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帅看她脸颊飞上酡红,估摸着她是害羞,嘴角一勾,露出狡黠地笑,“没事儿,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你快去,快来不及啦!”她着急地推推他!
看他还是稳如泰山,肖梓涵急得恼了,一拳捶在他胸口,瞪着他如实说,“快去啦,我要换衣服!”
钟帅捉住她的粉拳,顺手一拉,把她带进怀里,坏坏地笑着揶揄,“宝贝,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透摸遍了,还羞啥?”
肖梓涵被逗得说不话来,全身羞得像熟透的虾子,半天才憋出一句骂他的话,“流氓!”
“哈哈哈……”钟帅被她又羞又恼,无力发作的样子逗得大笑,可看着怀里的如猫咪一般小女人越蔟越紧的眉头,知道再逗下去小猫咪就要变身母老虎了,赶紧识时务为俊杰。
“好了,不闹了。我去给你拿衣服。”钟帅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衣柜给她拿来换洗的衣服,再听话地去卫生间洗簌。
肖梓涵收拾妥当也钻进卫生间,可看到嘴唇上的红肿的伤口时“啊!”地惨叫一声。
钟帅正在整理床铺,听到叫声吓得扔了被子快步跑进卫生间。
“怎么了?”他焦急地问。
肖梓涵侧过头指着唇上的伤口,可怜兮兮地问,“这里怎么办?”
听到她没事,钟帅才松口气。眉毛一挑,噙着笑捧起她的脸,用手指揩在刚结痂的疤痕上,玩味地调侃,“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回去,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肖梓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暗示,噘着嘴推他一把,气恼地说,“人家跟你说真的,你却拿我开心!”
钟帅一屈身,从后面圈紧她的腰,轻声说,“我这可是最好的解释,要不怎么办,难道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有个小傻瓜吃飞醋,自己把自己咬了?”
也是,比起事实,好像钟帅的暗示更好一些,至多被笑话他们太“恩爱”罢了!
看她不再说话,钟帅佯装委屈地叹口气,“哎,我好处没捞到却白搭下罪名,有人还怪我。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有人闻言嘴角抑不住轻扬,侧过头亲吻某个好人的薄唇,“谢谢!”
当然,这暗示的确很好。不过,当钟家上上下下都用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眼神在她的唇瓣和钟帅之间留恋徘徊时,肖梓涵有种想说实话的冲动。
幸好不多会儿孟非凡也带着女友许沄沄回来了,他们俩成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她也总算解脱。
看梅姨身在厨房心在客厅,肖梓涵笑着把她推出去,“梅姨,你去跟沄沄聊天,厨房交给我。”
“这不太好吧?”梅姨的眼神在客厅与流理台前流连,语气很是犹豫。
肖梓涵把她的为难看在眼里,笑盈盈地夺过她手里的葱段,“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外人,再说,现在还早,大不了我先把菜洗好、切好,待会你来烧!”
梅姨挣扎了片刻,最后下定决心,解下围裙,“好吧,那等我来烧。”
肖梓涵在厨房正忙活,冷不丁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腰,熟悉的味道和怀抱,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她没有停下手上洗菜的动作,轻扬红唇,淡淡地笑问,“喂,古语有云,君子远离庖厨,你进来干嘛?”
“古语还有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一本正经地说。
肖梓涵侧头递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问,“这是古语?”说完又用手肘推他,“不累的,来干活,别光站我后面,你倒是不累,我被这样腰都不能动,累死啦!”
钟帅轻啄一下她的脸颊,笑着放开手,主动拿起她正在剥的蒜瓣,“这个我来弄,待会你手该辣得疼了!”
细微贴心地举动让肖梓涵的心一暖,脸上的笑更深了。
吃过饭,大家围坐在客厅聊天,许沄沄是今天的主角,话题自然围绕他俩展开。肖梓涵正幸灾乐祸地听奶奶和梅姨轮番轰炸许沄沄,手机冷不丁在兜里震动,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钟帅的短信——“老婆,到书房来!”
肖梓涵环视客厅才发现,这家伙趁着众人聊天的空挡已经躲到楼上。她观察众人的注意力均在一对新人上,于是拿起杯子,装作倒水的样子,慢慢移步到二楼的书房。
推开门,肖梓涵就看见立于书桌前的钟帅,右手执笔,左手轻压在宣纸上,身子微弯,那架势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训练。见她进来,钟帅只是微微抬头,示意她过去。
肖梓涵合上门轻轻走过去,视线落在纸上时脸嘭地爆红,顿时明白这厮叫她上来的原因,感情他还惦记着昨晚她答应的一万字保证书呢。
肖梓涵轻锤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问,“写就写嘛,用得着你还写副字来寒碜我?”
钟帅单手捉住她的腕子,笑嘻嘻地说,“哪是寒碜,我是准备把你的写好的贴在这个下面,裱起来,以免你又忘了!”
“你敢!”肖梓涵凤目微瞠。
“为什么不敢?我们团里都这样的,写了保证书要贴在班里,这样可以时时警醒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某男人不怕死地继续说,“你看我多贴心,还给你想了一个题跋,‘谨以此书戒谕吾牢记夫妻之道,勿轻疑,善……呀,你掐我干嘛?”
“还题跋?要不要再缩印个几份让我贴在钱夹里,时时耳提面命?”肖梓涵眯着眼,手上力气又大了些。
“疼……疼!天呀,谋杀亲夫啦!”钟帅鬼哭狼嚎地嚷嚷,见单手抓不住她,便把笔放在砚台上,一个巧力就把她拉过来,抱个满怀。双手紧紧箍着仍在挣扎的她,笑嘻嘻地揶揄,“老婆,你这叫不叫恼羞成怒?”
肖梓涵想再掐他一把,让他知道啥才叫怒,怎奈手被他捉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他,气急败坏地威胁,“再说一句,晚上就睡客房去!”
考虑到福利问题,某人赶紧收敛嚣张气焰,笑眯眯地哄着媳妇儿,“好了,不闹了。”
看她还是气嘟嘟的噘着嘴,钟帅轻啄一下她的粉唇,利诱道,“要不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好呀!”肖梓涵开心地说,眼睛也蹭地亮起来。
看着老婆成功被转移注意力,钟帅含着笑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一把抱起她往自己卧室去。
“喂,放下,我自己走。”肖梓涵拍着他的肩膀抗议,生怕撞到谁上楼来。
“嘘,小声点!”钟帅轻声提醒,脚步沉稳地抱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回房间。放她在飘窗上时,他微蹙着眉,嘟囔着,“我怎么觉得你轻了许多!”
“这么明显?”肖梓涵两眼放出兴奋地光芒。因为想拍婚纱照,所以她最近在刻意控制饮食,誓把过年期间养的膘减下去,虽然瘦下去几斤,但她自己不太看得出效果。
“你别告诉我你在减肥?”钟帅的眉头拧得更紧。昨天他只想着把她就地正法没注意她的体重,刚才抱起来时感觉好像轻了一些,可看小女人兴奋的样子,明显这结果是她乐见其成的。
“呵呵,没有啦!”看他一脸不乐意,肖梓涵干笑着打哈哈,才不肯说实话。
“没有?”钟帅眯着眼睛问,语气低沉得充满危险。
肖梓涵一听忙转移话题,“哎呀,你不说给我看照片吗,快去拿啊!”
钟帅见她这样子已经知道自己所猜属实,不过也不跟她纠缠,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得挑个“合适”地时候告诉她,男人可不喜欢排骨架!
他的照片很多,但多数都是小时候的。肖梓涵不得不承认基因是个很强大的东西,因为襁褓中的钟帅已经显露出小帅哥的气质,不过令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儿时的照片中竟然没有一张是跟女孩子的合影。合上第初中的相册,肖梓涵终于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也没个青梅竹马啥的?”
“怎么,让你很失望?”他半搂着她,笑着打趣。
“有点!”肖梓涵伸手拿过高中时的相本,佯装嫌弃地说,“没人喜欢就证明你没魅力,那不是说明我眼光很差?”不过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些小小地得意,那说明他们的合照是多么“唯一”。
看他伸过手要来捏她的鼻子,肖梓涵慌忙把相本竖起来挡在脸前,然后一张相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两人均是一愣。钟帅反应快些,忙弯腰捡起相片夹进看过的相本里。肖梓涵慢了半拍,但脑海里却清晰地回放照片上的画面。
昏黄的夕阳下,钟瑶和他依偎在一起,他正在深情地亲吻她。她猜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但却完整地抓住了当时两人浓浓的爱意。刚刚因他全是单人照升起的窃喜一点点抽离,心也微微地疼着。可是她好像没有预料中地难过,反而是多了一份释然和得意,这样深情的样子以后将专属于她啦,真好!
钟帅见她只是含着淡淡地笑,却沉默着不说话,忙不迭轻拍她的脸颊,不满地问,“又在瞎想什么?”
肖梓涵仰起头迎上他忐忑地视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小手包覆在他的大掌内,徐徐地说,“我在想,我们拍起来肯定比那个好看!”
钟帅噗嗤笑出声来,用力包住她的大掌,笑话道,“咦……没见过这么臭美的王婆!”
“你敢说不是?”她仰起下巴反问。
“是!肯定是!”钟帅俯下头,话音落在她轻嘟着的红唇上。
怎么会不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世上最美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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