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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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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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猎鹰后,永铭就奇怪,札木合看见自己就格外注意距离……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如果连粗枝大叶的札木合也看出他和康安有什么,那么他们就危险了……
  
  至晚间,大约夜深人睡时,福恒掀帘子进帐。
  永铭本打算立刻起来,告诫康安别总往自己屋子跑。
  但帘子一掀,顿时一股药味,热腾腾的冒着让胃抽抽地味道,在大帐里弥漫。
  永铭立刻闭眼装睡。
  福恒居然把永铭好容易打发出去的药端了进来。
  
  福恒吹着药,坐到永铭身边,说:“以前不舒服,唧唧呱呱的,这次怎么不说?”
  永铭很想白福恒一眼,难道说因为很舒服,所以没说?或者闷闷地,像个女人似的说:“说了你会听?”
  但是药味呛人,永铭就是不说话,继续假寐——开玩笑,福恒喂药那叫灌。噩梦般的记忆,让永铭僵着身体就是装作人事不知,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福恒端着药,才不管永铭装死,拿着勺沾药放在永铭嘴边涂抹,要把药味渗进去。
  永铭坚持。
  接着福恒喊:“何翔!”
  永铭立刻从床头坐起来,瞪着眼,气势汹汹地说:“我是亲王!”又想灌他!
  
  福恒端着药碗,冷笑:“或者你自己喝?”
  永铭瞅着药半响,皱眉,撇开头说:“不喝!”。
  “喝了就好了!”福恒把药碗端给永铭。
  “就没别的方子?”永铭看碗里黑乎乎的一片,苦味弥漫、没喝,就肚子里冒苦水。
  “我想……我好了!”永铭放下碗,就堂而皇之地往被里钻。
  “那行!”福恒递了一眼色,让何翔端到外面听吩咐。
  永铭从被子探出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狗运,小时候福恒就学会往他嘴里灌药了……
  福恒居然没半点强迫的意思,抬手就要脱永铭的衣服。
  “你干什么!”永铭抓住福恒的手,一阵惊慌。
  “睡美人啊?”
  永铭忽然觉得“睡美人”是厄运来临前的征兆,而且福恒板脸的样子也像狐狸。
  “康安……康安,我……其实还没好!”
  永铭两手连忙压住福恒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开玩笑,他还想当阿玛,把送出去的礼收回来呢!而且他才二九年华。
  “你挑——吃药,还是……”福恒也干脆。
  “吃……药!”永铭一脸挣扎。
  福恒让何翔把碗奉于永铭,笑说:“其实,你不行还有我呢!”
  永铭脸顿时就绿了,这是咒他吗?
  他永铭不能不行!又不是女人,干嘛要让他福恒行,再说……他永铭说不定也有在他福恒上面的一天。
  豪气干云,一口气,永铭喝了药,苦的两眼昏花,直冒恶心——
  恨啊,就算福恒是女的,他永铭也绝对不会娶他,悍妇,绝对是悍妇!
  
  何翔拿走药碗,永铭忽然想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不觉回看福恒,这几日他很反常,相当反常……
  无视永铭狐疑的眸子,福恒帮永铭拉好被子,独自褪去外袍,看得永铭直皱眉。
  “我不碰你!”福恒把永铭往里面推推,永铭立刻往里面挪,见福恒果然说话算话,一颗心稍稍落地,任由福恒拥着,取暖一般的贴紧,迷糊中只听福恒呓语说:“但凡你听话,少在外面勾三搭四,何至于生这病。”
  
  永铭抑郁。
  他永铭在外面勾三搭四,通共加起来三次……
  想踹福恒下地,但是永铭转念一想,床都让他上了这么多年,何必又惹事,福恒那句话可不是玩笑,他福恒的确不在乎他永铭还行不行,也许巴不得他永铭不行……暗恼:怎么生病不是福康安?
  可见上天不公……
  
  永铭闷了一会,正想说两句,却见福恒已经把自己当床垫睡死过去。
  睡觉还压他?永铭气不过,将福恒偷偷翻过去,换自己在上面,只是他的压怎么感觉都是趴……
  
  睡不着!
  永铭只能睁眼看着熟睡的康安,酣梦里的他依旧皱着眉,像是处于一种不安。
  哎——
  明明平生最恨戏里那些依依呀呀的女子,说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唱词,殊不知夫妻本就是恩恩怨怨纠结不清,偿不完旧债又添新债,但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永铭不自禁拥紧康安。
  明年就要打仗了,各据一方,生死未卜。
  爱?
  既然不是生离就是死别,谈什么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改在隔日的中午十二点,等晚上好辛苦~~~~~~~~~



剖心迹

  永铭正胡思乱想,却听康安在梦里忽说:“永铭,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要娶你做皇后……”
  永铭一惊,瞪大眼看着康安,心跳如故,这大逆不道的话若让第二人听去岂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心中懊悔,不该对康安这个傻子,说什么要天下的话。
  只怕这样康安死得更快。
  
  心里骂康安是猪,永铭的脸却贴紧康安的胸,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际——
  笨人,到现在还分不清男男之间没有婚姻之缘吗?
  爱……
  是什么呢?
  而他们这样,难道就算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外面的北风呼啸着风雪,与这一室的小小的温暖,让人眷念。
  “康安,我该把你怎么办?”永铭低语。
  永铭触摸着康安的心跳,没有未来,也要期许吗?
  
  “给你机会,无疑于把你往死路上送?你不怕死,我怕,你是个自私透顶的人,从来只想你自己……”永铭叹息。
  “因为我心里只有你!”福恒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永铭一怔,抬眼,只见福恒晶晶亮亮的眼,借着微光,黑白分明。
  
  福恒把压迫推开自己的永铭的拉住,压紧心口:“你的担心我懂,只是永铭,与其活着在朝堂上咫尺天涯,形同陌路,我宁可天涯咫尺,至少……我知道你在等我,这样不管怎样的恶战,我才会有决心为了你好好活着。活着不该有一个念想,才有意思?”
  永铭撇开脸,说:“你这话还是自私,想得还是你自己,等战事过去,皇阿玛不会坐视不管的。你若有什么,让我如何自处?我有何面目面对你的家人?”
  福恒冷笑:“何处无谣言?我前儿还听说四爷和宫里的甄答应暧昧,七爷对十公主情牵一线,宫里的流言自我进宫起,就和妖风似的刮没停过,要认真计较,谁比谁清白,谁又能说得清谁不清白?
  当年的湘贵妃、后来的尚贵人……谁不是谨言慎行、步步为营,但最后一纸圣旨说去了就去了。那真凭实据不过捏造的几件物事,冤死的多了去了,永铭,难道这宫内外、朝廷上下,谨言慎行躲得过暗箭?”
  永铭微微吃惊,脸上却冷笑:“你这样,没头没脑,四处乱撞,别人连杜撰的罪名都无需捏造,圣旨下来,你还在梦里笑呢?”
  康安冷道:“永铭难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你这样谨言慎行,流言和暗箭可曾放过你?别人倒不觉你是病猫,而是以为你深藏不露,绵里藏针,你就没想过,你步步为营,事事退让,若是大臣我,也罢了,但你的兄弟们想看见的是真正的你……谁愿意自己身后,有一个摸不清底细的人,如芒在背呢?”
  永铭心头一震,不想康安竟然看出了自己处处受掣肘的关键处,难道是自己错看了康安?
  康安继续说:“你越藏,他们越要挖,有时候我也不懂你,明明不喜欢朝廷,却偏偏要在朝廷里争上游;说你喜欢,素日里又是皇上见不惯的一派风花雪月……永铭,魏晋事阮籍自保,不过每日朝后喝酒驾车狂奔至无人处痛苦,复又头发散乱的归来,你要天下,难道坐等吗?”
  
  永铭叹说:“康安,我说天下只是气话,我要天下做什么呢?皇阿玛把我过继给六叔时,传达的意思就是要我学会臣的本分,一世为臣!如果曾经想过什么,也不过是烟云了。
  现在想的不过是好好活着,但这样也很难,‘散发弄扁舟’也只能想而不可得的,这就是皇家宗室子弟的命运,要么朝廷行走如风,要么困死京城,连卖萝卜充饥也不能!”
  
  福恒抱紧永铭:“你想得太多,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你我都想彼此好,才落心,但是你这样逃,我追得很辛苦,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想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我常想,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如果人要害我,就算没这桩罪,随便栽赃什么,寻个由头,不过是看皇上留不留我。我知道,我不好,太跋扈,但我一直再改,自十三那年你说我,我就收敛了,我不好,你说!
  永铭何苦一定要一刀两断?难道你我一刀两断,就能平安一生?
  难道你我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就不会害我们?可保福家世代荣华?八爷私下招揽你我,不就是为了多个臂膀,挡风雨,我们倒要各自为政,你的聪明难道就没想过,你我们固然违背大青礼法,但是礼法是人定的,如你我在大汉时,难道还有人说有罪的?”
  
  永铭微微一怔,不曾想康安竟然在这上面花了心思,殊不知康安自得了《断袖》,便利用可出宫的机会收罗了不少这类书,这许多年存下的心事不是没来由的。
  
  永铭笑福恒天真:“大汉已经过去,现在是大青,你以为我怕什么?礼法?你可知道如果不是这镇南王叛乱,只怕你我这事可以论罪处了,皇阿玛一直憎恶男风盛行我朝,几次欲立法要以乱伦论处,不过是耽搁了,但战事结束,最多几年,这项法令迟早是要颁布的。那时,可就是死罪!定斩不饶。”
  
  福恒打个哈欠,困意甚浓地说:“捉奸要拿双,你我自小□,要拿你我就得在床,难道这怡亲王府还可以擅闯?我贝子府也是不能的。撇开这个不说,所谓家丑不外扬,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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