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小心的退出里屋,在帘外听吩咐。
永铭提着剑,再仔细一看,失笑,只见福恒竟然抱着几件衣服,打趣道:“离家出走也不是这样吧!这衣服能值几个钱?”
福恒这才看自己手上,把衣服丢椅子上,坐在上面:“让我坐坐!”
永铭把剑放回剑鞘,惊慌过后,想起晚间的话来,心里也烦,说:“你别闹我,我明儿要去上书房!你坐坐就回去,别让人看见你在我屋里!”说着径直上床休息,也不管福恒,本来打算奚落奚落这个家伙的,但看他这样子,纵然得逞了也没趣味。福恒的模样看样子受惊不小!想想自己要把他怎样,又能把他怎样?不过是折腾自己罢了!想着不多时,竟然幽幽就睡去了。
福恒坐在那里,出了一会神,再看永铭,这猪果真睡了,心里那担心是为了谁啊!觉得好气,又好笑!若换做自己,永铭必然不会这么好过……但又何苦呢?都是身不由己!
福恒想着坐到永铭的身边。
他睡得果然香甜,不知道梦里有没有他福恒?
想着,手沿着永铭的脸流连,月色下的他剔透像一尊玻璃娃娃。怎么看都只是个漂亮的少年,不明白当年自己就一眼看上他呢?一个猛子扎下去,如今连什么叫后悔都不知道。
“永铭……我福恒在你心里算什么?”福恒静静地自问,一面拿手撩开永铭薄薄的底衣,一路手就这样顺着滑下去,细腻的肌肤顿时烧了他的手,永铭不适的转身,福恒就这么也跟着猴了上去,也顾不得刚才睡前的话,只想着肌肤交接处的快感,神智莫名得烧的一塌糊涂。
“康安……”永铭从梦中呼吸急促的转醒,看着已经衣裳半褪的福恒压在自己身上,恶作剧似地要在他身上每一寸都留下他来过的痕迹,忙要拉住福恒这种让他见不得人的行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梦里刚还是花开的阳春,踏春的心情顷刻间就是情潮汹涌的春情涌动……
“康……安……”永铭未及伸手阻止,就被福恒重新压回枕上,把所有的怒骂化在唇舌尖,被福恒越来越莫名、越来越突然的冲动压沉在欲望里挣扎,快乐与短暂的失神冲撞着,叫着要跃上云霄,想要更多,更多……
陌生的声音叫着,让永铭在神智清明后的浑身瘫软里,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嘴巴。
第 十二章醋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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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没忍住,说什么不闹,结果全成了假话,可是说来也奇怪,自在宫外重见后,福恒自己也觉察自己对永铭的欲望越来越难以自控!加上永铭那鼓励似的声音……他莫名的就是喜欢永铭那种迷离的样子,连同一切都美得让人更难把持,像一坛百年的美酒,恨不得醉死在里面……自制?没有!他自己都醉死在里面了,何来自制与分寸之说?
即使永铭冷着一张脸,他都还是想,而且总是很突然就会想做就做。面对永铭那双控诉的眼,他只有装没看见,躲闪着眼神。同样是男人,他就不明白,永铭难道就不想?还是因为他比人心多一窍,所以其他总是慢人许多拍?但福恒还是希望永铭还是别太折磨自己的好!隐隐约约他觉得,只怕这种事还只是开始,他记得六爷说过这种事只会越来越想,凭借自己的体力,永铭这种慢脚步怎么跟得上,不由得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想着福恒悄悄地看了看永铭睡意未消的脸,越发有了种诱人韵味,即使恼人的神情也别有风情,不是有人在,他一定还会把他抱在怀里继续温存,不过,看永铭那想揍人的样子,他只能在心里偷偷意想了。
想他呻吟时的模样,想衣裳褪尽时他肌肤泛红的模样……
一只空中袭来的手,打断了福恒的臆想,福恒顺手握住,拽在怀里,放在肌肤要往下摩挲,笑看永铭的脸在众目中由白变红,最后一声情急地大喝一声“康安——”
福恒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掀开被子,就打算这么□裸的下床,无所顾忌!
永铭满是局促,也不知道如何斥责康安这越来越无所忌惮的大胆,毕竟之前在宫里也是如此,只是那时福恒都是先他起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今天……
可怜他身后的金哥还在给他梳辫子,小顺子弯腰那里整理衣摆,昔日跟在福恒身边的小祥子如今也跟了永铭,正拿着帕子,与抬着脸盆儿跪在床前服侍永铭洗脸的小安子,刚起身要出去。
“别换水了,我也洗洗!”福恒坐在床头,大喇喇地令小安跪在面前,低头拿水洗了洗,接过小祥子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对金哥说:“梳完也给我梳梳!”
金哥愣了一下,脸红了一片,永铭投来一个白眼:“想得美!小祥子服侍福爷!”
“我的丫头你也敢肖想!”永铭愤愤不平地说,心里却想得陇望蜀呢!
福恒瞅着金哥,镇定自若,似话中有话说:“你主子倒疼你!将来孝期一满,必是要纳你为侧福晋的了。”但心里想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个金哥他早晚要除掉,不然他何苦天天守在亲王府,厚脸厚皮地死赖着不走,但是换了别人……只怕更人担心!
金哥垂头,眸色黯然,帮永铭抹上银抹额。
永铭虽不知道为什么,但隐隐得觉得金哥与别的女子不同,似乎对当什么侧福晋并不上心,相反淡淡地,永铭也曾想过如果金哥愿意就纳她为侧福晋,但自己和福恒这些事,她都知道心中也是别扭,想着等金哥年纪到了,就指给外面某个人为正室,也不枉她服侍了自己这么一场,算是尽主仆之义了。
偏今儿福恒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和金哥一同不自在起来,虽然也知道自从福恒那日撞见自己对金哥意图不轨后,就处处提防金哥,活像个善妒的妻子,不能把丈夫怎样,就只能把丈夫身边一众小妾先打压,然后一个不落的收拾了。
永铭冷了脸,怒瞪福恒,福恒也只是冷笑,等着小祥子伺候他换上中衣,那眼色摆明了,是你的错,你若是个干净的,我也不会今天如此说。
永铭只得对金哥说:“别理他,他在屋里受了他老婆的气,没见被赶出来了吗?”
福恒笑,斜看永铭道:“可不是?你主子成日里赶我,今后还要承望金哥姐姐照顾!”
永铭一听,这不是拐着弯儿说自己是他老婆吗?瞪圆了眼:“胡说什么?寻你老婆去!”
福恒换上小祥子拿出的宝蓝色百子刻丝葫芦长袍,说:“天天没见都守着呢!”
永铭已经梳好了辫子,争辩不过,路过康安身前,狠狠地就是一踹,福恒轻松避过,闭嘴,知道再说永铭就要恼了。
金哥瞅了福恒那身衣服,皱了皱眉,捡了一件净色的酱紫色长袍说:“穿那衣服上马,仔细糟蹋了,虽然福爷不缺这钱,但看在宝婵姐姐绣工大半年的功夫,还是别磨坏了。”
康安一听有理,便褪下,让金哥帮他换上,看得永铭的脸一阵阵的冷,半日后半寒酸地说:“你去太子府,我二哥见你还不得……”
永铭话说一半,硬是被福恒突沉的眸色堵住了话,讪讪地偏开脸嘟囔:“夹道欢迎!”
福恒低沉的笑声传来,然后说:“我去了你怎么办?”
永铭正在戴帽子,腰还在酸,想到程潜在怀里的那等温柔,信口不假思索地说::“有更好……”话到一半就生生梗在中间,与福恒交锋数次,这种口舌之争占不了多少便宜,只会让自己倒霉。他借着镜子偷偷窥看福恒的脸色。
“怎么不说了?”福恒貌似低头看小祥子帮他整理衣袍。
“不想说!”永铭坐在桌前拿起已经摆好的燕窝粥,早晨起来空腹喝一碗是宫里的习惯,在亲王府也是如此。
“我走了,自然有更好的是不是?”福恒今天没动怒,坐在永铭对面接过金哥奉上的粥,但眸色暗沉是动怒的前兆,脸上也不似刚才那般笑意灿灿地灼人。
“你说的?”永铭眉眼一挑似笑非笑,他今天去上书房绝对不能迟到。三下五除二把粥喝了干净,再弄了几块腌胭脂鹅脯胡乱咽下,差点呛着。
“怎么就饿成这样?”福恒皱眉,但喝下一碗粥才想起自己昨日晚膳累得也是几乎没吃什么,加上晚上那一番劳动,见永铭如此也更觉饥肠辘辘,索性把下剩的菜一扫而尽。
永铭嚼着鹅脯,看福恒风卷残云的架势,不语,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昨晚烦的吃不下饭。
收拾妥当,永铭上轿觉得太慢,还是令人去牵马,然后命福恒先行。
福恒扶着宝马,看着永铭问:“你刚才的话是当真?”
永铭清理着书本抬头,随口一问:“什么话?”值得认真?
福恒冷笑:“没我还有更好的?”
永铭心里一虚,撇开脸装作无知的模样。
福恒心中怎么不恨,瞅了永铭半响,然后冷冷地说:“比我好的别说没有,就是有,九爷您想,也是没用的!”
永铭看福恒那样子到不像说笑,只是他一个固山贝子行走的人,何时敢驾驭在他亲王的头上了?宠他就没章法了不成?懒怠理他,当耳畔风一般。
福恒跃上马,看永铭那神情就知道,他压根不当回事,于是勒住缰绳俯瞰永铭,沉着一张脸信誓旦旦地说:“谁若与康安抢九爷,不是康安死、就是他亡!绝不姑息!”然后催马匆匆而去。
第十三章路奠永铭会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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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铭皱眉对身后的小顺子说:“他疯了?”撂下这不知轻重的话,明知不可能,难道要变女人做他的妻不成?何况男欢也好,女爱也罢,不就是你情我愿,好合好散?他这么要死要活的,谁还敢招惹他?
小顺子偏开脸,心情沉重地说:“福三爷不像开玩笑!前儿爷让我打听的那个瑞云姑娘……如今已不在京中了!”
永铭侧头看小顺子,不解,怎么大清早冒出这么一句话?
小顺子垂头,目光游移,静静地说:“就是昨儿,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