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胆狐疑的回到寝室,打开纸鹤,只见一张打印纸的正面背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开头写着自己的称呼,明白这是一封情信,如果别人给的,她从来都是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垃圾筒里,可这是由廖老师转交的,于是耐着性子读了下去:
“亲爱的小丹丹,你好,很冒昧唐突的给我写了这封信,内心深感不安,但若不是不把心里话倾诉而出,只怕夜夜辗转难寐,精神深受折磨。在与你相识,同处的这段日子里,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旋涡似的把我吸引进去,再也无法自拔。诚所谓关关瞧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一次见到你,我都难以耐住内心的悸动,啊!我承诺你已经爱上了你,就好比地球对月球的吸引……”
贝晓丹觉得甚是无聊,不知哪个学生这般没趣,竟然拜访廖老师给自己送情书,若是把精神放在学习上面那该多好,读了一半便读不下去,揉成团正要丢掉,突然看到露出来的纸张边角处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廖学兵。
她心中轰然作响,脑子空成一片,过了好半响才恢复过来,重新展开情书,一时太过紧张,纸团掉地上,手忙脚乱拾起来。先是浏览了一遍,再细细看了一遍,最后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心乱如麻,理出一点头绪:“廖老师……?他……他给我写情书?”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249章 邱大奇耍流氓
回到奥水巷,向上一看,只见家里的灯光还亮着,不由吃了一惊,这个该死的慕容蓝落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屁股痒了?进了屋子,大厅除了慕容蓝落以外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慕容冰雨。
电视开得很大声,午夜剧场的影片无味之极,两个女人都一言不发,小蓝落盯着慕容冰雨,慕容冰雨盯着电视的气氛特别诡异。
廖学兵重重摔上门,喝了一声:“早上就要考试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因为我不敢教训你啊?”
小蓝落撇撇嘴:“你有客人,我正在替你招呼。”
廖学兵又转头对慕容冰雨说:“做为客人,要有一点自觉好么,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你看看巷子里卖早餐的人都出来摆摊了。”
慕容冰雨万没有想到他如此冷淡,忙说:“我只是有点事想亲口问问你,一下就走,你这么晚没回,我只好等到现在了。”
“什么事呢,是你妈妈的表哥的同学的女朋友的隔壁邻居的四姑妈的那条狗生了?”老廖心知她定然为了影视公司的事而来,在两个女人中间挤下,随手捏了捏小蓝落的屁股:“还不赶快睡觉?小孩子不要多管大人的闲事。”
小蓝落遭遇怪手偷袭,一跃而起,叫道:“坏蛋!”
“是这样的,与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多福传媒公司一反常态,举止大异,不鼗将所掌握的股权返还给劳总,还派出了好几名高层管理来洽谈。商量他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与我们公司合并事宜,平白无故化敌为友,还无偿送一份大礼,换做是谁都不敢相信,劳总派了很多人进行调查,一无所获,查不出对方是什么意图。”
“是啊,到底什么意图呢,真令人费解。”老廖继续装糊涂,对慕容蓝落说:“丫头,既然不睡觉,还不快去给这位阿姨倒杯茶?”
慕容冰雨今年二十一岁,只比小蓝落大五岁而已,立即说:“不,不,我们年龄相差不了多少,还是叫我姐姐吧。”小蓝落恨不得称呼她为大娘,在柜子里找到一包廉价的过期袋装绿茶,冲了水递上来,大声叫道:“阿姨!请喝茶!”暗中开心不已。
慕容冰雨无奈,礼貌性的抿了一小口,继续说道:“前几天我记得你说了一句话,你说不出两天,姬文生定要对我们道歉,这不该是巧合吧?”那句话劳朗明转眼便忘,自然想不到那个衣衫褴褛的冰雨小姐表哥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慕容冰雨却牢牢记住了。
“什么道歉的话呢,我随便说说的。你当真了?别开玩笑了,我要是一句话能让大公司的老板屈服,还用得着去车行当修理工吗?”
“不可能的,你那天根本就没开玩笑,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慕容冰雨要是不坚信事情是廖学兵做的,也就不会从晚上八点多一直等到,只为当面求证了。
“阿姨,我爸爸说没有就是没有。”小蓝落不管老廖做的是小事还是大事,好事还是坏事,一律否认。
慕容冰雨深深看进老廖的眼睛里:“那么姬文生胜券在握,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投降?”
廖学兵哈哈一笑:“我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家老板暗中布局,引姬文生上钩,等他发现难以抽身时,只能装做大方把影视公司送了出去,我可能会有那么令姬文生屈服的能力吗?”
慕容冰雨一时觉吟:“廖学兵,我会查出真相的。”
廖学兵心中早就有了打算,暗忖:“老子要泡你,当然不会这么傻的直接承认,虽然这样会令你对我有一定的好感,但效果不会太强烈,等你慢慢找到真正原因,种种线索指到我身上,我假装无奈的承认,哈哈,到时候天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谦虚,有多伟大了。”
慕容冰雨不知道老廖一肚子坏水,喝完过期绿茶,在小蓝落的目光逼视下告辞了。临走时加了一句:“剧本正在修改,欢迎你随时到公司来提意见,等改好后我会通知你开工,主角的薪水肯定比灯光师高得多。”
第二天早上,廖学兵一路哼着歌儿来到学校,胸有成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夜里的时候跑了半个北城,把试卷复印件送到叶玉虎认为可靠的学生家里,只要一大半人考到好成绩,那么就可以把成绩拉上去。
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张考场监考员安排表,老廖被安排到一年四班监考,而负责他们班的则是邱大奇,不用说,一定是邱大奇强烈要求去的。
班级里有叶玉虎在统筹安排,不需要太担心,为了与贝晓丹共度温柔假期,他还不得拼命努力?
八点四十五分,邱大奇趾高气扬,腋下夹着试卷走进二年二班教室,扫了一眼台下众学生,充满威严的说:“大家都把无关的东西收起来,不准使用用手机及一切电子仪器,不得交头接耳东张西望,如有违反者,做作弊论处!现在开始发试卷。”
他走理讲台,在几排座位间来甽搜寻可疑物品,发现有谁神态不对劲,便重点关注,便极了机场安全检查的警犬。
叶玉虎一直都在偷看贝晓丹,只见梦中情人眼睛顶着两个乌黑的大眼圈,整个早上无精打采,陷入恍恍惚惚的状态,时不时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的闺中好友楚霞打招呼,她都视如不见。心道:“难道是情书出了什么问题?廖老师该不会用错词语了吧?早不知道叫他不要写得太肉麻就好了。”心急如焚,只想考完试跟有经验的崔政讨教讨教。
“叶玉虎!在想什么呢!把卷子传下去!”邱大奇见这家伙发呆,暴喝一声。
叶玉虎被打断思路,十分不高兴,心想:“好你个邱大奇,暂时不和你怄气,等下出了门口,你那辆破车就等着瞧吧。”
前面三十分钟,基本没什么异状,但邱大奇不肯放松来回巡视,走着走着,时不时来个吓死人的猛回砂,恨不得前后都装上摄像头进行监控。
“不太可能吧,根据以往的经验,到这个时候应该可以抓到两名以上作弊者了,莫非说他们都放弃了?每个人都伏在桌子上写,不太像要放弃的样子。”邱大奇疑惑万分,加大了走动的频率。转了一圈又一圈,“难道廖学兵上语文课真的那么厉害?我可是被吓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突然,叶玉虎举手了,邱大奇松了一口气,心道:“想上厕所是吧,把答案写在内裤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跟!”阴险的笑着说:“叶玉虎同学,你有什么事呢?”
“邱主任,现在是考试时间,你身为监考官,请自觉一点,不要影响我们考试。”
“嗯?”还没找你麻烦,倒指摘起我的不是来了?邱大奇冷笑一声:“我怎么影响你们考试了?不要东拉西扯的,否则将视为作弊处分。”
叶玉虎振振有词,夷然不惧邱大奇笑里藏刀的威胁:“你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搞得我的头都昏了,皮鞋声又那么大,根本不能专心,这不是影响考生正常考试还能是什么?再不停止你的非法活动我就告到董事会去,哼,我们考试成绩成绩下滑,都是你搞的鬼。”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笑。
邱大奇彻底怒了:“我在履行责任,怎么能说是影响你们?再故意捣乱的话就剥夺你的考试资格!”
“嘿嘿,官威好大呀,我好怕呀,学生连投诉的权利都没有,这学校还真是可怕。”崔政说。
政府议员的儿子说话,他还真有点忌惮,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挥衣袖,在讲台边上一屁股坐下,强撑着面子说:“给你个最后机会,考场内不得无敌喧哗,不然直接逐考场。”
叶玉虎夜里陪贝晓丹做卷,记下了一大半答案,心想随随便便写个七八十分也差不多了,用不着抄答案,把卷子一铺,大模大样的写了起来。
记住答案的同学、自然不怕,没记住也有早有准备。生生不喜欢记东西的蒙军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前桌的夏惟发暗号。一看邱大奇不再走动,夏惟把和垂到下面,屈起拇指,伸出四根指头,蒙军便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填了个“D”,伸出两根指头,填上个“B”。握紧拳头,表示是非题中是错的,五指摊开,则是对的。
仅是如此,已经捞了三十分,还有填空题,别怕,早上七点来到学校获得叶玉虎分发的答案,至少也记了十分的内容,再根据廖老师的故事写篇作文,多少也混得及格线了。
关慕云胸有成竹,笔尖在试卷上摩擦,第一次考试有这么美妙的感觉,还挑衅似的看了邱大奇几眼:“老小子来抓我呀。”
没拿到答案的同学也不慌张,正等待时机呢,到合适的时候自然有人给他们递纸条。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二年二班转性了?强悍到这种程度?监考了几十年,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邱大奇愈发憋闷,一个小时下来,眼睛还没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