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着冷汗心说好险,虽然包子立场坚定,但他要那么干非给我添无数乱不可。
我毅然地说:“我决定了,要把老项溺死在蜜水里,让他乖乖把闺女送给我祸祸!”
刘邦点头道:“小强和我一样,虽然脑袋不行,但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说着瞄了一眼项羽,而项羽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扫了一眼大家,叹气说:“只苦了咱们的师师妹妹,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项羽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们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饭,然后来到一家烟酒专卖店,我问老板:“你这儿有假货吗?”
老板瞪我一眼说:“废话,我这么大的摊仗,敢卖假货吗?”
我凑到他跟前,很神秘地说:“我就要假货,价钱好商量。”
老板冷冷看我一眼,说:“那我帮不了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兴奋地冲外面刘邦他们招手:“进来吧,就这家买。”
老板郁闷地说:“闹了半天你是试探我呢?”
我说:“不但试探你,我还要吓唬你。”我指着项羽跟他说,“看见那大个没,你要真敢卖给我假货,我就让他每天堵你门口,不打你不骂你,限量供氧憋死你。”
老板打个寒战说:“你放心,绝对没假货。”
我买了两条中华两瓶子茅台,跟老板要了一个大纸箱子装着放在面包车上。刘邦说:“看着有点单调啊,再买点什么吧,最好是鲜艳点的。”
二傻忽然指着对面街上一家花圈店门口的花圈说:“买俩那个。”
……
最后我在水果摊上买了半筐大芒果,黄澄澄的清香扑鼻。然后我们就把两辆车的车门都打开,人坐在外面啃芒果,像帮搞货运的司机。
我边啃着芒果核边看表,说:“师师也该吃完饭了,咱们一会儿接上她和包子直接奔她们家。”正说着李师师打过电话来说事儿办完了,然后她不让我们去接,直接打了个车过来了。
李师师到了以后,项羽难得体贴地抢过去付了车费,撕开一个芒果递给她。李师师瞪了他一眼,啃芒果。
我笑着问:“进展怎么样了?”
李师师说:“聊得那叫一个开心呀,我要是个男的估计张冰都得爱上我了。”
我凝重地说:“她不会是已经爱上你了吧?为什么那么多追求者她都不搭理?她的性取向会不会有问题?”
李师师轻抬玉腿踢我一脚,然后问秦始皇:“跟她说话的人你都拍了吗?”
秦始皇扔了芒果皮,调出相机里的照片来。嬴胖子拍照有一绝,那就是不管拍什么人什么场景都跟杀人现场似的。相机里美丽的大学校园被他拍得一片肃杀,各式人等的头像跟晚清的怀旧照片一样。李师师像个海狸鼠一样捧着芒果,斜过头去看着,忽然指点道:“这个就是她们学生会主席。”
我们大哗,纷纷围住秦始皇。只见相机的小小屏幕里是一个苍白的中分头小眼镜,笑得一脸猥琐,还有几颗暴牙。我们正看着,只觉一片乌云压顶,抬头一看,项羽正猫着腰俯瞰着这里。
我激动地双拳一碰,说:“看来羽哥少了一个主要竞争对手。张冰怎么可能看上这家伙?你瞧他那德行。”
李师师说:“那可说不定,这小子特别会来事,脑瓜子相当快,还会忽悠。据说还很有才,随便买本地摊杂志就有他的文章。”
我问:“张冰对他感觉如何?”
李师师道:“可能还不错。你别看他长成那样,追他的小女生可多呢,可这小子放出话了,非张冰不追。”
我皱眉道:“不好,烈女怕缠郎,张冰别被人家温水炖了,最后死得不知不觉。”
我继续翻着照片,上面的男生高矮胖瘦媸妍俊丑真可谓纷纷杂杂。我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圈,然后又在周围点了无数的点儿,一拍发愣的项羽说:“看见没?这个圈就是嫂子的城堡,这些点儿就是各路诸侯。城堡已经危在旦夕迟早要失守,现在就看是谁第一个攻克它。羽哥,你要再不出手就要后悔莫及了。”
项羽眉头紧皱,默默不语。
秦始皇忽然伸出脚来把圆圈周围的小点儿都擦了,说:“消灭掉,都消灭掉么。”
我暴跳道:“嬴哥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统一七国还讲究个合纵连横呢,这么多诸侯你杀得过来吗?”
我又看看表说:“现在咱们去接包子,攻城略地的事晚上回去细商量。”
在车上我问李师师:“你是怎么跟张冰攀上话的?”
李师师说:“开始我实在也没好办法,只好跟在她后面,结果她们正好上舞蹈课,跳的正好是我以前跳过的那支曲子《剑器》。我就找了个借口进去,然后说我也是学舞蹈的,就跳到一起了。现在张冰叫我师姐呢,她们舞蹈老师也很欢迎我以后常去。”
“你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是呀,她们也这样问我。”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们看呢?’然后她们说‘看样子你起码得是中央舞蹈学院的’,我就说‘是’。”
我听得乍舌不已,最后称赞道:“表妹真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啊。你要是穿越在建国初期,‘神六’估计文革就上天了。”
李师师奇道:“为什么呀?”
“当美女间谍偷丫美国的科技去呀。”
我跟包子说好她在她们店门口等我。她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牛仔服,手里提着两个俗气的礼品盒站在那里。我把车开到她身边,她钻上来,看见一车人都在,有点意外地说:“咦,你们都去啊?”
李师师笑着递给她一个芒果,然后把礼品盒接过去放好,说:“表嫂,怎么去你家还得你自己买礼物啊?”
包子瞟了我一眼,跟她说:“你表哥是猪脑子,每次空手去都让我妈说。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每次都是我买好,到了门口再让他提着。”她看见一大堆芒果,说,“这回倒是学好了,还懂得买水果了。”然后她又见芒果下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问我:“那是什么?”
我边开车边说:“猪头,让你妈做了给你补脑子的。”
我们的车一路奔了铁路。
包子家就住铁道边上,平房,夜里睡着睡着觉一过火车就跟地震似的。包子她妈年轻那会儿瘦,有时候过火车能把她妈在炕上颠得抽羊角风一样。这种情况直到生完包子才有改善。
住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拥有一个大院,家家户户如此,颇有乡风。所以我们的车一开到住人区就吸引了一大帮本地乡邻的注意,等我和包子一下车,就被热心的邻居围观了。包子让我提着礼品盒,自己去叫门。我把那把康乃馨塞在她怀里说:“给你妈的。”
包子她妈一边来开门一边问:“是强子吗——”
我说:“姨,是我。”
包子接到花愣了一下马上顺手扔回车里,装做没事人一样等着她妈开门。
每次都是这样。包子去叫门,但她妈无一例外喊的是我的名字。这一招旨在召唤邻居:看我女儿领着男朋友回来了。
生包子那年邻居们都说这孩子以后不好找对象,她妈受刺激比较深。
经她妈这么一叫,两边的邻居果然都出来,把胳膊支在矮墙上,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强来了。”语气里透出几分看戏的意思。
我还不能骂,只能连连点头:“来了来了。”
包子她妈接过我手里的礼品盒,拧着脖子喊:“来就来吧,买这些干什么?”
这时二傻端着一堆芒果闯进去,一古脑都放在台阶上。我跟她妈解释:“都是我朋友。”
紧接着刘邦抱着箱子进了院。这时包子她爸闪亮登场,慢悠悠地一挑绣帘出来,看了看芒果和礼品盒,走到纸箱子跟前,沉稳地说:“这是什么呀?”然后就提出两条红彤彤的大中华烟来。邻居们都“哟”的一声,包子她爸不动声色地把烟放在一边,又提出两盒精美的茅台酒来。邻居们一片惊叹。在我们这个地方,一次送这么多东西,那怎么说都算是重礼了。包子也很吃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我耳朵说:“你不是想用假烟假酒把我爸弄残了吧?”
这时有人喊:“哟,小强发财了吧?来一趟开两辆车。”包子这才发现项羽是开着现代跟着我们来的。
包子她妈按每家一个给邻居们发着水果,她爸拆了一包中华给人敬烟。邻居们一抽是真烟,愈加赞叹,都羡慕地说:“老项,女婿够孝顺的啊。”
她爸抽着烟,呵呵地笑。看来这些礼物果然比较贴心,平时要有人这么说,这老家伙会说:“什么女婿呀,包子的朋友,朋友。”
老两口长足了脸面,这才把我们都让进去。老项打量了李师师一眼,我忙说:“这是我表妹。”包子她妈拉住李师师的手,叹道:“呀,这闺女咋长的呀,有对象了吗?”
李师师脸一红,包子急忙把她妈拉开。这时项羽一低头进来了。包子她妈脸色一变,跟包子她爸悄悄说:“这强子是提亲来了还是抢亲来了?”
老项把包子她妈打发出去做饭,把我让在炕桌上,其他人都坐在底下,有点像梁山聚义的意思。我跟她爸没什么话,说实在的我有点怵老项,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会计老了都这样,像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他跟刘老六站一块,瞎子都能看出刘老六就是他手下一个马弁,我这么说倒不是说他更像一个神仙,而是他那样子实在太像一个算卦的了。
包子跟她爸聊了几句闲篇就帮她妈做饭去了,剩我们一家子男人吸溜吸溜地喝茶。
刘邦率先站起,满脸赔笑说:“项老,老听小强跟我们说您呢。”
老项:“哦?”
“小强可是最佩服您了……”
老项冷冷一笑:“就因为他数学考了26分吧?”
“咳咳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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