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宫内,有谁不知道父皇对她做的事,即便她以前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是公主,没人敢嘲笑,此刻这样的想法也都烟消云散。
听闻那个龙二王爷被无极公子打伤,而且似乎上到了男子的命根,她心中还是庆幸的,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如果她真的嫁给他,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此时由远及近,走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墨发飞扬,脸上带着痛楚,他还是不能相信汐儿死了,特意打听到大公主的宫殿,他就是想来再次确认,汐儿到底还在不在。
当走到殿外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让他夜夜思念的面孔,带着凄苦站在窗前,一时傻愣住,再也不敢前行。
月云裳沉浸在一片悲凉中无法自拔,当抬眼看到殿外的窗前站着的沥楚辰时,忘了时间地点,忘了地位身份,喃喃的就唤出了声:“辰…”
突然听到眼前的人儿唤了自己的名字,沥楚辰一个飞跃就从窗口进入,站在月云裳的面前,一把就抱住她,“汐儿,你就是汐儿,为什么要骗我?”
月云裳被抱在一个清凉的怀里,心中绞痛,闭眼垂下一滴泪,“辰…”越过他的双肩,紧紧环住他。
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月云裳揪痛的放开沥楚辰,看着他脸上垂下的清泪,伸手拭去:“你好傻。”
“汐儿,我好想你。”沥楚辰说着更加紧的拥住她,内心的伤痛与喜悦交杂。
慢慢的沥楚辰贴近月云裳的脸颊,一双凉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两个人就这样在窗前相拥相吻,却不知这一幕已被人传进了月亭的耳里。
喘息的放开彼此,沥楚辰摩挲着她的脸颊:“汐儿,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闻言月云裳摇摇头,眼底沉痛的垂泪,她要怎么告诉他,自己早已被玷污,再也不是那个曾经与他一同赋诗,巧笑嫣然的月云裳。
“汐儿,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沥楚辰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更加着急,好不容易她肯认自己,此刻这样又是为了哪般?
月云裳咬着下唇,不能,她不能这样,这样完美的他值得更好的女子,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他,不能再让他为自己伤神。
“我…”
刚要说话,窗外一声怒吼传来,惊的月云裳立刻放开沥楚辰,拉远了与他的距离。两人同时看向窗外,沥楚辰眸中带着薄怒,而月云裳则带着恐惧看着窗外的人。
而后怯懦的喊了一句:“父皇。”
月亭身后只带着一个太监,一掌拍开门,快步走到窗前,拉过月云裳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你们好大的胆子!”
见此沥楚辰捏着双拳,愤恨的看着月亭:“月帝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对着本王来,何苦为难汐儿?”
“汐儿?四王爷,你给朕看清楚,她是月弦的大公主,月云裳,不是你口中那个什么鬼汐儿!”月亭一把扼住月云裳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向沥楚辰说道。
沥楚辰发怒的一把挥开月亭的手,将月云裳带到自己身边,“月帝竟然舍得对自己的女人动手?”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好像让朕温柔以对吗?四王爷不会忘了,她已经许配给龙天二王爷了。”月亭怒吼出声,让月云裳更加怯懦的瑟缩了一下。
月亭的话让沥楚辰更加握紧双拳,不可以,他绝不会让汐儿嫁给别人:“月帝,本王要娶她!”
话落两双眼睛同时看着沥楚辰,月亭的带着鄙夷,而月云裳则是感动,“哈哈哈,四王爷真会开玩笑,当日朕已经公诸天下,她现在已经是龙二王爷的人,你现在跟朕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那怎样你才肯将汐儿嫁给我!”沥楚辰出了名的清冷王爷,此刻也为了月云裳冲冠怒发。
“怎样?除非朕死了!”月亭不屑的看着沥楚辰,就凭他一无所有,还想抢他手中的棋子,真是笑话。
“四王爷。”就在沥楚辰想要开口反驳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月云裳突然开口,看着沥楚辰的眼里没有半分情感。
“汐儿。”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三人之间响起,沥楚辰的左脸顿时印出五个掌印:“四王爷是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本公主不是什么汐儿,你的汐儿早就死了。看在汐儿的面上,本公主对你刚刚的侵犯暂且原谅,赶快滚,不要污了本公主与父皇的眼睛。”月云裳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划过沥楚辰的心,刀刀见血。
“汐儿,你…”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沥楚辰的右脸再次被月云裳掌掴,“放肆,本公主是月云裳,不是汐儿!”语气中的愤怒不难听出,月云裳有些微喘的瞪着沥楚辰。
连续被月云裳打了两巴掌,沥楚辰心痛大于震惊,刚刚她还不是这样,为什么突然就不承认,他没有看错刚刚她唤他的时候,眼中的情愫。
“为什么?”沥楚辰嗓音沙哑,带着颤抖。
“真是可笑,什么为什么?四王爷突然闯进本公主的房间,意图对本公主不轨,你还敢问为什么?”
月亭此刻一直在旁边看着说话的两人,眼神幽暗无比,但是对于月云裳的做法,嘴角嘲讽的翘起。
“不是这样的,汐儿你听我解释…”沥楚辰听闻月云裳的话,立刻想要解释,结果却再次换来一个耳光。
月云裳气的喘着粗气,“父皇,我不想见到他。”说完月云裳转身不去看他,而就在她转身的一霎那,眼泪喷涌而出,辰,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害你。
“四王爷,请吧,这公主殿以后奉劝你还是少来,不要污了公主的名声!”月亭冷淡的看着沥楚辰受伤的神情,无动于衷。
沥楚辰身体颤抖:“好,我走,你不是汐儿,你不是,汐儿不会如此对我,不会。”沥楚辰看着月云裳的背影,转身一边走一边呢喃,他的心好像碎了。
当沥楚辰离去,月亭看着月云裳开口:“你很聪明!”
闻言月云裳转身,脸上淡然,没有一丝表情:“这都是父皇教导的好,说来还要谢谢父皇,如果不是父皇突然到来,恐怕女儿就要被玷污了。”月云裳说着特意在“女儿”两个字上面加重读音。
月亭嘴角冷笑:“好,希望你说道做到,要是再被朕看到你们,小心你的命。”
月亭拂袖离去,整个殿内再次剩下月云裳一个人的时候,再也装不下去,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她都做了什么,辰,你现在一定恨我了,对吗?
恨吧,如果恨能够让你忘了我,那就恨吧,今生我注定与你无缘。
……
黑夜凄凉,孤寂萧索,一个身影从远处飞掠至行宫,落在房顶。轻轻的走了几步,而后蹲下身,将房顶一处的瓦片揭开,向里面看去。
桃月宴早早回到行宫,此刻正在房内看着手中的信件,突然察觉到房顶的动静,将信件收好,猛地吹熄蜡烛。
身形没有停顿的拉开房门,一下就窜到房顶,却在看到房顶的人时,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宴宴希望是谁?”沥楚夜不满于桃月宴的问话,有些挫败。
不理会沥楚夜的言语,桃月宴作势就要下去,却听到沥楚夜的话时顿住:“陪我喝一杯。”
桃月宴回身看着沥楚夜,果然发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酒壶还有两个茶杯,挑眉之后就走到他的身边,而后两个一同坐在房顶。
“怎么突然想喝酒?”桃月宴看着夜色下的沥楚夜,不解的问着。
“宴宴没听说过,一醉解千愁吗?”
“你有愁?”桃月宴有些揶揄的看着他,就凭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能有什么愁。
“呵呵,为何本王没有?”沥楚夜侧目看着身边的桃月宴,反问道。
桃月宴耸肩,就算有与她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给。”沥楚夜将白玉酒杯递给桃月宴,自己则一饮而尽,而后还吧嗒两下,“不错,这月亭的贡酒果然美味。”
“贡酒?”既然是贡酒,他怎么会有?
沥楚夜笑着晃悠酒杯,“嘿嘿,本王偷得。”
桃月宴头顶顿时滑下三条黑线,大半夜的去偷皇上的贡酒,还说解愁,真有情趣。
“宴宴…”
“嗯?”
听到沥楚夜的话,桃月宴看向他,却半天不见他说什么,只用灼热的眼眸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沥楚夜勾唇:“今天是母妃的忌日。”
忌日?桃月宴惊讶的看着沥楚夜,不知该说什么,拿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她今生没有母亲,而前世…
“知道本王为什么当初同意去封地吗?”沥楚夜看着远方的黑夜,声音飘渺的自顾自的说着。
仰头将酒再次灌进嘴里,“当年,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三千粉黛都不及母妃的一句话,父皇对她百依百顺,千宠于一身,而本王也被父皇爱屋及乌,自小就跟在君王侧。而这自然也让其他的妃子怀恨在心,尤其是皇后。”
“就是现在的太后?”桃月宴开口问道。
“不是,皇后是老六的生母。”
老六?那不就是沥楚枫,如今掌管边关重兵的王爷。桃月宴不再言语,而是听着沥楚夜的诉说:“当年母妃进宫后,父皇几乎日日宠爱,将其他所有人都冷落一旁。母妃虽然冠宠后宫,但是并没有像其他妃子一样的盛气凌人,印象中,她永远都是那个知书达理,温柔百转的女子。可惜最后却因为后宫争宠,暴毙宫内。
其实本王之所以离开京城,就是因为想远离宫内的是非,皇位根本就不是本王所想,你明白吗?”
说完沥楚夜突然转头看着桃月宴,有些凝重的问道,而后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本王能如此痛快的去封地,还有一个原因。”
片刻无声,桃月宴不由的开口:“什么?”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沥楚夜呢喃了一句,有些伤感的看着她。
闻言桃月宴震惊,难道这身子以前与沥楚夜相识?怎么可能,不是都说曾经的她是个傻子吗?
“什么意思?”
沥楚夜忽而摇摇头,脸上又恢复了嬉笑的表情,“骗你的。呵呵呵,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桃月宴脸色冷淡:“沥楚夜,你说清楚。”
“说什么?哎哟,真的是骗你的,宴宴你竟然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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