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融雪一愣,不可思义地看着云岫出,因为当时太子就是这样回答她的,连一个字都没有差,甚至连那种倦怠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令她恨铁不成钢地很想痛殴太子一顿。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一直不太理解,云王,以你家老头子的那种狠法,怎么会不干脆杀了太子,而只是圈禁了事呢?”其他两人都已经不想说话,轩辕哲的兴趣倒被勾起来了。
云岫出闭上双眸,再不搭理那两个无聊的闲人,做出一副很辛苦、很难受,再已无暇分心的样子来。其实一品仙大部分的药性都被母蛊吸了去,其他残存在体内的此时也已经消磨地差不多,不过若不做出辛苦难受的样子来,晋王又怎肯放过他呢。
这一天轩辕哲可说是扫兴而归,云岫出竟然真的硬抗过了一品仙的药力,让他大失所望。难道说一品仙真的是虚有其名?或者说对有内力的高手效果要打折?轩辕哲想不通,思考良久最后干脆自己服了一粒。结果证明,药是真药,也是好药。证据就是……咳!咳!第二天,轩辕哲又信心百倍地给云岫出喂了一粒一品仙,不过这次不得不换了一名侍女来给云岫出读书,读的是整整五卷的《晋史》。
五卷《晋史》读完,时间又过了三天,到了四月初一,离京城朝阳已经很近了,若是快马只需一天就可到达朝阳城。此时,轩辕哲已经快要抓狂了,云岫出在连日的折磨下,人虽瘦了几圈,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但神经却越来越坚韧,越来越不可撼动。轩辕哲知道,若再不出狠招,自己就要输了。他登上御辇,手里拿着一盒钢针,说:“云王,能撑这么久,我不得不配服你,今天我要给你加点料,请云王不要见怪!”
云岫出躺在榻上不置一词,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身体在这几日春药不断地催情下,已经敏感到稍一碰触,就是一阵销魂噬骨的轻颤。身前的欲望已昂扬了几日,却一直得不到解放,让他欲火焚心,犹如身在地狱。更可怕的还是体内的母蛊饱食春药,又一直没有散发出去,这几日一直是风星野在帮他控制,一旦风星野也无法控制时,母蛊爆发出来,后果无法预料。
轩辕哲见云岫出不想搭腔,也不再多说,从瓷罐中取出两粒一品仙,一粒径直喂进他嘴里,另一粒夹在食指和中指两指的指尖。他从榻上抱起云岫出,脱去他的裤子,手伸到后庭密穴的入口,就要插入。云岫出无言地身体一僵,轩辕哲冷笑道:“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不过你后面的这张小嘴,我也应该喂一颗啊。”说完两根手指猛地一插,生生刺了进去,将药顶进了甬道最深处。
云岫出的身体久经人事,现在不过是在靠精神强自忍耐。手指刺入,饥渴的甬道不但没有排斥,温热的肠壁反而紧紧地吸附住这外来物,不肯放它离开,
轩辕哲讽刺道:“原来云王已经如此饥不择食啦!这算不算是你的邀请呢?”
云岫出如此丢人,却又无法控制,他咬牙道:“把你的脏手拿出去!”
轩辕哲脑羞成怒,猛地抽出手指,拿起盒中的钢针,冷笑道:“云王看样子今天可真撑不下去了,那我就帮你一把吧!”手起针落,一寸多长的钢针完全刺进了云岫出膝盖关节。
“……”突如其来钻心的疼痛让云岫出几乎惨叫出声,他嘴已张开,却在最后关头又凭着毅志顽强地将声音咽了回去。汗水汹涌而出,身体几近虚脱,就是这样他仍然笑了,更加灿烂地笑了。“晋王说得不错,的确可以降火。”
“云王喜欢就好!”轩辕哲拿起剩下的一盒钢针,悠然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做个全套吧?”
“晋王今天这么狠,是输不起了么?”云岫出淡淡说道,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痛苦的痕迹,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如涓涓溪流般不断落下。
“云王,你可还没赢呢!等你真的赢了再来奚落本王吧。”在轩辕哲心中,根本就没有“输”这个字,为了赢他可以不择手段,成王败寇本就是每个帝王终生的信条。他又拿起一枚钢针,为了增加疼痛,故意慢慢刺入……
整整三十六枚钢针,每一枚都深深地扎进了云岫出的关节。云岫出的双手,痉挛地伸开又握紧,握紧又伸开,嘴唇已咬出血来,但始终没有哼出一声。刺到最后,逐渐沈不住气的反而是轩辕哲,他握针的手开始轻轻地颤抖,但还是咬牙刺了进去。终于刺完了,云岫出的一袭白衫,染上了点点血迹,如一朵朵绚丽的红梅,翩然绽放。墨黑的长发被汗水浸透,湿湿地贴在身上,雪白的脸庞,憔悴的面容,强自隐忍的眉心和虚弱无力软软躺在榻上的身体,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仿佛伸手一捏就会脆掉。轩辕哲胸口一窒,几乎不能呼吸,原来被凌虐到极致竟是如此的美丽。
云岫出缓缓呼出一口长气,身体已痛到麻痹,除了全身的钝痛没有其他任何知觉。三十六枚钢针将他像玩偶一样钉得死死的,连每一块肌肉的轻微颤动都痛入骨髓。轩辕哲这样做不会没有他恶毒的目的,等一会儿疼痛缓和后,现在暂时被痛感压住的春药药劲就要上来了。先不说吞下的那一粒今天还能否控制住,光是后穴被轩辕哲塞进的那一粒,云岫出就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承受。他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处子,这具身体有多敏感他自己知道,等会儿塞进甬道最深处的一品仙药性发作时,后穴中如万蚁钻心的灼热饥渴,和轻微扭动所带来的针扎的痛苦,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云岫出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一品仙还没有发作,就先震断自己的心脉!可是,如此一来,会殃及风星野。他将情人蛊渡给了风星野,就已经把命和风星野连在了一起,虽说风星野能控制子蛊的发情,但如果他死了,子蛊的噬心之蚀,他不敢赌风星野仍能控制住。他有些犹豫,左右为难,这时后穴已开始发热,发痒,小腹中也有一股热潮涌动,必须马上做出决定了。他一咬牙,开始默默地凝聚内力,心里暗叹一声,对不起了,风星野,我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
轩辕哲呆立了一会儿,慢慢回过神,云岫出身上的春药已经开始发作,他原本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颊现在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红晕,脸上的神色有些哀伤,有些绝决。轩辕哲知道,云岫出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此刻他一定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要他还是个人,这次他就绝对扛不过。他心里暗暗祈求,云岫出,受不了你就喊一声吧,哪怕你只叫了一声,我也给你马上取下来,全部取下来。窗外传来一阵湖水拍岸声,空气也湿润了许多,銮驾正经过晋国第一内陆湖──坠月湖,绕过坠月湖就可望见朝阳城了。
云岫出也听见了水声,按照《晋.山川志》中所描述的,这应该就是坠月湖吧。传说夏日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浸入湖水,遥望之下,湖面白雾濛濛,映映生辉,诗人争相传颂,赞为坠月。云岫出看不见美丽的湖景,他只记得书上所说,坠月湖背靠晋国的圣山封胥山,湖水为封胥山上冰雪所化,冰凉刺骨。如果不想连累风星野,就只有试试冰凉刺骨的坠月湖水能不能对他有帮助了。他咬牙从榻上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都有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从御辇上跌落在地,爬起,站直,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让他感觉已痛了一辈子般漫长。意志超越了痛苦,他笔直地挺立,朝坠月湖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血不断浸出来,将白衫完全染成红色。
轩辕哲就这么看着云岫出滚下御辇,走向坠月湖,他想阻止,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面对一个如此骄傲的人,即便是他,此刻也不能不心折。他心里暗暗想到,这次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对云岫出这样晶莹剔透如精灵般的人物,我即使不得不摧毁他,但至少也应该尊重他吧!他举起右手,让銮驾停了下来,五千禁军围在坠月湖边,整齐肃立,崇敬的目光膜拜着象神一样孤标傲世的燕国云王。
云岫出循着水声,一步一步走进了坠月湖。冰凉浸骨的湖水刺痛了他的肌肤,他的骨头,他的神经,但也涤清了他体内的欲火。他走到水面齐颈的位置,不再移动,静静地浸泡在湖水中,风声、水声、水鸟鸣叫声,第一次听得这样清清楚楚,这样美好,这样惬意。风星野,我已经做完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给那个叫命运的东西吧……一个时辰后,云岫出的身体由凉到痛,到巨痛,到刻骨的巨痛,再到麻木,到麻痹,到失去知觉……他晕了过去,身体慢慢沈向湖底。
一个白色的人影如大鹏展翅般掠过湖面,轻轻一捞,将云岫出即将沉没的身体从湖水中捞出,在水面轻轻一踏,转身,回旋,掠过持戟而立的禁军,落在一匹飞奔而至的马上。他轻轻搭上云岫出的手腕,一试脉搏,松了一口气,好险,再晚片刻,就错过终身了。抬头,双眸怒视对面的晋王,一道冰冷的寒流如电般击在轩辕哲脸上,如此冰冷,如此不近人情,让晋王心中一悸,一股寒意漫入心中。
风星野!
“快!抓住他们,绝不能让他带走云王!”轩辕哲马鞭一挥,急促地命令道。
五千禁军整齐划一,迅速堵死通向伏越关的大道,风星野嘴角轻蔑地一扯,拨转马头,转向朝阳城疾弛而去。大宛的名马快若闪电,转瞬间将晋军抛出一里多路。
一路疾奔,终于来到了朝阳城外。朝阳城守军显然刚刚接到通传,正在关门落锁,铁闸已放下一半,一尺多厚的城门也已半关。风星野略略估算了一下距离,双腿一夹马腹,险险地连人带马冲进城门,手中剑光一闪,十几个率先扑上的士兵倒地身亡,等到警讯纷纷响起,风星野已人影不见,消失在小巷中。
入夜,风星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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