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她老板,就是这么简单!”薛相宇倒是抢她一步答了。李全盛无法置信:“就这么简单?鬼才信!我是不信的!老婆,你信不信?”
纪晓凡看看他,有看看她,表情诡异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什么药?要说你们就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我还真是不信。当年多伦多,那么有名的一对金童玉女,现在又双双站在我面前,此地无银地跟我说‘我们没什么’,嘿嘿,我真是不信!”
静云道:“你别不信,就是这么简单。”
李全盛不怀好意笑道:“既然你们两真没什么,我跟你们说啊,就是那个孟扬义,现在在国内呢,听说还是单身,我把他叫过来,倒是撮合跟静云啊,人家一直念念不忘呢!”
薛相宇早已瞪起眼,望向李全盛,仿佛盛怒:“姓李的,你吃饱了撑还是怎么的,没事找事!”
“什么呀!我这叫成人之美!”又突然想起来,问静云:“静云,你还没嫁人吧?我闹腾半天,还没问你嫁没嫁人。”
“没。”静云也似薛相宇惜字如金起来。
“那就好办了!”李全盛兴致勃□来,抬头看见薛相宇阴着一张脸,偏偏当没看见,跟纪晓凡倒是夫妻双双唱起了双簧:“老婆,你说这事有谱吧?咱们就给搓合搓合!”
纪晓凡知他心里鬼主意,也笑起来:“我看成,反正相宇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了!”话一出口,才知自己说错,所谓覆水难收,想要收回已是不可能,只好略带难堪的看了看那两位。
果然,两位的脸色都不好看。李全盛见戏唱到这里卡住了,只好打着哈哈道:“哎呀,赶紧走走,到我们家去,看看我们的宝贝儿。”
纪晓凡已经拉过静云出去。李全盛跟在后面,拿眼瞅瞅薛相宇,低低道:“喂,你怎么回事啊,我是说,你们两个回事啊?”
相宇一肚子不快,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个有妇之夫,能干嘛?”李全盛知道他动气了,好言道:“那你倒是说呀,兄弟我帮帮你呀!”
“你刚才还提那个姓孟的,你存心,现在又猫哭耗子假慈悲!”
“行了行了!刚才我不就是为了激你们两吗,算我错行了吧!”李全盛看薛相宇关上房门,又说:“你们两个现在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我是老板,她是我的员工!”
“没了?”
“没了!”
李全盛拉住正欲抬步的薛相宇:“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那我说我要离婚!我要娶她!你能帮我?问题是,她不肯理我,对我冷若冰霜!就好像对陌生人那样对我!”薛相宇已经咆哮到。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小心前面的人听到!”李全盛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心思我懂了,兄弟我两肋插刀啊!”
“你一边呆去,越帮越忙!”
李全盛知道薛相宇气他刚才提孟扬义的事,又是笑:“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心眼干什么?”他看看前面两人已经坐电梯下去,干脆停下来问道:“那你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我可不能害了静云!”
薛相宇不理他,走到他前面,使劲拍打电梯的按钮,李全盛叫起来:“你拿这个撒气干什么?它可没得罪你!”他摇摇头,感叹道:“我说你们两个也是情缘未了,我一看你们就知道彼此心里都装着彼此,你看静云,明明就是在意你,一定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电梯门打开,他们二人先后进入。
纪晓凡在车里,看他们姗姗才来,详装怒道:“你们两个走得比我们还慢。”
“临时告急,上了趟厕所,嘿嘿!”李全盛笑嘻嘻道。
李全盛开车,纪晓凡坐在前面。剩下静云跟薛相宇坐在后面,薛相宇时不时转头看看她,她当没看见,只管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
李全盛从后视镜里偷偷望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静云说着:“静云,你今年多大了?是跟晓凡同岁的吧?二十七了吧?你看我们家晓凡孩子都两岁了,你也该考虑考虑了!”
薛相宇想他果然是越帮越忙的,不冷不热道:“你开好你的车,别东扯西扯的!”李全盛从镜子里朝薛相宇白白眼,意思是,我还不是都为了你,真是不识好歹!
纪晓凡转头对静云道:“静云,你那时候回国,怎么就都不跟我们联系了?神神秘秘就失踪了一样?我还老是跟全盛念起你,那时候我们多好呀,在多伦多,就咱们两最好了。”
静云淡淡道:“是啊!”
“我们都六年没见了吧!真是快,岁月蹉跎呀!”纪晓凡又感叹道。李全盛倒是忍不住笑了:“老婆,你无端端感叹什么啊?你现在什么不好,老公孩子全有了。”
纪晓凡白了他一眼,想这样越说越乱,倒真是理不清的麻绳了。
车里突然静下来,静云本来正出神,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倒是李全盛又憋不住:“静云,你倒是跟我说句实话,你对相宇,倒是什么心思?”
静云冷不防他这样说,微微尴尬,淡淡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我老板!”薛相宇听听她这样说,明显不快,对李全盛道:“李全盛,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李全盛并没有闭上嘴,依旧唠唠叨叨着:“照我说呀,相宇他当时也是没办法,你知道他老爷子当时病重,他急急忙忙回国,老爷子在国外的投资失利,当时大正真是功亏一篑的时候,幸好曾倩云的爹出手相救,否则哪里还有今日的大正,早就玩完了。所以当时相宇娶她,也是没有办法,多半是出于感恩的心。而且,他当时回多伦多找过你。你又刚好回国了,你们是错过了。不过好在你们又遇上了,你看,老天爷都不愿有情人分开。”
静云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细枝末节,心里顿时感慨万分,她不由得转头看他,岂料他刚好也转过头来看她,二人的目光碰上了,静云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瞬即转头。他却已经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她吃了一惊,猝然望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谁知他抓得紧紧的,她怎么也抽不出。
她终于是有眼泪掉下来,一滴一滴的掉下来,他吃了一惊,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李全盛正在停车,并未发现后面二人的眼光流转,心事蹉跎。他停好车下来,见那二人也下来,笑道:“怎么样?没靠我老爹,我自己置下的房产,还不赖吧?”
静云见四周,绿树成荫,有鹅卵石小路曲折蜿蜒,一座人工湖,湖上有鸳鸯正双双对对,薛相宇赞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家伙!二环以内,寸土寸金啊!”李全盛谦虚道:“那也不能跟你大正集团董事长比!”
薛相宇脱口而出:“我倒宁愿扔下这一切,像你这样。”李全盛裂开嘴:“那咱们对换?”薛相宇噗笑起来:“成交!”
李全盛回头同纪晓凡说笑道:“李夫人,你现在是大正集团李董事长夫人,夫人,请!”说完,当真毕恭毕敬地做起手势,请纪晓凡他们先走。
北方的天气,总是盛日当头照,不似南方总是阴雨连绵。现在是秋季,倒也舒适宜人,纪晓凡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冷起来了,北京的冬天,冷得要命,不过室内都有暖气,倒也比南方舒服。”她也是南方人,这点同为南方人的静云和薛相宇当然感同身受,说是南方,其实到了冬天,冷飕飕的,是那种阴冷阴冷,空气潮湿得能让你身上都仿佛滴下水来,真是要比干燥的北方还要冷上三分似的。
李全盛的房子在东边,四周全是飘窗,阳光照进来,连角角落落里也分外明媚起来。李母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标准的中国式婆婆,见了静云和薛相宇惊叹道:“哎呦!好登对的一对人儿,好像画上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给我找错别字的郑一芬女士!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有天自己一看,错别字果然多得汗颜!真是粗心又大意!
☆、相聚
从前在多伦多也有人这样说他们,静云现在听着,觉得分外别扭,只浅浅笑着。薛相宇倒是有几分得意起来,拿眼偷偷看她,发现她正低头哄着李全盛的女儿,全神贯注,连眉梢也分外柔和起来。他心里想,原来女人,真是天生有一种母性,见了孩子,就不由自主流露出来了。
两岁的小伢儿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她见静云跟她玩,早就按捺不住,肉肉的小手拉着静云道:“姨!姨!姨!抱抱!抱抱!诺诺抱抱!”
静云见她这样,很是喜欢,一把抱起来,一旁的李母倒笑道:“呦,抱得有模有样的,你们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不过两个人看上去都还年轻得很!”
静云的笑冻在脸上,有几分苦涩。纪晓凡想接过孩子,谁知小伢子不肯,依依呀呀了半天,纪晓凡笑起来:“呀!我女儿这么喜欢你呀!还真是跟你有缘!”
静云道:“我抱她好了,我挺喜欢抱小孩的。”李母嗔道:“我们家晓凡还没你抱得好,硬生生的,孩子给她抱着老哭,就是她给抱着不舒服。”
李全盛语气宠溺道:“她自己都还没长大呢!还抱孩子,我家就俩小孩!”纪晓凡娇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该喊你爹呀!”大家笑起来。
诺诺转头看见薛相宇在沙发上坐着,手已经伸过去:“叔叔抱!叔叔抱!”身体使劲往他那边扑过去。静云被她拽过去,差点儿没摔倒。薛相宇眼明手快一只手已经扶住她,另只手伸过去接住诺诺。
纪晓凡眼睛瞪得浑圆:“奇了怪了!李全盛,咱家闺女真喜欢这两人。嘿,薛相宇抱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呀!”
静云不着痕迹地想退过来,谁知诺诺不肯,叫起来:“姨姨坐坐。”用脚踢踢旁边的位置,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薛相宇腿上,兴奋地一只脚一上一下的抖动着,连带着整个人都抖动起来。
静云只好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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