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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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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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一定要见她,我要跟她说明白!」 
  长笑用被缚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拽住白青隐的衣服,纵然满脸泪水却是一副若他不答该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白青隐哀痛地直视他,最後仍是摇头:「不行。」 
  见他终不肯答应,长笑失力地瘫坐於床上,不久,他咬唇下了决心,然後再次开口道:「若你不答应,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 
  「长笑?!」白青隐一怔,急切地抓住他,一再确认他有没有自残。 
  「我是说认真的。」长笑忍住泪,义无反顾地直视他。 
  「长笑……」白青隐抓住他的双手在颤抖。 
  「你可以封住我的嘴让我不能咬舌……但你不能一辈子都这麽做……」看著他的眼,没有任何犹豫,有的只是绝对会做到的决心。 
  白青隐用力闭上双眼,更用力地抓住长笑,久久不语。 
  最後,他松开了手。 
  白青隐带著双手双脚已经重获自由的长笑来到凝霜的屋外,为他把门打开,本来跟他一道进去,长笑却道:「能让我与霜姐独处吗?」 
  白青隐略一迟疑,但在对上长笑清冽的目光时,他无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 
  在长笑走进屋中时,白青隐不安地对他交代道。 
  长笑关门的动作一停,深深看他一眼,说道:「不会有事的。」 
  大门被关上,白青隐只能不安地留在屋外,焦虑地等待著。 
  长笑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凝霜。凝霜背对著他,脚步停下一阵,他才接著走过去,最後立於床边。 
  沈默半晌,长笑才静静开口:「霜姐,你睡了吗?」 
  侧躺於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下。 
  长笑咬住唇,虽然得不到回应,但他知道床上的人并没有睡著,她只是不想理他。 
  这是第一次,他被一向疼爱他的凝霜忽视,他知道自己彻底伤透她了心,但这种被至亲冷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长笑蓦地跪到床边,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霜姐,长笑知道对不住你,你能回过头看一看长笑麽?霜姐,长笑有些话要告诉你,一些,长笑埋在心底已经上千年的话。」 
  不知道是哪句打动了凝霜,床上一直不动的身影僵了一下。 
  长笑伸手拭泪,啜泣了几声後,他才接著道:「霜姐,你还记得长笑七岁以前的事情麽?七岁之前的长笑不哭不闹不笑不语,爹娘以为长笑患病便请了无数的名医为长笑治病,但皆无效。一直到某日一位云游四海的巫医登门说能治长笑的病。那位巫医的药方是让长笑每日三次喝下爹爹的鲜血……」 
  说到这儿,长笑泣不成声,忍了好久,他才能继续说话。 
  「长笑当然不肯喝,长笑怎麽可能去喝心上人的血呢!」 
  凝霜听到这儿,幽幽地从床上坐起,睁著迷惑地双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长笑。 
  「霜姐,长笑从头开始告诉你吧。」 
  长笑拭去眼角的泪,抬头望著凝霜,把一切向娓娓道来。 
  21 
  「一千多年前,一只被神点化为精的小烛台为了修道成仙,便在神的陪伴下,终日修炼。然,这只小烛台精於某日到深山中独自修炼时,遇上了盘踞山中的妖魅,法力不济的他眼见就要葬身其中,恰逢一位猎人路过及时救下这只小烛台精,并带他逃出危险之地。事後,猎人与小烛台精分别,但是这只小烛台精却深深爱上猎人,从此终日守盼猎人离开的方向,再无心修炼。」 
  「一日、两日……一年、十年……小烛台精守啊盼啊,他的泪落在山脚变为一道清泉,他的脚深深埋进泥里与山合而为一,最後,变成了一块石头……」 
  「神叹息,问他如何才能放弃,小烛台精答,再见他一面。神见他执迷不悟,最後许他三生,让他去见这个人。」 
  「第一世,饮下忘川水煮成的孟婆茶的小烛台精与那名已经转世投胎的猎人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纵然已经没有前世记忆却不由自主恋上他的小烛台精无数次回眸,他也未曾察觉。第二生,猎人是一名统率千军的大将军,喝下孟婆茶转世後的小烛台精则成为他髦下一名将领,心甘情愿为他出生入死,但,一直到战死沙场,他都未能把心意告之这个人……」 
  「当小烛台精再度站在奈何桥边手棒孟婆茶,思及这将是自己最後的一个轮回时,他怎麽也喝不下手中的那杯无色无味的茶水。为了能在最後的一世求个结果,小烛台精趁孟婆不注意时,把茶水倒进忘川河中。」 
  好不容易止住泪,但当话说至此时,长笑不堪回首地闭上双眼,一滴泪滑过他的脸颊。 
  长笑的声音在颤抖:「小烛精最後一次转世降生於人间,当他睁开双眼时,他看到了让他彻底绝望的一幕。他守了昐了千年的那个人,在他的最後一生里,成为了他的生身之父。」 
  几乎忍不住惊呼出声的凝霜捂住唇,难以置信地瞪视眼前的长笑。 
  「原以为,倒掉孟婆茶能给自己求个结果,没曾想却迎来如此悲惨绝望的事情。心怀深藏了千年的爱恋,面对那个自己期盼了千年的人,居然什麽都不能说。小烛台精这一世的名字叫长笑,但长笑却根本笑不出来。但是,看到那个令自己刻骨铭心的人为了他忍痛割臂盛血时,他更是痛不欲生,於是便开始强颜欢笑,假装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已经在心中打算好了,如论如何,只要能一生守在他身边,他应该能知足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爹爹麽?」颤抖地放下双手,凝霜用哭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著长笑。 
  长笑落著泪,点到凝霜的问话,他沈重地点了点头,挂在他下巴上的泪水随著他的动作滴落,与地上的泪混在一起。 
  凝霜无力地瘫坐於床上,震惊地望著长笑,她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才不信,如此荒唐之事,你就算要编……也编个像样的谎言啊……」 
  「霜姐,长笑没有说谎。长笑句句是真话。霜姐,你听长笑把话说完。」 
  「小烛台精的第二世曾经在父母之命下娶过一位妻子,那个人,是小烛台精前两世中,愧欠最深的人。小烛台精什麽都给不了她,而她却把一切都交予了这个深爱著别人的无情丈夫。一直到最後郁郁而终,她也从来不怪过这个一直伤害她的人,她写下的遗书中,说,若有来生要做一个好男儿,还要继续爱著从来不肯好好看她一眼的丈夫……」 
  「她……她是个可怜的人儿,是小烛台精最放不下、最愧疚的人,小烛台精祈祷,若有来生希望她能有个深爱她的人,不要让她再承受这种只能守盼的痛苦。但是,这世间真的是有欠有还,小烛台精前世欠下的情债,今生注定难以逃避。那日苏州河上,第三次转世的小烛台精遇见了转生为男子的他前世的妻……」 
  凝霜爬到床边,惊疑不定地轻声问:「你说的,难不成是……」 
  长笑含泪凝视她,最後悲恸地略一点头,让凝霜差点倒回床上。 
  「我不明白,既然已经转世为男子,相貌还是一样?」受惊的凝霜忽而想到什麽,向著急地向他问道。 
  「不一样,每个人转生相貌都完全不同。」 
  「那麽……」 
  「是胎记。是他长在肩膀上的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长笑偶然一次机会看见,才幡然醒悟。」 
  凝霜茫然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落下。 
  「那麽,爹呢?你不是说你一眼就认出他了麽?」 
  长笑再次阖上双眼,手心捂住胸口,他一句一句如泣低诉:「是心,是一眼就会爱上他的刻骨铭心!」 
  不用去确认长相,不论他是丑是美,只要遇见,目光就再也移不开,心就会从此落在他的身上。 
  凝霜无力看他,最後捂住双耳,不停摇头。 
  「我不信,这麽荒唐,这麽匪夷所思……我不信……」 
  长笑睁开眼,他跪著向前,来到床下拉住她的衣裳,向她说道:「霜姐,可还曾记得不管到哪长笑都喜欢跟著父亲,可还曾记得长笑说过终生不娶守在爹爹身边,可还曾记得长笑七岁之前的那场病……那不是病,那是长笑悲痛欲绝,难以言语啊……」 
  长笑每说一句,凝霜的动作就慢上一分,到最後,只能呆呆地望著某处,但泪却从眼角流得更快。 
  长笑哭泣著望向她,她却木然地看向某处,他们再无言语,只是沈默。漆黑的晚上,烛火摇曳,偶尔传来一声低鸣,那不是哭泣声,是风吹过来发出的沈重叹息。 
  那一夜後,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座落於京城之中的白府今日也是如此的平静。 
  凝霜住在白府的其他屋苑里,平日就在屋里绣花、弹琴、吟诗什麽的,看不出来她与平时有什麽不同。长笑仍然住在畅心园中,仍然是被关著,白青隐仍然是有事没事就净往畅心园跑。 
  但是,白青隐不再绑著长笑,他知道长时间这麽做的话,长笑的身体会受影响,但他加派了人手守在畅心园外,若没有他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 
  那一日,白青隐兴冲冲赶至畅心园,找著坐在亭子里阅书的长笑後,便即刻走过去坐於他身旁。 
  长笑抬头看他一眼,目光便落在他放在石桌上的酒壶上。 
  「这是桂花酿。」见他看著酒壶,白青隐便笑著向他解释,「是我叫人特地从杭州送过来的。虽然称为酿,但却是一种酒,只不过没有白酒那麽烈。你一直说想要喝几口小酒解闷,我怕你喝多了不好,便特地为你找来了这种不烈却格外香甜的花酒。」 
  白青隐说著,拉开酒壶上的小塞子,顿时,清甜的香味在空中弥漫开来。长笑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小酒壶。 
  「等等,我去拿杯子来。」 
  知道他想喝,白青隐立刻起身去找杯子。 
  长笑看他走远,拿起酒壶把壶口对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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