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怎能让你从装睡中醒过来呢?”序生手未停,一路顺着她的小腹向下。
“你明知我不想答你。”宛宛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紧紧抱住他,“你从不逼我的。”
“这一次……”他抬手摘去她头上的发钗,顿时一手青丝尽散,复又钻进她的衣衫你,绕至拆开了她后背系着的兜衣系带,喟叹道:“我不得不逼你。你若不说,我是不会住手的。”打开她心结的关键时刻,他万分不敢松懈。
“那你先回答我,”宛宛被他吻至脖颈处,不由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微微有些紧张:“三年前那一夜,你还记得多少?”
“很多……”序生将下嘴处移到那圆润的肩头,“三年间,断断续续回忆起了很多片段,可见……‘恋恋不忘’,我还是恋着的。”其实他想说,可见荷姿的药,药力并不是那么持久的。
“既然如此,在我回答你之前……”宛宛顿了一下,顺手解开了序生的衣襟,身子轻轻偎向他,“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要我。”
“……”序生闭眼深吸了口气,然后一翻身,将宛宛压至身/下。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为了这两章,各种恶补苗族知识,了解苗语。
先说苗族名字,我文里用了“名+姓氏”的格式,也有“名+父亲名”的或者“名+寨子名”的等等,苗族姓氏都放后面。
苗族喜欢以树木花草为名,金银水火为名等等,文里面姜罗的“姜”在苗语里是杉树的意思,多那的“多”是布的意思,而第一部里面苗疆圣女花也的“也”字是“石”的意思。而罗那二姓,乃至寨子名,纯属瞎编。
苗语里面“蒿枝”是 Roub shod,其中roub的b代表二声,shod的d是四声的意思,我不知道我音译成“柔烁”对不对,若有不对,还请苗族大师指点一二。
就这样啦~下章继续上肉,小苹果握紧小拳头求动力。
☆、(五十八)密林幽会
星光为灯。
十指相扣;唇舌交缠,身体一寸寸相溶,最后完美的契合。
虽不是初次;但宛宛的身体仍旧如同处子般□,少不了又要痛一次。
“嗯……”宛宛脸颊绯红,颦眉咬唇低吟着别动头,表情在星光下显得痛苦。
序生强忍着静止不动,仅用手指摩挲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疼么?”
“疼,”宛宛拼命地点头,语中带了呜咽:“但没有……嗯……三年前那夜疼。”
序生握着她的腰,找到她呼吸的节奏后;温柔地浅浅碾转,以此来纾解自己身体中的火。“三年前……我……”
“你当时很粗鲁很用力。”宛宛薄嗔道。
“是么……”序生低哑地笑,额头忍得青筋暴起,面色甚至有些扭曲,“我现在也很想粗鲁地用力。”
宛宛抬起腿缠至他的腰间,用力抱住他,迎合他。
序生动作微微重了几分,像是在找寻她身体里最敏感的部分,由此激发她最迷人的神态。“三年前……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嗯……”宛宛紧咬着牙关吟了一声,半晌才道:“我特意给你擦了身子穿上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啊……就不过是……啊!”
“是什么?”序生忽然很坏心地往前一用力,倾身吻上她的脖子。
宛宛使劲抓了一把他的后背,咬牙道:“不过是想……看看你记得不……”
“可是……”序生嘎然停止,“我一早起来并没有找到落红。所以以为……”
宛宛难受地摇摇头,“没有落红……嗯……我自小调皮,爬树骑马劈叉什么没做过……早就……”
“怪不得……”序生低声道了一句,不疑有它,只问道:“月事什么时候完的?”事已至此,已经停不下来了。但宛宛如今的身子,在没调理好前,实在不宜有孕,
“你来的那日之前……”宛宛双目含水,波光潋滟,咬唇委屈难受的模样让人想狠狠地欺负她,“你不要不动!”
“我知道了。”序生目中精光一闪,直了直身子,开始发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再没有正常的对话。
一阵激烈的缠绵后,宛宛大汗淋漓躺在序生怀里,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才清清嗓道:“三年前,我醒着。至少从你抱我回家之前,我便醒着。”
“嗯……”序生懒懒地抱紧她,“然后呢?”
“醒来后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直不愿睁眼。”宛宛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自己身子出了问题,否则一点外伤不会令你花大心思来治我。只不过,听了你跟姿娘的话之后,我才知道……”说着她将手挪至小腹,重重叹了声:“才知道,原本的一个小生命,断送在我这个无知的母亲手里了。”
“不是你的错。”序生将手覆至她的手背上,安慰,“你月事一向不准,是我疏忽了……”
“是我……”宛宛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若不是我逞强,自以为是刺激张贵妃……就不会……”说着,她声音里带了哭腔,“你知不知道,我常常做梦,梦见有个孩子在大声哭泣。我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仍旧能听见,他叫我‘娘亲……”,他怪我……怪我为什么没有让他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那个十七岁的小母亲,一直在她心头哭泣。
“还有小绿……我亲眼看着它被砍作两半,什么都不能做……我的小绿……”
序生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她发泄,听她断断续续的抽泣,然后哭声越来越大,像是一场瓢泼大雨,夹杂着震耳的雷声,到了最后下得酣畅淋漓,放声大哭。
哭不能解决问题,亦不能挽回过去,却可让人振作。
就像一场大雨后,空气清新,一尘不染,阳光自然就明媚了几分。
听她哭声渐小,序生才开口:“其实,那个孩子……或许早晚都会没有的,你不用自责。”
“什么……咳咳……什么意思?”像是被泪水呛到,她咳了两声,问道。
“你体内的寒毒,是娘亲生你那会儿被人打了一掌,掌中带寒。娘亲重伤下临盆,你的出生带走了大部分的寒毒,所以天生体质寒凉,需用药物调理。这样的身体,原本就容易滑胎……”见她脸色越来越黯淡,序生意识到自己进入大夫的角色过重,连忙改口,“还好我刚刚诊了脉,你体内的寒毒去了**成,或许是……”——是那个孩子带走大半的寒毒。
他话未完,就听宛宛低吼道:“我宁愿自己受百般折磨,也不愿自己的孩子遭罪的!”
她身子微微颤抖有些激动,序生咽下三年前失子的苦楚,轻声安慰:“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我也不愿。”
宛宛将头埋到他怀里平息了一会儿,才问道:“孩子是男是女?”
“我……不知,”序生低叹,孩子虽已成型,但毕竟才两个半月,是男是女很难辨识,“孩子埋在唐家的祖坟里,过些时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宛宛抓着他胸前衣襟,不语。
“孩子还未取名……”序生又道,“墓碑上名字是空着的。”
“柳……憾。”宛宛轻轻吐出了这个一个名字。
柳憾,原是一场遗憾。
“好。”埋在唐家祖坟里的孩子姓“柳”,这一点就让唐家列祖列宗们吹鼻子,让唐家后人瞪眼去吧。
宛宛哭累了,呼吸渐进平缓,序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低语:“宛宛,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嗯……”声音已近朦胧。
“睡吧,明早起来,就是新生的你了。”
“……”
***
明明前一夜无雨,但一早起来,天空却异常的干净,阳光炫目,洒在林子里映出树影斑驳,随风挪动。
宛宛拿着地图与序生漫步在林间,边走边聊天,一扫往天的阴霾。
“你说这风信楼这些地图怎么得来的?”宛宛研究着地图好奇,“阿朵说这林子是走得近走不出,风信楼这是折了多少人才能够画出这么张有鼻子有眼的地图?”
“方向错了,”序生拨了拨她,稍微挪了下前进的方向,“这种草向南生长。我们要去西边就得逆它而行。”
“你说,这地图会不会错?”宛宛放下地图,捶了捶发酸的胳膊。
“风信楼的东西,还是比较的可信。”序生接过地图,“你若累了就歇一会儿吧。”
宛宛就地坐下,打开水壶咕噜喝了几口,“我腿发软,你的错,你背我。”说罢真的张开双臂一副要人背的模样。
序生摇头笑了笑,将她背起,继续前行。
“夭夭生了儿子?叫花折柳?!”宛宛听他一路说起,气不打一处来,“折柳?!他花寻欢居然敢把儿子叫折柳?!”
“折柳自古有朋友离别时挽留的意思。”序生解释道,“或许只是不想让你走而已。”
“笑话!”宛宛冷哼,“我都走了这么久了他才生的儿子,折个屁的柳!”
序生忽的止步。
“怎么了?”宛宛好奇。
“我们……”序生默默地放下地图,“方才来过这里。”
“哦,这样?”宛宛若无其事从他身上下来,“看来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不会的,你别急。”序生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安慰道。
“我没急,倒是你……”宛宛抬起二人相扣的手,“抓我抓得那么紧做什么?走不出去而已,反正这里有水有果子,不如就地生儿子,儿子生孙子,孙子继续生,然后孩子们手拉手,横贯整个林子,自然不怕出不去了。”
她如此一说,序生笑出了声,当即放松绷紧的身体,冷静下来,“我方才靠植物判断方向,想来前人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既然他们没有走出去,则表示此法不可行,林子大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如等到太阳当空了看清方向再走。”
“正好,我乏了。”宛宛刚一屁股坐下,林子那头忽然传来一声虎叫,惊得飞鸟群惊,簌簌飞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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