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你要他吗?你还要他吗?他想你,可是,他不会强迫你………”韩朔的声音,低沉优雅,丝丝缕缕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畔。
“兰兰,她好湿润……”韩朔的声音不断的在她耳边响着。
温如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闭着眼睛,搂上韩朔,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下定了决心的那一瞬,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是不是他要的答案,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那一刻,她等了好久。
她的温润紧致,让韩朔越发的疯狂,他紧实的肌肉,贴合着她凝脂般的肌肤,两人就像是水捞的一样,汗涔涔湿了满床。
他似乎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每一下,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呜咽出声,她的双臂攀着他的肩膀,拼命的靠近他。
他开始换地方啃噬,她紧闭的双眼,让他很不舒服,他想要让她看着他,“兰兰,睁开眼,看着我。”话音未落,她又疼了一下,韩朔含住了红茱萸,用牙齿来回折磨着,舌尖在上面灵活地打转。
温如兰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泪眼氤氲,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但是,熟悉的味道,让她清醒了,他们发誓,要一生一世的。
可这却是他们最后一次缠绵了。
此时的韩朔,比狮子还凶残,比猎豹还迅猛,他用力量昭示着自己的主权,那种带着酥酥麻麻的痛感,就像是被打通了周身经络,在身体里激荡徘徊。
她已经软如春泥,细碎的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哀求,她的身体比她的语言,更加诚实地靠近着韩朔,想要得到更多。
平日里,韩朔怜惜她的身体,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粗暴狂野,不会像今天这样言语粗俗。
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她爆发之前,“兰兰,我累了……”
温如兰敢打赌,他是故意的,他的体力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
她拉不下脸,只是身体在哀求着靠近他。
韩朔一个翻身,躺在床上,“兰兰,你自己来,好不好?”
他鼓励的眼神,带着溺死人的温柔,还有他微弯的唇角,如春风里和煦的阳光,令人迷醉。
按照他的指引,她缓缓的坐下去,一直抵达最深处,韩朔猛然向上一顶,两人几乎是同时呻吟出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她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被烙铁熨过,说不出的舒坦。
温如兰很快缴械投降,韩朔微微一笑,“我马上就好!”
他说的马上就好,温如兰根本不知道,因为她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两人都在浴池里。
温如兰困得睁不开眼睛,看到韩朔不停游移的大掌,狠狠拍掉,“我要睡觉。”
韩朔抱她起来,擦干身体,又吹干头发,这才回到房间。
床单上全是两个人的气味,湿漉漉的已经不能再躺,韩朔换了一张床单,两人相拥而眠。
温如兰虽心事重重,却因为太过劳累,很快睡着了。
韩朔凝视着她良久,看她真的睡沉了,这才起床,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温如兰会提出分手,毫无理由,毫无征兆。
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把长君子所有能够查到的个人资料,迅速传到他的邮箱里,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回了一趟老家,去了一趟学校,就能提出分手,这不是温如兰的作风。
温如兰一直在睡,韩朔悄悄走出房间,等候资料。
晚饭过后,资料送到。
韩朔面色凝重的看着资料,视线停在最后一夜,他震惊了,原来,这才是温如兰提出分手的理由,原来,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所以,她在抗拒。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缘分吗?
她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就从来不为自己想一想吗?难道她的人生,永远都是为别人牺牲吗?
韩朔拿着资料,来到韩京北的房间。
韩京北看完,气得把资料扔在桌子上,破口大骂,“这个混账,卑鄙的小人!……”就算是骂他祖宗八代,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看着面色黯然的侄子,韩京北心口发疼。
可他无法责怪温如兰,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是了解这个孩子的,为什么,上天总是不能公平的给她一份幸福的生活呢!
韩京北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果严建伟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外甥女用一生的幸福做代价换来的,肯定不会动手术。
即便是动了手术,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他知道,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长君子捐了骨髓,再作他求,他不认为就凭着这一点,长君子就可以挟恩图报,夺走本属于韩朔的幸福。
叔侄俩在书房研究了一夜,别人并不知晓。
温如兰一觉醒来,身边是空的,而且,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她难受的松了一口气,复杂的心情,让她不敢面对韩朔。
她已经没有资格在韩朔身边,既定的事实,让她必须恪守本分。
温如兰洗漱之后下楼,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问佣人,佣人说,他们都去医院了。
温如兰仓促吃了两口饭,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温如兰并没有看到韩朔,她心下奇怪,韩朔没有开机,打电话去公司,他也不在,去了哪儿,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从前,他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地。
温如兰心中忐忑的问了一句韩京北,韩京北风轻云淡的告诉她,上海公司出事了,韩朔紧急赶过去,处理事务,这两天可能回不来了。
温如兰愕然,为什么韩朔不给她打电话,哪怕是发一个短信也好。
还有,在舅舅将要进行骨髓移植的关键时期,他怎么会走?按道理,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的,总觉得哪儿奇怪,不对头,可就是说不上来,总之,心里怪怪的。
骨髓移植前,严建伟住进了无菌层流室,昨天,他身上所有的毛发已经剃光,并彻底做了清洁。入无菌层流室后第二天行中心静脉插管,以确保化疗药、大量营养液等顺利输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温如兰暂时收起杂乱的心思,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舅舅,舅妈身上,一家人都很紧张,严建伟是生是死,就在这几天了。
长君子到了之后,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老婆,我到了,手术之后我们再见面。
温如兰看完之后,马上删除了短信,老婆这个字眼,现在更像刺入她心脏的利刃。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长君子健康的身体,为移植手术增添了成功的机率,只是,术后的护理很繁琐,一丝一毫也懈怠不得。
专家说骨髓移植术后7—14天出现:“造血岛”,第3—4周左右血小板回升,当白细胞、血红蛋白、血小板等恢复至一定水平,便可出院。
一家人都很紧张,尤其是韩鲁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严建伟身边。
夫妻俩每天都会通过对讲机通话,严建伟的心态很好,耐得住寂寞,这也许和他的职业有关。
长君子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他的辞职信,直接交到了韩京北的手里,韩京北二话不说,就批准了他的辞呈。
而韩朔,一直在上海没有回来,温如兰给他打电话,韩朔总是在忙碌,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在等着他。
每次,两人没说几句,韩朔就挂断了电话,这一点都不像是从前那个黏人的大男孩儿,温如兰并没有觉得放松,失落感让她整日里魂不守舍,好几次,文件都被她签错了。
一向以严谨著称的温如兰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让韩京北很失望,韩京北沉着脸告诉温如兰,如果不能调整好心态,就别上班了。
这还是韩京北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对待温如兰,温如兰强打精神,想说没事,还是被韩京北挥手赶回家,要她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
温如兰回了家,空荡荡的房子,没有韩朔,韩矩也不在家,严谨是不到天黑不回家的。
温如兰拿起电话,想要给韩朔打电话,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给他打电话,反反复复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那一端,却无人接听。
严建伟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回到家中里疗养。
温如兰忍不住给韩朔发了短信报告了好消息,并希望他回来。
隐隐的,她已经猜到,韩朔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故意躲开她,或许,只有自己离开,韩朔才会回来,毕竟,是她伤害了他。
第二十七回 拦阻
电话响了,陷入沉思的温如兰没有听到,直至秘书提醒她:“温总,您的电话。”
温如兰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如果失去舅舅,她想,她会愧疚一辈子,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失去韩朔,竟然是这般锥心刺骨的痛,她第一次体会到,爱情没有了,可叫人生不如死。
接了电话,传来长君子醇厚的声音,他温柔的语调,只会让温如兰更加想念另一个声音,“兰兰,我在你们公司外边。”
温如兰机械的‘嗯’了一声。
长君子欢快地说,“你下来吧,我不上去了。”
温如兰这才反应过来,告诉他,她会下去,让他稍微等一会儿。
温如兰下楼的时候,恰好韩京北也下楼,两人同乘电梯,温如兰有些不自然,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韩京北和韩朔,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所以,韩朔躲开了他,在上海一去不复回。
“兰兰,你去哪儿?”
“长君子来了,我去见他。”
韩京北淡淡道:“兰兰,你确定这么做,没有伤害到别人吗?”
温如兰垂眸不语,她伤害了韩朔,也伤害了自己,可毕竟,舅舅无恙了。
“小舅舅,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已经无法挽回,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他。”
韩京北长出一口气,“兰兰,你爱的是韩朔,而不是长君子,对不对,长君子,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能走到最后。”
听韩京北的语气,应该是特意下来拦她的,也是,韩京北,韩朔,温如兰在同一层办公,而韩京北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