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蝉满意地颔首,继而双眼飞向两位姑娘。
「至于你们两个,姑娘家该学的事项赶紧去学着点儿,免得将来嫁出去后丢寒家的脸 ,知道吗?」
两位姑娘也是争先恐后地点头。她们更不想再被打屁股了。
但莫筱蝉仍是不满意,两只美眸在五兄妹之间缓缓扫过后,又开口了,「还有,不准 给我出庄去惹事生非,要是被我发现你们之中有哪一个又溜出庄去,女的剃光头,男的剥 光衣服送到骑田岭去游街一圈,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再出门见人!」
五兄妹顿时脸色大变、惊喘连连,随即又诚惶诚恐地抢着表示不敢。
从日前莫筱蝉背着寒仲轩在他们面前显露出的真功夫来看,她绝对有能力完成她所作 出的任何威胁,而且是轻而易举。
莫筱蝉终于满意了,她微侧臻首,瞥向目瞪口呆的寒仲轩。
「你还有什么事要嘱咐的吗?」
「我?」寒仲轩喃喃道。他嘱咐一百句都没她一句威胁来得有效,他还需要说什么吗 ?
「好象。。。。。。呃、没有。」
「那就走吧。」
两人飞身上马离去,寒家五兄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哪,女魔王终于走了!
南面是巍峨秀丽的秦岭,北面是富饶的泾渭平原,长安处在渭水南岸、八百里秦川的 中央,沃野千里,景色壮观。它不但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亦是玄奘的遗骨迁葬地。周幽王 在长安城东的□山与爱姬褒姒建□宫行乐,并点燃烟火戏弄四方诸侯,被大戎杀于骊山之 下。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唐玄宗和杨玉环在骊山华清宫寻欢作乐,最后落得:六军不发无奈何,婉转娥眉马前 死。
杜甫、李白、白居易等曾经在这里写下了许多灿烂的诗篇,吴道子、王维等亦曾在这 里创造了傅世的作品。长安不但是商业枢纽,亦是文化重地。
长安东大街的华清绸缎庄是一家傅承数代的老字号,店东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少东耿 秋同略谙武,亦是个忠厚的年轻人;也因为如此,同时有两位姑娘垂青于他才会使他如此 困扰,否则两个统统娶进门不就好了。
此刻,绸缎庄后进,耿家父子俩愁眉苦脸地静听寒仲轩的提亲要求。看得出来,耿秋 同一直想向前接下定亲信物,可总是在父亲的眼神警告下缩了回去。好一会儿后,寒仲轩 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而对方无法应允,却也不愿意拒绝。
僵持片刻后,莫筱蝉突然站了起来。
「耿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
于是,诧异的耿秋同随同莫筱蝉走出厅外小声谈论着,只见莫筱蝉说了几句便从怀里 掏出一样束西交给耿秋同,而耿秋同是既震惊又狂喜的收下;眼看莫筱蝉似乎又吩咐了一 些重要事项,耿秋同把东西藏入怀中并不停点头,神情非常严肃。
半晌后,他们同时走回来,莫筱蝉朝一脸狐疑的寒仲轩拋去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并坐 回原位,而耿秋同却是直接来到寒仲轩面前取去信物,并解下自己颈上的玉佩交给寒仲轩 。
「一个月内,秋同必定亲自将聘礼送上门。」
不但寒仲轩满脸错愕,就连耿秋同的父亲也脱口惊叫:「秋同,你疯了!铁血楼。。。。。。」
「不会有事的,爹,」耿秋同和莫筱蝉对视一笑。「莫姑娘先行把她要给琴妹的陪嫁 礼交给我了,有了那项东西,爹,我保证绝没有人敢动耿家一根寒毛。
于是,亲事就这么顺利且莫名其妙地定下了。
一踏出绸缎庄,寒仲轩便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给了他什么?」
莫筱蝉顽皮地眨了眨眼。
「你真想知道?」
寒仲轩很严肃地猛一点头。
「当然!」
莫筱蝉噗哧一笑。
「就是我这个未来大嫂送给未来小姑的陪嫁礼啊。」
果然,寒仲轩又是满脸通红地转开了脸。
「呃、呃、你饿不饿?要不要、呃、上酒楼吃点束西?」
天哪,这男人真是可爱!
从骑田岭一路行来,虽然日间都是在骑马赶路,但天色一见黑,寒仲轩便很体贴的建 议打尖休息,怕她姑娘家身子「薄弱」不堪劳累,所以他们都是早早便用过晚膳,之后她 就开始尽心逼着他把所背下的武功心诀拿出来演练。
自然,一开始他是坚决反对的。他怎么可以「偷」学别人的武功呢?虽然是姑娘愿意 傅授给他的,但她的长辈们可不一定会同意她把所学傅授给「他人」,既非亲人,亦非徒 弟,他实在没有名目去学她的武功。
可是姑娘的脾气又倔又蛮,又任性又霸道,硬是拼出了一百零八种理由逼着他学,个 个歪理,没一个能令人心服,可他就是辩驳不了,呃。。。。。。是不敢辩驳。而既然拒绝不了 美姑娘的「好意」,他也只好认真学习,有疑问亦不会羞于见问。
类似师徒的关系还能陌生到哪里去?如此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彼此之间就算不够亲密 ,也算满熟悉的了。可他却依然是见了她便见见害羞,要是说几句亲热一点的话给他听, 他更是俊面泛红,支支吾吾地忙转开话题,真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是个久闯大江南北的生意 人兼江湖人。
好吧,既然他怕羞,那就慢慢来好了,反正她是缠定他、嫁定他了。
想到此,莫筱蝉便即展开一朵甜蜜蜜、美滋滋的笑容给他瞧,希望能勾去他的魂、夺 去他的魄。
「好啊,我们先去进膳好了,待会儿吃完后,我们再到处逛逛。」
果然,那抹美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还真是让寒仲轩入目便失了神,他呆呆地凝视莫 筱蝉好半晌,直到莫筱蝉有趣地眨了眨眼,他才啊一声,俊面险些失火烧了起来,又是咳 嗽,又是哼哼唔唔的,他吶吶道:「好,好,用膳,用膳!」
他慌慌张张的朝前走,莫筱蝉跟在后头窃笑,心中是满意得不得了!
八宝楼是长安东市最大的一家酒楼,特别是这家酒楼的大掌厨听说当任宫里的御厨, 想尝尝皇帝口味的人都往这边挤,于是,只要用膳时刻一到,酒楼内通常是人满为患。
寒仲轩和莫筱蝉晚到了些,但凭着莫筱蝉那副圣人也要昏头的美貌与笑容,掌柜的硬 是挪了个桌位给他们,还是临窗雅座呢。
满满一桌精致酒菜,莫筱蝉和寒仲轩浅斟慢食,时而指着街景悄语低声,时而爽朗大 方地开怀畅笑。
可若说他们在欣赏比较长安热闹街景,倒不如说莫筱蝉给予同楼其它食客们一个了解 何谓美绝人寰、倾国倾城美女的机会,顺便把眼珠子尽量凸出来一点好凉快一下,当然也 是要配合着淌下口水一盆盆,以备干旱时使用。
不擅饮酒的寒仲轩被莫筱蝉逼着饮下一杯杯女儿红,不到半个时辰已是俊面烧红如火 ;反观饮下同等量酒的莫筱蝉只是俏脸微红,却更添娇艳妩媚、撩人风韵。
可莫筱蝉仍不想就此罢休,她为双方又斟满了酒杯,继而端起自己的酒再次向寒仲轩 敬了敬。
「来,这杯敬。。。。。。」
她蓦然顿住,美眸颇意外地盯着正从楼梯上来的三个人,而寒仲轩却毫无所觉地傻傻 端起自己的酒。
「敬老三早生贵子。」
说完,又一仰而尽。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他该有八九分醉了,否则绝对不敢在莫筱蝉面 前说出这种祝词。
莫筱蝉冷静地看他一眼。
「仲轩,坐到我旁边来,快点。」
「喔。」寒仲轩困惑地眨了眨眼,旋即喔一声,起身摇摇晃晃移到莫筱蝉身边坐下, 如果不是莫筱蝉及时扶住他,他还险些坐到桌子底下去哩。
一坐下,寒仲轩便转脸朝她凑过来。
「干什么,要我亲你一下吗?」
差点爆笑出来,莫筱蝉忍了又忍,终于憋住笑低声问:「你想亲我?」
「当然想,想死啦!」寒仲轩说着又垮下脸,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可是我都不敢, 说不定你会甩我两巴掌,或者干脆踢我去吃屎。」
这家伙真的醉啦!
莫筱蝉好笑地抚抚他热烫的俊脸。
「以后你想亲就亲,我保证绝不生气,嗯?」
俊目眨了好几眨。「真的?」寒仲轩悄声问。
莫筱蝉黛眉一挑。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啦?」
寒仲轩惯眉苦思了好半天!
「呃。。。。。。好象没有耶。」
「那就是了。」莫筱蝉转眼盯着直向他们道一桌走来的中年人。「仲轩,坐好,有江 湖同道来打招呼了。」
「嘎?」寒仲轩醉眼迷蒙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我不认识他啊。」
「我认识。」莫筱蝉说,同时朝已来到桌旁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万楼主,好久不见 了。」
身材瘦长,年岁四十上下,那是个雍容洒脱、气度恢弘的男人,细长上挑的凤目中更 存一股说不出的威凛意味。他,就是在甘陕一带声威显赫,与粤院、青宫、白堡分庭抗礼 、共霸武林的铁血楼楼主万流奇。
万流奇年近四十未婚,便是因为心高气傲、眼光太高,找不到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直到两年前,在莫筱蝉父亲莫问天的寿宴上,万流奇见到了年方十七的莫筱蝉,立时惊为 天人,并在宴后即向莫问天求亲。
可万流奇认为只有莫筱蝉配得上他,莫问天却认为不过小他几岁的万流奇配不上他的 宝贝独生女,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万流奇,只好以女儿还年幼,而且他夫妻俩膝下仅有一女 ,想让她多承欢几年为借口
来惋拒。
当然万流奇并没有因此而绝望,他决定耐心等待,他不相信莫问天还能找到比他堂堂 铁血楼主更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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