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始终站在惠妃面前,低头看着惠妃,而惠妃则一直是柔弱姿态的跪在地上。
“贤妃,交出解药,朕会从轻发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沥楚痕碍于众人在场,也不得不逼问桃月宴。
桃月宴走到大殿中央,左手甩开衣袖背在身后,右手放在身前,傲视众人说道:“本宫最后说一次,下毒这种把戏,本宫不屑为之。”
“你分明在狡辩,当初在宫内你责打妃子,一人称霸,如今你竟然还逼惠妃去下毒,你好歹毒的心肠。”太后声声控诉着桃月宴。
“来人,将贤妃压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再听发落,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沥楚痕金口玉言,说完侍卫就从门外走到桃月宴身边,本想拉扯她下去,却在看到桃月宴凌厉的眼神后,不由的改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桃月宴看着沥楚痕,嘴角不屑的轻扬,真是个窝囊的皇帝。
沥楚痕也将桃月宴的表情看个仔细,不是他不相信,只是如今人多嘴杂,更何况惠妃还是有力的证人,也为了给月弦太子一个交代,他必须如此做,只希望桃月宴能明白,这也是一种保护。
“皇帝,还有什么需要查明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这样做,如何给月弦国交代,如何给大臣交代。”太后显然对沥楚痕的做法不苟同。
沥楚痕看着太后,声音冷硬的说:“母后,朕自有决断,还望母后不要插手朝堂之事!”当着所有大臣说出这番话,沥楚痕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已经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听到沥楚痕的话,太后眯了眯眼,哼的一声就离开了太和殿。所有的大臣也相继离开,跪在地上的惠妃也慢慢起身,对着沥楚痕行礼后,匆匆离去。
大殿上只剩下沥楚痕,对着空旷的大殿说了一句话:“吕齐,去查一下,惠妃和贤妃何时走在一起的?”
沥楚痕吩咐吕齐办事,自己也匆忙走向行宫,心中期盼,月弦太子千万不要有事
行宫内,月流觞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多名太医来回穿梭,时不时的几名太医凑在一块低声细语。一旁的穆青和随从,紧盯着太医,焦急的询问:“太医,殿下到底中了什么毒?”
“额,还请使者再给下官一些时间。”其中一名年长的太医,面有难色的说了一句。
“这么久,你们还没查出来吗,要是我们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月弦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是是是,使者请稍后。”穆青说完,几名太医不由开始冒汗,身兼重任。
几名太子纷纷围在一起,探讨起来,穆青则在众人背对着床榻时,快速走到床边弯腰对着月流觞说了一句:“太子,一切妥当。”
说完穆青又恢复到之前焦急的神色,仿佛刚刚的一幕从没有发生过,而躺在床上的月流觞似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却只有穆青一人看到。
另一边,被打入大牢的桃月宴,跟着侍卫走到牢房,大致看了一下,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在她认知里面,牢房应该都是漆黑一片,点着火把,地上铺着稻草,牢房里面都关着犯人。但她所在的这里,更像是一个房间,虽然周围也是圆柱围起来的,但是里面茶桌床榻一切生活必须品都有。周围的牢房里面也没有犯人,安静的狠。
“娘娘,进去吧。”相对来说,带头的侍卫对桃月宴还算是客气。
第三十三章 将计就计
月弦太子中毒,皇宫乱作一团,朝堂上大臣不断弹劾桃月宴,生怕因一女子而引起两国战乱。
沥楚痕也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要尽快调查事情真相,一边要安抚月弦使者。
正值中午,好容易歇口气的沥楚痕,带着人向牢房走去。也不知道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牢房内,沥楚痕快速走向桃月宴的所在,看到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端着茶盏,心中也稍稍放心。
挥退所有人,沥楚痕走进牢房,坐在桃月宴的对面,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月弦太子的确中毒,不过毒并未深入体内,医治及时,已无大碍。”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桃月宴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沥楚痕咧开了嘴角,“朕是来问宴儿事情经过的,朕相信你,但是昨天的情形,朕不得不如此做。”
桃月宴瞪了一眼沥楚痕,将自己从宴会开始前,一直被送进牢房,这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大概告诉了沥楚痕。
沥楚痕皱眉思索,看来问题就是出在惠妃身上,既然宴儿并没有让惠妃端茶,那么惠妃的那碗茶就绝对有问题。
“这么说是惠妃?”沥楚痕总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不由得开口询问桃月宴。
桃月宴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看想沥楚痕:“你不觉得太后让月流觞给我道歉,很可疑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沥楚痕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事情,原来整个局都是太后主导,先是在宴会中途到场,然后又将矛头指向桃月宴,为了除去桃月宴,假借桃月宴的名义暗害月流觞。
沥楚痕与桃月宴两人互相对望,沉不住气的沥楚痕先开口:“那接下来怎么做?”
桃月宴邪肆一笑,“将计就计。”既然她们如此想除去她,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
当沥楚痕走出牢房,刚刚走到大门外,就看到太后的凤驾停在门口不远处。沥楚痕不动声色的走到凤驾旁边,“母后怎么来这里了?”
“皇帝不是也来了吗,莫非是来看贤妃的,哀家记得昨晚皇帝在大殿上说过,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后看着沥楚痕口气不善的说道。
“母后误会了,儿臣只是责问贤妃,并非探视。”
“那不知道皇帝责问的结果如何?”太后显然不相信的看着沥楚痕。
沥楚痕轻轻搀扶着太后边走边说:“贤妃不肯承认下毒之事,不过朕已经安排狱卒对她行刑,相信稍后会有结果,母后不必忧心,这次朕不会再包庇她。”
太后与沥楚痕两人向远处走去,身后的太监宫女拉着凤驾一同离开。
行宫内的月流觞经过太医的医治,此时也已经悠悠转醒,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似乎有些茫然。沥楚痕也在得知消息后,匆忙赶到了行宫。
“不知太子感觉如何?”沥楚痕看着月流觞惨白的侧脸,有些心虚的问道。
“沥帝挂念,好在流觞命大,不知沥帝能否给流觞一个说法。”月流觞在穆青的帮助下,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缓缓从床上坐起。
“太子在沥粤中毒,的确是朕的疏忽,还请太子再给朕几天时间,朕定会给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沥楚痕略带歉意的说道。
“好,流觞就多留几日,希望沥帝不要让流觞失望。”
接连几日,沥楚痕每日都临幸惠妃宫中,一时间贤妃入狱,惠妃成为了后宫内最得宠的妃子。
早朝前夕,沥楚痕由着惠妃给自己穿戴,看着惠妃的眼神也充满怜爱:“蝶儿辛苦了,没想到贤妃歹毒威胁你,是朕疏忽了你。”
惠妃满脸娇羞的看着沥楚痕:“皇上,是蝶儿的福分,能够得到皇上宠爱,不过要不是贤妃要挟,蝶儿也不会那样做的。”
“恩,蝶儿放心,朕已经下令对贤妃大刑伺候,相信她肯快就会招认,蝶儿不必担心。”沥楚痕状似安抚的摸了摸惠妃的脸颊。
“皇上对贤妃用刑了吗?可是贤妃的爹爹是当朝丞相,皇上不怕…。”
“哼,丞相的女儿又怎样,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杀了也不为过。”沥楚痕恶声诉说,仿佛还不解气一般。
惠妃在听到沥楚痕的话,眼神闪过得意,在沥楚痕离去后,偷偷从后殿出去,直奔行宫方向。
行宫拐角处,一个偏僻黑暗的房屋,里面没有点灯,虽然是白天,却依旧昏暗。“太子身体无碍吧。”一个女人声音幽幽响起。
“托您的福,死不了。”说话的人,正是月流觞。
“不知太子可都准备好了?”
月流觞哈哈两声大笑:“您真会说笑,如今已到收官之际,又怎会没有准备,只不过希望到时候您兑现承诺,不要让本太子白忙了一场。”
“那是自然,太子都舍得给自己下毒,我又怎会让太子白白损耗了身体,不过还真没想到,惠妃竟然是太子的人。”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略微有些讽刺。
“呵呵,有何不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您说呢?”月流觞毫不在意的口气不禁让对面的女人有些气结。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看太子的了。”
两人结束谈话,此时门外也想起了敲门声,“太子,梦蝶来了。”
第三十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月弦太子中毒,贤妃入狱,惠妃得宠,一时宫内形式风云莫测。
月流觞经过修养,身体恢复健康,不见有离开的迹象,似乎仍然在等着沥楚痕给一个说法。
桃苍海在几天之内急剧消瘦,头发上也多了不少白发,脸色也难看之极。本想去大牢看看宴儿到底如何,奈何沥楚痕下了不准探视的圣旨,无可奈何,日日悲叹。
太后这几日则安心静养在永宁宫,身边宫女环绕,心情也照几日前好了很多,她相信一切很快就会改变。
幽静的皇宫,这时一名太监风风火火的跑向沥楚痕所在的上书房,口中大喊:“皇上皇上,不好了,贤妃她。她在牢中受不了酷刑,已经死了。”
原本在上书房内看着走着的沥楚痕,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死了,那女人竟然死了。
很快如一阵风般,桃月宴在大牢不堪刑罚而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行宫内的月流觞听到消息后,稍稍顿了一下,脸上表情依旧,但衣袂下的手却是攥紧。她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会影响他的计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为何他感觉胸口有隐隐刺痛感。
永宁宫,太后听到消息,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忍不住的问了好几次传话的人,得知桃月宴的确是死了之后,笑开了怀,虞婠婠当年让你死的太轻松,如今让你女儿是死在酷刑之下,你们母女九泉之下好好叙叙旧吧。
惠妃宫中,听到桃月宴受刑死的消息后,不喜不悲,只不过眼神看向远方,桃月宴,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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