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秦香莲而彻底破灭。
因为她知道,哪怕她没有文化,不太懂得人生选择,人生,特别是人生的选择对于她来说是被动的,她只有被被动的人生推着走一天算一天,但他选择了游东方无疑等于选择了希望,既然鸟儿都希望往大山以外飞,她虽然想不到也不知道,但却能够感觉到游东方的心有多大,她便会跟着他沾多大光。由此说来,游东方的妻子算是最早看透他的人,不然,哪怕他就有山坳潜龙之志,而缺少君子之德,任何女人也犯不上与他死磨硬缠。
后天的事实证明,如果说游东方是山坳里游跃腾空的过江龙,苏醒梦无疑就是山谷中飞出的火凤凰——为了追求与梦想而甘愿浴火、为了爱情而宁肯涅槃的火凤凰。
如此残酷现实的没有感情的情感,和如此美好却不能被世俗的现实放行的感情,或看似有形实则无影的情感与游东方相伴期年,使他成为一个婚姻感情上的“孤家寡人”。虽然在后来依然能够与他的梦中情人在遥遥相望中,时有情感与心灵的相通与呼唤,但却不能达到实实在在意义上的情感相亲生活相伴,这就他所追求的真正意义上的事业伴侣和爱情伴侣而言,无疑还是留下了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遗憾,这也许是由于他过于追求精神之恋;过于追求至真情感导致的不可避免的感情缺失和爱情遗憾吧。
当初,他如果不答应妻子的条件,她就要告他喜新厌旧。这在当时来说可不是能够让人等闲视之的罪名,虽然他在精神情感上已经犯了这样的罪,就算他为了他的精神之恋苏醒梦可以拿出背负这种罪名的勇气,他的妻子却绝不甘心成全他这种勇气。虽然他的妻子有点悍,但谁让当初他父亲主要是看上了姑娘家的条件,而并没有顾及悍韵颇浓的未来儿媳妇的悍劲儿,不但会波及他儿子的人生情感,而且还会给他留下影响终生的情感遗憾。
现在他既然已经成为一名国营企业的正式工人,他妻子还是农民,就算抛开两性情感,工人阶级既然是农民兄弟姐妹的老大哥,他似乎也没有充足的理由抛弃充满阶级情谊身为农民姐妹的糟糠之妻,这也便在无形中影响他与妻子,一直保持似有似无扯不清的似亲情又与亲情有所不同的关系。
对于他与妻子后天的关系来说,自然是属于那种良知和责任意义上的关系,甚至带有某种亲情无奈,无奈亲情支配下的非家庭意义上的情感,长久地缠绕在他与她和他们的结晶之间。
他虽然与苏醒梦一直心心相印,彼此在成长进步的道路上相互促进,甚至有过类似相濡以沫的情感,但作为两性的激情,却只能在各自的心底相互煎熬,而始终没有达到让真情做酵母,用激情的激荡来发酵,任由爱恋着的两性结合去沸腾、燃烧,从而进入自然美妙之境,这是后话。
伴随他们那不是情人胜似情人的情感之梦,和超越两性情感的情感上升,他们以至爱的创造者,真爱的保护者的名誉,在被人们视之为异样的情感境界,完成了对两性情感的超越。而其仰视者,除了对其仰视之外,最多也只能流连忘返于那被超越了的情感的余韵之中,搜寻已被陈封在记忆河床之上的美轮美奂情感的残痕。
那堪称用至纯至贞为情感造化激素构架的情感情愫,已经伴随他们灵魂的超越融入流淌真爱之河的深谷,演变成为守护真爱的使徒,导引为了真爱而生、而畅游在情感旋涡的灵魂,追寻在只为了流淌真爱,才在真爱的季节里流淌的河流中航行者辨别航向的标致。
沿着航标导引的方向,憧憬进爱的超越之乡,梦想着超越现实的两性之爱的梦想的实现,再在记忆超越情感的河床之上,拾起已经被人们在流连中,无意失落的至真至上的充满梦幻的情感,回首两颗已经完成了爱的超越的精灵,依然还在穿越世俗的情感时空,凭借真爱之神赐予的超越力量,任由世俗情欲激流翻卷,物欲潮水涤荡。
那些已经过了播种人生最美妙情感季节的人们,是否会因此而懊悔在曾几何时,没有珍惜那一份最容易在不经意中失落的属于人生情感太阳升起的最原始也是最美妙的遗憾情感呢?只有珍惜或钟情于她的人,才不会为本该更多彩的人生留下那样的情感遗憾,而在至真情感的无怨无悔的奉献中,收获与众不同的情感春天。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便不能使他们,纵然相处得再近,却也从来不曾有过,哪怕偶尔有过一回走到同一张床上来的故事发生,只有“相敬如宾”,而绝没有做过一次寻求唇舌之快的举动。
因此,虽然使他们在后天的情感历程中,在所难免地被一种无形的“无辜”情感伴随着。无形而无悔的情感,化作有形的动力,体现在对事业的追求和奋斗中执着得近乎执拗的进取精神,以及在追逐事业与奋斗当中体现的对于爱的忠贞,和在忠贞中追逐爱的倔强态度。
这种态度,已经演变成一种异样的精神,欲超越自我和不断超越自我的精神,浸透到那似乎欲超越身体本身的精神,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构成一种别样的精神境界,那似乎也是一种对于异性的肉体再美好的感受所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精神境界。也就是说,他们绝不是肉体的盲目崇拜者,至少不是像许多所谓的成功人士,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成为肉体的痴迷不悟者,在被情欲的麻醉中沦为情欲情感的奴隶还自以为找到了风尘知音、红颜知己。
游东方一直以追求精神上的爱人,尤其是与自己的事业相伴随的爱人,就像追求他的事业一样为己任。在他看来,他的爱人,一定要与自己的情趣、爱好,特别是与他生命息息相关的理想事业相联系,这样的结果便是,他的理想事业追求的目标愈高、愈远,他的梦中情人,那个与他志同道合,趣味相投的梦中情人,那个不但可以成为他理想的情侣,事业伴侣,既是妻子又是事业伙伴或情感伙伴的女人,那个梦中的情人妻子,妻子情人也便与他愈来愈远。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改他的初衷。那种追求,就像他的事业一样,成了遥遥不可达到的理想目标,就算他的理想目标永远不能达到,他仍然无不亢奋于对他所追求的理想遥望的亢奋之中;而对于他那同样无法达到的对于梦中的“妻子情人”;“情人妻子”也同样不减其生命本色或本能的亢进精神,这似乎也是他的进取之源所在。而他那追逐中的与他的理想事业同样重要的“妻子情人”,“情人妻子”,渐渐变成了,只可梦之、思之、念之、望之,而愈来愈难以求之的情感精神中的梦,梦中情感的精神。
直到很久以后,不但他所为之追求奋斗的事业永远在行进的路上,就算他的梦中情人或恋人,抑或可以与他一道为了理想而奋斗的妻子情人,情人妻子还是像他的事业那样,遥遥复遥遥,逗号连着逗号……
虽然你没有草蛇挥线,伏脉千里般的打伏笔的笔力,但还是不妨先给读者一个知呼:
在后来的岁月中,尽管苏醒梦对游东方一直痴心不改,但因为游东方曾经一度,因为长久的受困于情感的沙漠,虽然他有对苏醒梦的梦一般的情感憧憬,但由于他苦熬期年,由一文不名的草根而一跃成为响当当的公共人物,苏醒梦也从一个山沟沟里的雏形小鸟变成了振翅高飞的火凤凰,相互都不得不迫于世俗的压力,使他们那只停留于精神层面上的情感,演变成涌动于潜水区域的潜藏得更深沉和无形的情感。这当然是后话。
对于人近中年的游东方来说,围绕他转悠的女人不但形形色色,而且也是蜜蜂和苍蝇相互交织、争芳斗艳。
正值他欲与苏醒梦结合而不得,又实在是远水不解近渴之际,也是在他一不小心之间,误把一个在梦境中出现,完全属于情感的防线不设防,或属于每一个人躯体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情感的值日生休息的一刻,那无疑也是最容易在情感的精神溜号刹那间出现在情感的误区的女人——专门喜欢以感情的名誉钻情感空隙——抑或是同样善于玩情感游戏,并以“情感的付出”为左右与你的情感的上升与下降的砝码的女人——游荡于情感的误区之际。当然,那更是一个令男人在不经意之间容易动情的女人的情感,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也因为她是一个意欲跃动情感的感怀于情感的性情之中的看似才色兼备的女人。游东方正是把这样的女人当成是他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苏醒梦的冥冥再现了。这女人不但比苏醒梦的外表更漂亮三分,也拥有一个比苏醒梦更动人的名字叫田润竹……
这也是后话。
因为田润竹出现在游东方没来得及设防的情感误区,使苏醒梦对他产生了莫明其妙的误会,她甚至因此觉得,不管是从生理意义上还是从精神意义上来说,他心目中的游东方决不可能是那种,拿着对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的至纯至贞情感当泡踩的男人,如果他是那样的男人,她所有的心血岂不都让她白白喂养永远也喂不饱的贪得无厌的山村野狗了,那岂不如干脆洒向大海付之东流,纵使不能博得万物的默默感怀和青睐,也还有机会博得海浪的一阵喝彩。因为她永远都是一个不失浪漫情怀的女人。哪怕她对他就算是再充满无私的奉献精神,但那只能是一种爱的表现形式,或是沉醉于爱河的女人对有关爱的呓语的如梦般的梦歌而已。
她之所以对游东方充满一种让她也不敢相信的无私奉献精神,只能说她通过她对他的无私奉献,从他身上获得了同样无私的回杂志;只能说她无不是为了通过对他的无私奉献与牺牲,而提升她的做人品位与人格完善的不成其手段的手段,这本身也是一种因为无私的付出而获得的一种同样无私的索取或回杂志罢了。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只是她做得更好,通过这样的双重奉献各自都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充满浪漫情感的索取,那真该被称之为人与人之间美好情感的奉献与索取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