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之远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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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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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阔笑了笑,把枪撂到自己怀里,从桌子拿起自己辛苦编纂的赵阔版海国图志,带着爱意摸了摸,冷哼一声:“谁说我要救出了?我就要救死他们!不仅如此,我还要借此砍断满清西学苗头!我学,你妈的就别学了,以后也别想!好东西都是我一个人的!”

伪宋逆贼长毛招贴重金募英雄搭救魏源等人的大榜很快出现在咸丰的书桌上,一个字一个字看着那份白色大榜,咸丰冷笑着嘟囔着:“诸葛亮?二十万两?真难为魏源了,活60岁了,我居然都没发现我手下有这么几条老卧龙的!人家粤贼离得远不能救他,就开大价钱拯救这些妖言惑众、无父无君、辱没斯文、卖国媚敌、天打雷劈的衣冠禽兽!真是爱才如命啊!朕不如粤贼…。。搞了半天,朕他妈的还不如你粤贼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在旁边的太监早被这老佛爷的自言自语吓得魂飞魄散了,这是这家伙恼到极点了。

在赵阔的积极“营救”下,很快,《妖书案》加速审结,一切都本着从快从严从扩大化的政策执行:魏源、小叶等23名主犯凌迟处死(叶名琛被从地下刨出来凌迟),斩首97人,妻妾女孙流放为奴者700人。

受这营救英雄榜的刺激,咸丰对西学深恶痛绝,不仅《海国图志》《瀛环志略》成为满清的禁书,而且咸丰又慧眼如炬的找到了20多套关于“西学”的图书,全部列进禁书名单焚毁,这里面甚至包括明朝时候写的对葡萄牙的研究书籍。

这类书,海宋称之为“西学”,在满清就全部叫“妖书”,全面禁止。

且不说这种“妖书”谁敢收藏阅读贩卖全部杀掉,而且就连满清自己搞外交工作的官员,一、二十年不敢把自己的工作心得记录下来,这活儿成了和“地下工作”差不多的性质了,对新手只可言传,绝对不能留下片纸西学记录。

后世历史学家对满清十大奇案之一的《妖书赎尸》倒是有点争论:主要是海皇在营救魏源这件事上,到底是不是给咸丰下了个圈套。

支持观点是从马后炮角度看来:这一下伪善的营救激怒了咸丰,生生把满清学习西学延缓了最少二十年,那时候满清才开始全面学习西学,但早已经晚了。

再说号称“远东老狐狸”的海皇,玩没开化的满清皇帝那是再正常不过,以满清在世界政坛的水平,不被他玩才是不正常的。

持反对观点的主要是一群个人崇拜者,或者后世新儒家门徒,他们声称海皇如此圣明仁慈、远见卓识、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君王怎么会做出这样故意救死别人的事情呢?更何况这些人编纂的图书成为海宋最早的启蒙读物,海皇也给过魏源等人很高的历史评价。

但后者在历史证据上无力,无数历史证据表明:海皇根本对魏源等人的遭遇一点感觉没有。

原1854驻广州的英国领事就在信笺中声称,海皇是在和他共进晚餐的时候,听到这一消息的,当时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变化,却夸牛排做的不错。

而且因为这营救大榜,后来几十年,一直有很多人自称那几个倒霉蛋的子侄前去海京领那十万两赏金或者求个官做,海皇对此类人的政策一律是:给我用枪托揍出去!

事实上,得到魏源等人惨死、西学在满清全面被禁的消息后,这个后世的无耻之徒赵阔异常高兴,他是强压着哈哈大笑的冲动,为了在英国领事面前掩饰才夸牛排的,毕竟他已经无数次在洋人各国领事面前愤怒的表达了对满清文字狱压制文明的不满和对魏源等伟大学者的不幸遭遇的同情。

从领事馆出来,他难掩心头的高兴,又以视察的名义去军营找了那几个法国军官大喝了一通。

回到“总督府”的时候,这个穿着燕尾服的家伙醉醺醺的歪坐在椅子上,连脖子上的领结都解不下来了。

这时候,两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伸了过来,熟练的替他下了领结,解开了西洋衬衣上的风纪扣,娇嗔道:“陛下,最近您老是喝多啊。”

赵阔一把把她揽在怀里,醉眼朦胧道:“小明星这么漂亮啊,我记得你拍过那个啥啥电视剧,出台不?少爷我带你开宝马兜风去……。”

53商业:买好大商人

广州城破的时候,和逆贼有血海深仇的李明昌,被他督战官拉着,一路狂奔到叔父家,为了防范乱军,家里早已从里面顶上了门,任两人在外面狂拍猛喊也没人理会,最后只得从墙上翻进了周家,总算捡回一条命来。

经此大难,李明昌安静了好长时间,他已经陷入了迷茫,此人可谓是久经乱世,他满腔忠君报仇的热血,奈何却无能无力:他亲身体会了八旗绿营的腐朽和不堪一击,亲眼看到了满清统治下平民们的踊跃投贼,更是从自己叔父那里看到了商人们的短视和无德。

长毛进城才几天,城破时候吓得哆哆嗦嗦抱着团藏在床底下的叔父一家又开始扬眉吐气了,神气活现的开门纳客了,连他们家的店铺也不过只关门了7天而已,但李明昌对此的感觉是只有不屑和鄙视。

周老爷在第一批太平军先头部队进城的时候,就主动给太平军捐了1000两银子入圣库,显示自己的服从,立刻门上被贴了个“顺”字,这时全家才松了口气,开始打水洗掉脸上在床底下蹭的灰了。

然后第二天又被太平军的一个头子宦助国叫去开会,这是个湖南的儒家败类,此刻已经是匪首赵阔的亲信了,周老爷不敢不去,到了总督府的一个大房子里,发现没跑去香港和上海的广州有名富商大部分都在里面了。

这批人论财富,大约只是原广州富豪榜第二梯队的,属于有钱而无权的一批,在跑不跑之间位于游移不定,比如周老爷,产业主要是在佛山,广州和香港也开着几家店铺,他要是跑,那就是本着扔掉20年积累的代价从头再来了,他舍不得;第一梯队都是有权有势,比如小叶那种的,都是和满清官员有联系的,不跑就被必然被宰。

大家互相看了看,发现都认识,都是商界的头脸人物,纷纷唉声叹气的互相打招呼,私下商量这些长毛是想杀人夺货呢还是想像满清军队那样勒索一笔大财。

正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个长毛披肩的小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团团作揖:“各位好啊,还认识我钟家良不?啊,这不是张叔叔吗?身体可好?啊,李大哥,您酒楼生意如何了?”

“这是谁啊?”周老爷原来在佛山,对广州商圈不是很熟,看这个小子如此打扮和举动,不由扭头问旁边的一个胖子。

“那是原来十三行老钟钟老板的儿子,原来吃喝嫖赌,老宅都给他卖了!听说破产跑路了,却原来已经投长毛了。”那胖子满脸狐疑、带点不屑的盯着钟家良这个不肖子。

“小钟,你怎么把辫子……。你现在做什么?”一个叔叔级的人物问钟家良道。

钟家良得意的一笑,团团作揖道:“小侄不才,被太平天国平南侯赏识,现在做洋药生意了。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帮衬下小侄。”

“什么洋药?太平军不是严禁洋药吗?”一个消息灵通的商人挤进人群吃惊的问道。

“那是天京,咱这是广东,涉及到洋人,哦,他们也是信上帝的,是洋兄弟的生意。所以平南侯还是允许的,不过是特许,”说道这里,这个早就倾家荡产没有退路的公子哥真心实意的得意一笑:“小侄已经被特许为惠州兼广州鸦片的总经销商。除了特许商人,别人不允许供销鸦片和开烟馆…。。”

“你说啥!”周老爷还没琢磨过来,坐周老爷旁边的那个胖子已经跳了起来,推开人群到了钟家良身边,指着钟家良叫道:“你还得做鸦片?那我呢?”

“哦?这不是秦老板吗?”钟家良眼睛一抬,他对这胖子可一点好感没有,他一半的钱差不多都是花在这家伙开的鸦片馆里,连一处宅子的房契都是被这胖子低价黑去了,此刻仇人见面,冷笑道:“秦老板,鸦片以后是咱家侯爷专营生意了,别说批发,就连鸦片馆都是有限额的,比如惠州城只能有10家。没有侯爷的特许证,碰鸦片?您想也别想咯。”

说着,他拍了拍秦老板的大肚子,狞笑道:“知道平南侯要怎么对待私卖鸦片吗?给你浇上油点了!”

话音未落,胖子轰然翻着白眼倒地,周围立刻一片大哗:“老秦,你怎么了?”

这时,宦助国走了进来,叫道:“小钟,你在干什么呢?赶紧带这些老爷们过去,侯爷已经在等了。”

从总督府出来,周老爷坐上轿子,一路催着轿夫往家赶,家里子女妻妾全巴巴的等着他的吉凶消息呢,几个妻妾人人眼里垂泪。

“我回来了!”周老爷进了院子下了轿,自己就拎着袍角往屋里跑。

“老爷怎么样啊?”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人人眼里都是惊恐。

看到家人,周老爷反而舒了口气,他往椅子上一坐,先拿起杯茶连茶叶都一口喝干,才在满满一屋子家人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大厅里说道:“暂时没事,那长毛平南侯让我们赶紧开张继续做生意,他说他保护商人!”

“好啊!”顿时一家人全欢呼起来,有人笑容满面,有人赶紧过来给周老爷换衣服,有人去叫下人做一桌好菜。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响起,李明昌冷冷的说道:“奸贼之计。施恩以买人心,等到你们放松警惕之时,才一网打尽。”

这段话说得太煞风景,一家人都冻在了那里,二姨太脾气不好,黑着脸猛地站起,指着李明昌鼻子叫道:“侄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老爷死了你才高兴?我们全家败光你才舒坦?”

“阿淇!”周老爷猛地喝住了二姨太,他叹了口气说道:“阿昌,你叔叔我不过是个商人,有钱赚就行了。反正我没想到广州这么快就丢了,我们也是被人家逮住了,但人家也没怎么我们啊?!我和其他去的所有人都好端端的回来了。再说他们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总不能比满清还坏吧?”

“哼!”李明昌气鼓鼓的扭头回屋了。

他完全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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