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嘴一噘,哼道:“得了吧,许多百姓背地里都骂他们呢,说他们跟贼一样差劲。不会为民,只是坑民。”
成刚不以为然,说道:“瞎扯蛋。照你这么说,你表姐难道也不是好人了?难道也差劲了?”一想到这个大美女,他的心情特别好,像是从云层中看到了太阳,又像是在黑暗中见了曙光一样。
兰雪说道:“我表姐自然是大大的好人,不但好人一个,还漂亮、能干、威风,我可喜欢她了。我要是男人,非得猛追她不可,非得娶她当老婆才行。这样的女人,别说省城,就是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成刚就势说道:“这就是了,以后对警察们不要再抱什么偏见了。”
兰雪不服气地说:“可我表姐并不代表所有的人啊。”
成刚问道:“那你告诉我,哪个警察坏?说出几个名字和事例来。”
兰雪哑口无言,稍后才说:“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来了。”
成刚说道:“好了,别再乱说话了。你倒是好好想想,一会儿到那后怎么说话,别东一句、西一句的,得有点条理。”
兰雪微笑道:“这个不成问题。我说话是脚脖子上挂暖瓶!水平比较高。”
成刚跟玲玲听了直笑。兰雪指一指玲玲,说道:“咱们去那里,那她呢?她不跟着吧?”
成刚并没有马上出声,他在想该怎么回答兰雪为最好。这时,玲玲说话了:“你们出去吧,我不出去了。我要在家做家事,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她这番话使兰雪感到很意外。而成刚则在心里夸奖起玲玲了。
兰雪一听乐坏了,说道:“好哇,好哇,这才叫乖呢。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不过,让你这么一位大小姐做家务,那可是让鸡下水啊。你会做吗?”
玲玲一点也不生气,说:“别人会,我有什么不会的?”
兰雪说道:“那好,等我们回来要检查的。”说着,拉起成刚就要走。
成刚犹豫地看着玲玲,玲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你去吧,成大哥,我一定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成刚向她赞许地一笑,点点头,这才带着兰雪走了。一下楼,出了门,兰雪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她说道:“就咱们两个人多好,多教人羡慕,何必非得加上一个她呢?水里冒泡!多鱼(余)。”
成刚反驳道:“这不对,兰雪。如果你二姐看到咱们这样,她也会这么说吧?”
兰雪说道:“那可不一样。最起码我是自己人,她可是外人,关系怎么能比呢?
以后,她要是不对我客气些,我就跟她没完没了。”
成刚听了烦恼,说道:“兰雪,你俩都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跟她友好相处呢?非得搞得跟仇人一样才高兴吗?”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姐夫,你以为我愿意跟她闹吗?我是没法子,我是被逼的。”
成刚一皱眉,说道:“什么被逼的?我不太明白。”
兰雪跟成刚并排走着,很认真地说:“姐夫,我跟她没有什么大仇大恨,只是每次我一见到她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就像被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我就想打击打击她的嚣张气焰,教她不能活得好。”
成刚问道:“人家得意是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相干?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兰雪脸带冷笑,说道:“怎么不干我事呢?她每次得意,多少都跟我有关系。”
成刚说道:“有什么关系?”
兰雪狡猾地笑着,说道:“关系大了。你想,她是为什么事而得意呢?多数时候是抢了我的风头,她才得意。比如说,学校测验,结果是我排了第二,她排了第一,她就得意了。你说,我能不有气吗?”
成刚觉得好笑,说道:“兰雪,人家第一,那是人家学业好,发挥得好?你不应该生气的。你应该多多努力,下回超过她。”
兰雪噘了噘嘴,说道:“还有,男同学写情书追女生,我收到不少,就向她炫耀。她呢,拿出来的情书比我的还多,你说说,我还能不生气、不上火吗?”
成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也算得上事吗?再说,谁教你跟人家炫耀?你不炫耀,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你这是自找苦吃。”
兰雪大声道:“不对,这事就怨她。她要是让步,不就哈事都没有了吗?”
成刚无奈地摇头,说道:“兰雪,你这是满不讲理,强词夺理。”
兰雪不服气,说道;“不对,就是她不对。最教我难受的是学校有人办了一次选校花的活动,我认为我一定是名列第一,没想到又是第二。”说到这儿,她使劲跺了一脚,以示不满。
成刚嘿嘿笑,说道:“不用说,玲玲又是第一,又压倒你了,对吧?”
兰雪脸如冰霜,冷冷地说:“这是不公正的一次评选,我应该骂那些评委的八辈祖宗。他们是受了严玲玲他爸的影响,才做了违心的投票。这些狗娘养的,一定会有报应。”
成刚说道:“你说严玲玲她爸参与了,你亲眼看到了吗?”
兰雪说道:“倒是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有人看到那天她爸到学校去过。”
成刚说:“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她爸不能去学校吗?”
兰雪一握拳,恨恨地说:“这就有问题了。他八辈子没来过学校一次,为什么偏赶那天去了?不是去攀关系,还能干什么去?”
成刚哈哈笑,说道:“兰雪,这只是很无聊的活动,没什么意思。又不是选美国总统,玲玲他爸犯得上搅和吗?你想得太多了。事实上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兰雪坚决地说:“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鬼。”
成刚停住脚步,说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兰雪往成刚面前一站,下巴一扬,说道:“你要证据吗?那还不简单?”
成刚朝她一伸手,说道:“拿来吧。”
兰雪在成刚的手掌上拍了一记,说道:“还要什么证据?我们两人的长相就是活证据。”
成刚眯眼一笑,说道:“这话高深得像佛经啊,我听不懂。”
兰雪歪着头,掐着腰,挺着胸,嚷嚷道:“有什么听不懂的?你只要用眼睛看看我们两人的长相,就会觉得不对头。”
成刚特意看了看她的脸和身子,说道:“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兰雪拉长脸,叹气道:“姐夫,你傻啊。你看看我的长相,再对比一下严玲玲的长相,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比她强多了吗?我的实力远胜过她,谁都看得出来我应该是第一名。这就是证据了。”
成刚愣了愣,接着大笑,笑得几乎都直不起腰来。兰雪恼怒了,大叫道:“你笑啥啊?笑个屁啊。事实如此,我又没有说谎,难道你认为不是这样吗?”她非常不满意成刚的表现。
成刚见周围已经有人朝他们看了,便放低声音说:“兰雪,得了,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你们以后和好吧。不然的话,我会很不开心的。”
兰雪摇头,说道:“不行,我怎么能跟她和好呢?我是岳飞,她是秦桧,根本不是一路人。”
成刚说道:“岳飞?秦桧?我没看到你有那么了不起啊?也没有看出来她干过什么坏事啊?”
兰雪唉了几声,说道:“姐夫,我说你不要被她的表面迷惑了眼睛和心智。她那个人最会演戏了,看起来很善良、很厚道,其实一肚子的坏水。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把我害得被人口贩子抓去了呢。”说起这个,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苍白。显然,那件不幸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
成刚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兰雪,我都说过了,这件事你不能只怪玲玲,你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兰雪发火了。她一瞪眼睛,说道:“叫得好亲热啊,一让二姐听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你就帮她说话,我懒得理你了。”说着,加快脚步,向前走了。
成刚也感到郁闷,并没有加快速度追,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这使兰雪心里越发难受。她心想:闹了半天,我在他心中的位置还不如我的对手呢?那严玲玲有什么好?能把姐夫迷成这样?难道说她的床上功夫比我要强许多吗?我不相信。
两人沉默着到了目的地。跟风雨荷打过招呼,风雨荷便带着兰雪上了二楼。成刚在一楼的椅子上坐着歇息。越想越觉得兰雪不懂事,还是玲玲好。这兰雪怎么会这么不讲理呢?简直是无理取闹。找机会自己还得收拾收拾她,给她来点硬的。不然的话,这丫头有一天会给我捅出更大的漏子。
刚坐了没几分钟,风雨荷就回来坐在椅子上,跟他保持一定距离。那整齐的黑警装、美妙的身材、绝色的面孔、不俗的气质,都使她特别人引人注意。
风雨荷看着成刚的脸,问道:“怎么了,成刚?是不是兰雪欺负你了?”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打趣的笑容。
成刚最喜欢看她的笑容了,特别灿烂,特别养眼,比任何一种花的绽放都教人心醉。
成刚仔细看了她几眼,说道:“没事,没事,小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风雨荷见周围没人,说道:“你这花丛老手也有遇着坎儿的时候吗?想风流得付出代价啊,不装孙子,怎么能后来当爷爷呢?”她的脸上又是嘲讽的笑容。
成刚不愿意谈这个,说道:“兰雪呢,还在里面?你没盯着点她吗?”
风雨荷说道:“盯着她干什么啊?只要实事求是说明情况就是了。她又不是一个弱智者。”
成刚一想也是,便问道:“雨荷,关于这家宾馆和宾馆的负责人都怎么处理了?”
他心想:事实俱在,证据确凿,不用说,一定是查封宾馆,有关责任者该杀就杀,该判就判,该罚就罚,一点也不用客气。
哪知道风雨荷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明确的结果呢。一切要听上头的意思。”
成刚听了不爽,说道:“啥玩意?听上头的意思?这有凭有据,照法律办事不就是了?难道法律不是王法吗?难道它是一纸空文吗?若不秉公办理,如何对得起那些受害的姐妹们呢?又如何达到弘扬正气、打击犯罪的目的呢?”他越说声音越大。
风雨荷双眉微皱,说道:“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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