝶四处飞扬。
一身藕色衣衫的男子退开瓦房的房门,俊美的容颜瞧不出任何色彩的起伏,好似此人生来便是如此,放下背上的药篓,男子举步踏进里屋却不见那该躺在榻上休养的人,微微顿步转身离开里屋,向着后院走去,果然看见了他站在后院正在处理那些架上放在筲箕里晾干的草药的人。
“不在里面休息跑这里做什么?”好听的声音虽然没有任何温度却任是能让人感觉到他话语间的关心。
“闲着无聊就过来弄弄”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男子渡步上前将他拉到一边:“你这些草药闻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许在接近这里”
“是是是,我知道了,对了孜目,城里……城里最近情况怎么样了?”离开淮安太久,他过着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唯一的信息来源只有孜目偶尔到城里去出诊换取两人生活所需时带来的消息。
将人带回屋内安置他坐好,孜目转身走进一旁的的厨房,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片刻才从厨房里传了出来:“一切无恙”
还是一如既往的四个字让他敛下眸子,对于淮安城内的事如果不是太大,孜目向来不会多说,一切无恙也就是没事发生,那么他也安心。伸手摸摸自己圆润的肚子,冷拾心举步走到厨房的窗口边,看着孜目一个人在里面忙活的身影:“我觉得您应该是女人才对”
“……”无视那站在爬在窗边的人,孜目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洗菜,切菜,炒菜。
厨房重地,自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孜目就不许冷拾心进入,生怕他那身子在厨房里搞出什么意外的,所以两人的伙食都是他一个人全包,在加上打理两人的居住什么的,家务事那是做的井井有条,因而得到了冷拾心如此的评价。
“洗衣服,看病,做饭,打理家务,要是女人孜目你都可以嫁了,将来要是有人娶了你一定会幸福得死掉的”对孜目他冷拾心可是完全服了,出了武功以及带兵打仗几乎没有他不会的。
后面的那话,让孜目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一眼,孜目不语转身继续工作:“一会吃了饭你早些去休息,记住先把药喝了”
“好”这几个月,每隔三天孜目就会给他煎一次药,一是安胎养生,而是为防止冷拾心在产子之时身体过虚,导致意外,不过看那家伙站在窗边的样子精神抖擞,那有什么意外发生?还和以前一样以损他为乐。
第三章:黑色刺客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这里已有些许时日,眼看着冷拾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孜目的神色就变得越是严峻,眸低的谨慎之时就连冷拾心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很少瞧见孜目低眸那摸颜色的冷拾心可以说有些被他给吓着了,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产子这日得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听说产子过程是件痛苦的事,可是……
男人产子和女人有分别吗?
是女人产子容易些,还是男人产子容易些?
听说产子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会不会到时候大的有事小的没事,或者小的有事大的没事或者——两个都有事!!!
“孜目,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
“会很痛吗?”
“……嗯”
“你说是男人生孩子容易些,还是女人生孩子容易些?”
“……不知道”
“听说弄不好会出人命?”
“……嗯”
“那你说到时候!会不会到时候大的有事小的没事,或者小的有事大的没事或者——两个都有事!!!”
“……”
“孜目,你生过孩子吗?”
“……”
“咳咳”见孜目目光泛着慑人寒光朝自己射来,冷拾心不敢在闹,乖乖的躺在床上,任孜目给他检查。这两天他胎动的有些厉害,腰酸背疼的还双脚浮肿,要不是孜目在这估计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天天面对着孜目的那张冰块连,冷拾心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经过他长时间的调教,会用眼神杀人了,总算孜目会蹩眉了,只是若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
没有在冷拾心的肚子上发现什么异常,孜目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这几日内不要随意走动,行动范围最好不要超出这见屋子”
“喂,这不等于是囚禁我吗?”冷拾心不干了,当下翻身做起,奈何肚子在哪占了空隙,只能勉强靠在床上。
知道从没遇见过这种事的冷拾心心里害怕,孜目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一旁桌子上切好的参片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