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妙一回来就大发光火,看上去受了莫大的委屈。 :光未然不知所以地抓住她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她突然扑到怀里大哭起来。
原因是王妙妙怀孕两个月了,那天赤脚医生已经测出来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向梁书记汇报了。
老书记想了想抽了半天的旱烟,“哎,这群孩子来到这疙瘩吃了不少苦,这事得瞒着要是让村里某些人知道了,那有得好戏看了!”于是找到妇女主任立马决定带去县城把孩子拿掉。
应该是办的神不知鬼不觉,当然这件事是后来知青们才知道的。
光未然觉得对王妙妙有愧,两个人因此不再怄气了又黏糊在一起了。
“妙妙!这是鱼汤我炖的!”黎绚时端着碗,“光未然还真有心大热天的为你抓的鱼多新鲜!”“他敢不对我好!”
看着那碗雪白的汤上面还有蛋花,“户长,你怎么这么会做一点都不腥!”“我还会**蛋羹、玉米羹、还有糖醋鱼……”“这都是什么菜?”“噢,外国菜!”黎绚时只好瞎编。
院外的曲向楠坐在一条长凳上和兰中美拣一捆小白菜,突然跳了起来。“不能做!”
“为什么?”“王妙妙经常做这条凳子,我怕怀孕!”“哈哈哈,你不知道啊,男子的那个什么液进入女人的身体才会怀孕呢。”兰中美小声嘀咕,“我知道,就是怕王妙妙把那个东西漏掉凳子上了在黏糊我身上!”
“嘿嘿嘿……”兰中美捂着嘴笑的小家碧玉,此时光未然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哈哈哈……”她笑的开始捂肚子了。
天开始暗了下来,伴随着一阵阵乌云翻滚,夏天的天气像女人的脸善变。
“把东西赶紧收进来!”女生们忙活着把一些农具和一堆烧火用的柴禾抱进灶间。
哗,豆大的雨点急速地落下,接着是一阵紧一阵。
夜里仍是电闪雷鸣,女生都是蒙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不好啦,砸死人啦!”男生宿舍疯狂地喊叫着,“出什么事了!”大家起床。
只见男生宿舍的半面墙已经倒塌,“房子倒了,快向外撤!”赵雨林恐慌的声音。
“光未然!”王妙妙想那个要娶她的人可不能出事,“曲向楠你看着她”黎绚时觉得她身体弱是不能淋雨的。
“你们受伤了吗?”她和兰中美进了男生宿舍,看到倒的那面墙是放东西的,床铺所在的地方完好无恙。
“雨林!”兰中美抱着男友,“你没事吧!”“没有!没有!还好!”
柳南风和沈谦准备向外走,看见黎绚时愣在那儿,一瞬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两个人。
“绚时,我们没事你赶快离开这里!”柳南风打破沉默。
真是有惊无险,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集体宿舍的房子倒塌了。
梁书记很生气,把当初盖房子的人叫来狠狠批了一顿。
“房子重建需要几天时间,要不你们几个男生先到村里的小学校住着,反正孩子们白天上课晚上都回家了。
就这样,白天下地或在集体宿舍吃饭,晚上到那两间小屋打铺。
张春花到非常高兴因为偶尔能看见沈谦,晚上她还会以请教为由找沈谦。
“我说诗人,你还真的好好教教,这里的孩子都被另类化了!”
“对对对,俺虚心学习!”柳南风看着他俩笑了起来,“兄弟,你目前没有危机了”赵雨林对他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说着他转身出去了。
“春花!”张队长大喊着进了房间,“跟我回去!”“爹!”
“走!”被硬拉着。
“我告诉你不准喜欢那个带疤的青年!”回到家,张富豪铁青着脸。“那坏事不是澄清了吗?”
“村里好的小伙子多的是任你挑!”“我不要,只要沈谦哥哥!”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由不得你!”张富豪甩门而去,“闺女,他是外地人留不住的。你爹给你相中了村里的王大户,人高马大能干活。”张春花听娘这样说更急了竟嚎啕大哭。
“姐,告诉你我也喜欢那个带疤的哥哥,他很有学问!”十六岁的弟弟张贫农见爹娘都走了才过来,“还是你好,姐姐以后把好吃的都给你,但是你要帮我!”“嗯!”
白天在教室,张春花神情恍惚刚一坐下屁股就像针扎的疼,一摸屁股上还真盯着一个带刺的针叶草。
“谁?谁干的?”怒气冲冲喊道,其余的学生都低着头。“小三,你说是不是你!”前排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被抓了起来,“不是!”
“王五是不是你?!”“俺没有!”竟吓的哭了起来。
“你们告诉我,奖励一块糖!”大家瞪大眼睛看着那块糖仍然不说话。
张春花用目光搜寻着,“黎时时没来吗?”看见他的位子是空的,大家摇摇头。
“总算躲过去了!”小时时窜进桌子底,他准备好好治治胖子老师,谁让她勾引沈谦哥哥,那可是他的准姐夫。
不过不能吃眼前亏,“毕竟俺只有三岁多,正面交战不行所以就来智斗!”
张春花没问出名堂又呆坐着,她苦思冥想怎样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突然觉得浑身痒痒难受,用手抓了抓竟抓出一只虫子。“啊!”大叫着,她从小不怕蛇就怕虫子。
“哪个小混蛋!”于是反锁了门硬要抓真凶。
黎时时感觉失算了,就站起来举起小手。“你!”她是拎起他的耳朵。
晚上集体宿舍正准备吃饭,黎时时还没有回来。“大姐姐,黎时时被老师留在那里了,让你们去!”一个小女孩对兰中美说。
“怎么了?他又惹事了!”黎绚时很着急,“我陪你去!”沈谦紧跟着,“我也去!”柳南风也迈开脚步。
这三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来了三个!”张春花看着他们冷笑着,“你们要带我去医院!”“这么严重,你伤到哪里了?”黎绚时赶紧问,“屁股!”
一旁的柳南风就差没笑出来,“时时,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黎时时稚嫩的笑脸不服气的样子。
“不带我去医院也行,沈谦哥哥你帮我敷点药”,沈谦红着脸。
黎绚时想笑终究没有笑出来,“那你就留下来吧!”柳南风说着准备去抱小时时,“你走!”
“我只要沈谦哥哥抱!”窘迫地抽回去……
“张老师,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看成时时的老师,没有别的想法……”沈谦终于说出想说的话。
“对,我姐姐才是他喜欢的人,谁都拆不散!”黎时时说着还望了一眼柳南风。
“他不是你男友吗?为什么要霸占两个男人!”张春花指着黎绚时……
“张春花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他们两个和我什么都不是,不论你喜欢谁我不阻止!就是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黎绚时冷静地说。
“你?!”张春花被说道痛处,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娘……”
相亲
回到家,张春花耷拉着脸。 :“胖丫,你咋了!”“没事!”很冲的一句。
“告诉你件事,俺和你爹去大户家了,她娘非常看好这件事!”说着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展几缕笑容。
“娘,你说爹不胖你不胖我咋这么胖呢?!”她正寻思是不是沈谦嫌自己胖了,“傻丫头,胖好啊大户娘说你这身体绝对生个大胖儿子!”“我不要胖!”叫喊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姐,吃饭了”张贫农已经和父亲一起下地挣工分了,晚上回家的时候,见张春花无精打采的。
“姐,玉米饼子娘刚贴的香着呢!”“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和集体宿舍的那个户长一样瘦呢!”
“她就是天鹅,在牛角湖里……”张贫农十六岁的初长成的男孩,莫名地出神。
“什么天鹅!我才是呢,顶多她就是一只又瘦又难看的猴子!”张春花不高兴地打着弟弟的头。
“对对对,她哪里比的过姐姐!”“你说我怎么才能变瘦呢!”张贫农从小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多时候张春花拿不定注意的事都是弟弟搞定。
“我倒是有个法子!”弟弟暗笑着,“那你告诉我!”趴在她的耳上嘀咕。
“这……”“怎么了,不愿意……”“愿意!愿意!”
村西头有一个王大娘六十多岁,慈眉善目有事没事的时候知青都喜欢上她家去。
“姐姐,俺娘让你去吃饭!”这天她的六闺女来到集体宿舍,“怎么就叫她一个人。兰中美问道,“娘说找黎姐姐有事!”
于是黎绚时和她一起去了,大娘家六个闺女三间土打垒的草房,一张床上挤着三四个人。
“闺女来了!”大娘慈善地笑着,“今儿给你**蛋饼子”“不麻烦了”黎绚时实在觉得不能让她破费。
“孩子,这可是你的一辈子事?大娘不能看着你被耽误了!”“什么事?”诧异。
“你看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在我们村那二十就是大姑娘了二十二就是老姑娘了。趁着还不晚大娘给你说了一个中看的小伙子。”
“我不想说对象”她赶紧回道,“这话说的,你看你们那个宿舍两个女的都有对象,好像就你没有能不急吗?在这里离父母远,你们的婚姻大事大娘替你做主了!”
“大娘……”“别说了,趁热吃!”鸡蛋饼送到手里。
“等会锁娃来了你看看!”“我……”竟不知说什么了。
黎绚时看着和蔼的大娘一口一口硬咽着鸡蛋饼,时间不长门口出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中等身材长相很中看,只是他两手搓着衣襟不敢抬头。
“锁娃,你带绚时到园地里摘两个黄瓜”有意支开,“哎!”男孩应着。
前面默默地走,黎绚时寻思着怎么说。“俺给你洗一洗”锁娃拿着已经长好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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