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直起腰来,抄起桌子上的一叠报告摔了下去,自言自语的骂道:“妈的,现在机枪为什么还没发明?!”
这时,宦助国来了,一脸高兴,他对赵阔说道:“听说陛下想修宫殿了?太对了!我们都开国3年了,您还住在这里,太有失国体了!早就该修了!陛下可有大体的喜好,我去找最好地工匠设计,大工程,必须早做准备。”
“哦,修宫殿啊。”赵阔一愣,拉开抽屉,把一叠图纸递给宦助国,说道:“我觉的这个挺好,你觉的怎么样?”
宦助国躬身接过那叠图纸,翻了翻,就傻眼了:这哪门子皇宫啊,这不就是个棱堡要塞吗!你疯了?!
张着嘴,宦助国打量了几下眼前有点失魂落魄的皇帝,确认这家伙没喝多,咳嗽了两声,他笑道:“陛下,这个很威猛,但是一般是建在外边吧,现在城中心再造一个堡垒?是不是占地太大啊?而且体现我们国威有点不太适宜把,毕竟陛下是仁慈治国……。”
“知道了,我就是觉的六角形的棱堡威猛而已。”赵阔尴尬的从宦助国手里抽回图纸,又扔进抽屉,说道:“宫殿的事以后再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法国公使布尔布隆已经同意俄国公使普提雅廷进入英法两国外交协同,美国公使拒绝全权特使额尔金的出兵要求,但给予外交支持和协同,”宦助国说道:“另外,俄国公使普提雅廷要求见您。想签订和英法美三国同等贸易合约……。”
“俄国老毛子,凭他妈地什么?要我们对它和英法美一体对待?”赵阔咬牙切齿,听见俄国他就恼火,倒不是因为他爱满清,而是因为老毛子的猎物和赵阔的猎物是一样的,都是满清地领土。
绝对的竞争关系。
现在。满清必然被打脸,而且被一群人打,克里米亚战争已经结束。
英法大胜,兵力、武器从战争中解脱出来,也有余力对付满清了,这次要用暴力实现他们的商业目标;
伸手的俄国老毛子被欧洲列强一通猛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它立刻扭头看向东方,要西墙损失东墙补;
但俄国人和英法地商业诉求不同,他们就是要领土。据俄国在1824和1825年与英国和美国签订地条约。俄国人必须断然放弃在北美进一步南下扩张。因此,圣彼得堡开始以更大的兴趣注意黑龙江以北地清朝领土,做过很多努力获取满清在此地的地图。并派军官和冒险家亲赴黑龙江实地勘探。
因为俄国和满清也有生意往来,茶叶等东西,圣彼得堡一样需要,以前这个贸易地点是恰克图,这是满清政府开放给满俄交易的唯一陆上通商口岸,但横跨西伯利亚的大陆运输所花的费用和时间,使俄国的恰克图贸易在与西欧及美国向广州的海运进行竞争时处于不利地位。
但俄国政府由于相信黑龙江不通海,所以很少去注意改进与中国地商业关系。南京条约改变了俄国政府的态度,因为欧美的竞争者这时可以比过去更迅速更廉价地运载他们地货物。而且做生意也方便得多了。相反,在恰克图搞贸易则既慢且费。
然而俄国作为一个落后的欧洲国家,他的工业制品和皮毛不能和欧洲列强竞争。
到1847至1851年期间,由于俄国制品几乎有一半要向中国出口,所以圣彼得堡必须认真对待对华贸易。他也只能从满清身上吸血。
到了1849年,俄罗斯终于发现黑龙江通海,库页岛不是半岛而是岛,“谁掌握了黑龙江河口,谁将占有西伯利亚。至少可以远至贝加尔湖。”
所以老毛子对满清的黑龙江以北垂涎三尺,并开始偷偷的满清皇帝所谓的龙兴之地派驻殖民、修建要塞,并顺手赶赶杀杀原住民。
满清是稀里糊涂的,他们连他们所谓的老家连详细地图都没有,更何况阻止俄国人蚕食了,唯一注意到老毛子在黑龙江和库页岛活动,并抱有警惕的竟然是日本人!
此刻,俄国公使和满清签订英法美一样地最惠国待遇合约的要求再次被拒,普提雅廷要从恰克图入境被拒。要从黑龙江入境被拒。最后被挡住大沽口外,他索性直接来香港和海京。对虎视眈眈的英法出谋划策,力图在英法将要对满清的抽脸战争中,空手套白狼。
“俄国人不是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被打败了吗?为什么英法公使同意他们加入贸易外交要求呢?”宦助国很不了解,按中国人的观念,被打败了,那就是仇敌,但欧洲人可以一会打一会合作,甚至有的地方打,有的地方合作。
“靠!我要去见布尔布隆,妈的,我问问俄国人为啥可以进来?”赵阔嘴上气势汹汹,肚里却是一股无力感,他发现什么鸟蝴蝶效应,根本是扯淡,涉及利益的事,你一辈子也扭转不了结果。
刚从巴黎返回海京地布尔布隆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匪首皇帝,因为他在远东所做的一切:承认赵阔、建立外交联系、打开远东窗口、征服安南等等,已经让他成为欧洲此刻的外交大明星,回去后就是加官进爵,作为远东拿破仑,又被派回远东,打服满清,为自己的国家和皇帝拿到更多的利益。
“俄国人的利益和我们有共通点吗?”赵阔开门见山的问道。
“您对俄国人有偏见?”布尔布隆笑了,他替沙发上的赵阔斟着酒,说道:“我国和俄国有传统地良好关系。这次是要帮忙地。”
“你们什么时候和俄国人关系好了?你妈的!”赵阔肚里咬牙切齿,嘴上问道:“那如果俄国加入英法美欧洲列强对满清施压,除了外交压力,还有什么好处?”
“俄国人熟悉满清北方地理啊,普提雅廷先生这次来就拿来了详细地北京、天津地图,而且他们也熟悉满清朝廷。是我们外交的助力。”布尔布隆说道:“你不是不知道伦敦的训令是把战火控制在北方。熟悉北方太重要了。”
“他们熟悉北方?”赵阔大惊失色。
“是啊,他们是欧洲各国中唯一一个在北京有非正式使节馆的国家。”布尔布隆笑道。
听布尔布隆解释后,赵阔终于知道了,原来满清不是没有印象好地西方哥们,这个哥们就是老毛子!
老毛子熟悉北方地理,和满清关系特殊,这件事竟然是因为满清的一次外战胜利!
原来雅克萨这个满清为数不多可以吹嘘的外战胜利,产生了大约100多名战俘和降兵。
要是满清打得是国内,肯定是城市百姓屠杀一光。汉人剥皮凌迟,俘虏落在他们手里是生不如死,但这次是满清眼里的“外夷”啊。是道上哥们,是朋友,要好好对待才能体现满清国威。
结果内残外忍的满清把这批俄国人编入镶黄旗满洲第四参领第17佐领,当爹一样供起来。
专门让他们住在北京东直门胡家圈胡同,还把一座庙宇改建成他们的东正教教堂,即是俄罗斯北馆,并且开始允许俄国教士来华。
从康熙以后,满清和俄罗斯的外交活动就连绵不断,不过俄国的的公文由满清理藩院受理。此举在满清眼里,绝不妨碍天朝尊严。
不过到了现在1856年,满清这个朋友,要吃了他祖坟了,满清以为老毛子是好人,其实这个人奸诈无耻,要钱也要命,比英法这种要钱不要命地差远了。
这不,俄国人一见自己要求得逞不了。立刻杀到香港,勾结英法,为他们攻击满清出谋划策。当然另一方面,他们又做好人,许诺给满清政府一万条枪和教官,帮助他们镇压国内造反,条件就是交出黑龙江流域。
无论是抢满清地盘,还是支援满清镇压,赵阔哪个也不会高兴啊。
抢地盘。是抢满清。但万一他真统一全国了(每个造反者都这么想),岂不是和俄国佬接壤了?他们要是打他。他干得过一个虽然落后、但也比他强百倍的欧洲强国吗?
“俄国公使要求您给他和英法美一致的待遇,您同意了吗?”赵阔直言不讳道。
“大宋和俄国没有共同地商业利益,皮草怕是南方也不需要,工业制品有你们和英国美国,我不认为需要给一个遥远的国家如此丰厚的条约。”赵阔冷笑道。
“你这个欺软怕硬的远东狐狸。”布尔布隆心里暗笑,不过却很高兴,在外交上,没什么比对手间有矛盾更好的事情了,现在俄国公使非得求他不可了。
从布尔布隆办公室出来,赵阔就知道俄国必然要加入英法美同盟了,这群欧洲国家间,他们的文明就是儒家所不屑的利益,但就是这所谓的“小人们”打遍全球,很快“君子国”满清就要满地找牙了,如果他们不识相的话,当然,他们肯定不识相。但还走出大使馆,萧祖业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陛下,巴夏礼先生求见您。”
“不用求见,我去看他。”赵阔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法国使馆旁边地英国商业会馆(英国使馆)。
巴夏礼只是英国的一个普通官员,出身贫寒,但是他在远东很多年,熟悉中国事务,做事兢兢业业,但自从额尔金伯爵来了后,这位官员开始在远东历史中不断书写自己名字。
因为他是额尔金的翻译。
而且额尔金太过骄狂,根本不愿见满清和海宋官员,所有事情往往是巴夏礼在中间转达。他不入历史就怪了!
赵阔想起额尔金的傲慢就咬牙切齿,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自称他在中国痛恨的是那些“出于最自私的目的而把这一古老文明践踏在脚下”的人。后来他写到:“我已经在我的同胞那里看到了比我过去生活中所看到地更多的、使我厌恶的东西。”
又傲慢又“高尚”,这典型的一个文学愤青啊。
英国政府派额尔金这种愤青来,可想而知,战争不可避免。因为愤青不会妥协。
一进办公室门,巴夏礼和李泰国都一起站起来朝赵阔致意,看到两个家伙,赵阔心道:“今天额尔金要我过堂啊,把他两条狗都派出来了。”巴夏礼是谨慎和勤奋的性格,经常被满清官员误认为是额尔金的谋士,这是个红脸;但英国驻满清第一位领事地儿子李泰国,这个英国人比巴夏礼更中国通,甚至于熟悉中国人的性格。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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