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指,然后面无表情地拽住樊砾的头发,同时用膝盖顶开身下紧绷的大腿根部,令那刚刚遭受过侵犯的密处完全暴露出来。
很快,他便粗野地跨在对方身上,早已膨胀的□一下子捅进撑开的甬道中,狂烈地摇晃起来。
突然加上的压迫的体重,和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疼痛,樊砾闭上双眼颤抖着抓住方禹宣的肩膀,低低呻吟。
被执拗地攻击着内侧的那一处突起,这足以使脑部麻痹的冲击感,令他不断剧烈地呼吸,分不清在体内四窜的是快感还是其他什么……,他揪住床单迸射出白浊的液体。
无视樊砾弄脏了自己腹部和胸部的□,方禹宣仍旧昂然地摆动腰身,直到在狂乱的喘息中攀上顶峰后,他才迷惘地低头,看着彼此依然紧密结合的身体,渐渐抿紧了嘴唇,眼眸中欲火的残渣被冰冷所一点点所替代。
——那样失控的兴奋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憎恶地揪问自己。
“呃……”被方禹宣粗暴地推开后,模糊的意识瞬时清醒过来,樊砾纤瘦的腰肢稍微动了动。
“把它舔干净。”
不太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樊砾仰起头畏怯地凝视着对方无情的脸,“舔……舔什么?”
“你自己的东西把它舔干净。”
冷漠的声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方禹宣就像对待秽物一般,用鄙蔑的眼神指向自己体表的粘液,“快一点,全部用舌头舔干净!”
樊砾欲泣而无助地团起身体,感到羞耻的他努力要往床角退缩。
“想逃到哪里去?!”
方禹宣嘲讽着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强迫他半坐起来,“你给我快一点,舔!”
潮湿的眼眸终于有泪水夺眶,颈部也像是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樊砾的头无力垂落至胸前,缓慢地靠近后,他木然张开双唇,湿润的舌尖茫然地开始舔噬腥臭的□。
宁愿选择抛弃自尊,做出这样猥琐轻贱的举动,也不想违抗自己的意愿……,方禹宣努力不被那样的情感所冲击地咬紧牙关,他看不见樊砾是用何种表情咽下粘液,视线只能拉扯不断地停留在眼前突出的脊骨上,……尽管形状优美,却好像能折断的木偶一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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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室外有水珠敲击窗户的声响,正在修改画稿的樊砾忍不住停下手来,起身走近露台口,稍稍推开一丝隙缝,便立刻感受到了冰冷潮湿的寒意。
“雨下得真大啊!”
空气中没有传来任何应声,客厅里只回响着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怔怔地楞了一会儿,樊砾沮丧地关上门窗。
及至半夜,雨势仍然没有减弱的趋势,夜深人静中听觉格外清明,叮叮咚咚的动静令人无法入睡。不知道翻了几次身后,他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樊砾难以自禁地期待脚步声会停在自己的房门外,结果“嗒嗒”两下就消失了,连速度都不曾放缓过。失望的他颓然地闭上双眼,一点点将被子拉高,直到完全盖没头顶,整个人陷入黑暗的包围中。
已经大半个月了,原本算得上平和的相处模式,就在那天坦白后被硬生生地打破。
“最近我比较忙,你还是自己坐车上下班吧。”
面对方禹宣的冷酷,樊砾胸口一阵刺痛。
这句淡漠无情的话之后,相互间又回到当初那些最糟糕的日子。
方禹宣一天比一天晚归,除了当然地不再与他□发泄欲望外,甚至不愿吃他煮的饭菜。
虽然知道对方不想和自己同一张桌子进餐,樊砾还是坚持每天做饭,就像以往一样从晚上八点等到半夜,临睡前还把冷掉的饭菜用保鲜膜包起来收进冰箱。担心夜晚回家的人饿了或许会找东西吃,他特意在桌上留了字条,但是隔日起来,却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餐,已被一件不剩地扫荡进了垃圾桶。
也许就这样煎熬到分手的那一天吧……,樊砾在黑暗中绝望地缩起背脊。
白天顶着黑眼圈低头忙碌,忽然被ANN恶作剧般拽起来,还引来她善意的嘲笑,“怎么搞得跟国宝似的?……欲求不满、晚上被人踹下床了?”
樊砾苦涩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嗯……改设计稿。”
“你还真向老板看齐呀!他那种阴沉沉的工作狂,也只有你才受得了,……小媳妇啊小媳妇。”ANN无心的玩笑话,却换来了他苍白而落寞的脸。
午后时分,终于在稿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樊砾暗自长叹一口气,——交掉这份设计稿,彼此在公司的交集也快要重归于零了。
将画稿装进文件袋后,他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经过TOMMY的独立办公室时,被上司一本正经地叫住了。
“去哪里,交P。D。G的稿子?”
“是。”
“老板好像不在,我刚才上去过一次。” TOMMY有意无意地扫视着他手里的文件袋。
“噢,是吗……”
樊砾的心一松,又一紧。虽然因为要面对他而急促忐忑,但是……依然眷念执著地想见他。
“P。D。G的设计……改动得多不多,和你最初的创意相比?” TOMMY似乎有点过于热心地询问起专案的进展情况。
樊砾稍稍皱眉,露出一些为难的表情。按照公司的密级规定,上司已非工作小组的成员,并不太适宜探问具体的详情。
“那个,”他拉不下脸断然拒绝,只能含糊地答了一句,“基本的调子没变,其他依照对方的要求,多多少少改了一点。”
“是这样的啊。” TOMMY随意地点点头,然后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于是礼貌地颌首离去,樊砾看不见身后那样阴郁叵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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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支持还真是让我感动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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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下班人潮蜂拥而出,凛冽的冷风扑面袭来,身边几乎清一色穿着厚重外套的上班族,一边笼高衣领抵御寒流,一边埋怨着这样糟糕的天气却叫不到计程车,可真够呛的。
除了疲累没有其他的感觉,樊砾不时紧紧衣襟,傀儡般地只顾低头前行。
“哔、哔——”不远处似乎有短促的汽车鸣笛声响起,和周围的人流一样,他用眼梢瞥了瞥对面的街角,熟悉的豪华车型即便选择了低调的黑色,但还是引人瞩目。
“哥哥?”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樊砾欣喜却又有分寸地敲敲车窗。
车门自动打开后,欧阳哲用低沉的嗓音说着,“快上车,外面很冷吧。”
迅速坐进车内,霎时被暖气包围起来的舒适感,令他全身放松地窝在座椅里,忍不住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唔……铁□就是好啊。”
“送一辆给你又不要。”
“我这种深度近视还是太平点,乖乖坐车最稳妥。”
宠溺地捏了一下樊砾的面颊,欧阳哲发动引擎,慢慢驶向路中央的车行道,“五点下班,怎么拖到现在才出来?我都等了好一阵呢。”
“拖时间多赚点加班费啊。对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樊砾凝望着他英挺的侧面,轻快地说,“万一我今天出外勤不回来,你不是白等了嘛。”
“砾砾,突然看见我高兴吗?”欧阳哲跟着悠闲地反问一句。
“嗯,当然。”樊砾顺手推推眼镜,“你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真把我当女孩子骗啊!”
侧过头看见他毫无拘束地开怀笑着,欧阳哲心中名为“温柔”的情愫,只想要一直持续下去。
“肚子饿不饿,一起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开朗的表情忽然有些僵持住了,樊砾瘦弱的肩膀不经意地晃了晃,“我要赶回家,——要做晚饭……”他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
“做饭?那个男人肯赏脸吃你做的饭?!”欧阳哲说得断然而直接。
樊砾下意识攥牢身下的座椅,那一瞬间,心脏就像是被冰勒紧般难受。
“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谈,请留点时间给我可以吗,砾砾?”一路上气氛难免尴尬,直到汽车平稳地停在私人会所的侧门口,欧阳哲才轻轻将掌心覆盖上他用力的指尖,认真却有些冷淡地说道。
“哥哥,”被他故意疏离的口吻弄得慌张起来,樊砾忍耐着将回家的念头甩到脑后,“你不要这样……”他低声呢喃。
“欧阳先生,请进。”
两人并排走入会所深处的法式餐厅,身穿黑色西服的经理微笑着迎上前,鞠躬致意后熟捻地在前引路,“靠窗的位置已经给您留好了。”
从容地落坐,菜单即刻送上。
“来两份海鲜套餐,可以了。”显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点餐上,欧阳哲一句话打发走了侍者。
“嗯……”等上了前菜之后,樊砾调整好坐姿,有点迟疑地开口问,“哥哥,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谈?”
“吃完饭再说吧。”欧阳哲低垂着脸,似乎只想安静地享受面前的龙虾色拉。
优雅恬静的氛围中,彼此默默无言地进餐,只有耳边不时传来刀叉轻微的碰撞声。
“好了,砾砾,”终于能够推开餐盘,笃悠悠地端起咖啡杯,欧阳哲深深叹了口气,“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别再吊着那个男人、不要再犯傻了!”
“哥哥?”樊砾反射性地震了一下,“为什么?”
“不值得!……那个男人不值得!”
听见他决断的回答,黑框眼镜下的瞳孔受伤似地圆睁,旋即伤感般地移开视线,“对不起,我不想放手。……反正,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就让我撑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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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到底?”欧阳哲郁卒地撇着嘴角,“这种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