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递公司收件的,收件员回忆是个寄件的人是个一脸络腮胡子,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正是因为他长相奇怪,收件员才记得很清楚。但现在已找不到这个人了。〃
秀振点点头,打扮的稀奇古怪转移事后追查者的目光,是最常遇到的手法,往往也非常见效。
另一个道:〃已得到证实,炸弹是被称为地狱猎手的塑形炸弹,而且是不久前才替换的最新配方。威力强大,绝大多数的各类保安仪器都验查不出。这种炸弹流入黑市的非常有限,价格昂贵不说,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近两个月只有北爱尔兰和中东有买家成功入货,但不能排除有中途转手易地的情况发生。〃
秀振抿着唇,心里判断着谁更有可能得到地狱猎手,崔道安,任凯,或是其他,不论是谁,第一是要有足够的金钱,第二要非常熟悉黑市武器交易的人脉。如果是崔道安?!那他就绝不可能是孤身一人。秀振心中警讯大响,背脊上窜起一阵寒意。他有仔细检查过崔道安在黄车铺约他见面的房子,凭经验他当时就晓得崔道安并没有在那里住过。但崔道安的装扮和索取让他在另一方面放松了警惕。他以为崔道安只是小心谨慎,防备自己动手。崔道安是在防备自己动手,可决不仅仅是在防备自己动手杀他。
林哥。。。。。。
秀振额上冷汗密密浸出,匆忙的拔打林哥的电话,手机关机处于关机状态,这是他行动前期的信号,秀振不抱希望的再拔两次,是等他在行动前给自己来电话还是去找他?秀振犹豫了数秒,他必须让林哥知道崔道安极大可能并非孤身一人,否则后果不可预料。崔道安要是再逃脱,一定会有更为疯狂的报复。
他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向外走去,几个保镖在门旁跟着他走向电梯口,问道:〃振哥要去哪里?〃
幸好李敬寒只是要保镖跟着他,没有下令不准他单独出门。秀振沉声道:〃不要多问,跟着我就是。〃
他还没有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已打开,李敬寒领着两个青晋的高层张叔和老梁从里面出来,他对出现在面前的秀振有点讶异,皱眉道:〃秀振,你要去哪里?〃
秀振也吃了一惊,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没事,我想到下面看看。〃他恢复这数年来青晋精英已习惯了的微笑。
〃嗯。〃李敬寒边应了他一声,边向前走,秀振只好随在他身后返回办公室。
〃这件事情我们务必要尽快处理掉,把影响减到最低,而且绝不能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李敬寒站在总裁室的小喷泉前扔了一把鱼食给池里的金鱼,坐回自己的位置,点上一支烟,〃我刚才接到了几个电话警告,那些警界政界的高官们已坐不住了。毕竟来说,这个城市多是小打小闹,有人打破个头摔破个脸都会上电视,谋杀案多几起都会有民意要求当官的下台,连着几起炸弹爆炸,他们比我们还要早些时候崩溃。我们必须马上把凶手捉出来,当然。。。。。。最后是交给警方去请功。否则,青晋就会被牵扯进去。〃
几个人听着,并不吃惊,但老梁还是耐不住性子嘀咕道:〃他妈的,简直比黑吃黑还狠。〃
李敬寒在烟雾后盯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本来就不是黑吃黑,是白吃黑。他们也会动手,我们双方的消息情报将整合在一齐快速反应,速战速决。我们要加强人手去盯牢同荷几个主要人物常出入的地头,上次不是证实在丰悦和任凯见面的是帅荣的蒋董吗?也派人去盯着他;崔道安我要他死,而且要看到他的尸体,张叔,老梁,找几个百发百中的人来,黑道白道什么道都没关系,只要能杀了他,我放五百万的花红出来等人拿。〃他把烟按熄,眼光在他们三人面上扫过,道:〃来,我们好好计划一下。〃
四个人的密会开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秀振心急如焚,林哥始终没有电话找他,秀振在心中祈祷但愿他没有找到崔道安。
〃振哥,你在想什么?〃李敬寒不知何时偎到了他身边,手指在他腰侧比划着,〃开会时你也走了几次神,嗯?在想谁?〃
秀振低头收拾着桌面上摊开的一堆堆资料,笑道:〃在想你刚才说的。事情演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开始还只当是帮派间单纯的恩怨。〃李敬寒刚才的问话令他心中不安,从问〃他在想什么?〃转到〃在想谁?〃,这里面暗示着什么?
〃是啊。〃李敬寒一手从他的腰部慢慢滑向臀部,身子微微低伏贴在他的背上,另一臂搂着他的小腹,热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上,〃振哥,你放心。〃
秀振轻喘了一声,头向后依在他肩头,低声笑道:〃敬寒,我不担心。我在这道上也混了这么年了。你去见任凯,和他谈了什么?〃
〃你猜?〃李敬寒手已侵入他的西裤,附在他耳边蚁语。
〃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呃。。。。。。〃话说了一半,秀振倒吸一口气,已到唇边的字破裂成碎片,膝弯处被从后用力一点,重心顿失,下一秒钟他已被压倒在地上,〃敬寒,你。。。。。。〃来不及挣扎,李敬寒的凶器已破穴而入,剧痛直裂脑门,秀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你也知道不是好东西,你还能笑得出来?〃李敬寒抓紧他的头发,扭过他的脸来骂道。
秀振又痛又怕,知道任凯一定说了自己什么,但又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令李敬寒如此暴怒。在李敬寒的掠食般地攻击中,他已无力再去思考,尽力放松身体迎合着李敬寒的动作,让肉体上的伤害减到最低。
李敬寒并没有将这刑罚持续多久,很快也就结束了粗暴。秀振额上脸上的汗又湿又冷,浸湿的头发虚软地贴伏在脑门上,眼睛半睁半合看着李敬寒,神志仍陷在轻微的昏迷中。
〃振哥,〃李敬寒抚摸着他湿湿冰冷的脸,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梳理着:〃我知道他是特意给我看那些东西的,他是有意要我生气,我一路上也都在和自己说,不要上他的当,不要上他的当,可我还是忍不住,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
秀振喘息着,体内还是流窜着一阵阵恶寒,半晌才喃喃道:〃他。。。。。。他给你看了什么?〃
〃哼,你还敢问!你和崔道安的春宫十八式。〃李敬寒瞪着他愤然道,是的,如果真得只是春宫照,只是不堪入目的春宫照多好。
深夜一点了,钟声从耸立在市中心的钟楼带着颤音飘进了屋。
李敬寒十分钟前才在家中又开完了一个会,从浴室冲了澡出来,抱肩站在床头,秀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一付神情倦怠的模样。
轻轻叹了口气,李敬寒手搭上他额上摸了摸,额头湿冷冷的不见热度,这使他有点不安:〃好点了吗?〃会中他听代豹安说秀振拿了止痛和退烧的药吃。
秀振抬起眼皮,点点头道:〃差不多了。热度起得快退得也快,就是还没有力气。〃
〃嗯,是我弄得吗?〃李敬寒在床边坐下来,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手也这么凉,烧退了怎么身子这么冷,没出汗吗?〃他说着掀开凉被挪了进去,把秀振抱在了怀里。
秀振无力的呻吟了一声,软弱地靠在他的颈边,低声道:〃又不是大病,睡一觉就好了。〃
秀振里面穿着淡蓝的纯棉睡衣,李敬寒贴胸搂着他,隔着睡衣揉摸着他的腰臀,道:〃痛得厉害吗?要不要再上一次药,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痛你的。〃
秀振摇了摇头。
李敬寒把几缕挡在他眼旁的发丝拔开,细细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只是叹了一口气。秀振依旧没有睁开眼帘,手却抬起放在他胸口上,道:〃敬寒。。。。。。你喜欢我吗,真得很喜欢我吗?〃
李敬寒怔了怔,这句话一向是他主动问秀振的。〃当然喜欢你,振哥,我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你,我一直都有和你说啊,你不信吗?〃话到最后,李敬寒带上了点无奈和恼意。
〃嗯,我信,只是忽然想听你再说一遍。〃秀振的唇挨上了他的腮帮子,轻轻的吻了吻,唇和他的身子一样凉,李敬寒抱紧了他。
夜色深深,秀振慢慢在他怀间睡着了。李敬寒手肘支在枕头上,静静观察着他,秀振的容貌和七年前的变化不大,秀气的眉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只是他记忆中的秀振绝少有开颜大笑的时候。他的笑很克制,大多数的场合带着礼节性的敦和,只是偶而也会有芒刺般的讥诮一闪而过。
那种敞开胸怀,张狂放纵的笑容在他身上恐怕再也看不到了。秀振,你问我是否真得喜欢你,那你是否曾爱过崔道安呢?那种眼神,相望不相语,尽在眸底。李敬寒想了良久,把秀振身子松开下了床,轻手轻脚走到外间。
半个小时后,张叔进入了李敬寒的书房。
〃张叔,你上次和我提到,当年那事发生后,秀振没有马上回青晋?〃思虑的结果,李敬寒终于开口问他。
〃呃。。。。。。那个。。。。。。〃张叔摸了摸了头,江湖本能告诉他,这话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
〃他是过了多久回来的,去哪了?〃李敬寒不等他思考,接着抛出后面的问题来肯定前一个的答案。
〃是是,秀振是过了几个月才回来的,但到底几个月我记不清了,〃张叔搔着脑袋拼命想着,半天才说:〃当时同荷内部几派火并,死伤惨重,有不少人都红了眼似得要杀他,那时同荷的声威多响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也搞不清楚还有多少暗线伏在别的帮派里。秀振聪明得很,他逃到什么地方藏了几个月,回来时大局已定。〃
〃就这些?他是藏在什么地方?〃李敬寒抬起精亮的眸子象狼一样盯着他。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爹和大哥是知道的。〃张叔道。
李敬寒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他们早就死了,你要我去问他们吗?〃
〃这。。。。。。这。。。。。。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张叔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