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杨峰把雷晨阳送回观凤小区时,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各有心事的两人,心中挂念着同一个人,在担忧、焦虑和忐忑不安中渡过了无眠的一夜。
雷晨阳再见到李容海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雷晨阳心情不定地推开病房的门时,看见李容海正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雷晨阳站在病床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心中柔肠不由千回百转。李容海,这个平时那么骄傲自负、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却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让雷晨阳不禁心生怜惜。
雷晨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起男人那坚毅的脸庞。李容海的眼睫毛突然动了动,雷晨阳连忙收回手,只见李容海慢慢张开了眼睛。
李容海双眼茫然地看着雷晨阳,嘶哑着声音问道:“你??????是谁?杨峰呢?”
雷晨阳如遭雷击,一下子呆若木鸡,一把抓住李容海的手,焦急地说:“容海,你怎么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李容海皱了皱眉,轻轻把手挣了出来,问道:“你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吗?”
~~~~~~~~~~~~~~~~~~~~~~~~~~~~~~~~~~~~~~~~~ 预告:容海还会记起小阳吗?小阳和容海之间的误会如何澄清?
请看下章:定情
《
第四十章 定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串串、橘色落日、兰媛、妹眼如丝:哈哈哈哈(仰天长笑五分钟)!各位想不到吧,所谓的失忆只是容海和小阳开的一个玩笑!
幸好幸好(擦汗),不然也太恶俗了!
r:谢谢您的打分和留言。
你的问题不少,我拣着还记得的回答。
雷父和高建文的故事后文和番外会写,现在还有伏笔,不会多写。
我的意思是容海在下班后和小阳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不避讳两人一起,至于在公司里,他们是没什么机会产生交集的。
K:汗,你确实想复杂了。
逍遥候:偶像啊(两眼放光),摸摸,亲亲!!
“容海,你不要吓我,我是小阳啊,是你的??????你的??????”雷晨阳咬着下嘴唇,正犹豫着是说朋友,还是说情人或者是恋人时,只听“咔嗒”一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雷晨阳转身一看,只见是名身穿白大卦、头发已然花白的老医生,雷晨阳一看见他胸前挂着 “主任医师:刘铭传”的牌子,立刻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一下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前襟,颤抖着声音问道:“刘医生,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失忆了?”
“失忆?”刘医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睛,略带惊讶地瞟了雷晨阳和李容海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脑震荡有可能引起头昏、头疼、记忆力下降等后遗症,甚至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不过说到失忆嘛??????”说到此处,刘医师转身看向雷晨阳,无奈地把双手一摊,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三流电视剧看多了?”
“呵呵呵。”刘医师话音刚落,就听到李容海极力压抑着的笑声低沉地响起在病房里,接着,就是略带着善意的嘲讽:“唉,小阳,你怎么还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信啊?哎哟,别打,我现在是病人!”
雷晨阳从最初的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方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李容海给戏弄了,恼羞成怒之下,未多加考虑,直接就是一拳挥向了对方的小腹。等拳头刚刚触到李容海的病号服时,才猛然想起对方身上还有伤,忙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拐个弯给李容海拉了拉被子以做掩饰,待听到李容海得理不饶人的叫喊时,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静下来细细一回想前尘后事,却又笑了起来。
刘医师照例问了下情况,开了晚上要输的药后就离开了。李容海看着雷晨阳呆坐在一旁时而脸色凝重时而无故发笑,不由心痒难耐,算来他和雷晨阳也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有在一起了。想要偷香,奈何此时此刻却是有心无力,只得抬起手来,轻托起雷晨阳的下巴,柔声问道:“又在发什么呆?”
雷晨阳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两眼直视着李容海,严肃地说道:“容海,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李容海见雷晨阳突然如此认真地对自己说话,一边揣摩着他的心思,一边也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挣扎着半坐起来,一脸凝重地答道:“好,你问,我决不敢有所隐瞒。”
雷晨阳拿来个枕头给李容海垫在背后,让他坐得舒服点,低头又略略想了想,这才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昨晚突然送套房子和巨额存折给我,又把契约还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容海没想到他问的竟是这个,略怔了怔,随即答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送点东西给你而已。你父亲不是没地方住吗?我这个当女婿的不就想尽点孝心嘛。”
“你少贫。”雷晨阳瞪他一眼,继续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其它意思吗?容海,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李容海闻言大惊,一时心乱如麻。不会的,小阳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会恨死他了,怪不得他要说再也不见!
雷晨阳一直紧盯着李容海,后者的面色变幻并未逃过他的眼睛。雷晨阳见他的眼睛闪烁不定,脸上尽是惊慌,一时心如刀绞,忙低了头,闷闷地说:“你,不必瞒我,实说好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安家费和分手钱?”
“什??????么?”李容海听了雷晨阳所说的话一时没拐过弯来,大张了嘴吃惊地问道:“小阳,你想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为何当我在上海的最后两天你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果不是,为何我回来一个多星期你都没来看我?如果不是,为何我们一别十多天你都不想要我?如果不是,你为何突然花上二三百万准备这些东西,还把签了三年的契约提前还给了我?”雷晨阳再也顾不得脸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急促地质问道:“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知道,这份爱有违道德,也不求你能回应,我不会缠着你,契约时间一满我自然会走。可为什么,你连三年的时间都不愿给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你昨晚又何必舍命来保护我!”说到此处,雷晨阳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直到此时,李容海才总算是明白了雷晨阳昨晚闹别扭的前因后果,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笨。真不明白自己纵横商场多年无论遇到如何阴险狡诈的对手都能游刃有余,为何一碰到感情上的事就跟个白痴似的,永远是个失败者。猛然间拿出这么多东西来,是个正常人都会有所怀疑的。
李容海暗叹一声,故意板着脸说:“陪我三年,恐怕是真的不行。”
“到底是为什么?”雷晨阳绝望了,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李容海,低声说道。
“因为??????”李容海顿了顿,猛然抓住雷晨阳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拉,对着他渴望已久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雷晨阳,凝视着他深情地说道:“我想要你陪我一辈子!”
“一辈子?”雷晨阳还未从大脑缺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乍闻此语又呆住了,口中下意识地重复着。
“小阳!”李容海紧搂住怀中人,一双手不停地从上摸到下,又从前摸到后,心满意足地吃着豆腐,口中说道:“唉,真不知道说你是聪明还是笨!你也不想想,我若是真要和你分手,又何必深更半夜地冒着大雨四处找你?我若不是将你视若珍宝,又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只想到保护你的安危?唉,可怜我一片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别人只道我身上受了伤,哪里知道我的心伤得才是更重啊。”李容海说到最后,语气故作哀怨,已是带上了调笑的意味。
雷晨阳却是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回忆里。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撞,想起交警的分析,想起那带血的衬衣。虽然心中对李容海昨晚的举动还有疑问,但此时此刻也不容他多想,只是心怀愧疚地抱紧了李容海,口中喃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容海。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都怪我没问清楚就和你闹别扭,对不起??????”
“老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李容海轻轻打断了雷晨阳的自责,嘴角一挑,不怀好意地笑道:“不如给我点实质性的补偿吧,如何?”
雷晨阳看着眼含挑逗的李容海,脸微微红了红,轻轻掀起李容海身上的被子,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李容海本只是想调戏雷晨阳一番,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胆,倒反把自己吓了一跳,忙一把按住雷晨阳正在努力深入敌后孜孜不倦上下探索的手,说道:“你??????你还真敢在这儿做?”
雷晨阳委屈地瞟他一眼,撅着嘴说:“不是你说要的嘛。”
李容海不禁失笑道:“小阳,我终于发现了,你不是一般的可爱,不是一般的笨。你怎么真的是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让你笑!”
“哎,等等。”李容海在雷晨阳彻底暴走之前,拦截住飞舞过来的拳头,成功转移话题:“你还没答应我,愿不愿意陪我??????一辈子?”
雷晨阳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闪着光直直地盯着李容海说:“你这次,是说真的,还是又在逗我玩?”
“笨蛋!”李容海宠溺地刮了下雷晨阳的鼻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当然是说真的了。”
“那??????你等一下。”雷晨阳突然起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李容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看着雷晨阳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
“给,这次该你签字了。”雷晨阳奸诈地笑着,递过一张纸和一支笔来。
李容海接过一看,是张医院里的便笺,抬头还印着“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下面写着两个大字“契约”,正是雷晨阳的笔迹。
李容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