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施了迷香,眼见大小姐昏沉沉睡了去,就拨开门进了闺房。
谁知道他刚刚摸了摸大小姐的脸蛋儿,还没等动手脱人家衣服呢,员外夫妇就破门而入了。
原来老两口儿觉轻,听见女儿这边有异常的响动,就跑来看看,没想到把个采花贼堵了个正着。
员外夫妇惊声尖叫,家丁闻音迅速赶到,将采花贼拿住,捆了个结实。
逮住了采花贼,本该是扭送官府的。可是老员外却犹豫了,他让家丁先退了下去,和夫人商计。
老员外有他的顾虑:若是将此贼送去官府,自然可以惩办他,可自己女儿的声誉也毁了;若是放他走,日后难保他再下黑手。
左右衡量了好半天,老员外才老泪纵横地痛下决心,泣道:“有道是男女有别授授不亲,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却被你给摸了,你说怎么办!”
采花贼垂头不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爱咋咋地的样子。
没想到老员外却说道:“我见你面目也算有几分清朗之态,若你愿意从今往后洗心革面本分做人,我就、我……我就、我就将女儿……许配给你了罢!!”
采花贼一愣,立刻跪倒,大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演到这儿,这集电视剧就播完了,字幕刷刷地滚动起来。
宿舍的兄弟们集体“切~~~~~”了一句,都说:“什么他妈破电视剧啊,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说大陆拍的这古装片没看头呢,花挺多钱拍的都是垃圾!奶奶个熊猫的!”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就打算下去吃饭。一回头,见蒋大彪正瞪个眼盯着电视机发呆。
我说:“傻了啊?想要良方就请我吃饭去。”
谁知这位高人忽然长叹了一声,颇有意味地自言自语道:“摸了一下脸……就摸了一下脸……就招成女婿了……”
我说:“嘟囔啥呢?跟猪哼哼似的?”
蒋大彪似乎没听见我说啥,目光中带了无限怅惘,望向窗外。
过了大概十秒钟,他忽然带着无比恼恨和万分惋惜地呼叫道:“操!还是他妈的封建社会好啊!!!!”
我愣了半天,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时差点就哭了。
我要是血多非得当场吐一盆不可,亏他能联想到这上头去!
服了。彻底服了。嗷嗷彻底服了。不服他我都有罪啊!
但是很可惜,现在都已经是社会主义了,蒋大彪自然没能对法律系女生用上这一招儿,但此事却被我们全系笑话了他两年多。
就这两件事儿,足以证明这老色狼的真实本质了吧?
现在,这条老狼在水柔的房间里鼓捣了老半天,才跑出来跟我说由于我家是小区网,不是ADSL,被设置了IP加密,所以装路由器分网线得同时在我的电脑和水柔的电脑上分别设置IP端口,水柔的电脑不在这,没办法装。
我说:“你他妈早说啊,装不了我让你来干啥?”
蒋大彪怪笑道:“如果逮住个电脑白痴还不往死里头忽悠他,就违背了我们这行的职业道德了。”
我大骂他猪狗不如。
他还腆个大脸冲水柔的房间喊道:“小柔,你电脑运到了就告诉我一声啊!我立马儿来给你装上!”
我怒道:“滚犊子!再来我打折你腿!”
我比你守妇道27
闵娜下班回来的时候,我正和水柔坐在客厅聊天,她推门进来时,我们三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
这小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个习惯,开门总是一点声儿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控制力道的,那个平时吱吱嘎嘎的防盗门到了她手里就跟个哑巴似的。好几次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玩游戏,她就神兵天降般地咣当一下子出现卧室门口,把本来就憋着尿的我吓得差点小便失禁。
然后她就拿出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说:“哼,还说在家写稿子呢!我就知道你没干好事儿!等我不趁你睡着的时候把游戏都给你删了的!”
这么整了好几回,我也狡猾了,玩游戏的时候绝对不开音响,耳听八方。另外还开个WORD文件和某招聘网站预备着,一听到有动静就立刻关掉游戏,做凝重状假装构思。
此时还好我反应快,立刻站到闵娜旁边,和她并肩而立,亲切地问候了一声:“回来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搬进来的房客,名叫水柔,在影视公司做事,刚从上海到这边来的。”说完,我又对水柔说:“这是我媳妇闵娜,做服装设计的。”
水柔友善地笑着,点头道:“你好,以后要麻烦你们了。”
闵娜顿了一下,还算有礼有节地微笑了一下,说:“欢迎你哦,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一声好啦。你们先坐哦,我去换件衣服。”说完她就往卧室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一进卧室,闵娜就把挎包往沙发上一扔,面沉似水地换衣服。
我见她态度有点不对头,就凑上去抱她。
闵娜把肩膀一拧,皱眉道:“别碰我,都是汗!”
我嬉皮笑脸地说:“汗怕啥呀,我也不嫌弃。”
闵娜看了我一眼,酸不拉叽说:“你还想嫌弃我啊?看谁不惹人嫌找谁去!”
我见她又耍上小性子了,就有点不高兴地说:“干啥啊?一回家就激歪,谁咋地你了?真受不了你。”
闵娜终于火了,说:“受不了你出去!聊天去吧!”
我这才听出了门道,原来这小妞竟然吃上醋了。
唉,女人咋都这么小心眼呢?
我是又扮青蛙又装兔子的,哄了好半天,闵娜才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我说:“你别生气了,人家刚搬过来,虽说是租赁关系,但我们怎么说都是主人,你又不在家,我礼节性地跟她聊几句也很正常嘛。”
闵娜说:“可是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俩聊的那么近乎,我感觉这都不像我家了,好像我才是个外人!”
我说:“你从外面进来的嘛,家里突然多一人,难免有些不习惯,时间久了就好啦。”
闵娜瘪了瘪嘴,眼底居然有些水汪汪的了。
我这才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所在:闵娜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她父母离异的那段最初的时间里,她三天住在外婆家,两天又住在姨妈或舅舅家,像个被遗弃的孤儿。后来她母亲又只身去了深圳,她和她弟弟少年的时光几乎都是在这种漂泊的状态下度过的。
这种生活成了她心底的阴影,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创伤。从刚认识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她一直都渴望有个自己的家,渴望安定的日子,所以这也是我们这么早买了房并住在一起的原因。
买了房子之后,又有我天天陪在身边,闵娜开心得不行,总是粘着我不放,就连洗衣服刷碗甚至洗澡,她也要求我陪着她。现在家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人,加上刚才她从外面进来后见到我和水柔聊天的情景,怎么能不突然地失落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隐隐地有些疼痛了起来。
我轻轻地拥住了她,抚摩着她的头发说:“乖媳妇,你别乱想哦,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我也永远是你的。你会在我的怀抱里安全得像个小袋鼠,什么都不用怕。”
闵娜抬起头望了望我,眼光闪烁地说:“真的吗?”
我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模仿她的语气说:“真的。小袋鼠呀,你要信任你的蛙蛙哦。”
闵娜重重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地说:“死青蛙,你若是敢跑掉,看我不把你做成干锅田鸡的!”
我和闵娜刚拍拖的时候,她就老拿我的“由”字型脸蛋子说事儿,说我是典型的青蛙脸,还动不动就要把我做成干锅或辣子田鸡。
可我这是青蛙脸吗?她咋这么不会审美呢,我这明明是正宗的蛤蟆脸!
我嘿嘿笑道:“小蛙不敢。”
闵娜这才挣脱了我的怀抱,换了件家居的衣服,说:“好吧,我们过去看看那女孩有没有什么缺的,家里有的就先给她用好了。刚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她应该也没什么朋友,能帮就帮帮她。”
我伸出大拇指赞道:“我媳妇真是知书答礼心地善良啊!”
我比你守妇道28
我和闵娜敲开水柔的门时,她好像正在发呆,房子里没太多东西,空落落的显得有些冷清。
闵娜微笑着说道:“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能习惯吧?”
水柔说:“挺好的,白天我看了,光线和通风都很好。”
望着她们俩,我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脑海中总是产生“现女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