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嫦娥都不能换。”
“什么啊。”乔薇听了这话，很不入耳，严辞反诘道：“你这想法就是大男子沙文主义，不，是沙猪主义。”
谭飞乐道：“哪啊，我就是被嫦娥们折磨多了一点感悟。”
乔薇也笑：“原来如彼。我还以为你是悟空型的呢，原来还有过嫦娥姐姐们。”
谭飞沉痛道：“所以这折磨更深啊。”
乔薇忍不住咯咯直乐。
谭飞拿手指直指着乔薇道：“对对对，就你这样傻乐的，嫦娥面孔八戒心胸，是最有福气最用不着愁的。”
乔薇终于脸红：“谭大侠，我是来找工作的，你就别拿我整话题的。”
谭飞这会子才确定乔薇说来报道的话竟然不是说笑的，可是想起容昶一把将乔薇带走的那旁若无人的姿态，谭飞笑呵呵地果断决定移祸江东：“哎呦喂，乔薇，要不我说你这好福气呢，容氏集团今天才在全城报纸版面上刊登了大幅的招牌广告，很多新职位，要不咱们联手试试，到时候咱回台里，那可算是上层莅临指导了。”
“容氏招聘？”乔薇怀疑地看着谭飞，拿不准他是不是又在说笑。
“是啊，你今天没看报纸，随便哪份报纸上都有啊。”
“哦。”乔薇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觉得此行收获颇丰。
告别了谭飞，乔薇在街角的报刊亭里买了几份报纸，随便翻份报纸一看，果然容氏刊登了整版的招聘广告。
这一整版的招聘广告看下来，乔薇终于知道容昶说得架构调整着实动作不小。
而那一长串的职位描述看了下来，似乎只得一个“公共关系联络员”和她的资历略有联系。
乔薇踌躇满志地拿手指轻点了点那个职位，驾车回到容宅便直接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开始制作简历。
乔薇打好了简历便发到了容氏的招聘信箱，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音讯。
乔薇的憧憬渐渐黯淡。
而容昶去了上海，也渐渐音讯全无。
乔薇止不住有些烦躁。
有些事情，开始阶段形成的规则和模式往往挟带着巨大的惯性让人很难改变，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不例外。
容昶一向行程紧密，来去如风；而乔薇自己也也从不喜欢过多腻缠，更没有打夺命call的习惯。
过往她和容昶一起的日子里，她并没有主动出击的习惯，可是她现在却很有这样的渴望。
温哥华午后的阳光灿烂，夜上海的灯火或许也是一样璀璨。
心里的渴望一点一点冲破了惯性的约束。
“这只是一个友好的问候的电话罢了。”乔薇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便拨通了容昶的电话。
“喂，乔薇？”
容昶的声音平静低醇，背景听起来有些笑语声，却也并不很嘈杂。
乔薇急忙应道：“是我啊，你在上海一切顺利吗？”
容昶压着声音，温和道：“还好。乔薇，我在发言，回头打给你。”
“什么？你怎么了？”乔薇听着有些懵。
容昶又小声重复：“乔薇，我在发言，一个小型业内沙龙。我……”
“哦！我知道了。”乔薇慌忙扣上电话。
首次查岗虽然成功，却也明白昭显她无事忙的状态。
乔薇长吐了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是庆幸多些还是郁闷多些。
只是这郁闷并不持久，乔薇的电话刚挂了没多久，容氏的面试通知也适时而至：“你好，沈乔薇*****吗？请你明天携带个人资料到容氏大厦26层参加面试。”
“好的，谢谢。”乔薇手里握着电话放眼看着窗外，只觉得天气晴好，满园春色。
第六十二章
第二天，乔薇到了容氏大厦26层，来面试的人并不少，前台外等候着许多人，虽然各种肤色都有，一眼望去却是华人居多，港台大陆都有，人文气质却泾渭分明。
乔薇手里拿着自己的资料袋，安静地排在队伍里，不无好奇地观察着她的竞争对手们。
也许是人有些多，很快便有几个容氏的工作人员从办公区走了出来，顺着队伍，挨个询问各人竞聘的岗位，开始分流归类，准备整队引入办公区。
“你好，你应聘的职位是？”
询问乔薇的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甜美的office lady，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乔薇“你好，我叫沈乔薇，是应聘公共关系联络员的。”
“哦，沈*****。你好，我叫郭蓓。请跟我来，你第一轮是免试的，直接进复试。”郭佳蓓礼貌地向乔薇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便带着乔薇往办公区走。
乔薇有些心虚，笑着和她搭讪道：“我第一轮免试吗？运气这么好。”
“沈*****你不是运气好，是资历很出众啊。”郭蓓微笑道：“东盛的主播哎，你的简历确实是第一份被挑出留底的。”
“呵。”乔薇笑道：“我也觉得这个职位和我以前的工作有契合的地方。”
“其实我们公司招聘的公共关系联络员主要是维护联络公司和政府部门以及重要客户之间的关系，媒体宣传这一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沈*****你以前的资历对以后工作也会有很大帮助的。”郭佳蓓热络地边走边介绍，直到走到营销总监的办公室门口，才轻声道：“沈*****，你稍等下，我先跟杨总通报一下。”
“好。”乔薇微笑，双手将手中的资料袋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在门外。
郭蓓轻叩了几下门进了办公室，只一会儿便出来招呼乔薇道：“沈*****，请进。”
“谢谢。”乔薇放落抱在胸前的手，挺直了背，随郭佳蓓进了办公室。
郭蓓进了办公室便通报道： “杨总，这位是沈乔薇*****。”
“你好，杨总。”乔薇点头招呼了一声，微笑着尽量以平和的目光打量着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Christian Yang；杨佳妮。
端坐在桌后的杨佳妮看上去和乔薇仿佛年纪，直发披肩，细眉杏眼，五官并不算顶出众，可是肤色却是极好，雪白的颈项，内里浅杏色V领丝质衬衣只露出胸上一抹，外罩了一件阿玛尼新款的中咖和银色相间的粗竖条纹三粒西服。
这是件极挑人的衣服，其实并不适合东方人的肤色和身材，乔薇当初也曾留意过，却只一滑而过。
可是杨佳妮却将它驾驭得很好，浑然天成。
西服领上别着的杏色丝质蝶形胸花，看上去也不似乔薇想得那般繁琐累赘，倒有种淳美的贵气。
“请坐。”杨佳妮神情轻松地架着胳膊坐在转椅上，示意乔薇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谢谢。”乔薇落座，将手中的资料端正地放在面前的桌上。
杨佳妮抬手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伸胳膊递给了乔薇，微笑道：“沈*****，你好，很高兴你选择了容氏作为你拓展事业的基地。”
乔薇双手接过名片道：“杨总，客气了。”也将自己的资料袋虚往前推了推：“杨总，这是我的履历资料。”
杨佳妮轻瞟了一眼资料袋，微笑道：“沈*****的履历我看过了，其实你播的早新闻，我曾经看过那么一两次。沈*****在东盛卫视和同期人相比发展得相当不错，其实沈*****是传媒专业出身，女主播比现在这份公共关系联络员更适合你的。当初为什么会辞职？女主播应该是很多人向往的位置。”
杨佳妮的声音脆生生的，带了些京片子的韵味，态度也似颇友好。
乔薇也微笑着泛泛道：“可能不同的时期，人选择的方向会不一样，当时我觉得换个位置，多开阔视野对我更重要。”
杨佳妮点头，了然一笑：“那么我换个角度问好了，沈*****，在你以前辞掉的这份工作中，你最好的记忆是什么？最不能容忍的经历又是什么？”
乔薇微皱了眉，凝神思索。
杨佳妮却若有深意地看着乔薇，继续微笑着问道：“同样的，我也想了解一下，沈*****对这份工作最期许的部分是什么？最坏的底线又放在哪里？”
杨佳妮的资料在脑海里飞闪，乔薇对着她眼梢微挑的杏眼，轻松大方的笑容，直指靶心的谈话方式，却不由对她有几分欣赏倾慕的意思：“东盛卫视是我第一份工作，最好的记忆就是团队里的同事们对我的友好和支持；如果说我对新工作最大的期许也是希望可以感受这种团结互助的工作气氛。最不能容忍的经历……女主播确实曾经是我最高的职业理想，其实任何一份工作都是值得去付出最大的敬意的，所以，如果因为我个人因素影响到了工作，我会选择离开，这或者就可以称作是我的底线。”
杨佳妮微抬起下巴，笑着反问道：“可是既然是一份值得你付出最大敬意的工作，沈*****为什么不选择不惜一切代价摒弃那些可能影响到你工作的个人因素，反而只是选择放弃呢？”
乔薇微微一愣，费力去捕捉她话中的深意。
杨佳妮却一摆手道：“ok，我明白了，沈*****不是那种很有攻击性或者说竞争意识的人，虽然这点在工作中也很重要，可是我更欣赏你身上的那种协同性。”说话间便爽快地笑着起身，向乔薇伸出手道：“沈乔薇，欢迎你加入我的团队。”
“谢谢。”
杨佳妮身量颇高，至少在一米七二三以上。
乔薇也起身伸手握住杨佳妮，目测着她的身高诚恳道谢。
杨佳妮微微一笑，摁了桌上的电话招呼道：“喂，郭蓓？你过来领沈*****去办相关入职手续吧。”说完又对乔薇道：“沈*****，你和郭*****去办下相关手续，然后先熟悉下公司情况。”
“好。”乔薇点头应允，便跟着郭蓓出了杨佳妮的办公室，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会议室。
郭蓓拿了一沓表格交给乔薇道：“沈*****，这是公司入职要填的表格，这里是范本，你对照着填就好了。”
“谢谢。”乔薇接过表格，便伏案填写。
“沈*****，请喝茶。”郭蓓友好地泡了杯茶放在乔薇边上。
“哦，谢谢你。”乔薇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