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福恒,薛珂只觉心死如石!
他咬着唇,不让心里的哭泣溢出呜咽的声音,压抑着他的心,生疼,刀割!
像绝望!
少年揉着额头,一副很麻烦的模样。似在思考对策。
仿佛他薛珂是他手中一颗,丢不掉的棋子。
少年算计的眼,时不时从与身后侍卫耳语的缝隙,朝薛珂这边时不时的掠过……
“先送到客房去吧!这样扔出去,他死了,咱们府里难脱干系!”一直不语的大夫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少年认命似的走到薛珂面前,蹲下,叹气。
少年想说话,却撇开脸似乎对安慰人很不在行。
少年看似很无奈,拿手抬起薛珂的脸。
薛珂要挣扎,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他浑身无力!
只能任人为所欲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次被人轻薄——
但,少年却只是把食指放在薛珂的下颌,仔细看了一眼,苦笑说:“难怪传说是你,生得果然动人!可惜……”
后面的话他没说,听了也只会让薛珂无地自容。
女人可以一死以示贞洁,男人呢?
死?
薛珂嗤之以鼻,他死只会徒添笑柄,贻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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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福康安闯王府
客房雅静。
薛珂想挣扎,却无力,任凭两个侍卫把装他的箱子,再抬进这间不大却僻静的客房,然后被三四太监模样的人抬上床,裹上大红雨裳。
美少年,站在床边俯视薛珂,问:“看清人了吗?”
薛珂恼怒的抬眼,要冷笑,想说你不知道谁对你有窥探之心吗?抬眼时却愣住了——
乍一看只觉得少年美,细看才觉那眼,让人失魂般的惑人!
薛珂忙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掩住心跳的失率,提醒自己的窘况——不能让人知道,他喜欢男人!
少年那双蛊惑的眼,差点要让他相信!他酷好男风,毕竟喜欢福恒在前。
是谁?
薛珂只知道路上被人击昏了头,然后是漆黑……不,一晃而过时,他看见了,富丽的屋子,里面有一幅图。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图上的人,他认识,不是别人,却是福恒!
别样的福恒……
说是福恒,是因为那模样一看就知道,画的是福恒,毕竟福恒那样的神采,寻常人难捕捉三分,而那幅画却偏偏有二分福恒的神采,绘画的人似乎很有造诣,而很有心……
说是别样……
是因为画中的福恒,与薛珂认识的福恒那刚硬不失高贵的福恒不同……
画里福恒眸中的神采依旧,画中的身形峻拔,但那神情带着陌生的风情。
素日福恒的笑,笑得明朗,灼灼如日月,阳刚之气十足,还带着霸气,一看就是个武将!更别说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皇家之气,隐隐的森冷中带着酷酷的狠劲!
但那幅画……含着春情……
不仔细想,还不觉得,越是仔细,就越觉得诡异!
画里的福恒衣裳上襟微敞,隐约可见颈下一边的锁骨,如常的坐在石上,随意地在一屈膝上搭着手臂。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笑得含情脉脉,好像他斜对面站了他的心上人,整张脸从眉梢到嘴角,无一不在笑,那画里的细节无一不在说:“你过来!”,艳艳得像要发出光来,远处的花草都为这无言的欣喜,失色……
很美,即使只是一幅画,福恒也美的不容忽视!
只是谁画的呢?
既然喜欢福恒,又何必找他薛珂?喊“永铭”?
“你想起什么,就和我说,我能帮你!”美少年睁着眼看着薛珂。
薛珂只是下意识地撇开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说。
但想到福恒被人那样的窥探,福恒一定会非常生气,薛珂甚至能想到他狰狞的脸色,布满青紫的杀气!
所以,他决定不说!但不说……那个人对福恒……
即使那样也想保护福恒的心,让如今的薛珂觉得自己可笑——自身难保,还能保护人吗?
少年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薛珂方才缓缓地、十分委婉地说:“我看见了福将军的画!但不是福府!”
少年扭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只想了想问:“你如何知道不是福府?”
薛珂点头:“我去过福府!”
美少年瞪大眼,一丝恼怒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他咬牙,继续问:“那个人对你……”余下的话,他也似乎意识到了不雅。
薛珂懂少年问什么,但……羞于启齿!
“你好好躺着……客房……我……”
少年正要出门。
薛珂黯然,说:“能给我几件衣物,我想……”回府!
他该回军营了。福恒会担心的。
但话音未落,忽然远远地听见传来外面有脚步声!
紧接着似是一声马的嘶鸣!
而这嘶鸣似乎有三分熟悉,似某人的……
一个侍卫从外面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少年面前耳语。
少年顿时微微不自在起来:“福恒?”
这一句话,顿时让方方镇定的薛珂,再度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狼狈,也顾不得这是不是衣物,胡乱就着雨裳下意识地就要裹紧!
他不能,也决不允许……被福恒看见这样的狼狈!他会怎么想?一定以为他薛珂是个极其随便的人!
慌乱让薛珂忘了自己的疼痛,挣扎着要离开,却被少年青着脸拦住说:“你这样出去,更让人误会!”
薛珂却只能无措,又明确的说:“我不要……我不能……”让福恒看见!
少年把薛珂用被子盖住,压在床上,拉上纱帐,一再叮嘱“别出来”!就匆匆朝外面走!
“拦住他!”少年转身就对侍卫,说出了薛珂最想说的话!
少年已经带人出门,门合上,薛珂刚想长舒一口气。
就只听外面伴着匆匆的脚步声后,一声气势汹汹地质问如炸雷般响起:“拦谁?”
薛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那声音,那霸气的问句,是福恒……
竟是远在木兰练兵的福恒!他来救自己了?他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他又是如何回来的?
一下子所有的疑问都涌上薛珂的心头!
分不清是欣喜,还是害怕,薛珂满是无措的慌乱,与想要遁逃的惶恐!
“康安,你干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一丝慌乱。
“你不能进去!这是客房,有人呢!”
少年的声音距离门越来越近,也让薛珂下意识地就要从床上起来,躲进柜子中,但他只是把被子裹得越来越紧,越靠近床的里面。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你藏了谁?”福恒的声音里满是压抑地怒气,与不曾掩饰的猜忌。
“康安,这是我的王府!”少年的声音已经在门上
“让开!”福恒压抑的声音似在咆哮!
“不让——里面有客人!”少年的回答也很强硬——带着视死如归的气魄!
“客人?你金屋藏娇才对!让不让?”福恒的声音完全不容商量。
薛珂下意识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福恒看见,绝对不能让福恒看见……
但此刻,门外已经传来了,两人在门上动手的痕迹。
“康安,你疯了——吗?”少年的吃疼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啪——”
被一脚踹开的门,支离在薛珂的帐外,破碎——
然后是拉好的纱帐,一声长“嘶”就在福恒两手之间化作布条。少年上前抱住福恒喊:“够了,康安,你不能再过去了!”
薛珂惶恐得抬头,从被角的缝隙看着福恒锐不可当的气势,长驱直入,他的手只能哆嗦着未及裹好的雨裳,羞愧的不能动弹——
福恒压根不理少年,一弯腰扯住薛珂身上紧紧裹住的缎被,连同薛珂一并拉扯出床,力道之大,像一阵旋风。而薛珂只能跟着风转,跌出床来,露出大红的雨裳。
“你的雨裳?”福恒冷眼看少年,少年的脸色都青了,这下毫无顾忌,直接抱紧福恒,像扭股儿糖似的,似在哀求:“康安,康安……算我求你,别再拉了!会死人的!”
福恒只是冷笑地看着少年,冷笑数声:“你当我死了?”
压根不搭理少年的请求,抓过薛珂身上最后一件雨裳,又是“刺啦”狠狠地一撕——
屋中霎时一片寂静,连窗外小鸟扑哧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福恒的眼——
薛珂第一次看见了血红的氤氲,在蒸腾——是杀气腾腾的嗜血之色!
福恒身上少年的脸也几乎同时褪尽了颜色。
失去雨裳包裹下的薛珂寸丝不挂……
福恒的脑子里只有这句话。
他的眼前一片血色……
脚下裹着永铭雨裳的薛珂,爱痕纵横,像是褪尽的旖旎,看在福恒眼里,就是满满的缠绵,纠缠,即使白日也不能自制的欢爱欲念……
他离开京城不到十天……不到十天而已……他的心几乎忘记了要怎么跳动!
周围一片寂静!
福恒眯细了眼——
淡淡的香,凌乱的被褥,以及床畔一身爱痕的柔媚少年……
柔媚少年?
福恒把眼睛一瞪大——
“诚斋!”
这一声惊诧,让薛珂恨不得就此死在这里,再不要活着!
薛珂撇开眼,一脸羞愧,颤抖着把双手握成拳头,浑身因这难以启齿的羞辱,如此□裸地呈现在福恒眼底,而无地自容!
福恒的眼神顿时被背叛的愤怒烧着了!
浑身的怒气顿时让他恨不得刀起刀落,直接把眼前这两个奸夫淫“妇”,一刀一个。
拳头握了,松开,接着还是又握,赤红的眼看向他面前的二人,有一种掐死人的冲动!
“不是我!”少年立刻开口撇清嫌疑!有遁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