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by焚麝-(经典,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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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by焚麝-(经典,宫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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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贤几乎难以跪正,热流由腹部窜升至脑顶,整个人都彷佛要爆炸了一般:「将……很尊敬皇上,不能轻生……嗯……」 







  看著董贤晕红的脸,刘欣试著一把拉他入怀,董贤不由得软软偎倒,喘起气来,刘欣一手抱著他,一手伸入他的裙内,董贤抓紧皇上,发出软腻的叫声,胸膛起伏不已。不,不能这样,董贤强自咬牙忍耐。 







  「怎麽了?圣卿?」刘欣明知故问。 







  「手……皇上把手拿开……那……那药……」 







  「是春药。」刘欣微笑道,「听说先帝服了这玩意儿死的,圣卿,你呀最适合这种死法了。」 







  董贤的长发凌乱,眼神柔腻欲滴,呻吟著道:「为……为什麽要这样摆布我!」 







  「哼!你不是喜欢吗?朕替你把毋将隆叫来,让你们玩个够,怎样?」 







  「不!」董贤尖叫,全身的肌肤在衣服底下如此焦躁,每一分每一寸都在骚动,想被揉碎。刘欣的手指伸了进去,董贤紧闭著眼,痛苦地摇头,揪紧了刘欣的衣领,泪水不断滑落:「不行……不要让我恨你……皇上……」 







  「你早已恨透了朕!」刘欣自虐般地说。 







  「没有,我没有,」董贤的呼吸灼热,梦呓似的喃喃自语,「我……只是个玩物,你高兴怎麽样都可以……嗯,怎敢恨你……」 







  刘欣放了董贤,倒退一步,看著董贤掩口压制喘息,身子微微扭动,辗转反侧的样子。他向别人献媚时,是这副销魂的模样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尽量维持著洁净的关系,为的又是谁? 







  这麽难耐的你,也不肯开口求朕? 







  刘欣颓然一笑,索性真的取药吞下。一把抱住董贤,董贤叫了一声,不由得紧紧拥住皇上。药效几乎是立即发作,两人滚倒入帐。悲伤与迟疑都被燃尽般,身心化为一团烈火,拼命的灼烧,董贤的叫声纠缠在耳畔,刘欣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想毁灭、破坏,董贤呼吸困难地挣扎时,身体却还在用力配合,激烈地在刘欣身下扭动。董贤轻抚著刘欣的唇,手指被吻含住,迷乱冲激著深情的苦痛,董贤疼痛得睫羽中挤涌出泪珠,血腥味中,火焰之内,是一片无际的黑暗地狱…… 











  广阔的御榻,乱置的华服,那远远而卧的两个躯体,彷佛溶入无生命的景物,动也不动地颓然倒在锦绣中。 







  透过衣带丝帛望去,董贤委蛇在床上的秀发是冰湖的漫展,微微蠕动了一下,轻吟著,缓缓拉过一角被褥,转过眼,正迎著刘欣的双眸。隔著衣山带水遥望的四目,平静得近乎死寂。 







  刘欣摊放的手轻握了一角衣裳,懒懒拉近掩身,才发觉白绸上斑斑的血迹。抬眼又看了看董贤,没有表情,嘴唇与肩颈处处血痕污青。从来没有过的狂暴,不止是药的关系吧?还是由於圣卿的紧拥和渴求? 







  圣卿也是屈服於媚药之故,刘欣落寞地一笑。董贤也淡淡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映在刘欣眸中,含意如此奇异,聪明的他竟猜不出圣卿回以一笑的玄机。被自己肆意蹂躏过,伤痕累累的圣卿,为何笑得如此柔和? 







  「启万岁,寅时已至,请更衣上朝。」宋弘在外道。 







  刘欣长叹,抬手遮在眼前,一会儿才道:「进来。」 







  宋弘一入内殿,帘帐未放下的御榻上,凌乱的样子,使他呆住了。两人脸色都苍白如纸。宋弘不敢叫来别的宫女内侍,有点慌乱地亲自捧衣上前,扶刘欣起来,替他穿上长内单。刘欣懒懒地倚著囊垫,毫不在乎地让职尊位高的宋弘替他著袜。 







  一滴鲜豔的血溅在雪白的单衣上,刘欣伸手往鼻间一探,血正汩汩滚涌,忙仰首按住,血竟透过指缝流了下来,宋弘惊住了,忙扶刘欣躺下: 







  「奴才马上召医正来……」 







  「不!」刘欣不肯躺下,困难地说,「不要叫医正!圣卿,朕要你把它舔掉!」 







  宋弘呆在当场,只见董贤缓缓撑起裸身,半披的红衣下,雪肤的青紫如花如烙,偎靠了上来,仔细地舔去颈颚的血,吮吻住皇上,吞咽之际,脩美的颈项的微动,流溢著邪美的诱惑。 







  那天没有上朝。御辇的纱网飘舞在阳光下,缤纷的落花飘进车帘,轻委於衣袖,上林苑的枝桠阴影流逝飞奔,辇驾上犹紧紧相拥而吻的二人,无视侍从的存在。随驾的侍中们以小跑步紧随御辇,王闳森冷地注视,心底暗骂无耻、堕落。 







  是的,堕落。骑马前导的执金吾毋将隆仰首仰望刺眼的光芒,王嘉的血还在眼前眩乱,这是末日的堕落,华丽的罪恶,董贤的美貌…… 







御驾止在永陵亭。 







工役、民夫都已被遣退,遥遥跪伏成密压压一片。刘欣亲自扶董贤下辇,迎面是无际的深坑,宽阔无边的坑上,高低起伏著山山水水,尚未加雕饰的连绵宫殿、平台、基址……。董贤讶然看去,整片地下工程的壮观,在一阵风吹扬过後,透出凄寂的气氛。 







  刘欣拥住董贤,居高临下的二人俯瞰著未完成的未来。 







  「我们的义陵。」刘欣轻道,「圣卿,朕死後,将葬在那里。」遥指中央的平台,以华丽的柱子围成殿堂。略低一点的紧邻之处,则是另一个一样的殿台基址。「那个位置给你。」 







  「嗯,」董贤靠在皇上胸前,「就葬在一起,谢皇上恩典。」 







  「那时,」深嗅著圣卿的发香,销魂的清媚,「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朕了。」 







  「是,不如,现在就把微臣……葬了吧!」 







  刘欣一笑,「为什麽?」 







  「这陵墓,平时一定很清静吧?」董贤若有所思,「微臣一直想这样,待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等待著……」 







  「等待什麽?」 







  「不知道,就这样等待下去,在无人的廊楹,楼台中,守著什麽……」 







  「好。」刘欣抽出长剑,侍从们都惊呆了,寒光掠过,董贤颈际一凉,一缕发结散了下来,掉到地上。刘欣亲自拾起,收剑回鞘。 











  以巾帕包住那缕发丝,刘欣递给一名侍中:「传令下去:即刻将此埋入陵寝中!在此设宴,朕要与高安侯督视义陵。」 







  「是!」侍中们接旨而下。 







  董贤和刘欣相视而笑,某种枯寂的协调,使心底平静,彷佛是很久以前就想要的平静。 







  刘欣举起酒杯,笑道:「今日之宴,祭宴圣卿。」 







  「谢万岁。」董贤笑了,两人仰首一饮而尽。 







  「其次这杯,祭朕……」 







  侍从们都变了脸色,只有董贤轻轻掩唇一笑: 







  「荒唐,刚刚埋下去的是微臣哪!」 







  「朕不独活。」刘欣率先饮尽,董贤随之。王闳的脸色更沉,这像话吗?天子之尊而说这种不祥的话,身为人臣,董贤竟也不谏! 







  「末了这杯……」 







  「又祭谁?王丞相吗?」董贤取笑。 







  「提他什麽!」刘欣怒道:「朕现在是认真的!」 







  「是,我们俱已葬了。」 







  「这杯,圣卿,你娶亲时,是怎麽饮的?」 







  董贤一怔,刘欣的微笑宛如淡去的落花。 







  「……合卺。」 







  「嗯,过来。」 







  两人贴肩而坐,互勾绕手臂,董贤的心底又悄然激动了起来。 



   



刘欣转头看他,眸光热烈。仅止是勾住手臂的接触,握杯的手竟有点颤抖。刘欣把唇凑近他的耳畔,柔声道:「人间夫妻难做,我们做个死後夫妻。圣卿,你看我们的新居。」 



   



墓坑仰望著这对精致渺小的人。微风拂过,低沉的声音如诉如歌。两人默默祷祝,同饮尽对方手中的酒。 







  刘欣抛了酒杯,抱住董贤,压抑著激动,道:「圣卿,你是朕的,生时死後都是,生生世世都是。」 







  「微臣早已在皇上手中……」 







  「不,和现在不一样!」刘欣任性地握住董贤双肩,「朕要完完全全的圣卿,一点都不分给别人!」 







  董贤的柔顺中,有种木偶般的冷淡,一颗泪珠悄然坠下。 







  「圣卿,你不愿意?」 







  董贤仰看的眸中,倒映著刘欣,「皇上富有四海,臣微不足道……」 







  「天下?四海?」刘欣苦笑著问:「朕拥有天下的匹夫匹妇,却没有手足兄弟;朕身为人民父母,可是朕的父王呢?母后呢?」 







  董贤伸出手去握住皇上的手,刘欣把他的手指捧到唇上轻吻,道:「有时,朕会想……朕到底拥有什麽?」 







  「我。」董贤投入刘欣的怀中。 







  这熟悉的身体,是雪地中翩翩的粉蝶,也将死在酷寒中。刘欣反覆抚著他的黑发,这是绝不放手的宝贝,一起毁灭也愿意。当爱你爱到极致,已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天地都为了你而存在,即使是谎言与虚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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