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从来都属于你一个人,兰兰,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我每天都在心疼……”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眼底里,写着无尽的悲伤。
长君子的表情让温如兰想笑,心里想着,嘴角的笑容就抑制不住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长君子怔住,“你笑什么?”
温如兰淡淡道:“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长君子,以后别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呢?”长君子把她的手腕抓的更紧,“兰兰,我说过,你是我老婆,明白吗,谁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
“我们已经退亲了。”
“那不算,我没有同意就不算,兰兰,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放手的。”
“长君子,你放手,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们那时候还小,那不是爱情,算不得数。”
“算不得数?”长君子咬牙切齿,再一次吻上来,这一次的吻,远没有上次温柔,他狂躁的就像是一只野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想要把温如兰拆骨入腹。
两人的嘴唇都是又肿又疼,长君子喘息着问道,“这次,算不算数,这也是幼稚?早知道,当年我应该更幼稚一点,让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嘴硬了!”
温如兰往后靠了靠,看着玻璃窗外大滴的雨水急切的落下,一声声,就像是打在她的心上,是,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懂什么是爱情。
她接触的男人,分为两类,长君子,韩朔,对她是爱情,严建伟,韩京北等人,对她是眷爱。
她只有捧着双手接受的份,不管她愿不愿意。
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成长,她已经可以报恩了,所以,她选择回来。
“长君子,对不起,我答应韩朔,我们本来就有一个五年之约,所以……”
“既然你答应了韩朔,为什么还让我吻你,为什么!温如兰,你不能这样残忍,我们之间,岂止五年,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但是,这一条,我做不到。”长君子面沉似水,“兰兰,你在骗我是不是?如果你真的和韩朔在一起了,刚才我拉走你的时候,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而不阻止,你在骗我!”他突然笑了。
温如兰低下头,她还有资格嫁人吗?不能做母亲的女人,始终不是完整的,所以,对于韩朔的等待,她一拖再拖,原以为,韩朔会改变,孰料,非但韩朔一直在等她,还有一个长君子。
长妈妈说,唐悦追着他去了B市上学,又追着和他同一个单位去上班,可这些年,他从来都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温如兰。
她是了解长君子的,这个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可是,一想到那些往事,再想想自己的病,温如兰咬着牙,“长君子,送我回去,之所以不拒绝你,就是想和你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再无关系,你也不要再纠缠我,我和韩朔,已经好几年了,可不是么一次,他都能宽容我的。”
她拉开了车门,大雨还在下,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想消失在长君子面前,再也不见,其实,她一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车门突然再被打开,长君子将她拉回车里,关好车门,又拿出储物箱里的毛巾给她擦脸,擦头发,“兰兰,我不管你是不是在骗我,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都不会放弃,除非你拿着结婚证来告诉我,你结婚了,其他的,即便是结婚仪式,或者你戴个戒指,我都不会承认,而且,我用自己攒的钱给你买了一枚戒指,我等你找我来拿,现在,我们回去吧。”给她擦干头发,长君子发动了汽车,汽车冲进雨幕里,转回回县城的路上,暗沉的天色,昏黄的车灯,静默的人,瞬间被大雨吞噬。
第七回 告白
韩朔打着一把伞,站在家电城门口,一直等着温如兰的出现,温宝山劝了两次,也不出来了,即便是一个炸雷在他头顶上发出巨响,韩朔依然玉树临风的站在雨地里,他是在惩罚自己,长君子的举动,让他意识到,自己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站在她的身后,温柔的等候。
长君子比他更具有优势,最起码,他们还有青梅竹马的一段情,而他,从来都是在她身后等候。
温如兰还没有等汽车停稳,就冲了出去,看到韩朔在雨中的身影,她说不出的心疼,韩朔从来都不会逼迫她,只要她说的,韩朔很少反对,无任何条件的宠着她,刚才在路上,长君子和她说了什么,她没有听,也听不进去,只想着韩朔的态度,她怕对不起韩朔,觉得自己这样走了,对韩朔不公平。
温如兰拉着韩朔进了商城,颤声问,“哥,你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自己?”
她不看别人,也忘了这是哪儿,拉着韩朔上楼,进了洗澡间,“我给你去找衣服,你先冲个澡。”
温如兰转身要走,韩朔一把拉住她,关上门,靠在门上,“兰兰,他亲了你?你是自愿的吗?”
温如兰摇头,韩朔深吸一口气,强力是自己镇定下来,“兰兰,以前我总在等,等你开口答应,可是我发现,不能等了,也不想等了,我想要一个答案,现在,可以吗?”
温如兰苦笑,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回应,“哥,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想走回头路。”舅妈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当初她和严建伟之所以没有受到家庭的反对,是因为严建伟渊博的学识,高洁的人品,所以,他们的婚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她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是,身体的缺陷,让她不敢期盼会有婚姻,韩家的长孙,长家的独子,让她只能望而却步。
温如兰的回答,让韩朔在迷茫中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俯下身在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兰兰,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追求你,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家里人都希望我娶你,包括我的爸爸妈妈。”
温如兰愣愣的看着他,韩朔却把她推了出去,“我要洗澡了。”
温如兰脸一红,落荒而逃。
陆斌隔着门把衣服递给韩朔,韩朔穿上衣服,陆斌和他来到阳台上,陆斌点了一根烟,韩朔摇头,温如兰不喜欢男人吸烟。
陆斌叹了一口气,“那个长君子还在下面,他是不会放弃兰兰的,哥儿们,你不能总是这样,你喜欢她,就应该让她知道,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她的欢心吗?总是这样沉默,真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知道,所以,刚刚我已经跟她说了。”阳台还有一扇窗户开着,冰冷的雨水打在了韩朔的脸上,韩朔关上窗户,看着划亮天空的闪电,淡淡一笑,“她说了,不会走回头路,我们在长君子家的时候,长君子的妈妈总是把长君子和唐悦放在一起提,还有意无意的问兰兰是否痊愈,我想,他们家还是介意兰兰的身体,兰兰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来,她从来都知道应该如何安排自己的人生。”
“这么说,你已经跨出了重要的一步?”陆斌很是为他高兴,这些年,他真是很为韩朔担心,这个日渐沉稳优雅的男人,因为要等待温如兰的爱情,所以,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非但如此,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冷着一副面孔,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与他沾上绯闻的机会。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真的还有他这样的情种存在,哥几个都说,韩朔是凤毛麟角的好男人。
长君子站在家电商城的一楼电视机区,温宝山站在他的身边,“君子,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你们俩没有缘分,我是她的叔叔,也是她的长辈,我的话,她还是听一些的,这孩子经历了太多,而你,太平顺了,君子,你就放过我们家大兰子,你要真觉得我们家还欠你们长家的,我还,我还行吗?”
长君子摇头,面如死灰,“叔,您不欠我的,也不欠我们家的,是我们家欠了兰兰的,我是真心喜欢兰兰,这辈子,我只想娶兰兰,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这么想了,现在,还是这么想。”
“可有一次,她婶子带着梅子去市里头买衣裳,看见你和一个女的挽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她们可跟了你们一路呢?那女的是谁?我听说没有我们家兰兰好看,也没有我们家兰兰个儿高,就是会拿两条腿走路。”温宝山语气森森的说道。
长君子吃了一惊,不用想那个人也知道是谁,这些年,唐悦就像是影子一样缠着他,甩都甩不掉,有时候出门,唐悦只要看见他,马上就会挽上去,很多人都以为唐悦是自己的女朋友,家里人也是乐见其成,尤其是妈妈,最是赞同,这些年,长妈妈对唐悦的印象越来越好。
“我没有女朋友,叔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女朋友,那个人是我的同学,兰兰也知道的……”
“那你跟兰兰说,你们挽在一起逛街了吗?”温宝山笑了笑,“君子,我们兰兰不会在国内呆太久时间,她还得去德国,她舅舅说了,没儿子都行,闺女得在身边。”严建伟的确给温宝山打电话来着,但是,严建伟的意思是,韩家人愿意亲上加亲,如果兰兰自己个儿愿意,就让他做主,成全了兰兰和韩朔。
温宝山知道,这是严建伟对他的尊重,其实,他这个做叔叔的,完全是靠着侄女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只要侄女过得好,他怎么会反对呢?
以前,他也是喜欢长君子的,可听到媳妇儿的那番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们早就分开了,所以,长君子选择谁,那是他的自由。
怎么着,侄女回来了,他就改主意了。
那可不行,相比来说,他更喜欢韩朔,他一早就看出来,韩朔喜欢自己的侄女,想不到,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而且,人家那么大的官儿,从来没有摆过架子,也没有提什么门当户对的说法,即便是侄女不能生育,人家也没有反对过。
温宝山对韩家充满了感激,只要侄女答应嫁给人家韩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