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皇后一介女子,甚至还是后宫之首,但是自己的父亲身为三朝元老,更是曾经挥毫的大将军,皇后的武功也承袭了自己的爹爹,身手了得。
闻声月流迎看着对自己下杀手的皇后,仿似女子一般阴柔的面孔竟然泛起了笑意,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错,至少不用再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甚至是兄弟之间的背叛。
而当月流觞察觉的时候,目瞪欲裂的拼尽了全力去阻止皇后的动作,却仍旧晚了一步,当他的手握住皇后的手腕时候,月流迎的脖子已经被皇后抓在手里,甚至从地上拽了起来,看不出皇后的功力深厚的同样让月流觞心惊。
此前由于月流觞的小人之心,特意给月流迎服下了散功的药物,至此如今的月流迎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任人拿捏。
“母后,放开他!”月流觞紧紧捏着皇后的手腕,同时恶狠狠的盯着皇后说道。
却没想他的动作愈发加重了皇后的力气,“觞儿,无毒不丈夫!”
“放开他!”眼看月流迎的脸色已经趋于紫色,月流觞更是焦心,他虽然气愤,虽然嫉恨,但是从来不曾想过要杀了月流迎,十几年的兄弟情分,当真不是作假。
手腕被月流觞越捏越紧,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力气相差自古就是不公平的,更何况月流觞的手上还加注了内力,更让皇后到最后一刻,不得不松了手。
而月流迎也像是破败的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进气稀少。
随后,月流觞也甩开了皇后的手腕,甚至大力的将皇后甩了一个趔趄。
“月流觞,你越来越大胆了!”皇后稳住身形,咬牙切齿的看着月流觞,此刻的母子两人,丝毫不见任何感情,就好似战场上非要厮杀决斗的敌人一般。
“四弟,你怎么样?”月流觞对皇后的话充耳不闻,而是单膝跪地搀扶起月流迎的身子,右手拖在他的后背处,缓缓注入了内力。
月流迎摇头,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月流觞的眼神,恢复到一如从前的恭敬,他就知道,这是他的兄弟,不会看着他死。
“母后,这里不是皇宫,我也不是你的傀儡,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有自有决断,母后还是别插手的好。”
“很好月流觞。本宫真是作孽才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你翅膀硬了,本宫管不了你了。”
“呵呵,母后真会说笑话,你不就是因为作孽才会让父皇冷淡无视你这么多年吗?而我就是你作孽后得到的下场。”月流觞看着分明是自己母亲的女人,眼底没有一丝情感。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以及月流觞慢慢变红的脸颊,都充分表明皇后此刻的愤怒,“月流觞,本宫没有你这个儿子。”
月流觞身子没有任何移动,仍旧一直扶着月流迎,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真希望我不是你的儿子!”
“你…”皇后略带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面前凉薄的男子,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忌恨。
“穆青,送皇后回宫。”
始终恪守本分守在门口的穆青,再次推门而入,伸手示意请皇后离开。
“月流觞,这样对本宫,你会后悔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月流觞,皇后拂袖离去。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儿子,即便他恨他怨,皇后也不是铁石心肠,难过是一定的。
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嫌隙竟然这么深,深到为了维护他人,不惜对自己疾言厉色,这是她的悲哀。
“娘娘,别生气了,王爷他也是着急。”陪着皇后一同出宫的老嬷嬷,跟随在皇后的身边劝解着。
此时仿佛卸下了一身武装的皇后,拧眉叹息:“容嬷嬷,本宫做错了吗?”
“皇后,王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老身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多年你也的确是忽略他太多了。”看得出这位容嬷嬷与皇后的关系不错,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任何阿谀奉承,尽是忠言逆耳。
皇后站定,看着容嬷嬷:“嬷嬷,本宫都是为了他。”
“老身知道,可是王爷他并不知道。”
皇后离开,房间内的月流觞也放开了顺过气的月流迎,脸色再次冷淡下来,作势就要出门。
“大哥…”
月流觞略带刚硬的背影站定,没有任何动作,“何事?”
月流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垂头片刻,再次抬眸的时候,里面光彩绽放:“大哥,我从来没有想抢你的位置,当初父皇将太子之位交给我的时候,我拒绝过,可是你该知道,父皇的决定我无法违抗,我…”
“多说无益。”话音落下月流觞作势要走,却再次被叫住。
“大哥,求你,听我说完。”
看到月流觞止步,月流迎继续开口:“我没有办法,只能接下了这个位置,我一直都知道,太子头衔对你的重要性,我也不曾想过将来要替代你。是真的,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只不过我会告诉你,我做这一切都只是想等着将来,还你一个安定的月弦。”
月流觞听到此处,说不震惊是假的,在他丢了权利之后,他再没有推心置腹的与他交流过,现在听到他这样说,虽然震惊,但是难免不会怀疑这是月流迎的缓兵之计,继而开口:“人生没有重来。”
大步迈出房门,却忽略了身后那一丝诡异的动静,房门随后关闭,阻隔了一切,也让后来的月流觞悔恨一生。
而月流迎则在关门之后,抖动着身子,在身上扯下了一块布巾…
……
龙宴国
龙凌的离宫,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有凌黑像模像样的装着龙凌的样子坐镇,还有凌电从旁辅助,已然多日也无人发现有任何不妥。
此刻大牢外,一个身影驻足半天,似乎考虑着要不要进去,踌躇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还是拿出了令牌在侍卫打开门后,缓步入内。
一步步走向最里面的房间,越走近,心跳越快,直到站在了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狼狈的男人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这个男人本该是高高在上享受生活的王爷,却因为一步错,而导致了现如今的惨状,他其实也有责任的。
“二王爷…”金凤轻声开口,仿佛害怕吓到里面的人一样。
仍旧被吊在墙壁上的龙泽,右眼处深深凹陷下去,黑色的空洞看起来有些骇人,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可看到不少伤口化脓以及结痂。
来人正是曾经背叛了龙凌的凌墨,后来入宫假扮无情的金凤,三年过去,他也不曾离开过,留在皇宫,只为了眼前的男子。
自然他要感谢当今皇上对他的宽恕,以及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他求情,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但做错过一次,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滚出去!”苟延残喘的龙泽,在昏暗不见天日的牢房苟活了多年,除去一身伤痛以及谁人都无法抹去的恨意,再无其他。
打开牢房入内,看着自己一心托付的男子变成这副模样,金凤垂眸掩盖了不忍,这一切是该有个了结了。
“王爷,别来无恙。”多少年没见了,即便他与他身处同样的皇宫,却忍着思念直到如今。
“滚!你也来看本王的笑话吗?”激动之下的龙泽,不惜晃动着身体,铁链与墙壁之间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在大牢内久久回音,甚是骇人。
而金凤似乎不在意,一直掩盖在衣袖下的手,抖动一下,将一只酒壶和两只酒杯显露出来,顺手放在了桌上。
看了看墙壁上的锁着龙泽身子的铁链,竟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铜钥匙,走上前作势要为其打开。
见此龙泽终于露出了小脸:“果然还是你最懂本王,快一点。”看着金凤为他打开铁链的动作,不禁着急的催促。
长久以来被这样安置在牢房内,在铁链脱落身体的时候,龙泽不受控制的滑座在地上,双腿根本无法用力,已然失去了知觉。
“王爷,还好吗?”似乎打从金凤进来开始,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温柔相对,完全没有一个男子该有的气魄。
“扶本王起来!”被关了这么久,龙泽说话的嗓音早就已经喑哑,而话音落下,金凤居然直接打横抱起了龙泽。
动作小心且温柔的将他放在了一边的床榻上,满眼爱怜。
“你怎么才来,知不知道本王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啊?”浑身发出恶臭,但是看着金凤仍旧开口责骂,没有一点自觉,也不曾怀疑过,为何一别三年金凤会突然出现。
“王爷,我给你上药。”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金凤,将龙泽安置在床上,同时脱去了他一身恶臭的衣物,不曾露出半点嫌弃。
而闻言龙泽却费力的挥手,“不必,快带本王离开,离开后再说。”只要他能离开,龙凌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切,他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
“不着急,皇上不在宫内。”紧接着金凤就说出了让龙泽兴奋不已的话,顾不得其他,颤抖的双手拉住金凤,带着欣喜的问道:“他不在?他居然不在皇宫?你确定?”
“是的,王爷,忍着点,我先帮你上药。”而在龙泽兴奋之际,金凤早已褪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从怀中拿出一个简便的药包,开始为他疗伤。
其实自从桃月宴回到皇宫之后,龙凌就再没有对龙泽施刑,大有任其自生自灭的念头,而龙泽在最后一次用刑之后,一直空置了许久,不少伤口已然结痂,但仍旧有一些烙伤化脓。
牢门外长久来一直负责给龙泽喂饭不让其自杀的狱卒,见此也恶寒了半天,忍不住退了下去,这一切四王爷早就安排好了,他自然不用害怕他们会逃跑。
“快,你快去为本王招兵,这一次本王一定要将皇位夺过来,本王要让他失去那个贱人之后,再次失去皇位。哈哈哈哈!”仿佛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龙椅的那一天,说完忍不住就开始疯狂大笑。
闻此金凤也抿唇:“皇后已经回来了,还给皇上生了一对双胞胎呢。”
殊不知这样的话,却让龙泽如疯狂了一般,毫无力气的手按住金凤的双肩:“你说什么?那个贱人回来了?”
“嗯。”
得到回答,龙泽怔愣了片刻,一口黄牙紧咬,为什么老天对他这么好,给了他这么多恩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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