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苏醒梦的心目中,田润竹简直就像是因为她过于依恋游东方,而感情便愈是没设防,而她就是乘着她的感情没设防,更因为他们天各一方,而苏醒梦根本就不会注意在游东方的身边,竟然还会潜伏或暗藏着像田润竹这样的女人?一句话,田润竹在苏醒梦看来,无疑是乘着游东方冷不防之际而瞅冷子厚着脸皮跃上他睡床上的一只怪物。这怎么能让她想开?也就是在那实在让她想不开的日子里,苏醒梦竟然再一次失眠了。她虽然曾经失眠过,那是她与游东方在与她一起蹚过的季节河边上,他心怀忐忑的羞愧加无以言表的愧疚,和比无以言表的愧疚更羞愧到了无以附加的羞臊,而把她父亲给他定亲的事告诉还处于孩提时代的她之后,她在一时间里患上了不能自已的失眠症,但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的失眠症慢慢就被与游东方激情四溢的精神之恋给神奇地治好了,而且比起先前来不但睡眠质量更好了,还使她因此养成了,喜欢在睡梦中寻找问题解决答案的与众不同的和美梦相随相伴的生活习惯。而且因为工作和事业上的诸多让她总是能够觉得美梦与激情相伴,美梦总是和她理想与预期的愿望相随,与她的人生目标和激情相伴,使她无不是常常习惯于贪婪般地陶醉于充满温柔优雅的梦乡,和总是有美梦或是与梦想相伴的生活中,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睡眠质量都是出奇地好。没想到已经进入中年的她,却再一次因为他几度的梦中情人而忍受起了让她难以忍受的失眠。
更无奈的是,她因为无不感慨于,再也没有她“如花美眷”的岁月,只有让她倍感伤怀的似水流年。这样的感慨,不仅是游东方接受了田润竹或与田润竹走到一起来给造成的,更重要的是,田润竹这个苏醒梦眼里的“怪物”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恋着游东方的睡床,那无疑也更是她一直憧憬着而不得的精神港湾,培养更高理想与未来希望和目标的温床。田润竹怎么配呢?所以,她只有把一万个不开心憋在心里,因为她不能像谁去倾诉,如果换成别的事她一定要向游东方诉说。哦,她能和游东方说:“我责令你给我快点离开田润竹,免得让我浑身不得劲。”她虽然有这个资质,但她却没有这样的风格,那她岂不就不是苏醒梦了。
她在那些难奈凄凉的日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生理的问题?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难题,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青春情感都献给了游东方,和与他相伴的他的梦想与追求之上。如果不是因为出现了一个叫田润竹的小女人,她苏醒梦一定还会一直像从前那样一往情贞。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想到了精神之外的生理问题,而且她甚至觉得这无疑是对游东方的不忠……
苏醒梦还是经过左思右想,现在看来,已经不能想那么多了。游东方已经不是从前的游东方,因为他已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不是一直再追逐理想的游东方。对于这样的人她苏醒梦现在已经没有了伤怀,有的似乎只是从心底里对他的瞧不起。
都是因为被这个叫田润竹的女人给搞得心血来潮,由心血来潮而上升为不能自拔的情感困惑。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在当初伤害了游东方的前妻,她如今也就必然要遭到如此的杂志应?但那也怪不着她呀。尤其是到了像她这样年龄的女人,长期与游东方这样下去让她实在太累了。因为她情感的精神,已经无力再支撑她那渐渐失去青春的女儿身。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周围的好心男人,同样展开了对她那颗“受伤的心”的安抚攻势,这从礼仪上来说她是能够接受的,但对于男人欲抚慰她的女儿身,她在一开始似乎还是将人家拒之千里之外的……
苏醒梦之所以一直就是周围学有所长、业有所成者的追逐目标,无不是因为,哪怕她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就她的风姿尤其是与她的风姿相互依存相得益彰的佳人气质相比,绝非是一般的仅以其青春靓丽的姿态表现于公共形态之上的青春靓妹所能与之匹敌的,恰恰相反,青春靓妹的靓丽与她的温情脉脉而不失风华依旧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而不失风情万种,和更让自负的男士们望而却步的成熟女人魅力,和由魅力而生成的那完全是属于女性中的佼佼者才具有的魂魄本身才独有的充满更高贵典雅的气象相比,只能给自视品位上乘的男士们以相形见绌的视觉感慨,和与之相见恨晚的惋惜情怀。
游东方不但是读书狂,写作狂,更是工作狂。表现在读书上是博览群书,表现在写作上是笔耕不辍。尤其是表现在工作上,恰似一部坚固无比的闹钟被自然法则赋予了永不枯竭的能量,几十年都像第一天走向工作岗位时,怀揣对未来之梦的美妙憧憬,按捺不住激动得呼之欲出的心房,与仿佛只是为了迎接他这颗赤子之心,才向他迎面扑来、与他交相辉映的朝霞——正是那在他第一天上班时还没打开光亮,便对他情有独钟的第一缕朝霞,第一次与他行进在山野小径上的脚步相伴的充满自然之灵的朝霞,以她的第一缕恩泽,仿佛早就给他下达了让他誓死如归的命令:你必须永葆今天的精神抖擞模样,直到你老态龙钟,你的行为也还像今天这样与我一道年轻……
因此,尽管他爱好广泛,却总是无法让他的时间让位于他的爱好,哪怕就算是偶尔给他的时间一个喘息的瞬间,使他借此机会去悠哉游哉地享受一回自己的爱好,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除了读书、写作、工作之外,他仿佛已经木讷得无从找到可以接受和他相亲相伴的时间一比高下、试论尊卑的任何爱好,可以让位予他那自尊自律的法定时间的充分理由,所以,他只能和自己近乎所有的爱好过不去,哪怕就算是自己同样爱好的娇艳欲滴的靓妞也不能幸免。
大凡正常的男人都不能缺乏对女人的爱好,可他偏偏是没有时间爱好女人,就更别说亲近林林总总的靓妞美色。这就决定了,哪怕他生平再懂得体贴女人,也还是不能得到畅游于被世俗的固疾笼罩的情天孽海,浮游在功利主义水平线上的形形色色的女人的支持与理解。在此,之所以用形形色色的女人一词,实乃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多矣,正因为他是名人,由于品牌效应所致,被尾随在追名逐利征程后尘之上的靓妞美色,甚至所谓的成功女士,或正在走向成功、欲走向成功,充满青春活力的既有所谓的知识,又不失其与靓丽色彩相伴的所谓靓丽加知识型的女性推崇、簇拥着,呼啦啦、拥趸、拥趸。他在此期间仿佛成了一座蕴藏着成功与希望的百花园,既然有无数的蜜蜂可以飞来飞去,也就不免有苍蝇夹杂期间,亦有冒充蜜蜂的苍蝇,更有蜜蜂与苍蝇“杂交”、得以结合的宠儿……
正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把时间用来应酬让他良莠难辨,如此多多的凡色俗女身上,哪怕他就算是再想有红颜知己与他的追求为伴,与他脚踏祖国版图,唱响时代沃土的事业共舞,也只能是痴心妄想。因此,读书之余,只有在他做眼保健操那个间隙里才可能跳入他眼帘的是苏醒梦;写作之余,激活他灵感酵母的形象思维或逻辑思维的神秘符号是苏醒梦;为了那遥远未知的理想而在工作中跋涉、发力、打拼的空当,除了他少年时代的苏醒梦,和因为她而让他在为与她没有走到一起来,而“痛悼”那欲与之志同道合却“南辕北辙”;为了相濡以沫却总是阴差阳错。错、错、错的是她,默、默、默的是他。她的错、错、错中有他的默、默、默,他的默、默、默中,只能归于他思考的无形,上升的无形,目标的无形。因此,他除了只有“痛悼梦想”之外别无他恋,而似乎他也不可能有别的什么女人可恋,这并不是别的女人除了展示自己的体态之外便没有可以让他动情的素养、品位,而是他实在不想把挑战命运的大好时光,浪费在使他既费时又消耗精力且难以琢磨的女人身上,他的事业仿佛注定成了他的终身恋人,对于理想的无限追求,差不多已经消融了他对于追求任何别样女人的全部兴趣。
至于我们提到的田润竹,纯属是在游东方与苏醒梦的情感发生微妙变化季节的一曲不和谐的噪思作用下的噪情,这也是基于哪怕就算是再优秀的男人,也不免在情感不留神的时候出现理智与冲动之间的错位,或理性与非理性下的情感失衡。田润竹正是在游东方与苏醒梦的情感的空隙中,乘虚而入的一抹夹杂着忧伤的噪情演奏中的一个偶然跃上琴键的余韵聒噪下的噪音,她不但在一刹那搅乱了游东方那因为没有苏醒梦伴其入梦的宁静得太久,而在一时间无法支撑的繁重精神形态维系下的思维体系,又在那个不合适宜时刻,凭借她不但少有,而且更像他梦中的情人苏醒梦那让他从来也没染指过的体态,从而导致了他在理智与冲动之间的心理缺位或失衡,而在一时间激起他理智的短暂休眠,虽然我们说是短暂的休眠,但对于他来说不能不说是影响了他的许多宝贵时间。因为就算是再本分的女人,对于忙于追求事业和理想的男人而言,也有难缠之嫌。更何况像田润竹这样的只有苏醒梦的体态、身韵,根本没有苏醒梦的风采、气度,更缺少她的学识与见识,最多只可与青春靓丽的靓妞独有的体态试比高下的女人呢。
游东方在很早前便与前妻离异,但在外人看来却始终提不起对女人的兴趣。这除了他实在没有多少与女人交往的时间;也是基于他把婚姻和爱情的界限划得太清所致。在他看来,没有爱情的男女在一起,不过等同于雌雄动物之间的相互追逐嬉戏,或从雌雄动物之间那原始的追逐本能中获得了相应的启示,而不过依然还是同样在相互的追逐中求得一种本能的释放,或是在相互追逐中获得了属于人的比雌雄动物进化一些的花样翻新式的形式的上升,而并没有作为高级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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