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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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版-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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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和秦始皇才可乐了。秦始皇只要一上街自然是见什么要什么,荆轲多了个心眼,把秦始皇的钱装在另一个兜里,然后跟秦始皇说:“这里是你的钱,花完了我可就不管你了啊。”谁说他傻?

  不过在我眼里他确实是有点,我要是他,就把嬴胖子的钱往我这个兜里装几张。

  我把他们都安顿好了,抱着装了听风瓶的盒子,上了我的1955版跨斗摩托。这盒子往哪儿放是个问题,抱在怀里没法开车了,扔在斗子里吧太颠簸。后来一想,嗨,颠簸就颠簸吧,反正碎得不能再碎了,200块和300块也没有质的区别。

  这一路上可谓是过关斩将。跨斗摩托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问题是我骑的是一辆没有牌照的跨斗摩托,好几次在红灯不远的地方我见交警的余光都扫见我了,我就躲在大公共的后面,不但交警看不见了,还能跟着跑公交车道,气得后面的车直哼哼,又不敢按喇叭。有一次等红灯,我旁边车道上一个开奥拓的摇下玻璃跟我说:“哥们,够拉风的啊,我拿我这车跟你换,干吗?”

  我说:“还是等你长大,成了宝马再说吧。”


  第五十四章 探营

  到了地方,我潇洒地一片腿跳下摩托,本来想给几个巡逻的小战士留个好印象,没想到踩到一个小石头子儿,把脚给扭了。年纪小一些那个孩子噗嗤一声就笑了,老成一点的那个使劲拍了他一下以示惩戒,然后把头转过去,肩膀使劲抖。

  我一瘸一拐丢人败兴地走过去,两个人急忙过来扶住我。我朝后一指:“把盒子拿上。”那个小战士抱起盒子,使劲摇了两下,盒子里唏哩哗啦一阵响。他也是孩子心性,然后就拿那个当沙锤玩,刷刷地摇了一路。

  走过帐篷群,300岳家军全部席地而坐。颜景生找来一大堆废砖,垒了一个小台子,把他自己制作的小黑板搭在上面——跟块墓碑似的。黑板写着:“Jim and lilei are friends”。

  徐得龙坐在“讲台”一旁,担当了班长和纪律委员的角色。颜景生正叫魏铁柱和李静水练习会话。李静水直不愣瞪地跟魏铁柱说:“我瞧你(What's your name)?”魏铁柱抓抓头皮,用求助的眼神四下张望。颜景生耐心启发他:“My name is——”魏铁柱不大确定地说:“魏铁柱?”

  颜景生呵呵地笑说:“很好,说明你已经能听懂了,可我们的目标是——”这次他是对着全体300问的,我真怕听到的是“没有蛀牙”。

  300用军队特有的急促、含糊又快速的语序有力地回答:“不但会听,而且会说!”我急忙利用这个空儿示意徐得龙,徐得龙马上举手说:“报告……”

  颜景生马上温和地责备他:“在英语课上应该说?”

  下面有不少“同学”暗中提示徐得龙,徐得龙看了半天,鼓起勇气说:“一可死抠死蜜(excuse Me)?”颜景生满意地说:“好,下面休息10分钟,下一节课是思想政治。”

  我见颜景生已经配了副新眼睛,过去跟他搭茬说:“颜老师,我看是不是先多教孩子们点基础知识和传统文化?洋文这辈子他们大概是用不上了。我带他们来的时候发现这帮同学底子太差,很多人上厕所不辨男女,当时幸好是半夜,要不我真以为这帮学生品质有问题呢……”

  “都解决了——你说的情况我也发现了,但我还发现这帮学生都很聪明,他们大部分人只是因为家境贫寒从来没受过教育而已。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拼音了,再过几天我准备再开几门课,代数几何微积分都不能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课本,我大学同学有在教育局工作的,而且好象就具体负责希望工程项目办的事情,我找找他看能不能解决一批课本的问题。”

  我忙说:“你别给我丢人去啊,需要什么你列个表给我。我这办的是育才文武学校,不是希望小学。”

  颜老师喜笑颜开地拉住我的手说:“萧主任,好人呐!”

  我酸溜溜地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嘛。”我心想这300也够倒霉的,短短一年时间还得接受填鸭式教育,万一颜景生异想天开让他们参加高考去那乐子可就更大了。现在是7月,高考改在每年6月,刚好赶得及过把瘾就死。

  这对化解300的仇恨也很有好处,我已经看到有些战士被颜景生教得露出了现在学生们的那种痴呆相,颜景生可比会念经的和尚厉害多了。

  我撇下颜景生,把徐得龙拉在一边问他怎么回事。徐得龙一直和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才低声说:“昨晚有人探营!”

  “探营?什么意思?”

  “像是不怀好意,”徐得龙一指东边说,“那人被我们发现以后就逃走了。他速度很快,而且惯走夜路,应该是很专业的探子。”

  我并没当回事,觉得徐得龙过于疑神疑鬼了,我问他:“你看像那帮跟咱们发生过冲突的招生的吗?”

  徐得龙决绝地摇头说:“那人绝对受过专业训练而且经验丰富。”

  我失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帮流氓的潜力,人急了都比兔子跑得快。”

  徐得龙却绝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不住微微摇头,沉吟说:“依我看,那人的隐蔽和遁形的习惯更像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

  我下意识把眼光望向西边的梁山阵营。徐得龙当然懂得我的意思,说:“也绝不可能是那边的人,那探子走后我派人在方圆几里以内都蹲守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再接近,而他们那边54个人一个也不少。”

  我颇感无聊地说:“可能是你们看错了吧,或者是偷情的农民。我们这个时代比你们跑得快的人还是有的,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上学那会儿从果园出来,身后要有狗,百米也能跑进14秒。”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我问你个单词——疯狗的狗怎么拼?”

  “……G…O…O…D?”

  “……那很好的好怎么拼的?”

  “……D…O…G!”

  我再次拍拍他肩膀说:“很好,你很有当一个哲学家的潜质。”

  我拿过装着瓶子的盒子,一瘸一拐走到梁山阵营。这里的纪律十分松散,到处都是晃着胳膊溜达的懒汉,一多半我都叫不上名来。我很快就在一个帐篷前面找到了玉臂匠金大坚,他正在和另一个老头下象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金大坚见是我,问:“你脚怎么了?”

  我把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他扫了一眼说:“什么呀这是?”

  我谦恭地说:“听风瓶……”

  “什么?”

  我的心往下一沉,他不会没听说过听风瓶吧?因为李师师也说过,这东西只有富贵人家里才摆。

  金大坚挑剔地捏起一块瓜子那么大的碎片来,啧啧地说:“你只能说它以前是一只听风瓶。”我这个气呀,跟我玩白马非马。不过我可没敢说什么,自古以来好象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个色,虽然金大坚在108将里属于那种最可以被无视的,但此刻在我眼里,他是最可爱的人。

  金大坚把那块碎片往盒子里一扔,拿起“炮”来挪了个地方,嘴里说:“就不让你吃。”

  他对面的老头把“车”摆上来,说:“非吃你不可。”

  金大坚挪炮:“就不让你吃。”

  老头动车:“非吃你不可。”

  合着是俩臭棋篓子。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指着底线跟金大坚说:“你把炮搁这儿将他。”

  金大坚瞪我一眼:“那不就让他下面那个车舔了?”我只好又指指金大坚的一个车,教给他:“他吃咱们炮咱们吃他车,不亏。”

  俩老头一起倒吸冷气,齐声赞道:“好棋!”

  我一直以为古代老头下棋都是高手,你看人家那做派,摇着芭蕉扇喝着铁观音,一坐一天,敢情就在那儿磨棋坨呢。

  老头们也觉得挺丢人的,找了个借口不下了。和金大坚下棋那老头忽然一把抓了我的脚,我打了个激灵,刚想往回抽,金大坚说:“让他给你看看对你有好处,他是神医安道全。”

  我连忙连鞋带袜子都脱了,把脚递给安道全。安道全在我脚踝上抓了两把说:“没事。”我说:“那麻烦您再给我看看有没有肾虚啥的毛病,从脚上不是都能看出来么?”

  安道全给我捏着脚,我把那盒子又摆在金大坚面前,说:“凭您的手艺,能把这瓶子复原吗?”

  金大坚抓弄着盒子里的碎渣子,毫不犹豫地说:“能!”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让我狂晕的话:

  “只要你能把它拼起来。”


  第五十五章 传枪

  这就好象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人,现在有人跟我说:只要你能让他迈出第一步,我就能让他跑得比刘翔还快。

  我见金大坚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索性静下心来。这听风瓶质地很脆,所以摔碎以后都是小块,没有粉末——但也差不多。我拿起麻子那么大一颗碎片,端详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这是底上的还是口上的?”

  金大坚看了一眼说:“很明显是口上的嘛。”

  我又拿起一片差不多大小的问:“这个呢?”

  “底上的……”

  我又拿起一片……

  金大坚把我拣出来的碎片都扔回盒子里:“我看出来了,要指望你把它拼起来,我这一年也就什么也不用干了——你有纸吗?”

  我嘿嘿笑着,掏出一大段卫生纸来给他,金大坚说:“太软!”

  我把兜里乱七八糟的纸来回翻着,金大坚拿走一张交了话费的收费单,边在手里摆弄边仰脸喊:“那个谁……去给我找个鸡蛋来。”

  一个正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小伙子愕然说:“喊我?”

  金大坚笑嘻嘻地说:“你答应就喊你,快去给我找个生鸡蛋去。”

  那后生也不着恼,哦了一声就走了。我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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