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碎片+番外 不是我 是风 by 清响 (虐心+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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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碎片+番外 不是我 是风 by 清响 (虐心+郁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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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每天把你抱在怀里,精尽人亡也无所谓……” 
“今天不行。我累了,想早点睡觉。” 
“树阳……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我已经忍了好多天了……今天不能再忍了……” 
“不行……三年都忍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阻止了他的手,扭头躲著他的吻──方医生交代过:我要是再敢让魏遥光胡作非为,他就让我死无全尸,送到医学院去做解剖教具。 
“那个不一样……三年里,我好歹可以找别人发泄,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树阳,自从和你……我再没和别人做过了……” 
“我无所谓。别把魏大总裁憋坏了,我可担不起那责任。” 
“你以为我是种马?什麽人都可以凑合的麽?”他有些生气:“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不行……遥光,不要……” 
我不是欲望的奴隶。我知道魏遥光也不是。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这个身体而已,因为,这是我的身体。可是……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哪天病情突然恶化,不得不住院…… 
想到这,我清理了渐渐模糊的理智,用力将他在我胸前厮磨的头移开,挣扎著爬起,合上衣服。 
他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扑过来,只是静静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的严肃。 
我突然有些害怕:从前,在我或委婉或坚定地拒绝後,他都只是笑著亲亲我的脸,然後真的乖乖睡觉,不再碰我。可是今天…… 
“树阳,我想我们需要交流一下了。” 
他慢慢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平静地看著我:“树阳,你为什麽这麽怕和我做?” 
“不是,我……”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道很深的鸿沟麽?”他无力地笑:“树阳,我一直不想──确切的说是不敢承认,不去碰触它。可是,漠视不代表不存在。所以……是时候,该和你坦白了──树阳,你爱不爱我?” 
又是这个问题。 
为什麽,又是这个问题。 
三年前的黄昏,他就是这样,一脸难得严肃的表情,带著点惶恐,带著点虔诚,对我说: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三年前的伤害,是构成我一生遗憾的梁椽。 
如今,我要让这遗憾延续麽? 
“树阳……”他叹息一声:“你犹豫了……我知道,你虽然和我在一起,可是,你从没对我说过你爱我……我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只是拼命贪恋著你给我造成的幸福假相,却从没问过:你到底爱不爱我。因为,我怕,怕听到我三年前已经听到过的、不想再听到的答案……” 
“遥光……”话音哽住:我能说什麽?说我爱你,我如此爱你,我这样爱你,我三年前的话是骗你的。我一直都爱你,想你想了三年,不想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然後呢? 
让他陷得更深,跟我一起沈沦? 
话一出口,一切後果,便已无法挽回。 
所以……让我好好想想,遥光。我犹豫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太爱你。 
爱到,谨慎著,不想再次让你受到伤害。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真是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说这些没用的干什麽……我何苦这样较真,让彼此都不愉快……树阳,你去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远远传来关门声,却不是我的房间。 
我静静坐下,客厅里出奇的静谧。 
我又让他受伤了麽? 
困惑地扶住头:为什麽我的每次选择,都是最糟糕的结果呢? 
不。这次不同。我无论选择什麽,都是最糟糕的结果。所以──也许这个无意的选择,只是短痛。那句长痛短痛的谚语,我还牢牢记得。 
一旦,我忍不住和你说我爱你,那个长痛的结果,会让你更痛苦。 
所以,遥光,我祈求你再一次原谅我。 
自那天後,我们之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我做好饭,他依然风卷残云,好吃好吃的叫著──眼睛却一次也没从桌子上抬起过; 
我洗他换下来的衣服,他依然开玩笑说当心从衣兜里翻出什麽情书、从领子上发现什麽口红唇膏来──可是我发现:我洗过的衣服,他一次也没再穿过; 
晚上他到我房间,谈天说地,东拉西扯;我依然冷嘲热讽,看他一脸委屈的表情忍著笑──可是,当夜色已深,只剩下一句“晚安。” 
他不再碰我。 
甚至,连一个吻都不曾有过。 
我却装著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有自己知道:有什麽东西,不可避免的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可是,遥光,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第三十六章 

“恶化了……” 
出神地忘著窗外飘扬的雪花:冬天即将走到尽头,用一场雪舞作为祭祀。 
“什麽恶化了?病情麽?”方言可忙著查资料,听我喃喃自语,停下了敲键盘。 
“不。”我挪了挪身子:“是我们的关系。” 
“为什麽?因为你不肯……”他转过椅子。 
“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伤口早就存在,只是谁也没去理会它而已。” 
“什麽伤口?” 
“不知道怎麽跟你说……算了。还有多长时间打完?”我看著挂在床头的瓶子。 
“再一个小时吧……树阳,不用担心。遥光会理解你的。” 
“真的?”我无言而笑,不再言语。 
一直以来,我总是把我们之间的矛盾归罪於外界环境。却从未想过:也许我自身给他造成的伤害,要远甚於此。 
弄巧成拙。我不愿伤害他的举动,在他眼里,却是最大的伤害。 
那麽,我该如何挽回呢? 

“树阳,解没解过绳子?”方言可手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条毛线绳,左缠右绕地摆弄著。 
“解绳子……鞋带算不算?”认真思索一下,抬头问他。 
“哎呀,树阳你不要这样可爱嘛。”他开心地笑了一下:“小时候,很多女孩子喜欢玩的,拿条绳子解来解去的……糟糕,打结了。” 
绳子牢牢缠住他的左手手指。方言可使劲挣扎著,同时用右手去拉著那个缠得死死的结。 
“啊……没办法,越解越乱呢……”他似乎有些著急,四处搜索了一下,看到桌子上的一把手术刀,高兴地拿起:“这样就好了。” 
刀尖挑起那个死结,“啪”一下,断裂的绳子一条条飘落在地。 
“方医生……”我低头看著地上的碎绳子:“我不是小学生,要听老师讲寓言才能明白道理。” 
“我也不是老师啊。”他笑吟吟蹲下身,捞起地上的绳子,似乎有些可惜:“这样一来,解开是解开了,可绳子却已经碎了,再也无法系紧……” 
心里突来一颤。若无其事的转头,看著窗外。 
我刚刚想快刀斩乱麻。方言可斩断一条绳子,把我的决定也斩成碎片。 
一开始只是个简单的结。我却越系越紧,越系越多。到最後解不开的时候,我又想将绳子割裂──却被告知:一旦割裂,再无法复原。 
所以,尽管缠得快要窒息,也不可轻易挥动手中的刀子──如果,我还爱著他的话。 
为什麽?不过就是爱啊。 
为什麽,每走一步,都是这样艰难。 

“树阳,不要再拖了──都告诉他吧。” 
告诉他? 
我承认,我有了一瞬的心动:告诉他,他还会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将他的爱尽数倾泄在我身上。可是…… 
方医生。你的“都”和我的“都”,包含的不是同样的内容。你所知的“全部”,只是我的“部分”。剩下那些,我要怎麽告诉他? 
“不这样的话……你总该想想办法吧。”方言可坐回电脑旁,继续他的工作。 
我低头:是该想想办法的时候了。 
“遥光!帮我把毛巾拿进来一下好不好?” 
抹了抹脸上的水,冲著浴室门外喊──洗澡毛巾无处寻,这是我总结的人生四大尴尬事之一。和其他三件事联起来说,就是:洗澡毛巾无处寻,路遇熟人不知名。他家如厕没手纸,停水马桶冲不尽。前两个还好说,如果倒霉一点,後两个一起来,那可当真是一头浸死在马桶里的心都有。好在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戏剧性的事件,顶多是偶遇一个老同学,握手拍肩半个多小时了也没想起来他到底叫什麽;还有就是现在──要魏遥光帮我递毛巾。 
“你自己出来拿。”他的声音远远隔著门传来。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身材再好一点,还用得著你递毛巾,一早冲出去刺激你了。 
又抹了把水,从浴缸里出来,坐在边上:“我今天晚上买了海带,本打算做汤的……” 
门“砰”一声大开,魏遥光手里拿著大浴巾冲进来。我一时没做好心里准备,吓得仰头摔进浴缸里──还说我是穷命,魏大总裁家财万贯,最爱喝的居然是海带汤。威逼不用,我直接一利诱他就上钩了。 
“快点擦干,当心著凉……”魏遥光装著很殷勤的样子把浴巾围在我身上,满脸期待:“树阳……海带汤可不可以多放些虾米?” 
“没有虾米了。凑合喝。”我边擦头发边回答。 
“哦……”他似乎有些失望,低著头不出声。 
“遥光……”握住他的手,明显地感觉到微弱的颤抖:“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慎而又慎,我还是选择这个最简单好用的开头。 
“没什麽。”他悄悄抽出手,洒脱一笑:“人总有一段低潮期嘛,过去就好了……” 
“是因为最近欲求不满?”我半开玩笑的问他,心里却有一丝紧张。 
“你又拿我开玩笑……”他声音渐低,笑容也有些僵硬。 
“你这几天说过很多话,”我认真地看著他:“却没有一句真心话──遥光,你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你生我的气了──不是因为我不肯和你做。你气的是我暧昧的态度,却又不肯当面质问我,和我挑明。所以放任日子一天天过去,捱一刻算一刻──据你估计:我们能捱到什麽时候?” 
“我并没有这样想……”他终於受不了我严峻的眼神,无所遁行。 
“遥光……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们不要再逃避了……”我叹息而语。 
“逃避的是你。”他干干脆脆地打断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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