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沥楚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即便他在痛恨,也无法亲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身亡。
闻言太后抬起双眼,看向沥楚墨:“墨儿…你…”
“母后,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话,伤了母后的心…”沥楚墨痛苦的闭上双眼,他内心的煎熬不比她少。
“墨儿…”太后一下子抱住沥楚墨,母子两人抱头痛哭,秦棉也适时的擦了一下眼角,刚刚她都吓死了,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就这样没了。
而桃月影和桃月锦则一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置一词,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讽刺至极,从小他们就生活在桃月宴的阴影下,而自己的母亲在后来也被爹爹所嫌弃,亲情如今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吃一顿饱饭来的重要。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秦棉来到相拥的两人身边,对着太后有些责备的说了一句,而后两人互相放开,虽然两人冰释前嫌,但是太后眼底还有带有忧愁,拉着沥楚墨说:“墨儿,这是你姨娘。”
“姨娘?”沥楚墨纳闷的看着秦棉,她是丞相夫人,这自己早就知道,但是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姨娘?从来不知道母后与她还是姐妹。
“是啊,她其实是母后的妹妹,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这一路上多亏了她的照顾,这是她的孩儿,月影和月锦。”说着就将身侧的几人都介绍给了沥楚墨,而沥楚墨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不见有多大的波动。
“娘,我饿…”桃月锦一直严肃的表情,此刻有些忍不住,揉着肚子看着秦棉。这一路上她们本就着急赶路,所以也只是匆匆食用了一些干粮,而才十几岁的桃月锦,一路奔波,又没有好好用餐,此刻肚子饿的咕咕叫,不禁开口。
“来人,准备用膳。”沥楚墨对着门口呼唤了一声,顿时下人都下去准备,而后走到桌边将地上的鸟笼拾起,有些心疼的看着里面没有生气的小鸟。
太后无措的走上前:“墨儿,母后…”
“没事,不过是只畜生,让它活着它就可以活,不让它活就一刻也不能。”话音一落,沥楚墨掌风猛的打进了鸟笼,顿时鸟笼的鸟躯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啊…”桃月影看到这般忍不住轻忽一声,赶忙走到桃月锦的身侧,蒙住了他的眼睛,而后者却无所谓的拉下她的手,盯着血肉一片的鸟笼,一眨也不眨。
而太后看着沥楚墨的动作,心惊与他的残忍,同时也带有安慰的看着沥楚墨,这一举动是不是说明他想开了,做事如此果决,而且从他的话中听出,似乎也有些愤恨,只要有恨就好,恨意才能催动一个人所有的潜能。
“墨儿,你这头发?”仍然对于他白了头的事情耿耿于怀,太后心疼的拉着他的手,感受这那冰冷的温度。
“没什么,只不过是练功走火入魔。”沥楚墨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却没有说当初自己走火入魔的时候,差一点就与她阴阳两隔。
幸好他活过来,而且功力也大大增加,再不是以前那个无忧的王爷,他要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全部臣服与他的脚下。
……
青荷一脚将紫衣踹在马车的车壁上,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到如今这地步她竟然还看不清形势,“淑妃娘娘,如今回宫,连皇后都要看公主的脸色,淑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话,让紫衣闪了闪神。
如今她孑然一身,想着当初自己的行动明明是皇后允许的,却不知为何又派了青荷去阻拦自己,闭上眼心中苦涩,在这个皇宫她还能相信谁,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背叛了小姐,是不是现在也不会遭受到这些。
不行,她要去问问,当日皇后对她的态度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必须要搞清楚为什么回突然转变,难道是宫内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猛然睁开眼,看着青荷带着恨意,“既然你知道回宫了,本宫的身份仍然是淑妃,你一个婢女,胆子倒是不小,以为有公主做后盾,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紫衣嘴角扬起,手里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用尽全身力气打在了青荷的额头上,顿时血花四溅。
“啊 ̄”青荷没想到紫衣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的被紫衣打个正着,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惊呼,而紫衣的手仍然在往她的头上用力打来。
惊慌失措间,推开紫衣,一把拉开车门就跑了下去,捂着受伤的额头一路喊叫。剩下的紫衣喘息着,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拖着非常不适的身体,下车走向了未央宫。
“气死本宫了,该死的,她一国公主,尽然敢对本宫不敬,哼!”皇后正在未央宫内独自生着闷气,旁边一众宫女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看着皇后大着肚子,坐在软榻上重重喘息,她们也都害怕,万一皇后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她们都活不了。
“没用的东西,刚才看到那公主不敬,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维护本宫吗?”看着下面惶恐的宫女,皇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有个懂颜色的人,却还被那公主给抢了过去,眼前这些人,一个个的什么都做不好,竟然都不懂得帮她说话。
“娘娘息怒,娘娘饶命。”所有人都惊恐的下跪,使劲磕头,平日里她们也不过是随行伴驾的宫女,或者都是伺候饮食起居的,谁会知道皇后的心思,再说当时身为皇后贴身侍女的青荷姑娘也在,也不见她说话的。
“娘娘…”门外传来一声虚弱的喊声,让皇后带着愤怒的神色就看向门口,结果在看到狼狈的紫衣的时候,心中惊讶,对啊,她怎么忘记这个人了,眼神闪动,立刻挺着肚子走上前,假装关心的扶着紫衣:“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正好她身边现在没有可用之人,而这紫衣不就正合适。
“娘娘,我…”好似见到亲人一样,终于能够放下提防,在皇后问话之后却再也支撑不住,连日来的饥饿,再加上心理的煎熬,以及身体被侍卫蹂躏的不适,全部爆发出来,让紫衣顿时晕倒在未央宫的大殿内。
皇后皱眉,看到她晕倒后,立刻走到一边,她身上的味道让她有一种想要作呕的冲动,“你们还看着干嘛,还不过来扶着,去找个太医。”
“是。”宫女们惶恐的将紫衣抬到未央宫内曾经她住的房间,同时也赶忙叫了太医来诊治,而皇后则不屑的看着被抬走的紫衣撇撇嘴,要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否则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她霸占她的未央宫。
一下午的休息,傍晚天色渐暗的时候,紫衣在床上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床榻,还有帐幔,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皇宫,这里应该是她一直居住的未央宫偏殿了。
带着虚弱,缓慢的从床上起身,她还要去见皇后,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妹?快躺下,幸好你醒了,吓死姐姐了。”小宫女在听到里面的动静时,就赶忙去通知了皇后,而这时皇后也匆匆而来,看到紫衣已经穿着鞋从床上站起来,走上前就带着愠怒的说道。
“皇后娘娘…我…”
“先躺下,慢慢说,已经回来了,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的。”皇后虽然猜不到她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从太医刚刚过来时说的话,她也有所了解,几日未进食,而且身上还带着不少的伤痕,而且太医还说似乎下体也受了伤。→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到皇后很关心自己的样子,紫衣顿时红了眼眶,她这一路所受的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眼泪不住的留下,看着皇后:“娘娘,为什么当日让我去,却又派了青荷去阻止我,你知不知道…我…”
“哎,苦了你了妹妹,都是姐姐的错,当时只想着千万不能让那公主进宫,却不知道…哎,你一定还没听说吧,如今月弦已经开始攻打沥粤,边关的不少城池都已经被月弦攻下,突然让青荷去阻止你,就是怕月弦若是知道我们如此对待公主,让战事升级那就是咱们的过错的。”皇后痛心疾首的样子,装作十分为难的说着。
“这?月弦攻打了沥粤?”这样一个突然的消息,让紫衣顿时心中慌乱,怎么会这么突然,而且一直都没有任何预兆,难怪青荷会去阻止,如果真像娘娘所说,被月弦知道她如此对待他们的公主,恐怕不光战事会升级,也许就连自己都难逃厄运。
“是啊,所以姐姐才派人快马加鞭送青荷而去,你不要怪姐姐,这也是情非得已。”皇后拉着紫衣的手,虚与委蛇的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紫衣点头:“明白了,姐姐如此做也是正确的,只是…只是…”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紫衣流着泪看着皇后,她要怎么说出她这一路上的遭遇,她想着报复,却不知改从何而起。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太医会说你…你的下身…”皇后也急切的想知道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心疼,而是好奇。
紫衣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双拳紧握,躺在床上将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皇后,而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到聆听的皇后,眼里冒出的幸灾乐祸。
“你…你说,你被侍卫给…”听到最后,皇后还是没想到那公主竟然如此狠心,将堂堂后宫的娘娘赐给了驾车的侍卫,即便是她看惯了宫内的争斗,也没见过哪个女子会做的如此绝。
“是…”已然泣不成声的紫衣,眼角划着泪痕,每每想到当初发生的事情,就让她恨不得杀了那个公主。悔恨与杀意在心中开始生根发芽。
“天啊,她…她怎么会…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可是后宫的贵妃,她竟敢如此对你?”皇后火上浇油的说着,同时眼底也闪过阴毒的光芒,她就不信被人如此对待,这紫衣不恨那公主。
“娘娘,我该怎么做?”紫衣身手擦干眼泪,看着床边的皇后,如今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这皇后能帮助她了。
紫衣天真的认为,皇后与她真心相对,却不知道自己一直与狼为伴,到最后只落得一无所有,悔恨终身的结果。
“这…哎,如今还能做什么,皇上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而且这公主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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