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宫之地,淫/乱可是死罪哦。”宛宛善意地提示。
序生咬牙,“下次……绝不吃绿豆糕!”下次……他绝不会由着她,硬生生一脚栽进那个她精心准备的陷阱了!
“那……再招来烂桃花这种事若有下次,你也就不必来见我了。”宛宛神色一肃,复又闭眼在他嘴角吻了吻,“没事别对其他女子笑得太温柔,她们招架不住的,会误会的。”
见她温柔地轻言细语,序生再有气也发不出了,只得苦笑。从小跟着辛夷师父学医,耳濡目染,将面带笑容这条牢记在心。病人敏感脆弱,唯有医者的笑容能让他们振作,打起精神接受诊疗,病才能好得快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愈发将这点用得得心应手,不由得习惯性对谁都这样笑,说到底,也是自己职责惹的祸。
“你明白就好,”见他苦笑,宛宛直起身子站起来,“此地我不宜久留,被撞见了就说不脱了,我走了。你这副模样出去会惹流言,就待在这里等药效过去吧。”说罢当真拍拍裙摆准备走。
序生面色抽搐,绝望中对当年的花寻欢存了十二分的敬佩。
当年……他怎么说的来着?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呵,他是不会,可他家女人跟花夫人一个鼻孔出气,什么是学不会的?
“对了,”宛宛像是想起什么,走到门口又倒回来,到旁边托起一物走过来,笑盈盈道:“知道你难受,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个……我很贤惠哦!”
序生不知那白布裹着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那团白布搭在了他下/身拱起的部位,在接触的那一刹那,一股子寒气从他最敏感之处窜至他的全身,舒服得他哆嗦了一下。
可等那物完全搭上去之后,序生才知,另一轮折磨刚刚开始……
那团白布包裹着冰冷的东西,让他忍不住难受而舒服地呻/吟道:“宛宛……事关你日后的幸福,你下手别如此不分……嗯……”
“放心吧。”宛宛俯身拍拍他的肩,“皇宫地窖的冰块很珍贵,虽然皇帝伯伯给了娘亲一些,我也只用了指头大小一粒,马上就会化成水的。我走了。”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留序生一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从冰到水,那团东西直直刺激他的灼热,一面帮他降温,一面又撩得他升温,一冰一烫,两种极致的感受碰撞在一起,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捂脸)我重口了……
果然是因为要回家了,舍不得国内太悲伤了所以脑抽了?(45度明媚忧伤望天)
(挥小手绢)求亲们安慰虎摸。。。
历史小知识:
福康公主,宋仁宗长女,母亲苗淑妃(开封人,母亲许氏是仁宗的乳保。一开始封仁寿郡君,然后生了唐王昕、福康公主后,晋才人,昭容,拜淑妃,后公主出嫁的时候晋贤妃,后升为昭节贵妃)。宝元二年(1039年),封福康公主。宋朝的公主一般先取个吉利讨喜的名字祈求福泽,例如“庆寿”,“宝寿”,再加“国”的封号,变成X国公主。福康公主便是在出嫁前夕被晋封为兖国公主。
☆、(六十四)因果循环
宛宛出了房间后;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就地靠着门做了下来,屈膝抱胸守着房门;谨防有心人钻了空子进去。
偶有宫人经过,见她坐在凉地上连忙过来扶她,被她一一抬手制止,“我喜爱坐在这里晒太阳,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宫人多半抬头望一望阴沉沉的天空,茫然离去。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巨大的响动,像是有重物落地一般,宛宛连忙四周瞧了瞧才出声问询:“可是摔了?”
“嗯。”序生的声音很低沉。
“穴道解开了?”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动弹到地上去。
“嗯。”还是这个字。
“冰块化了?”
“早化了。毛巾快干了。”句子说长了,便可听见低沉中带了沙哑。
“那药效呢?”
“还未过去。”脚步声随着序生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直到门后方才停止。
“那你暂时别出来。”宛宛感觉到他靠着门坐下,隔着门与她背对背。
“不会的,”序生低头理了理袍衩,叹了口气:“那里被水巾浸湿了一块,暂时……是出去不了了。”被人看见了,还不让人想歪到千里之外?
“要入秋了呢,”宛宛抬头看着那开始星星点点枯黄的柳叶,不禁道:“娘亲的病,在北方过不得冬的,即便有火炉放在房里,也只是一时之计。你我得在寒冬到来之前,便动手。”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其小声,几近贴着门缝对序生说悄悄话一般。
“嗯……”序生闭眼,听她低喃。
“可要取七天的活血,毕竟不是容易的事。”宛宛又道,“一天容易,超过三天张贵妃势必生疑,届时取血会更加困难。”
序生想起这几日在太医局的见闻,悠悠道:“说起来……张贵妃半岁的女儿似乎病入膏肓了。”
“是刚封的宝和公主么?”
“嗯,小公主出生半年,药不离口,常常脸色乌青,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了。太医局有意让我去瞧,却不知张贵妃若得知是我去诊,还会不会把女儿交给我。”
“多半是不会的……”宛宛猜测,“但若真的无人可救,她多半还是会抱了女儿来找你。你且别慌,等着她自己派人找你去。”
宛宛料得不错,小公主病情恶化半个月后,张贵妃不得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此草扎人,她也不敢松手。
序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细细为小公主诊脉,半晌才直起身子,默了一会儿。
“如何?”张贵妃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急问道。
序生出了会儿神,才转过头去看她,面上勉强恭敬道:“贵妃娘娘可否让臣把脉?”
张贵妃挑眉,迟疑着伸出手,问道:“需要治病的是小公主,为何来把本宫的脉?”
序生替贵妃的玉腕搭上帕子,点上食指中指把了会儿,才道:“微臣只是想找病因。”
“如何?”
“娘娘,恕臣直言,”他默默收起帕子,整理着药箱,抬眼道:“微臣从前不信世事轮回因果报应,如今……深信不疑。”
“什么意思?”张贵妃恍惚。
“微臣改日再来。”序生不想与她多说,提起药箱便退了出去。
方才替公主诊脉时,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才会想要诊其母的脉加以证实。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小公主是中毒了,且还是从娘胎里带出的慢性毒。此毒极为稀罕,他却认得——正是小绿的毒。
张贵妃作为大人,三年过去只有些许小反应,御医们不识毒,都当小病处理过去了。但小公主此时显然已毒入心脉,回天乏术。
想来小绿只可能是在三年前的大牢里与张贵妃有过照面,而它恰好是那会儿死的。他虽不知当时情形,也能猜出多半是小绿钻出来护主,咬了张贵妃后被杀死的。
这便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当日张贵妃害死了他的孩子,被小绿咬了一口,三年后,她却因为小绿的毒苦不堪言,甚至拖上了自己女儿一条命。
“我……不想救她。”序生见到宛宛后,坐下垂眼,对她说了自己心底最真心的话。
身为医者,他曾为了替宛宛报仇,整过人,拒过医,但从未真的要置谁于死地。这……还是头一回,他想眼睁睁看着那个苟延残喘的小女孩死去。
“她本就病重,太医局那么多御医都医治不好。她若死了,你无责任,更不会损你英明。但……”宛宛将手抚上小腹,“稚子无辜。”做过母亲,更是心疼那些夭折的孩子们,他们总令她想起自己的孩子,不由得揪心。
序生惆怅地别过眼看向一边,“稚子无辜,我们的孩子……何其无辜?”宛宛无法体会到,当年他不得不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从它母亲的体内引出的痛苦,他救不了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宛宛倏地沉默。
夹杂着夏末潮热的风吹过,末端竟带了几分清秋的凉,沁得令人寒心。
风过,宛宛涩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小公主?”
序生看向她,眼睛忽然一亮。
“只是……”宛宛抬眼定定看着他,“当真无救了?”
序生摇头,“毒入了心脉,回天乏术。我至多多拖她几天的性命。而且昨日诊脉时我便发现,小公主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了……连听觉好像也……”毒进了身子久了,五脏六腑都会有损伤,何况是一个稚女的灵识?“即便奇迹发生,她能多活几年,必定亦是痛苦余生。”
“果真是因果报应。”宛宛冷冷笑了笑,心底却无一丝一毫的高兴。
序生见她如此,也在心头叹了口气。
当年碧染会收养作为杀女仇人之子的他,想必也是怀了跟宛宛此刻一样的心情吧?
就是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心有不忍,才有了今日的他和她。既然如此,他无论如何也得成全宛宛这份心思,就当是回报与娘亲当年一样的不忍与怜惜。
想到这里,他默默提着药箱起身,“我知道怎么做了。”
小公主他要救,但同时,他也需要利用她。
其目的,无非一碗张贵妃的活血。
“这是什么药引?”张贵妃听说要取她一碗血给小公主做药引,当即大骇。
序生面不改色瞎编:“小公主的病来源于胎血,所以只能由娘娘的血入手。”
“我的血有何不妥?”张贵妃一听自家女儿的病是由她的血造成的,慌了神。
“贵妃娘娘可记得,三年前曾被一只绿蛛所咬?”提起三年前,序生的声音越发冰冷。
张贵妃仔细回忆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那是否是只绿色的蛛,但它的确在我脖颈上咬了几口,却并未要我的命……”她忽然意识过来,大惊:“你是说,那只蜘蛛的毒……?!”
“正是如此,小绿的毒可以麻痹一个人,若不及时救治毒素便会在身体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