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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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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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铭被擦过的脸微红,闷闷瞪着福恒,咬着唇和自己说忍,为了自己的颜面。
  福恒只是笑,越发得意,还故意把手指放唇上擦过,咬了一下,以牙还牙——没人比福恒更恶毒的人了,永铭的脸顿时气得通红,又想到福恒话里的深意,浑身不自在。
  那里知道看他的福恒眼里满是晕滔滔的醉意——数月不见,才知相思的深,不是词人的夸张——相思如影随形,好似跗骨之蛆,消了魂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想这不知道算第几个小别新婚了。
  
  永铭正要说有事,却见八哥的侍从来说:“贝子爷说临时有事,请九爷和福三爷先走,问下午未时到贝子府小聚,可有空闲?”
  永铭想起什么,说;“空闲倒是有,只是我要先去四哥那里说一声,不如说我在我府里等他。”
  侍卫领了话谢了恩就回去复命了。
  永铭转身正巧看见福恒就在他身后,装没看见,就往前面走。福恒也不等人请,跟在永铭后面走。
  
  “你干嘛跟着我!”永铭转过头问。
  “我保护你!”福恒笑道。
  “没你,我更安全——”
  永铭接过马鞭一跃上马,再看福恒也已经在他身后的马上了。于是,下令说:“你——不许跟着我!”
  福恒露出无辜的眼神,问:“不跟着你,我怎么去你府上?”
  
  永铭一怔才想起刚才的话,便扭过头驱马前行,一前一后,也不说话,两人这一走,永铭忍不住加快了马的步伐,让马一路小跑而去。一众随从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尾随,可恨的是福恒跟得亦步亦趋,总是保持着半个马身的落后距离。
  但和一个马上的天才儿童比那是气自己。
  回到王府,一进屋,褪了大红猩猩毡紫貂里斗篷,永铭拦住已经把大红白狐狸里的羽纱斗篷递给小顺子的福恒,问:“你不回府看看?”
  福恒不抬头,一面继续脱里面绒服,露出宝蓝色百子刻丝福字箭袖长褂,一面说:“皇上命我进京前就先回府一趟,再进宫复命。”
  永铭褪下石青色缎绣平金云鹤纹箭袖,露出淡黄素色花样妆缎新棉袄,套上月白色素缎滚绿边长褂,小顺子正要帮他扣上扣子,却被福恒的手拦住说:“我来,你出去!”
  永铭下意识的抓住衣领,想说什么,但围过来的福恒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第六章跟我走!贵婿?

  “怎么冷冷的?”福恒不满。
  “我还有事呢!”永铭心里反反复复都是昨夜的噩梦,自然无兴致。
  “你外面有人了?”福恒脸臭臭的。
  “胡说什么!”永铭抬起头,看着帮他扣领扣的福恒,停住了手。
  “永铭,不准你骗我!”福恒的眼瞬间犀利。
  永铭叹气说:“康安,别疑我!两年了,难道才分开?”
  只是吻着,永铭觉得伤感,总觉得噩梦近了,心中惶恐,怕面对福恒,怕面对梦里的自己。
  “难说,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是越大越想吗?福恒后面的话没说。
  永铭抬眼,福恒只是笑笑说:“我和你一起出去,我去我师傅府里看看,他老在南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永铭接过帽子戴好,跟着福恒出来,福恒的话不说他也懂。毕竟都是男人!
  
  两人从府里并肩出来,跃上侍从牵来的马,一前一后并行出来,只觉三月末的晚春残红一地,余香退了颜色,淡淡地收敛了张扬的芬芳。
  又到了花落的时节了。
  永铭突然童心乍起,拔剑往那花树上一震,只见花雨顿落,巧巧地落了后面半个马身距离的福恒,一头一身,笑弯了那双琥珀色光的眼睛,道:“康安,我若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信不信?”
  福恒抬头看着这兜头而落的花雨,微微皱眉,还是这孩子习惯——
  
  “你是妖精,肯定不属于这世界!”福恒勒住马,取下顶戴花翎拂去上面的花瓣,复又戴上,说:“你在朝廷用人之际,你这样闲逛,皇上会不高兴的。样子也该装装!”
  永铭撇开头,讨厌被说教:“孝期三年!这还差一年呢。再说你也就今儿碰巧遇见我没事的时候!我跟着四哥上别人府里讨钱那模样,你是错过了!”
  
  福恒跟在后面继续说:“我听说你交接了几个在内城闲逛的汉人为友。”
  永铭挑眉:“从宫里听来的?”
  福恒摇头:“自入冬以来,南边烽火四起,皇上忙的焦头烂额,谁会在意你这些琐碎小事。”
  永铭不信,沉道:“连身在军营的你都听说了……”就说明很多人都知道了。
  福恒停住准备拐弯的动作,看着永铭瞅着看他,低低地说:“我很担心,现在所有的汉人对于我来说,对你都有危险。”
  永铭看着福恒,有点不自在福恒突来的关心:“……我的身份对他们谁也没说。”
  福恒拉近永铭:“但他们知道你住在内城,知道你是世族子弟!”
  永铭淡淡地撇开脸说:“他们于我有用。”
  福恒抬眼质问:“为什么是他们?”他不明白内城几十万青人,为什么偏偏有用的是这个流民一样的汉人。
  永铭侧看福恒的眼笑说:“是缘分?”
  福恒眸色暗沉冷笑道:“我还没死呢!”
  要分道时,福恒忽然说:“永铭,孝期一满就奏请皇上随我去南边吧!”
  永铭笑了,点头,心里却祈祷,皇阿玛不同意!
  
  找到四哥,说了皇阿玛的旨意,永铭陪着四哥把这两年还未完全收缴的些许借据放到一边,突然看见了甄府,心中一震——亏空了四十多万两……
  永和见永铭一怔,就知道,永铭看见甄府的欠据,他一直不让永铭插手甄府的事情,就是担心永铭法外徇私。
  甄府虽说是太子的人,但将来永铭羽翼丰满,难保不是永铭的支柱,就像明珠大人与大哥的关系,荣辱一体!何况甄府之贵,等同于明珠大人,那是一个开国功臣的百年望族。不能不防!皇阿玛那么早就把永铭从皇子中分离出来,不是没考虑的!
  论家世、论才智、包括他与福家老三那点子事,无论是不是谣传,但要好是人所共瞩的,怎能不防?而且能力……永和看了看那明显薄了许多的欠据,不管他承认与否,是否肯定永铭的做法,但是无法掩饰的事实是,那些被完成的欠据大部分是永铭追讨来的……
  去兵部?
  看样子,大哥有意收纳在麾下……自己的步伐是不是也该快了?
  
  拿过永铭手上的那份收据,永炎说:“回去吧,如今兵部也是焦头烂额,整顿一下精神,明日才好精神百倍的过去做事!”
  永铭无法,不敢追问甄家的事,知道永和是故意隐瞒,但既然是自己的亲戚,怎能袖手旁观,不管如今甄家向着谁,但自己和甄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互相帮衬,还指望别人不成?
  永铭从屋里退出来,骑马离开部院,心里翻搅,不知道甄府这次求助了谁,太子?
  二哥还欠了银子,自顾不暇——他那种样样想要比照皇阿玛,又要高过诸位亲王的排场,一年四万两银子那够那些奴才诓的。
  永铭忽然想起了自己西洋师傅那句:“天下的事,都是钱的事!只要把钱的问题理顺了,其他也就差不多顺了!很俗,却是事实,吃住行是钱,打仗打得是钱,外出排场都是钱,不会理钱,一个鸡蛋诓你一两银子也是常有的事情!”
  想起这事,永铭倒要感谢他那几个汉人朋友,不是紫荆他们,他这会子还吃着一两银子的鸡蛋呢!那些奴才几文钱买来,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一两一个,按如今一两银子换制钱近二千多文算,足足赚了百倍。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父母狠得下心,把孩子送进宫做太监,一则太监在宫里吃住有着落,二则月例不低,三则就是这见不着的银两,被他们几个无声息地体己了。
  
  一路走着,永铭一路胡思,忽见路边远远的是一个算命摊子,摊子上是一个瞎子模样的人,紫荆说全京城独他卦辞最准,是个有道行的人,只是命运不济!
  永铭本不信这些,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是怎么了,竟然下马步行到摊前卜卦,大概是那个梦,让人心神不宁!
  
  但很快,永铭觉得自己很蠢。
  那个瞎子,当时想都不想就说:“乘龙入水,凤栖梧桐,有贵婿!”
  永铭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男的!”
  那人一怔,埋着的头望了永铭一眼,丢了摊子就跑——永铭莫名,往身后一看,呵!福康安!
  然后永铭回神,算命的不是瞎子吗?
  
  “有贵婿?”他俯身相当暧昧地把脸凑到永铭颈边,“那就是我了!”
  永铭鄙视地看了他一样,红了脸,夺过那批语,道:“我是亲王……贵什么,我娶你福康安,我才是你贵婿!”
  福恒本来很生气,但看见那批语就忍不住要笑,只得忍住问:“怎么突然问起姻缘来了?”
  但永铭什么也没说,被福恒撞见他算命已经很丢人了!本想问“他怎么见你就跑?”也没出声。
  “你心里有事?”福恒跟在永铭身后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大街上别靠我这么近!”永铭上马。
  福恒也上马,闷闷的想着那句“有贵婿”,就忍不住笑得内伤,瞅着永铭那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有贵婿”?难道不是说他福康安?不是他福康安,难道还有谁敢和他抢,但忽然一个名字让福恒不痛快起来——
  太子!
  再看永铭那模样与太子那些娈宠相比,只怕过之无不及。
  比亲王贵的就是太子和皇上了。
  闷闷的,福恒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不说话。
  
  二人到了王府,小顺子说八爷府里临时有事,不来了,两人俱是一愣。
  永炎这是第一次爽约。
  永铭皱眉:什么大事能让八哥错过福恒?
  
  不过福恒很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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