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在她最惊慌的时候他却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他在难过!
他竟然在难过!
暖文下意识的低头看他,纤细的手指不太确定的抬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看不下去他这样的无能为力,想要安慰的心情根本就不容她考虑别的。
“你骗我!”突然的三个字,她刚要抚上他头顶的手又缩了回去,沙哑着嗓子:“什么?”
她只是在后悔,自己刚刚竟然想要安慰他。
“你根本没怀孕!”他依然没抬头,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
她呆在他怀里,寂静的看着他,眼睛迅速的眨了好几次,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之一。
内心一荡,像是被戳穿了谎言而感到失落害怕的小孩。
“你怎么知道我没怀孕,难道你比当事人还要清楚?还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雷劈过一下也知女人心了?”她的口气越来越冷漠跟坚定。
但是,实际上,心虚的很!
他笑了一下,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抱着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次明显不那么沉重了:“你也看过那个电影,你喜欢哪一版?”
他竟然还有心情跟她聊电影?
暖文一下子被他从东边尽头带到西边尽头,完全不能自主了:“肯定是早先那一版!”不是她不喜欢华仔,只是看过第一版就会知道什么是经典,而且功利姐的演技好像退步了呢,或者是因为不习惯演这么时髦的戏?
她没找到确定的答案,反正觉得国外的好像更自在一些!
“功利姐跟华仔不合适,他们一起演戏的时候都很不自在!”他抓着她的手在掌心里玩着,像个孩子般的评价起这部电影。
暖文已经完全石化了,虽然摆脱了怀孕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关于功利姐跟华仔在一起拍戏是不是不自在……恐怕只有他们本人心里才会真的知道。
又或者,这不是个简单的话题!
只是她被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话题给折腾傻了已经!
他的掌心里很热,热的被他把玩着的柔荑都出汗了,上面一层湿润,暖文低头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回家吧!”
她低低地嗓音,他把玩着她手指的动作一致,然后直起腰把下巴搁置在她柔软瘦弱的颈窝里:“好,回家!”
多温暖的两个字!
他的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也许并不是真的看不懂,只是不想懂,不敢懂罢了。
“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许久后他终于又开了腔,打破了一室的旖旎:“可是你刚刚跟秦岩喝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孩子气,还很低调。
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里的缘故,所以他一说话她的肌肤就有点疼,但是他却不紧不慢的,像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忍着一肚子怨气慢吞吞的说他那个玩具其实不该被丢掉。
暖文静默的眼神又是一滞,然后眨了眨眼睛后低了眸:“我只是忘记了!”
鬼才信吧!
“只是因为刚怀孕,所以一时有些该注意的事情还来不及记清楚!”她平静的解释着,觉得这个理由真的很好。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理由连她这样的笨蛋都不会上当。
“要不要试试?”一个弯身,他把她打横了抱起后丢在了沙发里,随后他就挤了上去,双腿跪在她的腿间,像是习惯性的动作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脑袋下面一个软绵绵的靠垫,突然的大动作又被重力压住,她已经要窒息了。
只剩下躯壳还在做着相应的反应,修长的眼睫无辜的呼扇着,稍有紊乱的呼吸继续运作着,她貌似平静的表情,可是脸上的温度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升温,刚刚还憔悴的小脸现在早已经涨红。
他刚刚把她抱起来又丢下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再次石化在他挺拔坚硬的身下。
坚硬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她温软的唇瓣,灼热的眼习惯性的盯着她细微的每个表情变化,然后像是优越的大提琴缓缓被拉开的动人旋律:“要不要试试真的怀一次?”
最后一个字,像是最后一个音符的关键时刻,琴弦很‘配合’的断了!
太紧了!
演奏家该在一开始演奏前先检查下琴弦松紧的问题的!
可是显然他不喜欢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提前准备什么草稿之类的。
而暖文的心是真的砰地一声,他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而且他的样子实在是认真的……根本就是一个玩笑。
“你喝醉了!”她轻柔的声音肯定的说。
他的唇瓣平了一下,浅笑过后低头轻轻地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又一下……
暖文没动,只是随着他动作的循序渐进,她的胸口也开始压抑的忽高忽低。
他没有在言语上在继续跟她探讨下去,关于醉了或者没醉的问题其实他并不在意,因为如果他想亲她,那么不管是醉着的时候还是醒着的时候,他都会照做不误。
只是两只手与她的双手十指纠缠着紧紧地扣在一起,然后把那个吻渐渐地加深。
优质音响还在继续努力着刘若英的《成全》,昏暗的房间里寂静一片,当中修长的沙发里一个欣长的男人压着一个娇小的女身吻的越来越不能自拔。
“宝贝,回应我!”他暗哑的嗓音含糊的对她说。
她浑身紧绷着,想屈起膝盖收拾他,可是他的双腿却在她腿中间,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她想做别的动作,可是双手被举在两侧被他缠着根本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费尽了力气却只是微微的挺了挺,他的身上却立即有了反应。
都说女人敏感,其实有时候男人更敏感。
他暗沉的喘息,吻着她的动作稍作停顿,满是欲火的眼看着身下羞燥不安的女人,全然无视她的怒意,又继续低头吻下去。
这一次他长驱直入,灵活的舌撬开她紧抿着的软香唇瓣,在她咬死自己之前打乱了她的呼吸。
她终于开始奋力的挣扎,脑袋想要摇晃拒绝,可是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一直大掌摁着她的头顶,一只大掌缓缓地来到她的外套下摆。
“占南廷……!”当他吻着她的脸渐渐地撩拨到她的耳垂,她终于咬着唇喊他的名字,她要疯掉了,哪有男人这么无耻的勾引女人的。
“是,停不下了!”他含糊的声音继续撩拨着她的热情一点点的升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变化,羞愧的用力咬着下唇,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他却根本不痛不痒,只是撩起了她的衣服布料。
肌肤一阵凉意,她羞愧的求死不能,温热的大掌依旧没有停下各种折磨她的方式,暖文已经羞燥的无以复加,双手用力的捧着胸口的那个一直乱动的脑袋,想要隔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好!
他沉着气在她身上继续点火,突然专心的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她的不悦,仿佛女人的身子总是比嘴巴诚实的多。
“南廷,不要在让我难过好不好?”
她突然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泪水划过眼角的时候她突然停止了挣扎软了下来。
那一句,就是穿肠的毒药!
他温柔却不适野性的动作突然停住,双手在她小腹淡薄的布料也滞住:南廷,不要再让我难过好不好?
这一句,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像是工匠拿着锤子在石头上一下下用力的刻出某个石像。
然后剧痛过后又有根羽毛轻轻地划过他最柔软的心脏,一触及碎的柔软。
像是很久很久,他只是静静地一直那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她的双手轻轻地抱着他的头:“七年前当我以为你因为孩子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那时候,唯一剩下的,只是难过,最后难过到麻木的地步。
“别再给我一次那样的经历好吗,我知道你不会故意伤害我,可是你只是稍稍的一个动作,我就已经被打的死无全尸!”
如此狠毒的字眼!
死无全尸……
他趴在了她的胸口,内心突然的暴怒他努力的克制着,用最快的速度将那愤怒平息,听着她颤抖的心跳,一向高高在上不容人否定他的占老大也落寞了。
暖文感觉到有什么打湿自己肌肤的时候双手都绷紧了,不管攥着他的头发用力,但是手指却已经弯曲的僵硬,他受伤了,她就会受伤。
“你还是七年前我走时候的那个伤心的小女孩吗?”他记得楚江说七年前遇上暖文的时候暖文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蹲在路边哭的那么惨烈。
低沉的声音,他直起身子到她面前,任由她还抱着他的动作,任由她湿润的眼里有着满满的柔情跟无奈,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等她给他答案。
许久,她努力的克制自己才可以那么稍微用了点力的抱着他的后脑勺:“是!”
简单的一个字,所有的问题却都已经明朗了。
她那么坚定的回答!
他抱着她,深呼吸后翻身到她一侧把她搂在了怀里:“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她懂他的意思,正如他也清楚她是怎样的人。
她说七年前没有怀孕,那只是一场闹剧,那晚他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走的那天,她还是完整的。
七年了,他们分开足足七年有余,她跟楚江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看的很清楚,她想要的结果他也很清楚,但是此刻,他更清楚的是,她还是当年分手时的那个单纯的傻女孩。
她从容的承认了自己跟楚江的关系,承认了自己没有怀孕。
这种时候,她根本不会对他撒谎。
当两个人都真心的面对彼此,她剩下的唯有坦白对他。
她抵在他的怀里,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情纠缠,或者这辈子都没人能代替彼此在心里的位置了吧,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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