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搔那几下,瞌睡虫早飞走了,他张大眼睛疑问:「啥事儿呢?」
「齐砚,小九是从小就在府里,跟在你身边的吗?」
认真想了下,他困惑反问:「从小是多小?」
「呃……」有些被问住,她索性换个方式问:「小九有爹娘吗?」
「没有。」摇头。
「他几岁进府来的?」
「唔……那时他自己说他八岁。」
「谁带他进府的?」
「我啊!」
「你?」慕容晴微讶。
「是啊!」用力点头。
「为啥会带他进府?」
「好久以前,爹娘带我去寺里烧香,我自个儿跑到寺后的林子去玩,结果走着走着,花儿姊姊一直招手要我到草丛里,我走过去就瞧见小九躺在里头快饿死了,所以就带他回家啦!」他解释的很详细,想到以前的小九,就觉得好可怜。呜……竟然差点饿死呢!
原来如此!慕容晴恍然大悟。看来小九从小就是个可怜的孤儿,因缘巧合之下,让齐砚给捡回齐府。齐砚既是小九的恩人,难怪小九对他如此的忠心耿耿,护他护得紧。
呵……依她观察,小九个性聪敏机灵,为人又知恩图报,若好生培养,日后肯定会是个优秀忠心的好人才。
心中已有计量,她不再问小九,想到白天的事,立即转移话题。「你将银两拿给你的朋友了吗?」
「嗯。」点头,揉揉眼睛,又开始想睡了。
「他怎么说?」
「没说啊!」怀生需要说什么吗?
「连声谢谢或何时还钱的话也没?」扬起柳眉,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精光。
摇摇头,他老实道:「怀生拿了银两后,很快就走了,说是怕让人瞧见。」
柳眉扬得更高,慕容晴心中不禁冷笑。既然有脸来借银两,难道就没脸让人知道?那个张怀生的心思颇为可议!
「齐砚,你老实说,他常来向你借钱吗?」
「没有啊!」再次摇头,笑得好憨。「怀生他没有常常啦,差不多两个月一次而已。」
这样还不叫常常?猛翻白眼,紧迫追问:「可曾还过你钱?」
「我不要他还的!怀生他好可怜的,家里好穷,常吃不饱,我不要他还。」齐砚急急叫道。
这根本是接济了,哪里算借钱?慕容晴叹气,听小九对张怀生的不满评语,再对照齐砚对张怀生的好,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傻夫婿真是傻到姥姥家去,完全没救了!
不过……他虽傻,却是一本真心的对待自己的朋友。想当初,他义无反顾冲入火场救自己时,自己不就是被他这一点所感动吗?
思及此,慕容晴虽然叹气,唇畔却漾起了笑,喜欢他这种纯真质朴的性情,当下翻身而起,脸色微红地跨坐在他身上,眸底闪着黑亮亮的神秘光彩。
迷惑地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齐砚竟莫名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阿、阿晴,你……为啥要坐在我身上……啊!你……你怎么脱……脱我衣服……」眼看自己胸前衣襟被她莫名地剥了开,他惊讶地结巴起来。
「啰唆!」低斥一声,慕容晴脸也有些红,眼儿眯眯笑成一条线。「齐砚,今天我要多增加一些奖励的办法喔!」
奖励?一听到这两个字,齐砚睡意全消,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被扒了上半身的衣衫,兴奋地直点头,「好、好,我要奖励。」
闻言,慕容晴露出有些羞赧、有些捉弄的笑容,缓缓倾下身覆住他,热情攻击他的唇舌,惹得他俊脸发烫,浑身酥茫茫之际,红艳朱唇却突然转移阵地,一路往下在他衣衫尽褪的胸膛上吸吮轻嚙,灵活小舌到处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技巧虽然生涩,但面对同样是生手、什么也不懂的齐砚,已经足够逗得他激情难耐了。
只见齐砚忍不住轻颤,俊脸涨红充血如关公,浑身发麻酥痒,有种奇异的舒服快感,但又觉得下腹有股热流,让自己胀得好难受,却不知该如何纾解?
「唔……」禁不住呻吟出声,他几乎快哭出来了。「阿……阿晴……我……我肚子热热的……好难受……」
「是吗?」脸儿红艳艳,慕容晴语调也有些不稳。「不……不舒服吗?」
「舒服,可……可是也难受……」哭调已起。
觉得有些奇怪,她索性从他身上翻身下来,仔细将他从头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他下身突起点上,当下心中已经了然,忍俊不禁地又羞又赧笑了出来。
「阿晴……」不知她在笑什么,齐砚此刻只想哭。
又扫那突起点一眼,慕容晴恶劣的捉弄心又起,虽然生平没碰过「那种东西」,觉得有些羞,但还是决定──做了!
就见她猛然将手探进他裤子内,轻轻握碰了「某东西」一下,就在他两眼暴瞠,倒抽一口气,惊喘好大一声后,那恶劣的小手马上「鸣金收兵」,飞快缩回,同时非常地体贴人心──
「既然你难受,那就好好休息吧!我要睡了。」迅速躺平,抓起凉被盖头蒙住,抖动身子无声偷笑。
「阿晴,不要……」无辜被捉弄的纯洁男子呆了呆,可怜兮兮轻摇着自己的媳妇儿,期期艾艾低叫,「刚刚……刚刚那样好……好舒服……你……你再做一次嘛……再……再摸摸我嘛……阿晴……」
「夜深了,睡觉啦!」继续蒙头偷笑。
「呜……阿晴,你坏……好坏……」
床榻上,原本安然无事快睡着,却无辜被吵了起来的憨傻男子,这下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了起来……
湛亮《相公我罩你》
第八章
翌日,洛阳城的大街上,依然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慕容晴一身俊俏的男装打扮,依着昨日小九提供的资料,潇洒惬意地摇着齐砚绘给她的翠竹画所制成的扇子,独自一人踩着悠闲步伐朝街尾某家生意清淡的字画摊而去。
未久,她来到字画摊旁的小面摊上,叫了碗汤面后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边吃着热面,边聆听字画摊那儿传来的交谈声……
「张兄,听说前些天六王爷又来洛阳了!上回咱们去得晚,错失了大好良机,这回可要好好把握,找机会与六王爷结识才是。」胖书生急急的声音中有着对名利的渴望。
「可不是!上回澄心亭的诗会竟提早了一个时辰,我们赶去时,六王爷早走了,真是让人扼腕。」瘦书生怨极了,发誓这回一定不再错过,要在六王爷面前好生表现自己的文才。
字画摊的主人──张怀生无奈一笑。「可是听说这回六王爷来洛阳,主要是来探访『沈香阁』的吟香姑娘,并无举办任何诗会的打算啊!」
「那有啥关系?」胖书生摇头晃脑笑了。「没诗会可参加,咱们就制造『意外结识』的机会啊!」
「没错!六王爷这些天都落脚在沈香阁,只要我们也进去,不怕没有遇上的机会。听说许多有心与六王爷结交的人,这几天都往沈香阁跑呢!」瘦书生兴奋补充。
「这些我也都有听说,只是……」张怀生有些为难。「那沈香阁一进去,就算不点姑娘作陪,只是吃饭喝酒,就要十两银呢!」不自觉地揣了揣胸口内袋……身上的十两银是昨日才向齐砚借来的,要花在那种地方吗?
闻言,胖、瘦二书生不禁相觑一眼,知道他生活困顿,这十两银对他而言可是笔大数目,当下微微窒言,随即胖书生像是想到啥好主意似的,贼笑兮兮建言──
「张兄,齐砚那傻子挺喜欢你的,你干脆去向他借吧!他肯定马上捧着银子到你面前,说不定还不要你还呢!」那个傻子可好拐了。
像似被人给揭破暗地里的行事,张怀生不禁浑身一僵,直觉大声否认,「我、我张某穷归穷,又怎可能做这种有损风骨的事?」
此言一出,不仅喝得胖、瘦二书生一楞,就连一旁面摊上的慕容晴也不禁眉头一扬,逸出冷笑。
就见胖书生很快地回了神,当下就是一连串的赞佩。「张兄清高绝俗,让人好生敬佩,是我粗鄙了。」
「可不是!张兄如颜回一箪一瓢的高节,真是令我们佩服……」瘦书生亦佩服赞扬。
登时,赞声不绝,而张怀生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始终吶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胖书生终于回归正题。「张兄,我们打算今晚上沈香阁,你真不与我们同去?」
「这……」张怀生再次揣了揣胸襟内的那十两银,犹疑是否要将昨儿借来过日子的钱财花在沈香阁里?但想到若真有幸遇上六王爷,得他赏识,岂不平步青云,届时别说从以前至今向齐砚借的银两可以尽数全还,甚至名扬天下,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也不是梦想了。
想到这儿,他受不住诱惑,牙根一咬。「我去!」唉……用掉这十两银,恐怕过不了几日,他又得偷偷去找齐砚了。
「可那十两银……」胖书生担心他没银两。
「我有!」
「耶?」瘦书生有些惊讶。张怀生的穷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会突然有这一笔银两?
「昨、昨儿有个客人相当欣赏我的画,愿出十两银买下。」涩涩一笑,张怀生找借口道。
「太好了!有人愿花十两银买画,看来张兄就快鸿运大展了……」
「就是!就是!张兄本就有才气,只是一时没有遇上伯乐……」
当下,又是一片欢喜恭贺声不断。未久,三人约好今晚去沈香阁的时间后,胖、瘦二书生终于离去,而张怀生则继续顾守着自己的字画摊。
慢条斯理用完热面,慕容晴缓缓踱到字画摊前,溜眼大致浏览了下,心中已有了评论……
画技不错,构图优美,不论山水、花草、人物,都能抓住韵味,只可惜较之齐砚画中的灵气,实在就逊色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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