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MP4玩“大家来找茬”。
我出房一看,李师师系着围裙在弄午饭,围裙兜里放着她的生存秘籍——《家电维修》。这个姑娘不但胸大,而且有脑,每一件电器都是先学会关以后才去开,据说她不到8点就起床摆弄了。也幸亏她心细,那煤气可是刚换的,他们阳寿还有一年,我可就不保了。对了,下次见了刘老六问问他我能活多少岁。
项羽下去跑步去了,在虞姬问题上他虽然是个定时炸弹,但现在还不用担心。刘邦一大早就爬起来,等包子一走就缠着李师师给他放昨天那张毛片。
毛片都被我收起来了,因为其中有一张3级男主的假想敌是李师师。
二傻在做什么我就不罗嗦了。
我发现这些帝王将相居然没有一个是爱睡懒觉的。以前一说他们骄奢淫逸,我脑海里就出现“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两句话来。但现在看那太幼稚了,其实他们才真正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的第一批白领。科学证明,觉睡少了人的性欲反而会变强,所以有一大帮小姐身份丫头命的统治者(新词叫生产资料占有者)在性的问题上都不太检点:纣王是怎么做的?隋炀帝怎么做的?武则天怎么做的?克林顿怎么做的?佛洛伊德说……
我在李师师的侍奉下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咬了根牙签腆着肚子像地主老财一样晃悠下楼。我这的门一直是开着的,一来这地处偏僻没什么生人,二来也没什么能偷走的东西。你看着是还算气派,皮沙发水晶茶几,那东西项羽一次都未必能拿走。就连墙上那艺术画框我都多了个心眼,钉子最后几下是砸歪的,想偷?你得踩着沙发拔半天。
最值钱的是我那台开俩QQ和一个网页就得喘半天的笔记本,这个是锁在柜子里的。我的柜子里还有一套夏天穿的西装,这都是我那个郝老板作(一声)的。有次他打电话给我,很严肃地要我注意公司(我至今不知道他开的什么公司)形象,说什么工作时间不穿正装者格杀勿论。半个月以后他来我这儿闲逛,事先知道他要来的我穿着笔挺的西服,脖子里养着一圈汗。他一见我就乐了,问我作(还是一声)什么呢?我说这不是你让穿的吗?跟他说了半天,他一拍脑袋:那天我喝多了,把你当别人了。
现在我有半年多没见他了,别说,还真有点想他。要不是工资每月都很准时地打进我帐户,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他一块地盘了。老郝应该是挣了钱了,虽然每次见他总是穿一身脏兮兮的名牌,像个进城拿奖的乡镇企业家,但我注意到同一款衣服他从不上身第二次,这说明他要比老潘强。我估计他每年平均赚大概在300到400万之间,如果淘换到好东西,那就没法说了。
我忽然想到,其实就算老郝,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呀。
钱!钱!怎么才能一个月弄500万?让二傻给人平事儿,让李师师去坐台,秦始皇晾摊儿,刘邦传销?项羽什么也不干,我那时候肯定遭人嫉恨,给我留在身边当个保镖(我要这么写你还看吗)?
这时,一个很精干的男人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用怀疑的口气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我嚼着牙签问:“什么事?”对他的居高临下我很不爽。
这个男人把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看也没看拿过来直接装进兜。他也很不耐烦地说:“鄙姓陈,这次来是为这个东西,你看看货吧。”
说着把盒盖打开,缎绣里镶着一个很奇怪的白瓶子,如果不是颈子比瓶底要长很多,根本看不出哪边是上哪边是下。除了底子奇特外,基本跟普通的插花瓶一模一样。
“这是……”
“这是一件古董,现在我先请你给行个价,成与不成我们再说。”
我看这姓陈的压得这么稳,反而更加疑心,我摸出电话给老潘拨过去。姓陈的说:“可以先告诉你,这是一件宋徽宗时期的古董……”
我敷衍地点点头,老潘的彩铃响:2002年的第一场雪……
反应过来的我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时候的?”
“宋徽宗时期的。”
我马上挂掉电话,冲楼上喊:“表妹你下来,看看见过这个瓶子没——”
第二十章 奸商
李师师款款走下楼来,要是把围裙系在后面,还真有点公主的意思。
她问我什么事,我指指那个瓶子,低声说:“你看看这个家伙什是不是你们那时候用的?”
李师师很随便地拿起来看了看。姓陈的见她满手油腻,不满地说:“你会看吗?小心点!”
李师师呵呵一笑说:“不就是个听风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陈的脸色一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师师却已经把瓶子放回盒子里,撩起围裙擦着手,看着外面的天气,好象刚才看的不是一件古董而是一个长满虫眼的苹果。
我用眼神询问她,她微微一笑说:“东西确实是宋朝的,但这在当时是个普通货色,上不了大台面。”姓陈的肃然起敬说:“想不到这位小姐真的是行家里手。东西既然已经看过了,请给个价儿吧。”
这下我可懵了,瓷器这东西我只知道景德镇和二里窑,后者是我们这一个盛产咸菜坛子的地方。
我把李师师拉在楼梯口,问她:“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师师说:“我们那时候,有钱有地位的人家家里侧屋都有一面镂空的架柜,你也见了那瓶子上下一般细,放在架柜上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微微摇晃,煞是有趣。为了不让它掉下来,它的底其实都是六菱形的——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然后加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座儿,这个座儿很薄,放在柜子上看不出来。”
“那个听风瓶做得到是中规中矩,可惜不是什么名匠的手笔。如果是大师的作品,他们一般会把自己的名字浮刻在瓶底,也只能用手摸出来。”
“那这个东西在现代能值多少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李师师当现代人了。
李师师为难地咬咬牙说:“你先告诉我银子对人民币的汇率(这词哪儿学的?)。”
这个我哪知道去?我问她:“你们那会儿猪肉多少钱一斤?”
“我没买过,不过好象是160文一斤。”
“现在16块一斤,不过只有10两——一两银子就按200块钱算吧,你们那会儿那个瓶子得多少钱?”
“20两银子吧。”
“4000块钱?”我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一个宋朝的瓶子好象不该这么便宜啊?一个没盖的痰盂也不止这个数吧?
我一拍脑袋,才发现用猪肉做了半天一般等价物的我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我忘加那1000年了!
这个李师师可就帮不了我了,她自己还糊涂着呢。我把她打发走,很牛B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指指那盒子:“这东西的座儿呢?”姓陈的愈发恭谨,说:“座儿是没了,不过能保存这么完好已经很难得了。”
我用“地主家也没余粮啊”的口气说:“那不行——没座儿它只能待在盒子里,没使用价值你懂吗?就像羽毛球,拍子再好你没球也白搭啊。”
“那……”
“再说你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名匠做的,这有钱人家里的摆设都上讲究的知道吗?你见有摆招财猫的,见过供加菲猫的吗?”
现在就算傻子也该看出我已经亮出砍山斧,露出了当铺老板的狰狞面目来了。姓陈的微微一笑:“说那么多没用,你给行个价。”
这时老潘把电话打回来了,我又走到僻静地方接起,直接问他:“一个听风瓶现在能卖多少钱?”
老潘吃惊了一下说:“有长进啊,能知道听风瓶这名字就很不简单了,这东西从‘靖康’之变以后就绝迹了。我前年在拍卖会上见过一次,很普通的一个卖了180万,现在的行市,不炒作的话卖200万应该问题不大。”老潘忽然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另请高明了?”
我笑呵呵地说:“我要另请高明还用你给行价吗?”
“也对。”老潘挂了电话。
200万的好东西呀!
我很沉着地走回来,这时才想起看看这姓陈的名片,名片上只写着私人助理和电话,连下属公司也没有。我假装推心置腹地说:“陈助理,我和我的助手会了一下意见,觉得您这个还算不错,现在市价大概100万(夸夸不怕,价钱先压一半)。按规矩2成抵挡是20万,每年折价也是2成,也就是说您要过一年想赎回去就得给我24万了——这您应该理解,我们把20万存在银行也是有利息的,不能白借给您。不满一年按一年算。如果您要觉得可以接受,我这儿有合同……”
“不必麻烦,我当死当,就按你说的20万。”陈助理摇头嘲讽地笑笑,“20万——萧经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这东西的市价绝不会少于这个数的10倍。我们之所以20万卖给你,一是因为你识货,二就算给贵行的一个见面礼吧,为的是以后长久的合作。”陈助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这是转让协议和听风瓶的官方鉴定书,你只要把钱打进我们的帐户,我马上签字。”
我一伸手,他就把一个帐号给了我,我趴在电脑上鼓捣了几下就搞定了,没过几分钟他也收到了信息。他很痛快地把该签的都签了,跟我握了握手说:“跟你合作虽然得很小心,但至少很痛快。”我嘿嘿笑说:“哪里哪里。”
200万买卖就这样被我做成了!按规矩我有5%的提成,加上应该给老潘的2%,我今天赚了14万!要是平时指不定该多欣喜若狂呢,但现在就怎么高兴不起来——14万,再凑一万够养活那些人一个月的。而且我想起来刘老六还没算给他们买衣服的钱,就算让他们真的就像《300》里似的只穿大裤衩,那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