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那么局促不安。问过多少次,霆始终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掩饰,从来不肯说破。我还以为涉及到霆的历史和个人隐私,所以也就只好置而不问了。
作者: 218。19。185。* 2006…5…10 11:26 回复此发言
269 回复:慕霆(全文)
慕霆 (54)
九月十日是中国的教师节,是个周一,也是我们忙着打理新家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们收拾东西到很晚,能看出来霆很累了。霆又去洗手间放洗澡水了,我安好最后一枚吊灯的灯泡,试了一下开关,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的新家。记得我曾和黄灿说过,我不喜欢住在高层建筑里,而我现在却真正是自食其言,住在了十六层的高楼里。这套房子,比原来我租的那套房子面积上大一些,却也不多。但是很有设计特点。卧室和厨房小了,客厅和卫生间都大了。据说更适合单身的白领。最重要的是在客厅和卧室,都采用了欧式的落地悬窗。这样的采光效果据说很好,但在北方也有缺点,冬季的保暖上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我和霆还是很热衷于尝试这种新的家居环境。社区配套设施还不错,从宽带端口,到灯光球场、社区会所和保安系统,还挺象模象样。最诱人的是它的膳食配送系统,堪称物美价廉,可以省去庖厨之苦,和去饭店的奔波之劳。
橡木色的地板和暖色调的装修,还有霆非常小资的审美格调的摆设,让我们的新家更象一对新婚夫妇的爱巢,平添了许多情趣。霆买了很多小摆设,还有一些很大件的毛绒玩具,并在卧室的窗口吊上了一串漂亮的金属风铃。不过,我们却也实实在在地买了一件奢侈品:一套还算不错的发烧音响。霆还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买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唱片。最让霆兴奋不已的竟然是莫扎特的歌剧《扎伊德》。这实在让我有些意外,不知道霆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反正经常看到霆闭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嘴里虽然不出声音,却跟着歌剧里的歌唱做着口形,一副陶醉于其中的神态,让人看着颇感滑稽。当然还有一件令我和霆兴奋不已的东西,那就是一架新的大床。我和霆选择的床是一架加宽的大床,横竖都是两米,看起来就特别气派和温馨了。床架是钢管镀了金色的主体框架,床头是软包的,面儿是三幅金色地纹织锦的缎子。图案很漂亮,是标准的“玉堂富贵”。这和我朋友送的那幅“金箔画”《玉堂富贵》正好相呼应,到处一片金灿灿的、喜洋洋的感觉。为这张大床,我们买了很多套床罩和枕套,春夏秋冬四季色彩分明。一天之中,我们都试验了一遍效果。
霆总是笑话我没有生活情趣,不是呆板就是老土。这次,我们的房子,主要靠霆依据他的审美来布置。我也乐得清闲,坐享其成。但是说良心话,除了书桌以外,都不是太合我的口味。总的一句话就是太洋了,太欧化了,太小资了。看来看去,象是在留学生的高级公寓里做客,不象是我自己的家。不过我倒是很喜欢新鲜的事物,乐于尝试。更主要的,是因为这是霆布置的,出自于霆的心血和理想。霆似乎很理解我的愿望,把书桌收拾得非常适合我的口味,好像那一个角落是专门为我预备的。看着书架里那盏小小的射灯照射着整齐排列的书脊,尤其是精装本书脊上烫金字迹的反光,我特有成就感,惬意极了。天生好书,也许是我从家族的血液中继承的唯一“光荣、伟大、正确”的基因序列。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自己的书,我就会莫名其妙的激动和快乐。这也是我在认识霆以前唯一的寄托和乐趣。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爱人。但书还是象老友一样,难以割舍。霆似乎很理解我的这种情结,为我原来放在箱子里的书找了一处最好的陈列和归宿。这两天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在书桌上方的书架前驻足而观,细细欣赏和品味我的书籍。
原来的电话没有迁过来,我们决定根据小区的统一安排更换了新的号码。不过这会给我们原来的社交圈子带来一点小小的麻烦。新的话机被霆设了三处分机:卧室、客厅和卫生间。对于卫生间里设分机,霆有一大套充足的理由,我也就不去过问,不过每次在卫生间的时候,总会看着那完全透明壳子的简易挂机发愣。那是霆一眼就看中的,据霆说那很有时代气息和个性。因为外壳是全透明的,所以里面的一切部件和构造一览无余。这总让我联想起学校那阴森可怖的解剖室里用于展示的解剖样本,一切都刻意地裸露和展现着,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可言。霆说这也是我们这个数字化、信息化的时代特征,一切都是这么简约和直接,伴随着西方实证主义彻底摧垮中国的传统文化,跃居到主导地位后形成的新文化结构,物质、金钱、血缘似乎就涵盖了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就象这把心肝肠肚都裸露在外的电话一样,僵硬、冰冷、漠然、麻木。我不喜欢那部话机,但觉得霆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每次看见它,就会愣住神,想好多好多问题。那部话机和现在放在我手边的、套着缀了花边套子的主话机带给人的温馨质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印着星星、月亮和小熊的套子,也是霆买的。让我觉得特别温馨和踏实。也许我的个性不太适合在这个“后现代主义”文化氛围的社会里生存。
作者: 218。19。185。* 2006…5…10 11:29 回复此发言
270 回复:慕霆(全文)
一天的打扫,使房间看起来还是蛮温馨和亲切。我回头看着玄关处的一小段用玻璃砖砌成的墙,还有那玻璃展示柜里几件被霆捡“特价”捡回来的“奥地利水晶器”,有酒具、有花瓶,有纯透明的、也有带色彩和镏金图案的。还有几种简单几何图案形状、被称为“掌上生态缸”的袖珍小鱼缸,倒真能为生硬的环境增色不少。虽然没花太多钱,但却有点“富贵逼人”的感觉了。至少也象个“中产”抑或“小康”之家的水准。玻璃器皿特有的透明质地折射着各处射灯的光线,让人产生眩目的感觉。我明白为什么古人在描绘、称赞最理想的国度时,除了虚空当中的天堂,就剩下龙王所居、富藏奇珍异宝的水晶宫了。霆所做的这一切,无一不让我感到新鲜、激动和兴奋。房间里弥漫着刚买回来的“玫瑰香型”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走到落地的巨大玻璃窗前,把一薄一厚两种质地的窗帘全部拉起来,却留了窄窄的一条缝,可以让我隔着擦得亮亮的玻璃往下俯瞰不远处东三环的夜景。
透过这种落地效果的悬窗,尤其是在夜里俯瞰外面的环境时,让人会突然产生一种想要展翅飞翔的冲动。更恰当地说,也许是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越是站在高处,离地面越远,就使人感到离天更近了,似乎稍微用点劲儿就可以跳出去,摆脱了地球的引力似的。一切都变得象梦境和童话一样,总是乐观和美好的,总是单纯和容易的。东三环的路灯很亮,宛若一条被罗马贵妇意外遗忘在玄色大理石台基上的镶边天鹅绒丝带,散射着漫不经心的瑰丽光芒。除了备有彻夜不灭的巨大射灯的酒店,几乎其他所有的建筑物都变成了隐藏在黑色阴影里体型巨大的怪兽。从那些建筑物的窗口闪烁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使这些巨大“怪兽”的体形依稀可辨。很多高楼大厦都好像生硬地插在冰冷尸体上的一柄柄尖刀,而地壳的巨大球面又恰似一只背了无数利剑的“豪猪”在连夜狩猎。北京的夜空不是蓝色和黑色,而是被灯火映成一片火烧红。近处地面上的草坪灯和不远处的饭店招牌,都变得极为渺小,令人晕眩。然而远处的景象又是如此使人压抑,所以总让人有一种想要爆发的感觉,或是想要飞跃的冲动。
远处各商家招牌上霓虹灯的彩色光晕连成了片,大大小小的车灯也循着东三环鱼贯而行。北京,太神圣的城市,以至于没来过北京的偏远地区的人会认为北京应该象天堂一样没有夜晚、天安门也应该象太阳一样放出光芒来。我关掉空调,把窗子打开一条缝。也许是因为楼层太高的缘故,风吹得很厉害,但却还是热风,空气也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这时的我已经采纳霆的建议,开始留稍微长一点的头发。据霆说,这样可以使我看起来略显成熟,也更为时尚。风掠过发稍的感觉真好,让我自己觉得自己很唯美。霆说我的样子并不普通,应该说是比较清秀的那种,遗憾的是我太不在意外表,从来不修边幅,所以形象看起来也就大打折扣了。其实我一直在信奉“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的观念,除了内在的修养以外,其余外在的东西在我看来总是过眼烟云,所以从来没去重视过。现在情形不同了,我要按照我爱人的观念来稍事改变自己,一来适应新的需要,二来让我的爱人赏心悦目,自己也觉得从里到外透着那么股精神头儿。虽然我对于时尚没有敏锐的嗅觉,也不太愿意盲目从众地放弃自我,追逐潮流。但对于霆所做的一切,我倒是很感兴趣,乐于尝试。毕竟一种生活方式太久了,总该增添一点姿彩,调剂一下情趣和口味,让自己保持青春最重要的元素——活力。
我正临窗远眺、胡思乱想,霆已经走到我身后,突然间把我抱住。我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霆调侃地说:“真的吓着啦?怎么那么胆小?”一边说,一边把双臂穿过我的腋下,双手用力按着我的私处。霆的性爱技巧可以说是全方面的。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使我第一次和他相遇就始终难以忘怀的地方。霆将温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耳廓里,然后发出一种轻轻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还用牙齿和舌头慢慢地摩擦和舔噬我的耳根。霆的举动让我浑身的血液急速升温,加速流动。我的心脏嗵嗵地跳动着,脸上和脖子也变得如同醉酒般的又红又烫。我把头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