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通宵达旦的庆祝活动。
锣鼓喧嚣的队伍中,花轿缓缓抬进广场,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舞蹈者也悄悄地退下,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顶大红轿上,粗犷的山地部落里出现这顶花轿,虽不协调但也突显出新娘子的贵气,以及冷家对婚礼的重视。
花轿停在祭坛前,媒婆上前掀开布帘,然后众人皆傻住了
新娘呢?这是一顶空荡荡的大花轿。
媒婆惊愕地问:“人呢?”
八个轿夫看我你一眼我看你一眼,谁也回答不出来,明明见新娘子进轿,怎么会不见了?
一会儿后,媒婆回过神来,“一定是刚才绑红线时,让新娘子溜了,轿子这么轻,你们几个人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秋姑娘本来就瘦……”
冷风行未等他们争完,转身就往雾障掠去,此刻的他只想把逃婚的新娘子捉回来。
正角儿离开后,拥挤的婚礼现场显得有点尴尬,新娘子逃婚、新郎拂袖而去,被留下来的人不知该怎么办,毕竟他们为了这桩婚事欢喜了一上午,也准备了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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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晴《伴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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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漱玉没有走远,她来到红情花畔,爱情可以是自私的,但婚姻却是白头偕老的承诺,给不起承诺只好选择逃避,她此刻的心是自卑的。
待他寻来,她会解释清楚,她不能嫁也不愿意嫁的原因。
想好说辞后,她顿时感到轻松,心情也宽松不少,闭上眼睛享受红雾拂身的清凉滋味,精神慢慢地松弛下来……
冷风行来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美人倚睡图,他蹲在她面前审视这张美丽的脸孔,酣甜的睡容有如逃入人间的仙子,红雾将她轻轻包围,清灵的气质更是被衬托得如烟似幻,看着这张脸孔,不禁让人记起她慧黠纯真的个性,如此姑娘无疑是上苍最完美的杰作,不过跷婚的新娘还能睡得这般悠闲、香甜,怎不叫人气结?
雾水慢慢在她额头凝聚,一滴水珠子顺着她的鼻梁滑落,他伸手接住这滴水珠,入手的冰凉感让他皱紧眉头,她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尽管穿着厚重的红袍,但寒气恐怕早就钻进她的骨子里,真叫人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帮她盖上,目光触及到她沾雾的红唇,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印下他的吻,一寸寸亲吻着她冰凉又光滑的肌肤,轻柔的举止含着他所不知的爱恋。
秋漱玉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梦中的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抚触带有暖烘烘的热度,烘得她心头好舒服,她伸起舌头舔着发烫的嘴唇,不料却缠上他的,他的舌头霎时如灵蛇入洞般挑逗着她的,她喜悦地叹口气,但口中发出的却是一声夺人神志的嘤咛……
冷风行倏地退离她的身边,她的反应已在他身上点燃一把熊熊的火焰,可是该死的她却冻得像冰块。
秋漱玉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仍飘浮在太虚之中,“你好。”
看她的模样显然还没完全睡醒,他哼了一声。
“怎么了?”她要站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红衣服,马上由太虚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好像刚刚才跷了人家的婚,于是她心虚地问:“你好吗?”
“你说呢?”
多此一问,他的脸色已经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了,她吐了吐舌头解释着,“是你不给我时间解释的。”
“我不听你的道歉。”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现在回广场还来得及。
“谁要跟你道歉!”她想挣脱他的手却像蚂蚁推象般,“我不去!”
“由不得你!”
才刚出雾阵就看见冷雨律远远地跑来,大声喊道:“大哥,不好了,‘怛那族’又攻来了,而且这次使毒的魔头出现了。”
他的脸倏地一沉,当然也看到秋漱玉偷偷叫好的表情,他阴沉沉地将她交给三弟,“别让她乱跑。”说完他化作一道光,往战场飞掠而去。
被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不能乱跑、一个负责看人,却是一样担心前方的战况,最后秋漱玉忍不住说:“魔头的毒功厉害,不如我们去拿药箱,躲在一旁伺机而动。”
“这……”冷雨律还是有几分犹豫。
秋漱玉拉着他说:“走啦!反正你家老大也没规定不能乱跑的范围。”
“怛那族”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虽然是大军压境,但狼族潜藏在各地的暗构早将他们的行踪传回,所以冷风行能率领狼族士兵从容应战,狼族士兵不但训练精良而且有功夫底子,所以这一战并不吃力,惟一棘手的是魔头根本近不了身,只有冷风行能勉强困住他,不让他的毒伤害自家人。
魔头见行动完全被牵制,而且狼族士兵锐不可挡,一会儿工夫就将“怛那族”黑压压的一群人冲成两块、四块、八块,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群乌合之众就像散沙般各自逃命,他一气之下如太极般的掌法无声无息地向四周推去。
秋漱玉刚好来在魔头背后不远处,见他的掌风中夹杂一轮诡谲的红光,紧张地出声,“有毒!”
冷风行听见警告,连忙往后掠开,避开毒气。
魔头见好事被破坏,突然掠飞而起,一个后空翻捉住秋漱玉的后颌,去势如风,不过就在飞掠高枝上,魔头与秋漱玉几乎是同声尖叫,然后两人诡异地从树上跌下来。
正好冷风行赶至,迅雷不及掩耳的掌气往魔头轰去,魔头反应迅速捉住秋漱玉挡在面前。
眼见一掌就要击中她,冷风行硬生生地往右移开数寸,一掌轰在树干上,粗壮的树干应声而断。而魔头也在这分秒间,挟持着秋漱玉退到安全距离,然后撂下一句话,“三天后带着红情花到‘怛那族’换人。”说完他从容不迫地离去。
“怎么办?”冷雨律与众人已在这时赶到冷风行身边,一个个焦虑地望着冷风行,毕竟眨眼之间输赢互换。
冷风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魔头消失的地方,冷硬地下令,“撤退!”
冷雨律没有依言退去,他难过地忤在原地,“大哥,让我去救漱玉。”
冷风行终于将目光拉回,怒眉冷挑的道:“狼族的外墙还等你来砌。”
牢房内,秋漱玉力竭而疲软地高吊在刑具上,如云的发丝早已散乱,精灵美目神采尽失地垂着,原本就苍白憔悴的她已然濒临死亡界限。
牢房外,冷风行俊目泪光凝聚,他的胸口已经痛得无法呼吸,他的心已经要爆炸开来,于是一声悲怒的嘶吼像波涛汹涌的潮水般自中心点迅速向四周扩散,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吼仿佛自地狱发出。
余音未尽,他双手已经抓住牢房的精铁,真气激催板开手臂粗的铁条,但却因用力过猛伤及内腑,狂吐一口鲜血。
就在他要触及秋漱玉的瞬间,牢房的墙壁突然往内陷,轰隆数声,精铁所围成的牢房突然变成密不透风的石牢,毒气在瞬间涌入,毫无防备的冷风行不小心吸了几口毒气,立刻昏迷倒地。
“死了吗?”牢房外的人小心地推开一个缺口,想查采他的生死,然而就在石门推开的一瞬间,倒地的冷风行突然飞跃而上,那人闪避不及,一掌被击昏。
而冷风行也在瞬间退出石牢,然而牢外早已围满事先埋伏的人,他见状冷冷一笑,救人心急的他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的一击—埋伏之人见掌风来势汹汹,纷纷走避,很快的,他就辟出一条血路,身形凌空拔起,斜斜向外财去,
而在密室里,魔头将秋漱玉自刑具上解下来,心疼地说:“宝贝儿,伤着了吗?”
双脚才着地的秋漱玉,敲着魔头光秃秃的脑袋,“都是你乱出馊主意。”她激动的神情完全不复见方才的虚弱。
魔头摸着脑袋,尴尬地笑说:“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激动,连精铁铸造的铁牢都能板开,而且还急得吐血,这也证明他是真心爱你的。”
“他说过可以让他心疼、不能让他心碎,现在我们是拿他的心碎开玩笑,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很生气。怎么办?”一想到冷风行可能的反应,她就心乱不已,悔恨答应这个荒唐的提议。
魔头笑嘻嘻地说:“反正只是生气而已嘛,大不了送他一个女儿赔罪了事。”
“爹,”她气得跺脚,“不管啦!不然你把我打成重伤好了,我们假戏真做,他就不会发现骗局了。”
“你这几根病骨头打了就散,老爹我怎么下得了手,而且真打了你,那小子还会找上我报仇,这种差事我才不干。那小子也真是硬气,一座石牢加上我精心调制的迷魂药还奈何不了他,如果不把你交出去,我看地皮早晚会被他翻开三寸。”
“爹,您别再幸灾乐祸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担心什么?有爹在后面帮你撑着,还怕他吃了你吗?船到桥头自然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